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歲女生,十年青春紀實!

19歲的時候,她愛上他,他是已婚男人,有個精神病妻子;29歲的時候,她成了身心俱傷的老姑娘,他還是有個精神病妻子的已婚男人。

  采寫:記者 畢雲

  講述:冷硯(化名)

  性別:女

  年齡:29歲

  學歷:大學肄業

  現狀:未婚

  時間:8月31日下午

  地點:報社一樓大廳

  接觸過形形色色的採訪對象,但冷硯(化名)絕對算得上是很特別的一個。對她,我不能用喜歡不喜歡來界定,只能用能不能忘記來形容。冷硯,絕對是我不容易忘記的那類人。

  不能忘記的是她的目光,似乎穿透了無數的歲月風霜,失去焦點地落在現實不知某一處;不能忘記的還有她的聲音,幾乎沒有任何的抑揚頓挫,所有的悲傷和歡樂都用同一種懶懶的、淡淡的語氣輕輕說出來。她就是用這樣一種語氣開場的——

  「他是我接觸過、愛過的唯一的男人,為了他,我從19歲的少女等成了29歲的老姑娘,而且落得現在一身的病,滿心的傷。可是我不知道我現在的感覺是不是後悔,我是真的不知道,如果知道,我就不會來找你了。」

  有過這樣經歷的人,總感覺她應該是那種外形比較女性化一點的,可是眼前的冷硯,衣著跟她的聲音一樣,懶懶的,淡淡的:藍得泛白的牛仔褲,白色的耐克牌短袖T恤,旅遊鞋,這樣的穿著,與她那張不施任何粉黛、不經任何修飾的完全素凈的臉以及隨意挽著的黑髮,十分相稱。這樣的一個女子,我以為會是像三毛那樣在旅行途中懶懶地曬著太陽的,沒想到她的生命中竟有10年不見陽光的日子,而她僅僅才29歲。 我和他的家庭

  我是10年前認識寒樹(化名)的。那時我剛剛進入一所大學,他是另一所大學的行政人員,當時好像是一名處級幹部。

  我們相識的情景很有戲劇性。那天我和一幫同學去一個同學的嫂子開的卡拉OK廳玩,恰巧寒樹他們單位在那裡搞活動,寒樹嫌我們一幫同學太吵鬧,很盛氣凌人地指著我說:「小孩子別鬧了!」寒樹似乎和我那同學的嫂子很熟,問她怎麼跟一幫小孩子認識,同學的嫂子指著我笑問:你猜她多大了?寒樹目光直直地望著我:「初中生唄!」我一直很瘦弱,那時確實看著像初中生

  我和寒樹就這樣認識了。我不知道寒樹是不是從那時就看上了我,因為過了不久他就提出可以幫我轉學。他很容易就利用職權把我轉到了他所在的學校,那所學校比我的學校有名得多。

  冷硯一直沒提寒樹當時的年齡,似乎在有意迴避這一點。我只好直言相問:「他有多大年紀?」冷硯想了想說:「我不知道他的確切年齡,反正比我大好多,他兒子只比我小四五歲,我認識他的時候他兒子在上初中。」我有些不理解:「你跟他交往了這麼多年,從來不知道他的確切年齡嗎?」她很坦然地說:「我沒想過要問。」我大致推算了一下,寒樹認識冷硯時應該有40歲左右,這就是說,他比冷硯大20來歲。

  我轉到寒樹那所學校後,很快就進入了他的家庭。那時候,我們還沒有發生什麼私情,我是幫他照顧他兒子。

  寒樹的妻子有精神病,病情時好時壞,好的時候跟正常人沒什麼兩樣,但病情嚴重時會拿刀砍人。整個學校幾乎都知道這件事。寒樹對他妻子很好,這也是大家公認的。自從患病後,寒樹的妻子只拿工資不上班,她能做的唯一的事情就是去廣場上跳舞,丈夫和孩子的生活起居她沒有能力料理,而寒樹也是個不會料理家務的男人,他們的家裡亂得一團糟。出於對寒樹的感恩,當他提出要我幫他接送小孩上學管管小孩的學習時,我義不容辭地答應了。

  我第一次見他兒子小水(化名)時,眼淚都流出來了。小水渾身臭烘烘的,他說一星期沒洗澡了,他還說媽媽病了顧不了他,爸爸天天要出去喝酒應酬。從那之後,我似乎成了小水的一個小媽媽,他一直稱我為小姨。我在這個孩子心中有一種特殊的地位,一直到現在都是如此。

  我每天接送小水上學,兩人一起在食堂吃完飯後回家,我輔導他做作業,督促他洗澡,然後我再做完家務才走。寒樹的妻子晚上總是不在家,在外面跳舞,有時都不回來,就在舞友家睡覺了,而寒樹又經常外出應酬,小水一個人在家挺可憐的。他爸爸對他表示關心的唯一方式就是留些錢在家裡給他用。

