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仇記：上集〖步步驚心〗

在湖城市郊的康嶺街道，只見有個男孩騎著摩托車急匆匆的穿梭在街道的夜色中。這個男孩是個孤兒，他爹就在他剛出世那年遇車禍身亡，他娘拋棄他去和情人私奔了，是他爺爺奶奶養育著他，也隨意取名棄兒，因為老人的生活比較貧困，棄兒跟著爺爺奶奶又總是吃不飽也穿不暖，但也勉強被送進小學。在學校里同齡的孩子又總是在欺負他取笑著他，「這是熊樣還是狗樣啊，真難看。」「哎，你們看，他真的氣到了。」「噢，還真是，臉都變綠了。」「哎喲，好像是餓的那樣子，好嚇人啊。」這女孩說完將吃剩下的麵包扔在齊兒腳下。「吃啊，醜八怪。」這男孩摟著兩女孩肩膀看著齊兒嘲笑著。齊兒緊纂著拳頭，真恨不得將眼前的幾個男女打成肉餡扔進糞坑裡。但齊兒已經習慣了孤獨和野性的生活，這時候卻忍住了這種羞辱。在心裡上留下將來非找個機會讓這群人消失掉。他那種從小受人欺凌有沒人管束的日子直到十二歲被人領養了也就終止了他的自由，心態才有所好轉，他很是叛逆也很是記恨身旁所有的人。當齊兒又將一個女孩連謊帶騙到荒山，又將她勒死扔進深潭，齊兒整個人像發瘋了一樣雙手抱頭痛哭，「我不是這樣的人，我怎麼會這樣？我不是故意的？」一連串問題又在襲擊他的腦門，衝擊著他的每根神經，四周彷彿還有人在催促他，「你去死吧，你這個臟小孩，醜八怪…」但過後，齊兒又站起來揉著血紅的雙眼，堅強的再次調整內心的傷痛，走出荒山，騎著摩托車又回到養育他的那家人身邊，又變回乖巧溫順的男孩。養母林香見齊兒回來就問：「楊齊，你放學了還跑哪兒去玩了？怎麼這麼晚才回來？」「媽，我和朋友有點事。」「來吃飯，媽剛給熱的，下次別再這麼晚了，齊兒。」「嗯，謝謝媽媽。」齊兒應著就拿開桌上的蓋子：「媽，飯真香。」「孩子，餓了吧，你慢慢吃，別噎著。」林香非常喜歡這孩子，從十二歲年那領過來已經五個年頭了。齊兒的爺爺奶奶就一個兒子，那年出了車禍，兒媳婦當時就拋下老人和孩子不管去和情人跑了，給倆老人留下了一個孫子齊兒，日子過得非常艱難可憐。林香從鄰居那兒知道這事後就和老公楊商量：「我很對不起你，沒給你生個一兒半女，咱們還是去帶養一個男孩子吧？」老楊也是個知識分子，為人很隨和，年輕時娶了林香幾年下來不見長進，先後也找了好幾家醫院都治不好這個不孕症。老楊後也灰心著，就這麼過吧，還那麼死封建幹啥呢？今天林香提起這事，老楊不是沒想過這事：「誰家的，值得養就養一個孩子吧。」「是個棄兒，他家裡只有兩個老人，很可憐的，我們就收留他們的孩子。」「這樣吶，那就帶孩子快帶過來。」當齊兒被帶到這個陌生的家庭時，心中想都不敢想有一天也會住進這麼好的房子里。「你叫什麼名字？」老楊看著眼前還比較清秀的男孩。「我叫棄兒。」「你不能叫那名字，」「那叫什麼名？」齊兒看著陌生的男人問。「我想你就叫楊齊，現在你有家，」「我也有家了！」齊兒很是激動的說著。「對，我們是你爸媽了，跟著我讓你過上好日子。」「謝謝爸爸媽媽，那我也有家了，也有爸媽了。」齊兒高興的拉著老楊和林香的手跳著起來，眼淚卻瞬間嘩嘩流下來。「齊兒，你別哭，你不再是你一個人，現在還有我和你爸呢，我們現在是一家人了。」就在第二年，楊齊的爺爺奶奶相繼世，他很是絕望，自己的親人又離開了他，幼的心靈哪裡承受的了這種打擊，對他很是殘酷，對於這個社會很是不滿。楊齊回到房間，躺在床上，思緒又襲擊著齊兒的大腦：我怎麼辦？收手吧，自己跟著新爸媽過上好日子了，也讀上了高中，馬上就要畢業，爸爸說：「我會送你上大學，好好讀吧，」未來是美好的，我不能讓他們失望了呀。但另一個聲音卻不允許：那時候，那幾個人總拿我尋開心，叫他鑽褲襠，吃石子來侮辱他，這種奇恥不能這麼就算了。齊兒每當想到這兒，頭腦像要爆炸，像要裂開，啊…齊兒又抱著頭捲縮在床上痛得來回翻滾，眼淚像潮水般湧出。「楊齊，最近青兒好久沒來上課，你有沒看見過她？」