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好看的臉蛋都不如這隻特立獨行的豬
林少華將他稱作「真正敢講真話的人」;
馮唐說他是「一個奇蹟」、「一個好得不得了的開始」;
高曉松視他為「神一樣的存在」、稱之為「中國白話文第一人且甩開第二名很遠」;
他的情詩被當成靈魂愛情的範本流傳;
他的妻子稱他是「世間一本最美好、最有趣、最好看的書」。
他就是今天故事的主角——王小波。
今天是2017.4.11,王小波去世二十周年的日子。
上面推薦的歌名為《愛你就像愛生命》,來自於歌手房東的貓,喜歡的可以去網易雲音樂搜索原音頻。整個歌曲是根據王小波的詞句改編,做了簡單的邏輯串聯後將其譜曲,謹以此致敬伴隨了我整個青春的王小波。
初次接觸王小波我還剛上大學,那段時間書荒鬧得緊,飢不擇食的在老圖書館一樓買了人氣很高的《一直特立獨行的豬》。
我還記得那天下午坐在自習室看書時的驚喜,那個因為學汽笛聲導致工人提前收工、被開會批鬥成春耕破壞分子的豬老兄,也讓我記住了王小波。
隨後又拜讀了他的《時代三部曲》、《沉默的大多數》、《愛你就像愛生命》等等一系列作品。每讀完一部,都感慨這位懷才不遇的作家身上有的不僅僅是特立獨行。
01 王小波和李銀河
許多人關注王小波,是因為李銀河。
《愛你就像愛生命》一書中,王小波寫到:
你好哇,李銀河。每次想到你,我這張醜臉就會開出花來。
不管我本人多麼平庸,我總覺得對你的愛很美。
不管你是哭是笑我全喜歡你。
咱們應當在一起,否則就太傷天害理了。
為了你我要成為完人。
我把我的整個靈魂都給你,連同他的怪癖,耍小脾氣,忽明忽暗,一千八百種壞毛病。他真討厭,只有一點好,愛你。
我給你的信值得寫在五線譜里。
但願我和你,是一支唱不完的歌。
△這些情書一度成為撩妹範本
「這個世界上好看的臉蛋太多,有趣的靈魂太少。」李銀河和王小波,就是這樣有趣靈魂的相遇和契合。
1980年結婚,因為當時王小波正在讀大二,學校有規定,所以結婚是秘密的,沒有結婚照和婚禮。王小波甚至不進商店,從來沒有給李銀河買過東西,唯一買過一頂純毛的帽子,是生日禮物,當時花了5塊錢。
在美留學其間,兩人驅車萬里,遊歷各地,所有經濟來源全靠李銀河一人的獎學金。李銀河說,「真正的東西我是比不過他的」「他那麼一個智慧的頭腦,我捨不得他去干粗活。」
回國之後,王小波在大學任教,他們選擇了最簡樸的生活方式。
1996年,李銀河去劍橋大學做訪問學者,王小波去機場送行,臨別的一抱,卻成永別。
王小波去世後,李銀河找了許多墓地,橫平豎直,她不滿意,後來埋在佛山靈園的一個天然大石頭底下。自由而自然,恰似王小波的性情。
兩人沒有要孩子,單靠愛情,足以維繫。
每年,在王小波的忌日,李銀河都要寫文悼念他,已經成為了一種習慣。
或許這就是愛情,兩個相似的靈魂,即使天人永別,也離得很近。
02 生前寂寞死後哀榮
王小波生前潦倒,無人賞識。死後作品卻經過反覆出版,增刊不斷,成為大學校園裡備受推崇的偶像級人物。
他的不羈自由、思辨和內涵,啟蒙了一代人的精神。
他通過作品中的譏誚反諷、天馬行空、激情浪漫、特立獨行,表達他對自由的追求,甚至有人說王小波是中國最富創造性的作家,說他是中國近半世紀的苦難和荒謬所結晶出來的天才。
中國社會科學出版社副編輯白樺更說:《黃金時代》把以前所有寫性小說全槍斃了!
如果我會發光,就不必害怕黑暗。如果我自己是那麼美好,那麼一切恐懼就可以煙消雲散。於是我開始存下了一點希望——如果我能做到,那麼我就戰勝了寂寞的命運。
——《黑鐵時代》
03 遊離於體制之外的天才
但時至今日,一直遊離於體系之外的王小波也並不受主流媒體的認可。一些官方評論家甚至說:王小波是誰?我沒讀過。官方的文學史里也沒有他的名字。
他是很多讀者眼中有文化的流氓。許多人對他十分反感,反感他字裡行間透露出的優越感,反感他對中國現實近乎病態的批判,反感他用詞的尖酸刻薄。
在我周圍,像我這種性格的人特多——在公眾場合什麼都不說,到了私下裡卻妙語連珠,換言之,對信得過的人什麼都說,對信不過的人什麼都不說。保持沉默是怯懦的。
——王小波 《沉默的大多數》
炮爺想說你可能聽說過王小波,聽過很多對於他的誤解。
但他的書一再出版、他的話被反覆引用,他的思想有人專門研究,他的文風成為一種流派,他的追隨者越來越多。當代作家能獲此殊榮的,絕無僅有。
或許每個人都該讀讀他的作品,嘗試去認知他那份特立獨行,哪怕不喜歡也要知道為什麼不喜歡。
我不知道下個20年的時候世界會變成什麼樣子,但在這個日子裡紀念王小波,說到底我們還是不甘心做一個沉默的大多數吧。
最後以《黃金時代》里的一段結尾吧:
「那一天我二十一歲,在我一生的黃金時代,我有好多奢望。我想愛,想吃,還想在一瞬間變成天上半明半暗的雲,後來我才知道,生活就是個緩慢受錘的過程,人一天天老下去,奢望也一天天消逝,最後變得像挨了錘的牛一樣。可是我過二十一歲生日時沒有預見到這一點。我覺得自己會永遠生猛下去,什麼也錘不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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