  小水一直由我照顧到上大學,我們之間有一種特殊的親情關係。

  冷硯的講述始終很散淡,缺乏條理,但我分析了一下,得出這樣的結論———她為那個家付出那麼多,應該是出於三種原因:一是她對寒樹的感恩,二是她對寒樹的愛,三是她對小水的同情。她說她母親也有一點精神病,我感覺她對小水有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我和那個孩子

  我和寒樹越過男女界線,是在我24歲生日的那一天,那時候,我已經離開學校了,不算是寒樹的學生。

  我沒等到畢業就離開了大學,我本來就不是正規的統招生,成績不好,我也沒心思好好學習,在校期間除了管小水的學習和生活還打了好幾份工。

   寒樹的應酬依然很多,我倆碰面更多的是和他的同事、朋友在一起吃吃喝喝。寒樹並不避諱我倆的關係,他的那些同事和朋友們對我都很友好。

  25歲那年,我懷上了寒樹的孩子,懷孕後我懵懵懂懂什麼都不知道,還以為是長胖了,拚命往上拉牛仔褲的拉鏈。後來妊娠反應實在太大了,寒樹才發覺。他對這件事高度重視,讓我一定保住這個孩子,他說會儘快辦妥離婚手續,在孩子出生前給我們娘倆合法的名分。

  他馬上便開始行動,把妻子送回老家,跟她娘家人談好了:離婚,所有的財產都留給她,而且照顧她以後的生活,她娘家人也同意了。安頓好妻子後,他又馬上把我接到家裡住下養胎。

  那段日子是我們在一起最溫馨的一段日子,寒樹對我無微不至。因為我妊娠反應太大,他把床單全換成了我喜歡的淺色,還特地買了個小圓桌搬到卧室里吃飯。小水那時候在上高中,已經懂事了,但他並不反感我,每天都跑到卧室來看我,一起吃飯的時候,還笑稱,家裡的餐廳挪地方了。

  寒樹的同事和朋友們也能接受這個事實,他朋友的老婆還買來了好多孕嬰用品。

  可是,最後那個小生命還是不能來到人間。因為寒樹的妻子突然不同意離婚了,而且採取了跳樓自殺的極端方式,我不得不去醫院打胎。由於月份太大了,我落下了終生的傷病,醫生說,這輩子我再也不能生育了。

  「那是個女孩。」說這話的時候,冷硯仍然是面無表情,也沒有眼淚。語氣也還是始終如一的平淡。我的心似乎被扯了一下。我和我的未來

  我想,冷硯的內心一定不是如面部表情這般冷靜,不然,她的敘述不會如此散亂。她講話總是有一句沒一句的,想到哪兒說到哪兒。我努力理出其中的內在邏輯:自從出了「懷孕事件」後,因為冷硯的身體原因,冷硯和寒樹的關係比以前淡多了,基本上變成了一種親情的牽掛關係。

  手術之後,我的身體幾乎垮了,以前就很瘦,現在更瘦了。寒樹對我很愧疚,他說過,我是他一輩子的牽掛,他會對我的一生負責。但這種話說出口容易,真要一直履行下去是很難的。俗話說,「久病床前無孝子」,寒樹被他的妻子都拖疲了,何況我和他之間並沒有任何法律上的關係。

  我不想拖累寒樹,我是個很要強的人,生存能力很強,一直做各種各樣的小生意養活自己,我甚至批發過水果,到現在,雖然身體不行了沒做生意了,但還是靠出租果批門面在維持生活、治病的費用。

  寒樹有時打電話問問我有沒有錢治病,有時執意往我的卡上打點錢。他是個很溫和的人,但有一次,他帶點不耐煩的語氣說:「你妹妹竟然那樣說我,我也不是一顆搖錢樹!」我感覺很沒臉面,質問妹妹後才知道,妹妹見我身體一天天垮了,有一次很氣憤地打電話責怪了他,問他如何對我負責。為這事,我把妹妹好一頓罵,讓她以後不要再管我的事。

  現在,寒樹跟我的關係漸漸淡了,他的生活中似乎又有了別的女人,有兩次,我甚至接到他身邊的女人的騷擾電話,語氣怪怪地說知道我是誰。

  比起寒樹,小水跟我的關係似乎更近些。他現在工作了,談了女朋友,他跟女朋友是這樣談起我的:「我可以不帶你去見我爸我媽,但一定要見見我小姨。」

  對未來,我沒有任何奢望。現在,有條件不錯的結婚對象追求我,可是我心如止水,我這樣不能生孩子的女人,有什麼資格嫁給別人呢?

  讓我意外的是,冷硯自始至終那麼冷靜,沒說過關於寒樹的一句壞話,這是我在做講述採訪中極少碰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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