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玫瑾:「天生犯罪人」一般都有情商障礙

鳳凰衛視10月2日《鏘鏘三人行》,以下為文字實錄:竇文濤:《鏘鏘三人行》。再給大家介紹一下李玫瑾教授,著名的犯罪心理學家,還有我的記者朋友傅劍鋒。我們聽李老師給我們侃了兩集,覺得真的是講的非常好,你研究犯罪心理學研究了30年,那一定接觸過很多這種惡性殺人的,所以咱們老覺得就說不能理解,你接觸這些人他們有相似性嗎?這些殺人的。李玫瑾:有些人吧說句實話,我都想隔著柵欄扇他倆耳刮子。竇文濤:為什麼?李玫瑾:有這樣的,就特別可恨。竇文濤:你比如說?李玫瑾:曾經有一個系列強姦殺人的犯罪人,他自己生活條件很好,然後當我問他,我說你這個行為,你為了幾分鐘的快樂,你把一個,可能是一個母親,也可能是一個女兒,你就這麼輕易地把人了斷,你不覺得你太殘忍了?他說什麼?她命中就應該是逢我克她們,所以我真的那時候,我真的就想這種人你就沒法跟他交流。竇文濤:他是神經病嗎?李玫瑾:不是啊,他過的很好,他自己還有家庭,有妻子,有老婆,過的很好,這是一種。當然還有一種的就是,你看現場的時候你覺得這個人真的很可恨,包括馬加爵的現場也是這樣,打開一個柜子一具屍體,打開一個柜子一具屍體,我跟你講,警察和檢察法院不同在哪兒?我們大量接觸被害,所以當你接觸被害,尤其接觸現場,就有個警察跟我講,他說我見那麼多現場,我都已經麻木了,但是有一次我看到一個現場,一個4歲的小孩蜷縮在那裡,他說我一個星期吃不下飯。竇文濤:那真是。李玫瑾:所以就說我們對於犯罪的那種憎恨,確實是,因為你是兩頭,所以我們和律師還不太一樣,因為律師他主要就看到可憐的被告人,但是你研究這個犯罪的時候,你見到他本人的時候你就會發現,他也是一個很可憐的人,就剛才我講的有些犯罪人格的人,你比如有一個犯罪人,他的特點是什麼?他作案是屬於先殺後奸,然後還在牆上寫字,就是對社會寫著恨社會等等。那麼後來我見他,他才1米59,個很小。當時我們分析這案子他們就問我說,這個人是不是變態?我說不是,因為從屍體上來看沒有變態的行為,就是一個性侵害,他們就問了,那為什麼先殺後奸?我說一定是這女的活著他打不過,所以就這點我分析這犯罪人個小,就是1米59,那麼這個犯罪人你在跟他聊你就知道他為什麼1米59了。他爸爸是首先有問題的人,就是說他又抽煙、又喝酒、又賭博,然後還經常不回家,賭博嘛經常就一宿就不回。然後這種人肯定找不著對象,最後沒辦法就找了一個精神失常,有問題的一個女的,然後生這麼個兒子,這個兒子很聰明。結果媽媽是經常就遊走了,不回來了,然後爸爸還是不回家,他從小奶奶管了一段時間,他最感情深的就是奶奶,但是奶奶8歲去世了。我問他小時候親情印象最深的是什麼事?他當時10歲就流浪了,到外面,廣州經常把他收容了以後,給他家打電話,他爸在電話里說什麼?愛怎麼處理怎麼處理,我反正不去接,這孩子當時聽到這話了,警察說你們家怎麼這樣啊。然後呢,後來我讓他回憶這段時間他就講,他說我有一次發高燒,我燒的什麼都不知道了,等我醒來的時候奶奶背著我正在爬山,就帶他去看病,當時下大雨,再醒來的時候,我們倆一塊兒從山坡上滾下去,奶奶已經70、80歲了,他說我到現在這幅畫面,他說到這時候他自己已經眼淚都要出來了,因為犯罪人很少在我眼前流眼淚。當時我聽到這一幕的時候我腦子在想一個什麼事情?就是讓在弱小的時候,沒有被善待的話,你怎麼能指望他大了會善待這個社會。傅劍鋒:是啊,恨其實我覺得都是相互傳遞的。李玫瑾:對,犯罪人格怎麼出來的?就是這樣,就是他從小這個徵兆,因此我就講到,對未成年的保護,我們這個問題,雖然我們有個《未成年人保護法》,但事實上我們怎麼去做,操作方面真的是漏洞很多。竇文濤:國外好像還有研究犯罪人格跟基因,跟遺傳有關係嗎?