獵奇小說」垃圾詩「, 文學」怪胎「知多少 ? | 10 個顛覆你文學觀的怪異流派

前十網 對許多人來講,《愛麗絲夢遊仙境》以及《綠雞蛋和火腿》(Green Eggs and Ham)這類無厘頭的兒童讀物,大概就是他們讀過的最怪誕的書籍了。然而,總有那麼一些致力於發展荒誕不經和超現實主義寫作形式的文學運動,蟄伏在文學歷史的黑暗角落裡。此份榜單上的內容一定會顛覆各位的文學觀。10.比扎羅小說(Bizarro Fiction)

若我們要談論那些怪異的文學運動,自然離不開這剛剛在文學界嶄露頭角的流派——比扎羅小說(bizarro fiction),其自定義為「等同於音像店發燒友專區的文學作品」,並自詡能夠在有趣、低俗又怪誕等方面給讀者以最美妙的閱讀體驗。該流派的作品大受熱愛荒誕文學的讀者歡迎,就連在文學界頗負盛名的怪咖恰克·帕拉尼克(Chuck Palahniuk)也對此讚不絕口。比扎羅文學運動肇始於2005年,這在一定程度上是拜三個獨立出版公司所賜。Eraserhead Press、Afterbirth Books和Raw Dog Screaming Press三家出版社嗅到了人們對荒誕離奇小說的強烈需求,適時迎合讀者口味,於是該流派便閃亮登場了。彼時,這場文學運動還沒有明確的名稱和定義,但只要是關注它的人們就都會有一種感覺:一個新的怪誕文學流派猶如朝陽,正從地平線冉冉升起。今時今日,這一文學運動熱潮也有了自己的年會以及一群死忠粉,他們被恰如其分地稱為「比扎羅控」。比扎羅小說也會從弗蘭茲·卡夫卡(Franz Kafka)、威廉·柏洛茲(William S. Burroughs)和大衛·林奇(David Lynch)等高逼格文學大師的作品中汲取靈感,但比起高雅的文學修辭和藝術,該非主流文學運動更熱衷於無厘頭搞笑。這種無厘頭在比扎羅派小說的名稱和主要情節中都表現得淋漓盡致。《撒旦漢堡》(Satan Burger)的作者卡爾頓·梅利克三世,(Carlton Mellick III)被稱為比扎羅小說界約翰尼·阿普爾西德(Johnny Appleseed,美國西進運動中的一名傳奇人物)與約翰尼·羅頓(Johnny Rotten,性手槍樂隊的主唱,他最後離開了性手槍,和朋克決裂,開始了新的音樂創作)的結合體,這部小說講述了這樣一個故事:上帝因對人類的憎恨而將人類的靈魂抽離,並把人都丟進一個名為沃爾姆(Walm)、外觀像陰道一樣的巨大機器中。為了取代人類,上帝派出一個新的物種來摧毀地球,他們瘋狂、縱慾成性而且還有超能力!另外,凱文·杜尼黑(Kevin L. Donihe)的著作《房中房》(House of Houses),也給讀者講述了一個腦洞大開的奇妙故事:一名男子愛上了他的房子,而就在他們婚禮的前一天,房子們突然面臨驚天浩劫……這些都是比扎羅小說流派中的經典之作。類似的著作還有《阿道夫夢遊仙境》(Adolf in Wonderland)、《你個懶鬼!》(You Are Sloth! )和《夏特納震區》(Shatnerquake,書中講述了威廉·夏特納被自己創造的舊角色追殺的故事)等。9.烏力波(Oulipo)