李明在路上碰見到楊齊一個人騎著單車回家就趕上去問，李明也是從小欺負齊兒的人之一，在今年讀高中，沒想會碰巧在一個班裡讀書，青兒是李明的女友，也在另一個班讀書。這會兒，齊兒當然知道李明會問上自己的，不如順個道，見機行事。「李明是你呀，青兒我也好久沒見到她了，不是和你一起嗎？」「唉，那天和我吵一架，沒想到直到現在都沒見到她人影子。」李明非常懊悔不應該惹青兒生氣。「別急，會找到的。」齊兒看著李明那沮喪的神情，內心是多麼的滿足，不如讓他去見青兒好了：「李明，現在還早，我陪你去找找青兒，走吧。」「去哪兒找啊。」李明無奈沒信心的表情，齊兒全看在眼裡，你那時候欺負我的盛氣凌人哪兒去了？「不去找，永遠也找不到。」「我也到她家問了，她家也報案了，同學間都不知道她去哪兒了，也不可能被綁架，她家沒錢，人又不漂亮。」齊兒這會兒把李明帶到這座荒山腳下，帶著死神的命令說：「李明，我們快點，這山上找找。」李明抬頭看了看這山，還真是寂靜的嚇人，轉頭問齊兒：「楊齊，你意思是我的青兒被人謀殺了？」「對啊，也不是不可能啊，所以也順便上山找找看。」「要真是這樣得話，有可能拋屍在這座山上，你說是吧？」「如果假設成立的話，可能是吧。」楊齊這時候在李明的左後方，已來到半山腰的空曠的地方。「我們還是回去吧，馬上要黑下來了。」李明這時候心慌慌了，卻也沒懷疑到什麼。「這種地方你以前可是最不怕的。」楊齊這時感到，說那麼多廢話幹嘛？「我小時候是不怕，可這荒山野嶺的，我好多年沒到過，我心裡很是害怕。」「我們再上去一點找，找不到就回去吧。」「好，那單車就放這裡，我們上去輕鬆點。」「還是推著，等下找不到車了。」楊齊催促著，這車可不能放這兒，被人發現了就麻煩了。再上去一點，右邊就是一個深深的野潭，可憐李明不知道自己是送死來了，還自己一步一步走向了這個死亡之地。「李明，我跟你說。」楊齊看準時機叫住李明。李明的右邊差幾步就是深潭，被楊齊叫住也就沒去看，就問楊齊：「你說什麼，還是快點走吧。」楊齊用手指著深潭的方向說：「哪不就是青兒嗎，她怎麼會在那兒。」楊齊邊說邊把李明逼擠到潭邊。「在哪兒？…」李明一邊退著，但話還沒說完就被齊兒連人帶車被推下深潭，潭底傳來「咣咚」一聲還有李明的怒叫：「啊…楊齊，你幹什麼，為什麼這樣對我，啊…」「去死吧，這是你應該得到的報應。」潭底的慘叫聲很快安靜了下來，也許不被嚇死也被毒蛇咬死了，楊齊咧著嘴想笑，一種滿足感和一種罪惡感又撞擊著他的腦部神經，楊齊痛得在地上翻滾著，好久。回家時已經天很黑很黑，這次爸媽都在，見齊兒回來，兩個人都跑過來問：「你怎麼回事啊？老是這麼晚回來，你不知道我和你媽很擔心你？」「對不起，爸爸媽媽，我會改早點回來。」楊齊站在那兒就等著爸媽責罵完了就回房間。林香摸著齊兒的頭說：「我們都是為你好，快吃飯，別老是餓著不回家。」這期間是全國高考最緊張的關卡，楊齊心裡卻沒太多壓抑，而是在尋找一個羞辱他吃剩的麵包，還喂他石子的女孩，當楊齊被逼著爬褲襠時，那女孩笑的比任何人都開心。「哈哈哈，爬呀，醜八怪。」當楊抬起頭又被人按在地上，還被人塞進石子：「餓了吧，吃啊。好吃嗎？哈…哈…」那天是傷楊齊自尊心最嚴重的一天，還有周圍，圍著一大群人卻沒有一個人上前制止這個侮辱行為，人們都是那麼的冷漠無情。楊齊恨身邊所有的人，他要找出這個羞辱他的女孩，老天沒虧待齊兒，讓他與那個女孩在在高考的監考場里碰面。「美雅，是你嗎？」楊齊主動上前與女孩打招呼。「你是？噢…那丑…對小棄兒是吧。」女孩被當面的一個男孩嚇了一跳，等看清了才記起是誰。「對，醜八怪棄兒，我叫楊齊，見到你真好。」說完伸出手來。美雅見楊齊伸出手，出於禮貌握了下手說：「對不起，我還有事要做，我先走了。」說著轉身要走。「美雅，考完了我去找你好好聊聊天，畢竟我們好久沒見面了。」「好的，我們有時間再聊好嗎？」「你有事那就你留個電話吧，這是我的電話。」