李玫瑾:有啊,這是剛才我提到第一類,社會人格,也就是最早我們有個學者叫龍勃羅梭,他提出天生犯罪人,天生犯罪人什麼意思呢?他不是拍拍腦袋出來的,他是個軍醫,然後那時候監獄裡經常有這種情況,就是這個犯罪人要執行死刑,要找個醫生來驗身,他就干這活的,但是他是醫生,他特想找像我們一樣,想找樣本研究的人,然後他跟這個行刑官說,這個人反正死了也沒人管,因為犯罪人嘛,還都很恨,家裡人也都不想要他,說我能不能先做個屍體解剖你再埋?那行刑官說好,你就研究吧,然後我支持你。他這樣解剖了300多具屍體,最後他出本書叫犯罪論,其中就談到了犯罪人的一些生理上的特徵。傅劍鋒:包括如果,就是中國不是有面相嗎,有那個顱相,剛才李老師說的這個天生犯罪人裡邊,顱相他也是有研究的。竇文濤:那就是說人類當中有些人他天生就是要犯罪的。李玫瑾:對,龍勃羅梭由此提出一個觀點,在他之前著名的古典刑事學派的代表貝卡利亞認為犯罪是理性,是人性的選擇,是追求快樂的表現。他說,不對,有一部分犯罪人他根本不是這個問題,他就相當於一頭野獸走進了城市,你亮著紅燈他是沒有意義的。他是覺得這紅燈沒有意義的,他想怎麼走就怎麼走,所以這類人叫什麼呢?他說天生犯罪人。那麼這個天生的在我們來看,當然這個話是早期的學生,從心理學上的解讀是什麼呢?就是我們知道人當中有一種現象叫做痴呆,或者弱智,這是什麼問題呢?遺傳。還有呢?比如工傷,大腦炎,摔壞了,但是我們知道,心理上這個人天生有一種能力叫情感,剛才我講了,後天撫養是很重要發展的情感,可是也有一種人跟這個弱智是一樣的,他是完全沒有情感的能力,說白了你對他多好也沒用,就我們有一句話叫白眼狼。竇文濤:是。李玫瑾:白眼狼什麼意思呢?就是你對他多好都沒用,那麼這種人你就會發現他有什麼特點呢?你無法用人最基本的東西來制約他,什麼呢?就是情感。我們知道人和人制約的力量有很多種,比如拿錢控制你,帶手銬控制你,拿什麼職位控制你,但真正什麼都不要的控制是什麼?那就是愛,為了愛,我為您情願做所有的事情。所以這個愛是一個很重要的控制力,比如說對母親的愛,我們發現很多犯罪人他犯罪,但他對母親非常有情感,那這就是非常重要的,你比如說北京有個很重要案子,白寶山,白寶山當時四個警察去抓他,他本來想掏槍的,結果呢,他媽媽進來了,後來他講的話是,要如果不是我媽進來,你們都完了。我們可以看到他對母親的一份情感救了我們四個警察。所以什麼叫天生犯罪人,就是他對母親都不能形成情感。竇文濤:那就是大腦里根本就有問題。李玫瑾:比如北京有一個很有名的案件,吳若甫被綁架案,那個主角王立軍,不,說錯了。竇文濤:差不多。李玫瑾:王立華,王立華當時就是這種情況,他就講了,他在監獄裡,他出來想大幹一場,但是他說了,我要這麼干我媽肯定很痛苦,所以第一個念頭是我出來把我媽先殺了。傅劍鋒:天啊。李玫瑾:要她不知道痛苦。竇文濤:什麼邏輯啊。李玫瑾:瞬間我就能放開了。傅劍鋒:邏輯不一樣。李玫瑾:這就叫天生犯罪人。傅劍鋒:所以科學家對這些天生犯罪人的研究,包括他們的腦波都是不一樣,聽說他們的智力好像都是停留在10歲左右的智力上。李玫瑾:對,反社會人格。竇文濤:但是他可能在實施犯罪計劃的時候又表現地有智商。李玫瑾:智和情是兩個問題,智商就是,恰恰反社會人格都極其聰明,他不光聰明,他還能駕馭別人,所以反社會人格就是帶有團伙的,比如張軍那個案子你知道吧,9.18常德的那個搶劫大案,張軍也是這種人,王立華是這種人,還有石家莊爆炸案那個靳如超,所以這種人是指什麼呢?他表明任何一個朋友,他跟誰都不在乎,他沒有情感,但是他在做自己的事情上絕對非常到位,所以這種人是一個天生的犯罪人,非常可怕。竇文濤:完全沒法防範,這種人活在社會上。