相教於比扎羅小說派,20世紀60年代,一個更具文學氣息的流派——烏力波(Oulipo)誕生了。它起源於法國,創始人是法國作家雷蒙·格諾(Raymond Queneau)數學家弗朗索瓦·勒利奧內(Francois Le Lionnais)。這一文學運動首先在名為「潛在文學工廠」(Ouvroir de littérature potentielle,其英文譯作the workshop of potential literature)的作家團體中興起,人們從其法文名稱中挑取單詞的前兩位字母縮寫為Oulipo。烏力波派作品能在文學界獨樹一幟,與其獨特的理念有關。該流派將「限制」這一基本概念運用於寫作中,他們認為創作中的過度自由遏制了靈感迸發,「限制」反而可以激發靈感。這就產生了很多有意思的寫作技巧,其中一些還是建立在數學問題和公式的層面上。最有名的一個就是「S+7技巧」,其要求為:找出文本中的名詞,對應到字典中該詞條後的第7個名詞,然後用新名字並將其替換,如此產生的句子往往越來越怪異,但也越來越好玩。S+7技巧適用於句子中的所有名詞,我們來舉個例子:你好,我的名字叫吳納撒尼爾,我是清單網的一個作者(Hello, my name is Nathaniel Woo. I』m a writer for Listverse)。我們把這句話里所有的名詞換成字典中該單詞往後數的第7個名詞,於是就變成了:舵輪啊,我有一個同名的人叫吳納撒尼爾,我是清單網裡的一篇文章(Helm, my namesake is Nathaniel Woo. I』m a writing for Listverse.)。按照剛剛的步驟重複一次,我們又得到了一個新的句子:頭盔啊,我的保姆叫吳納撒尼爾,我是清單網的麻煩製造者(「Helmet, my nanny is Nathaniel Woo. I』m a wrongdoer for Listverse.)。烏力波運動帶來的不僅僅是各種奇葩寫作技巧,還有一些有趣的文學作品。烏力波派的作品包括雷蒙·格諾的《實驗方式》(Exercises in Style),書中將一個平凡的故事用隱喻式、俳句式以及吹捧式等不同的寫作手法敘述了99次。另一位烏力波流派的作者是喬治·佩雷克(Georges Perec),其因創作《消失》(A Void)一書而聞名,書中從頭至尾未用一個「e」字母。異曲同工的是中篇小說《重現》(Les revenentes),整本書只有一個母音「e」。這些烏力波作家們還真是會玩。8.「獵奇」派(Ero Guro Nansensu)

將部分日本文學作品納入「怪誕」類榜單,一點兒也不出奇。西方讀者們早已被非比尋常的日本藝術品、電影甚至是廣告片打敗一次又一次,弄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但人們不知道的是,日本文學裡這些怪異的作品大多受到了那場名為「獵奇」的文藝運動的影響。而這一運動的名稱,則是由英語單詞「色情」( erotic)、「怪誕」( grotesque)和「荒謬」( nonsense)與日語混合縮寫而成,而這些單詞也正是「獵奇」的精準含義。在20世紀二三十年代,兩次世界大戰之間,該流派大受歡迎。獵奇派的大部分文藝作品都充斥著淫穢色情和寫實暴力。其中尤為受歡迎的是犯罪小說作家江戶川亂步 (Edogawa Rampo),他總是極力渲染小說中的色情和頹廢部分。比如,在《人間椅子》(Human Chair)中,主人公是一個把自己藏在扶手椅里的男人,因為他極度享受女人坐在他身上的感覺。更令人反感的是《芋蟲》(The Caterpillar),故事主人公是一個在戰爭中受傷嚴重的中尉,他因失去了四肢,只能像芋蟲一樣在地上爬行。丈夫的傷讓妻子感到既厭惡又興奮,於是她決定在丈夫殘缺的身體上進行變態的性遊戲,並沉迷其中。「獵奇」派影響深遠,其中的許多元素在如今的日本動漫中依舊深受歡迎。這大概就能解釋為何日本動漫中總出現那些滿是觸手的生物(tentacle stuff,一種日本人想出來的生物,有很多觸手,會摸女性的某些地方)了。7.阿斯伯格現實主義(Asperger』s Realism)

