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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子忠:韓寒的終結?

作者:秦子忠來源:作者賜稿來源日期:2011-12-30本站發布時間:2011-12-30 2:17:56閱讀量:212次分享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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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我們不能把民主的帽子扣在賽車手的頭上,然後以民主尺度,來要求被戴帽子的人履行這樣或那樣的義務、責任。這些給別人戴帽子的人,多半前額是民主,屁股依然是專制的。因而,當前的「韓寒風暴」里,一半是對領袖「叛變」的榜文,一半是對昔日領袖不再的輓歌。韓寒的三篇文章《談革命》、《說民主》與《要自由》,在互聯網上,再次引起了韓寒風暴。由於向來具有後現代主義基調的韓寒,這次採用了宏大敘事,至少在題目上如此,加之中國政治民主化趨勢,引來了各界江湖人士 「在線」。與以前不同的是,現在的論戰,昔日擁護韓寒的長者或知名人士,也得和韓寒談談。木然先生的《我得和韓寒談談》系列文章,從一個視角闡述了韓寒陣營內的立場分歧。但是在民主的問題上,以韓寒讀書多或者少,或者以韓寒的素質,來討論韓寒言說革命、民主與自由的資格或者合法性問題,無論是正方或者反方的論點,我以為都離民主之主題太遠。這類論者,忘了他們是有共同點的,即將社會民主系韓寒一身或者潛在認可韓寒是社會民主的領袖。這類爭論是沒有多大意義的。他們混同了意見領袖與理性領袖的功能區別。意見領袖的作用,首先不是理論上的創建,而是喚起或集中了民眾對民主的歷史發展趨勢的注意力。這個注意力,是根源於民眾的利益訴求,表現為符號上的言說、辯論乃至現實的行為。而理性領袖的作用,則是在民眾創造歷史的進程中,總結經驗,將歷史的客觀趨勢以科學理論的形式表達出來。我以為,韓寒的三篇文章,在民主發展的意義上,已經起到了他應有的公共價值。韓寒不僅以啄木鳥的姿態,揭露了中國當前民主的問題一些癥結,如民眾素質低,同時也以「不專業」的言說方式,揭示了民主的實質,即我雖是個賽車手,但我有談革命、說民主與要自由的權利。韓寒的革命觀是要改良,韓寒的民主觀是要素質,韓寒的自由觀是要自由創作。因而,韓寒三觀的落腳點是素質低的人,或者至少有車開的那些連會車關遠光燈都不自覺關掉的人,革命起來,結果不是民主而是專制。因而革命革來的是專制,那麼也就無自由可言了。因為看到這一點,所以韓寒鮮明地宣布知識分子的立場是反向牆頭草。有了這樣的立場,犧牲觀點自然沒有什麼可說的,因為觀點只不過是為了立場服務,更何況自己的觀點也不過是解構主義的「意見」而已。韓寒是明確亮出自己必須與社會弱勢的那一方為伍的。但是這個弱勢的一方,他含糊其詞。但這無關緊要。再者,人家韓寒要的自由,也不是農民工,螞蟻族意義的自由。農民工、螞蟻族的談革命、說民主、要自由,無非也就是表達了,不要幾個甚至十幾個人同擁擠一室,不要工作超過10個小時,不要一年到頭沒休假,不要拖欠工資,不要沒有工傷保險,不要……這一點對於身價幾百萬甚至上千萬的韓寒而已,早已經超越了。韓寒要的自由是,農民工、螞蟻族,有車開、想寫書後的自由,即免於遠光燈干擾的自由,免於書報禁止的自由。韓寒只是一個標準,這個標準就是無標準,或者說是反向以求制衡的標準。韓寒,在民主化的進程中,他有權利捍衛中產階級的利益,也有權利表達底層階級的利益訴求,但是反過來說這是韓寒的義務、責任,是違背民主之本意的。