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導師魯迅的愛情生活和愛情觀

一本正經的魯迅,其實也是有人情味的,他也是個人,一個凡人,一個俗人,甚至於他的凡與俗,是甚於你我的,然而,他對凡俗之事的表達,掩飾在他刻薄的文字里。文化大流氓郁達夫在《回憶魯迅》一文中說到:經常在冷的天,見到魯迅穿著單褲,那時的魯迅正過著事實上的單身生活,也不怕著涼,原來他這樣做是為了降低性慾。且不論,郁達夫這樣的說,是不是色者見色,但毫無疑問的一點,魯迅是人,並沒有冠上「大成至聖文宣先師」的名號,他的筆下,非但有淋漓的獻血,也有著淋漓的慾望。

迅哥們的一生,其實是與四個女人有過感情糾葛的,後人為前者避,原本的魯迅竟然被閹割成了一個太監式的人物,於是他道貌岸然地出現在我們的課本里,一本正經地說教。魯迅的原配夫人是朱安,他們的婚姻是一場悲劇,迅哥們說自己「好醇酒美婦」(其實這是對李白的評價),顯然,朱安是無法滿足魯迅對女人的幻想的,她比魯迅大三歲,青春時期獨守空房,等到真與魯迅同居時,已經四十多歲了,也正是這段時期,魯迅同志是冬天也穿單褲的,其感情生活可見一斑。魯迅的媽曾問迅哥們,朱安哪不好?魯迅回答三個字:談不來。這簡單的三個字,道出了文人的上床標準——談得來。迅哥們述下無數的文,抨擊古代「才子佳人」式的愛情,其實自己的擇偶觀何嘗不是「才子佳人」式的呢?他不是談不來,他是不想談,因為他骨子裡就看不上沒文化的朱安,僅從這一點說,魯迅是自私的。朱安一生對魯迅唯唯諾諾,在魯迅的眼裡不過是照顧婆婆的一個老媽子罷了。魯迅死後很多年,魯迅的學生去家裡找尋魯迅的遺物,說要好好保存,白髮蒼蒼,生活貧窮的朱安僅說了一句話:「你們總是說魯迅遺物,要保存,要保存!我也是魯迅遺物,你們也得保存保存我呀!」其中心酸,紙筆無益,這樣的悲劇,僅僅是封建制度造成的?迅哥們其實也是難辭其咎的。魯迅曾說朱安是母親送給他的禮物,最後,禮物變成了遺物,然而,無論禮物或是遺物,代價是朱安冰冷凄涼的一生。

魯迅的一生中,有一個女人看上去與他沒有感情上的糾葛,然而,這個女人卻是傷害魯迅最深的(某種意義上為朱安報仇了),這就是魯迅的弟妹,周作人先生的夫人羽太信子。這個女人是周氏兩兄弟反目成仇的導火索,很多文藝評論者曾揣測魯迅與這個日本女人有瓜田李下之嫌,證據是不詳的,因為兩兄弟對於此事的日記記載,都被刻意地撕毀了,大約是」太見不得人」了,某文藝評論者曾考證,迅哥們有「窗外聽床」之嫌疑,這個就有點BT了,人家大冬天都穿單褲了,還能幹出這種事來?周作人先生曾與友人書信談及此事時,用了這麼一個比喻——「前門驅虎而後門進狼」,真不知作人先生說的虎和狼分別指的是誰?羽太信子這個女人是有幾分姿色的,然而,這個女人不是個善茬,更要命的是,據說這個女人有嚴重的歇斯底里症和臆想症,可見,迅哥們在她那,是沒討著什麼便宜的,反而惹了一身騷,最後魯迅不得不從家裡搬了出來,把房產都留給了作人夫婦。魯迅對這個女人非常的恨,我甚至懷疑這恨是由愛而生的,不然,不會恨到那份上。魯迅曾有個筆名喚作「宴之敖」,,「宴」,從家,從日,從女;「敖」,從出,從放,意思是說,被家裡的日本女人趕出來了,至於為什麼會被趕出來,答案早就被埋進了墳墓里。