與其說阿斯伯格現實主義是流派名稱,倒不如說它是給「另類文學」運動(alt lit,即Alternative Literature)中,一些特立獨行的作家貼上的標籤。迄今為止,這類文學裡最重要的兩個領軍人物是Tao Lin和瑪麗·卡洛維(Marie Calloway),他們二人通過其在網路上塑造的形象及出版物在二十齣頭的年紀就聲名鵲起,更因其毫無感情、類似機器人說話語調般的敘述方式被歸入阿斯伯格現實主義作家的行列。他們作品中的「現實主義」元素來自於對現實與虛構的模糊化處理,尤其體現在描述作家們私生活的部分。瑪麗·卡洛維的作品《阿德里安·布羅迪》(Adrien Brody)完美地凸顯了這種真實和虛構間的曖昧不明。這個短篇故事最初在Tao Lin的網站Muumuu House上發布,講述了21歲的卡羅維和40歲的已婚作家之間的婚外情。不久,文學界就因這個故事炸開了鍋,引發了討論熱,因為,40歲作家的身份於圈內人士而言真的很好猜。(事實上,卡洛維並沒有和阿德里安·布羅迪發生關係。)最後,這個故事被收入卡洛維的作品集——《What purpose did i serve in your life》,該作品集里收錄了大量的Facebook 即時通訊截屏、電子郵件、簡訊和高清圖,這些都詳細地勾畫出卡洛維的性史。儘管另類文學和阿斯伯格現實主義文學的內容並不像比扎羅小說(bizarro fiction)和烏力波派(oulipo)那麼標新立異,但其憑藉對網路的特殊利用及與現實世界間非比尋常的聯繫,在這一榜單上佔據了一席之地。另類文學流派作家們的私生活也普遍很荒唐。就人們所知,Tao Lin向各大報紙發送諷刺性的垃圾郵件、在專題文章中採訪及描寫自己,向公眾售賣自己小說的股份,沉迷於大量的毒品。當然,絕大多數的這些荒唐行為最終都成了Tao Lin作品中的內容。在他的最新小說《台北》中,有大量關於自己吸毒經歷的討論。此書得到了布雷特·伊斯特·埃利斯(Brett Easton Ellis)滑稽又暗含譏諷的恭維:「《台北》一書使得Tao Lin成了他這一代人里最有趣的散文作家,但這並不意味著《台北》是一本有趣的書。」6.立體詩(圖畫詩)(Calligrams)

法國詩人、文藝評論家紀堯姆·阿波利奈爾(Guillaume Apollinaire)在其詩集《美好的文字》(Calligramme)中首次將立體詩呈予世界。這本詩集出版於1918年,那時他剛去世不久。立體詩旨在用字母構造圖像,並以此來刻畫詩歌主旨或主題。精選於《美妙文字》中的大量短詩,採取的都是從馬到埃菲爾鐵塔等各種易辨別圖像的形式。其中,後一個例子尤為引人注目,作者在這首詩中大膽設想埃菲爾鐵塔有了生命,他能出面並發言,攻擊嘲諷一戰期間與法國開戰的德國。自紀堯姆·阿波利奈爾首開先河以來,藝術家和作家們紛紛開始創作細節詳盡、令人觀之印象深刻的立體詩。因著這種視覺吸引力,使得立體詩在現代文化中大有用武之地。尤其是許多小學都已利用立體詩鼓勵孩子們從小就參與詩歌創作。比起拜倫或雪萊的浪漫主義詩歌,立體詩簡單的語言和強烈的視覺吸引力使得這一流派更受青少年們歡迎。很多球迷和影迷們都已經為自己喜愛的名人——如吉米·亨德里克斯(Jimi Hendrix),弗雷迪·墨丘利(Freddie Mercury)和奧黛麗·赫本(Audrey Hepburn)等——寫下了立體詩。那麼,為什麼不試試給班奈狄克·康伯巴奇(Benedict Cumberbatch)寫詩呢?5.達達主義