韓寒是要盡義務,但是這個義務應當在法律意義言說。韓寒是要盡責任,但是這個責任,主要不是從社會意義,而是韓寒個人意義的良知。民主,在現實性上,可以說是辦事情得大家商量著來,是多個標準的相互制衡後的妥協。在這個妥協中,內在地包含了最少受惠者的最大受益。韓寒,在民主上的意義,首先不是他給革命、民主和自由等概念,下個精確的、科學的定義,而是他基於自身的社會觸覺向公眾拋出了歷史發展的議題。雖然每一個人都可以給出一些概念,但是歷史選擇了「韓寒」(這個韓寒,可以不是兼職賽車手,可以不是專職小說家);歷史開闢道路的宣言與號召,也就由它選擇了的代言人來宣布。就中國民主的進程而言,它的推動力不是韓寒,而是包括讀者你在內的絕大多數民眾,它的路線圖也不是韓寒制定,而是社會理性(即指多個理論研究者的理論建樹的結晶,這個結晶適當地理解為發現了社會發展的客觀規律)。韓寒是以代言人身份出場的。現在的民主產品,只不過是他代言的產品之一罷了。雖然公眾以為這個民主產品尤其主要,視為關乎韓寒的「公共生命」的發展前途。但是韓寒的三篇博文,都是大標題,小內容。就其影響的後果看來,卻是宏大的標題方式解構了宏大的主題。這一點可能並非韓寒寫作時的本意,結果也可能是韓寒始料未及的。我們不能把民主的帽子扣在賽車手的頭上,然後以民主尺度,來要求被戴帽子的人履行這樣或那樣的義務、責任。這些給別人戴帽子的人,前額是民主,屁股依然是專制的。因而,當前的韓寒風暴里,一半是對領袖「叛變」的榜文,一半是對昔日領袖不再的輓歌。奴隸歷史的暫時性,與其說是主人死了,不如說是奴隸死了。只有沒有獨立的人格,才會始終指望領袖來代表他的思想、觀點。在一個渴望和依賴英雄的時代,必然需要專制與國王來與之相適應。當前,韓寒的出場,我們不應當賦予他更多的領袖上、學理上的意義,而是應當首先理解為一個真誠的賽車手表達了他的革命、民主與自由的觀點。賽車手的觀點,我們不是理解為民主的理論綱領,也不是民主的行動計劃,而是議會堂的「拋磚引玉」,研討氛圍的「活躍劑」,引得每一個人,不論身份,不論學識,不論男女,只要是人,都有資格參與討論,發出屬於自己的聲音,表達自己的利益訴求,爭取屬於自己應得的利益。我以為,在中國民主的歷史進程中,碰到了「韓寒」(不是理論者兼代言人,而是代言人兼賽車手),使得中國的民主進程至少不是不幸的。民主最怕的敵人,莫過於「一言堂」。雖然韓寒的博客訪問量,也就幾億,但是如果這幾億的訪問量兌現成人頭,並且假設這些人頭都和韓寒的腦袋一樣,那麼中國的民主,也就不是民主了。我是喜歡韓寒的,因為他的人格獨立,敢於自我,敢於言說,還懂得生活。在現實中,韓寒只能代表他自身,他和諸位一樣也扮演著不同的身份如兒子、丈夫等,他的特色是公共知識分子但是不是理論創作者而是賽車手。而就看韓寒的博文而言,讀者應當是秉持對立人格過來與韓寒書面上的目光對視與交流,而不是指望把韓寒的觀點裝入或者填充自己的腦袋,充當自己的思想。我不否認韓寒的才智,也不否認韓寒成為偉大的理論創作者的可能性。高爾基可以作為一個現實例子來證明這一點。不僅韓寒,幾乎現代的每一個人,都需要終生學習來充實自己,跟進時代。民主化進程,需要解構,也需要構建,兩者是相統一的。但是這個統一不一定非得統一一人身上,實際上,統一於社會理性(即多個體系理論的相互衝撞、融合,這裡也並不排斥韓寒的體系的可能性)。我所擔心的是,韓寒拋棄「賽車手」的現實生活,全職來寫博文,寫論文,即企圖創造所謂的體系理論。如果韓寒如此,那麼韓寒的終結也就不遠了。因而,此文取題為:韓寒的終結?請注意,這裡是問號,而不是感嘆號或者句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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