魯迅正經的愛戀卻是一場與許廣平的師生戀,這在民國時期,其實是遭人鄙視和唾棄的。他們之間的這場愛戀,沒有沈從文張兆和窮追不捨式的浪漫,相反,是許廣平倒追魯迅。魯迅與許廣平正式確立戀愛關係的前後,魯迅創作了他不多見的愛情小說《傷逝》。嚴謹地說,看《傷逝》,不是看到「愛情」,卻是看到了愛情死後魯迅的「虛空」。子君的愛情宣言是多麼勇敢堅決:「我是我自己的,他們誰也沒有干涉我的權利!」而涓生的愛情態度則類似於卡夫卡式——打開門縫窺望自己的愛人菲莉斯又旋即閉上門來隔絕自我、逃避婚姻——退縮與警惕,絕望與虛無。於是,像子君那樣勇敢的許廣平,向魯迅颳起了愛的飈風。許廣平愛情風力的猛烈吹拂下,魯迅終於不再是一塊拒絕融化的冰,當許廣平在他「老虎尾巴」的書房裡主動握住了他的手,魯迅終於展顏一笑,對許廣平說:「你戰勝了!」這一幕,我隱約地看到,魯迅的腦門子寫著兩個字「受受」。然而,魯迅在兩人結合的初始,仍帶著肉身的沉重與思想的禁錮,甚至他們還定下了一個「同居契約」(同居男女可參考),在契約中,這樣寫到:「我們以為兩性生活,是除了當事人之外,沒有任何方面可以束縛,而彼此間在情投意合,以同事一樣相待,相親相敬,互相信任,就不必要有任何的俗套。我們不是一切的舊禮教都要打破嗎?所以,假使彼此間某一方面不滿意,絕不需要爭吵,也用不著法律解決,我自己是準備著始終能自立謀生的,如果遇到沒有同住在一起的必要,那麼馬上各走各的路……」魯迅與許廣平的這段愛情,在當時備受抨擊,向來鼓吹文明與性解放的周作人,撰文抨擊魯迅此舉是「一個道貌岸然者的『色情』私奔」;一封署名為「崇拜魯迅的青年」的匿名信則說:「魯迅先生,昨與某某諸人同席,二人宣傳先生討姨太太,棄北京之正妻而與女學生發生關係……此事關係先生令名及私德,於先生大有不利,望先生警戒之……」但魯迅終究是人,他不用言語回擊,幾個月後,許廣平懷孕了,這是最好的回擊,有些事,與其說,還不如做,迅哥們終於抓住了青春的尾巴,實在地愛了一回,也是不枉的。

然而,魯迅畢竟是個文人,再難得的愛情,得來不易,亦不珍惜。婚後的魯迅很快有了第三者。據說,魯迅晚年重病卧床時,既不能看報,也不能看書,只能安靜地躺著。但有一張小畫,是他放在枕畔不斷看著的。這是一張木刻畫,畫上有一個穿大長裙子的女人,飛舞著翩翩的長髮,迎風蕭蕭而奔跑,在她的腳邊,盛開著一叢紅玫瑰。蕭紅問許廣平:魯迅先生有很多畫,為什麼只選了這張放在枕邊?許廣平回答:我也不知道。二人都是聰明人,心裡也許都有所思,但不便於說出來。多麼睿智的小三,多麼大度的正室啊!從個人氣質來說,蕭紅敏感而脆弱,率真而倔強,細膩而孤獨,與魯迅「陰性性格」的一面十分貼近。兩個孤獨善感而有才華的靈魂產生吸引,是自然而然的事。「不讓我叫你『悄女士』,難不成叫你『悄嫂子』,『悄嬸嬸』,『悄妹妹』……」魯迅寫信稱呼蕭紅時,心態有難得的俏皮與調侃,年輕與天真。然而,此時的迅哥們已經是病入膏肓了,對於很多事是有心無力的,有一首詩,用來形容魯迅對蕭紅的愛戀最合適不過了——我深深地被你吸引,並不是因為我愛你,而是為我那漸漸逝去的青春。哎,嗚呼,魯迅,「真勇士,也戰鬥,也休息,也飲食,自然也性交。」——出自《且介亭雜文二集*題未定草六》,這才是真實的迅哥們。

看看魯迅都曾怎樣地評價男女和愛情罷——

@人必生活著,愛才有所附麗。——有生活才有愛情,沒有生活的愛情是嫖娼。。。。。。。。。。。

@結婚之後。。。。。理想與現實,一定要衝突。——是啊,誰也不能把婚姻當成一個西瓜,切成兩半,我只要理想那一半,現實那一半我扔了。

@其實呢,異性,我是愛的,但我一向不敢,因為我自己明白各種缺點,深恐辱沒了對手。——說白了,迅哥們終究是個屌絲,在沒有AV的年代裡,他不僅壓抑性,更是壓抑愛。

@「安全周」有許多人說不可靠,但我未曾失敗過,所以存疑,現在看來,究竟是不可靠的。—— 迅哥們的這條建議,應該列入中學課本,用魯迅的原話,對中學生進行適當的生理衛生教育,很有必要!

@在女子,是從有了丈夫,有人情人,有了兒女,而後真的愛情才覺醒的;否則,便潛藏著,或者竟會萎落,甚且至於變態。——那句話怎麼說來著,就是卡拉說的那句話,哦,對了,我們太年輕。年輕時因為性衝動而愛,等到了真愛來了,卻沒有性衝動了。

@女人的天性中有母性,有女兒性,無妻性。妻性是逼成的,只是母性和女兒性的混合。——聽聽,別指望找到什麼賢妻,你能找到的,只能是一個兒女的「良母」。

@我想,與其說「女人講謊話比男人來的多」,不如說「女人被人指 講謊話要法男人來的多的時候來得多」——真TM拗口,說白了,女人騙男人比男人騙女人容易得多,別以為你騙了女人,其實女人賣了你,你還在幫忙數錢呢!

@我們還要叫出沒有愛的悲哀,叫出無所可愛的悲哀。。。。。我們要叫到舊賬勾銷的時候。——不是我們沒有愛,而是我們不懂愛,愛是一種行為藝術,我們卻當成了語言藝術。

@愛情雖說是天賦的東西,但倘沒有相當的刺戟和運用,就不發達。譬如用是手腳,坐著不動的人將自己和鐵匠挑夫的一比較,就非常明白。——擦,這句話讓我恍然大悟,原來我的鐵哥們@陳泰然同學就深諳此理,在愛情的時間裡,他就是身體力行的鐵匠挑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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