達達主義運動是發軔於20世紀的一場文藝運動,但該流派的視覺藝術作品要比文學作品更出名。達達主義難以定義,但其在很大程度上被視為對第一次世界大戰做出的反擊。這一運動興起於中立國瑞士,該流派的藝術家們認為正是資本主義,民族主義和殖民主義自我本位的意識形態招致了世界大戰。因此,達達主義著力於反對那些被視為理性和邏輯的主流意識形態。該流派的多數藝術和文學作品都具有無政府主義的混亂感。這種對傳統藝術之美的無序排斥,意味著達達主義被冠以「反藝術」的標籤,換言之,達達主義是一門反對且質疑「藝術是什麼?」以及如何定義藝術的藝術。若說到文學領域,達達主義作品的金字招牌則是剪切技巧(cut-up technique)。儘管20世紀五六十年代時,威廉·伯勒讓其風靡一時,但剪切技巧起源於早些時候的達達主義運動。事實上,達達主義的領袖特里斯坦·查拉(Tristan Tzara)於20世紀20年代,在其作品《如何寫達達主義詩歌》中就概述了剪切技巧。查拉的技術包括到從報紙上的一篇文章剪切出辭彙碎片,放在袋子里搖晃,再從袋子里挑選出一些辭彙組織成一首詩這幾個步驟。而使用這項技術就意味著拼湊出來的詩歌缺乏作家深思熟慮的邏輯,而對現有材料的隨機選擇也使得這些詩歌混亂不堪。現當代,拼接技巧最有名的發揚者是大衛·鮑伊(David Bowie),他因在寫歌詞時運用該技巧而聞名。第一次世界大戰後,達達主義文學開始分化出同樣怪異的超現實主義運動,該流派則希望創造新的藝術,而不是反抗已有的藝術創作。安德烈·布勒東(Andre Breton)決定運用無意識的書寫(自動主義)技術進行創作。該技術指不停地進行無意識寫作,從而使潛意識表現出來。運用這樣的寫作方式,布勒東(Breton)作品——《磁場》問世,這標誌著達達主義文學運動的結束和超現實主義文學運動的開始。4.非語義寫作

只要想到藝術和寫作,我們總會想到文字。但非語義寫作是一種根本不用一字一句的寫作方式,它只用一串美觀的蜿曲線表意,也並沒有什麼特定含義設計。實際上,「asemic(非語義)」一詞來源於一種被稱為「asemia(示意不能)」(註:精神學科中的一種說法)的疾病,該病患者無法理解任何的標識或符號。這種無意識的狀態是正是通過書寫不存在的語言來實現的。但這並不是說非語義寫作是完全沒有意義或者根本無法理解的,正好相反,非語義寫作的抽象性和不可讀性讓人們可以對其做最廣義的理解,從中讀出多重不同含義。某種程度上,可以說非語義寫作創建了一種適用於所有民族和文化的全球性語言。而且,非語義寫作可以被看作是一種捕捉和反映難以言說情緒的方式,它可以是很奇妙美好的東西,也可以是毫無意義的垃圾,這完全取決於你的個人想法。跟立體詩類似,非語義寫作可以被看作是藝術與文學的結合體。這種流派的非特定性意味著此類作品的外觀非常重要。基本上好的非語義作品都是極具吸引力、能引人注目的,絕不會像2歲孩童的胡寫亂塗。(當然,除非你很欣賞2歲孩童的筆跡。)這種對於外觀的關注會導致非語義寫作跟圖畫詩非常相似。實際上,有關非語義寫作最古老的記錄存在於8世紀時的中國書法中。具體說來,中國古代的書法家張旭就因其狂草而聞名於世。他的狂草看起來繁複曲折、筆走龍蛇又俊逸流暢,但卻幾不可讀。張旭的狂草在很大的程度上影響了像蒂姆·嘉澤(Tim Gaze)和 邁克爾·雅各布森(Michael Jacobson)這樣的非語義寫作實踐者,他們兩人均出版了類似《新帖子文學》(The New Post Literate)和《非語義雜誌》(Asemic Magazine)這樣的非語意寫作作品。對於這些作者來說,非語意寫作運動順應時代發展,能夠促進傳統書寫語言的發展和演化。3.弗拉夫詩歌(Flarf Poetry)

弗拉夫詩歌因其有趣的名字而獲得加分。「flarf」一詞是由一群通過電子郵件列表聯繫的詩人們所創。他們用「Flarf」或「flarfiness」來描述任何可能被視為不當或政治立場不正確的事物。第一首弗拉夫詩歌出現,是在加里·蘇利文(Gary Sullivan)決定選送最糟糕、最粗俗無禮的詩去參加的一場本是騙局的詩歌比賽時。這首詩是這樣寫的:

嗯是啊,嗯,這是真的大鳥屙的大便!