揚齊一連串的向美雅索要電話。美雅接過楊齊遞給她的電話號碼，也就不好意思不回人家的電話號碼，就從包包里拿了紙和筆，寫上自己的電話號碼遞給楊齊：「這是我的電話，拜拜。」就急忙走開了。「下次見。」楊齊看著遠去的美雅，心裡冒出一句，你這女人也該活到頭了吧。幾天後的下午，楊齊拔著美雅留下的電話，但美雅卻一直沒接，楊齊也越來越冒火，你不接是吧，那你還是逃不掉我索要你的命。美雅就在今天卻接到刑警調查科的電話：「喂，你是美雅是吧？」「我是，有什麼事啊，怎麼打到我手機上了？」「噢是這樣，我們調查組到你家沒見到你，想問你幾個問題，我們就向你的家裡要了你的電話。」「什麼事呀？」「我們見面再聊，你現在在哪兒？」「明天吧，現在不方便。」「那好吧，明天上午我來你家好嗎？」「好的。」美雅說完關了手機，心想發生么事了？這時電話又響了，美雅一看是楊齊打過來的，怎，都是這時候煩我，不接，煩死了。但楊齊還是一個緊的打過來，今天到底怎麼回事啊？美雅也只得接通楊齊的電話：「你煩不煩啊，明天打不行嗎？」「美雅，你是不是遇到不開心的事，跟我說說，別悶心裡。」楊齊這幾句話美雅聽得舒服，是呀，人家又沒得罪你，沖他發什麼火：「是這樣的，我剛接到刑警調查組的電話，說是有事要問我，我很害怕。」「別怕啊，那有什麼，又沒犯法。有什麼好擔心的。」楊齊聽美雅說她接受調查，感到不祥的預感。「是啊，我又沒犯法。」美雅感覺遇到知音了，心裡也不那麼煩了。「你現在是在哪兒？」「我在…新塘公園附近，你別過來。」「你怎麼啦，我騎摩托車過來接你，別離開。」楊齊說完就不讓她說話把電話掛了，馬上騎著他爸的摩托車直飛新塘。美雅其實躲著爸媽偷偷在新塘一家遊戲庭玩遊戲，把帶的錢輸光了，正生氣呢，又接了幾個電話更加煩，同來玩遊戲的同學露露不以為然：「美雅，輸就輸了唄，我借你錢接著玩不就行了。」「不用了，我先出去下。」美雅說著就出了遊戲庭來到外面，不會楊齊真的來了吧，去公園門口看看，美雅不由自主想去公園，也想找個人傾訴，剛才電話里楊齊是很休貼人的，雖然我以前對他確實很過憤，那是小時候的事，他應該不會記恨吧？「美雅，見到你真好。」楊齊來到公園，沒想利美雅就在這裡等他，心中卻有個聲音在說：好好交往過正常日子吧？不，已經查到美雅頭上了，已經一切都無法挽回。「楊齊，你找我又有什麼事。」美雅一見到齊兒就問這樣的話。「我們應該也算是老同學，與你聊聊天關心一下你，不可以嗎？」「哦，你說的也對，不過刑事調查組找我會問什麼？你知道嗎？」「這個，我也不清楚，不過我肯定他們只是遇到難處問一些你所知道的問題，協助他們一下。」「噢，原來這樣，可我為什麼覺得好害怕？」「那是你沒遇到這種問題，況且他們是破案，比如殺人等等比較敏感的事情。」「可那些關我什麼事。」「只是問問，不用怕。」「那你送我回家吧？」美雅這時很信任楊齊這麼遠還跑過來陪她，安慰她。「好吧，那你上來，帶你兜風去再送你回家。」「真的，那太好了，散去心中的鬱悶。」美雅高興的就坐上后座，剛才的煩躁的心情全沒了。楊齊一路飛馳著摩托車，美雅也一路尖叫著，享受著狂奔帶來的刺激。在天快黑時，摩托車穿梭在市郊區的荒蕪山區。忽然摩托車「呷吱」發出刺耳的聲音停下來。「美雅，我帶你去個地方，然後我們就下山送你回家，」「這是什麼地方？還要上去呀，我好害怕。」美雅看著四周黑漆漆的山林，感到很是荒涼，不覺渾身打著哆嗦。「別怕，有我呢，來吧。」楊齊伸手牽著美雅向山上一步步走去。美雅根本就沒想到危險已向她步步靠近，現在只有依靠這個男孩，他可以保護她，還有一點，等下還要坐他的摩托車回家呢。楊齊這時已經選好與美雅站的方向，美雅的身後就是深潭，只要美雅退後幾步就會跌落潭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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