即使這樣,它還是贏得了這場騙局比賽。之後沙利文就鼓勵自己郵件列表(注listserv,:BITnet上用來管理討論郵件清單的程序)上的其他作家拿出自己最糟糕的詩歌去比賽。隨後,藉助對網路搜素引擎的使用,弗拉夫詩歌在這一團體創作的詩歌中佔據了主流地位。這群人會使用像Google這樣的搜索引擎去搜索極不常見的詞語,並將搜索結果用於其怪異的詩歌創作中,作為詩歌的題材或者其中的一句。弗拉夫詩歌也有一些很時髦,像梅爾·尼克爾斯(Mel Nichols)的詩《我谷歌自己》(I Google Myself),在詩中「谷歌」這一術語被頻繁地用來影射性關係。K.Silem·穆罕默德(K.Silem Mohammad)的《齊柏林飛艇體驗》(Led Zeppelin Experience)一詩中,有來自互聯網論壇上的內容,開篇有這樣一句話:「你遲鈍地(retarted[sic])嘲笑死人什麼?」儘管這整件事看起來就是一個笑話,但是這一21世紀的文學運動仍然成了文學界的一大話題,曾在《大西洋月刊》(The Atlantic)和《華爾街日報》(The Wall Street Journal)等出版物中被討論過,甚至還一度有了自己的紀念日。但由於一些顯而易見的原因,這項運動引發了很多爭議。詩人們創作這種詩歌基本是從網路中獲取現成的資料,而不是自己構思斟酌用語或構造意境,在文學評論家眼中,這是對詩歌極大的褻瀆。業界為此曾出現過一些爭論,有人抨擊弗拉夫詩歌的創作依賴於谷歌檢索,其本質上就是抄襲品,而另外一些像肯尼思·戈德史密斯(Kenneth Goldsmith)一樣的評論家則認為這是一種進步運動,為新的互聯網時代所急需。當然,戈德史密斯(Goldsmith)是一個會把邁克爾·布朗(Michael Brown)的驗屍報告也當作詩的傢伙。2.「垃圾詩」(Spoetry)

提到互聯網時代有趣的名字,「垃圾詩」運動是與弗拉夫詩歌運動相類似的詩歌運動。但是,與其說「垃圾詩」的靈感是源自與眾不同的詞條搜索結果,倒不如說是來源於詩人垃圾郵件中的內容,而這往往也使「垃圾詩」十分好笑。例如,《衛報》刊登的一首此類詩歌是這樣開頭的:

當她一次又一次的充當第一她摩擦著一切可以被摩擦的東西,直到我認為它回到最初,八千英鎊的統一公債?

這詩寫的完全不知所謂。這些詩作都起源於臭名昭著的「垃圾文學」,這類作品中充斥著舊垃圾郵件中的無厘頭內容。一般來說,這種奇怪的「垃圾文學」一般摘錄自經典散文或詩歌,通常是為了避開垃圾郵件篩選器的過濾。大多數人遇到垃圾廣告時,很難有膽量把它們轉換成詩歌。但「垃圾詩」詩人們卻不像我們這樣,這些特別的作家能夠從偉哥的半價促銷廣告和陰莖增長術的團購廣告背後挖掘出別樣的美。一些作家僅僅通過複製粘貼就能重新編排這些信息,將這種「美」轉化成詩節,另一些則能夠將無厘頭的垃圾廣告編輯成行文緊湊的詩行。不管用怎樣的方式,「垃圾詩」就這樣誕生了。與弗拉夫詩歌運動相似的是,「垃圾詩」得到了廣泛的關注。自2000年諷刺在線(註:一個著名的新聞諷刺網站)舉辦第一屆「垃圾詩」競賽以來,著名作家們陸續開始出版「垃圾詩」文集。2008年,英國作家本·梅爾斯(Ben Myers)出版了一部題為《「垃圾郵件」(電子郵件激發詩歌靈感)》的作品集;2006年,當代美國詩人安德沃(Endwar)出版了《2.1版機器語言》一書,隨書附贈了一張CD,其中錄入了多首由語音庫的默認聲音朗讀的「垃圾詩」。「垃圾詩」與榜單上那些接受度更廣的經典文學運動有很多共同之處。這種編輯和剪切垃圾郵件中現有內容的行為,基本上算是在二十一世紀對數據切割技巧進行的改編。而只能使用垃圾廣告的內容進行創作這項限制,又讓「垃圾詩」運動看起來更像是一種烏力波式的創作。「垃圾詩」通常只是一堆廢話嗎?當然!這些作品是詩意的廢話嗎?毋庸置疑!就連巨蟒劇團(Monty Python,英國六人喜劇團體,喜劇界的披頭士)都曾說過:「垃圾郵件,垃圾郵件,可愛的垃圾郵件,美妙的垃圾郵件。」1.遍歷文學

隨著《俠盜獵車手5》( Grand Theft Auto V),《狩魔獵人3》(The Witcher 3,)這類免費的自由開放式遊戲的增加,遍歷文學或許就成了與其相關度最高的當代文學流派。簡單來說,遍歷文學是讀者在文章構建過程中扮演主動參與者角色的一種文學形式。就像遊戲中玩家的個人行為和選擇會影響遊戲情節的走向那樣,讀者對遍歷文學作品閱讀方式的不同也會改變其閱讀體驗。反之,一本傳統非遍歷文學作品,其情節固定,完全取決於作者本人如何安排。由道格拉斯·多斯特(Douglas Dorst)和J.J.艾布拉姆斯(J.J. Abrams)合著的《S》就是一本遍歷文學作品,書中有兩個替換情節。一個出現在小說的正文中,而另一個則被手寫在書頁的空白處。實體書中包含了這兩個截然不同的情節,使得小說更加扣人心弦,讓讀者完全沉浸其中。遍歷文學的巨大潛力早已被像薩爾曼·魯西迪(Salman Rushdie)這樣的作家發現。他將博爾赫斯(Borges)的小說——《小徑分叉的花園》(In The Garden of Forking Paths),作為文學敘事發展的潛在模式進行探討。在此書中,小說家試圖描述出一個決定足以引發的所有可能結果,使得情節發展可以走向多種「岔路」。小徑分叉這一理念已成為很多遍歷文學作品的基礎,在這些作品中,不同的閱讀選擇會看到不同的情節。許多遍歷文學作品都遵從了小徑分叉的模式。烏力波派(Oulipian)的雷蒙·格諾(Raymond Queneau)在他的作品集《十萬億首詩》(A Hundred Thousand Billion Poems)中,通過「限制」這一烏力波派基本理念對這類文學進行探索。這部作品集收錄了十首十四行詩,詩的每一句都寫在一張單獨的卡片上。由於韻律和讀音相同,這些詩里所有的詩行都可以混合配對。結果就是依靠讀者對詩行的不同選擇,這十首十四行詩可以形成大約百萬億種不同的版本,據說全部讀完需要花費2億年之久。無獨有偶,馬克·薩波塔(Marc Saporta)的《第一號作品》(Composition No 1)也是一部由150張單頁紙組合而成的小說。小說碎片化的特點使得讀者可以任意按自己喜歡的順序來構架和閱讀這本小說,每一種組合都會帶來不同的結局。不過要注意的是,這本「書」其實是一整盒一頁一頁的紙,在愜意的午餐時間閱讀並不太合適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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