李玫瑾:我的觀點是,這種人只要一發動第一次犯罪,就一定要長期監控,所以為什麼我現在提出要做犯罪人的心理評估呢,就是每一個犯罪人當他一旦進入到我們公安檢查的法院的範圍,你就要有一個評估,因為我們的判刑是罪行法定,但是有些人他可不是罪行法定的問題,也就是說話他這個人決定他是不甘寂寞的,他是不甘現狀的,不甘平淡的,他一定要做大事的,張軍和王立華都是這類的。所以這種人一旦進入視線就要長期監控,否則他要失控的話,那對社會危害極大。竇文濤:咱們去一下廣告。《鏘鏘三人行》,廣告之後見。劍鋒。傅劍鋒:李老師,您剛才說了很多讓人覺得觸目驚心的案例,並且我覺得你其實在研究中,我感覺到你有一種慈悲心,就你會用一種很慈悲的方式去看待這些認得犯罪,這是給的感覺。但是另外一方面,其實我自己做記者就會有這種感覺,就是接觸到太多陰暗案例的時候,就會讓自己很不開心,那麼你接觸那麼多犯罪的案例,比如說像你剛才說的,一些可恨的人,想扇巴掌的,我覺得對你的心理會很有影響的。那麼你作為一個教授,一個犯罪研究的教授,你怎麼來化解。竇文濤:您的心理怎麼能維持正常呢?李玫瑾:很多人跟我提過類似的問題,我覺得這要感謝我早期的學科背景,我學哲學出身的,而且我畢業論文寫的又是黑格爾的哲學史觀,其實我認為認識問題的思維他是涉及到一個層次的問題,就是我們一般認識問題都是從空間開始的,而最優秀的思維是長度,是歷史的思維,是時間的思維。所以我再研究心理當中有一個最大的收穫,就是很多時候你通過一個案件,你可以看出一種人生的迷失,當然有些是看出社會問題,我為什麼我不願意簡單地譴責社會,我認為最重要的我們要把人的問題,把自己的問題搞明白,而且我在這兒也想說一點,就是我們有些很多的,就是一發生一些事情的時候,很多人都去斥責這個社會,我個人觀點,社會實際上是很抽象的一個東西,是你我他形成的一個平台。所以你如果斥責這個平台是沒有任何意義的,應該是我們大家都小心翼翼來維護這個平台,而不是我們大家都斥責這個平台,因為你不可能拔自己頭髮,把自己拔出這個社會去。所以我們真正要去研究的是我們在這其中的人到底怎麼了,為什麼你要把他傷害了,你為什麼不好好地自己過日子,或者你為什麼不幫助他,你不解決他的問題。所以在這個問題當中,我在研究這個過程當中我會發現,人這一生,實際上你要看一個點,你就會被放大了,但是如果你要跳出來,你看一個長,就是人生,你就會覺得這個事就明白了。竇文濤:對,站在一個長的,高遠的角度上來看待。李玫瑾:對,所以我覺得犯罪心理實際上就是人生的一種迷失,如果有可能的話,我有時候跟犯罪人談也談這個問題,我說如果你早10年見到我你可能就不是今天這樣子,有些犯罪人自己也說這個話,幾乎有的犯罪人,只要我覺得這個人還有情感,我都要去做一些他的工作。竇文濤:就有希望。李玫瑾:對,有些犯罪人確實告訴我,比如一個人吃的苦和享的福是等同的,你不吃這個苦你就享不到福,我說比如早前上學,這個苦你不吃,你後邊一定找不著工作。所以後來有的犯罪人他就跟我講,他說哎呀,我真的聽你這話晚了。竇文濤:所以說你看,就是碰見很多這種極端的惡性案件,我都是認為人類當中有一些人是我不能理解的,但是李老師這個工作就是設法去理解他們,可是因為這個呢,你看我們也知道,我覺得您也可以聊聊,他也是被受到很多非議,社會上。傅劍鋒:我也對李老師有過誤解,葯家鑫的。竇文濤:著名的葯家鑫的鋼琴手是吧,你當時為什麼對他有非議?傅劍鋒:我的這個非議其實就是從網路那篇文章來的,因為李老師以前其實好多觀點,因為我自己也是學法律出身的,我覺得我是贊成的,但是葯家鑫那個樣子當時您說殺人就像彈鋼琴,這個時候我就覺得,我覺得這個話怎麼能這麼說呢,但是直到後來,就是葯家鑫這個案子放在時間的跨度裡面,包括葯家鑫執行死刑的過程我們後來也去做了解,採訪之後,然後回過頭來看李老師這個分析,我冷靜地把很多文章搜索出來,包括把你的視頻全部看完之後,我才知道你說的不是這個意思,你被誤讀了。竇文濤:那麼我也問您,像您內心深處對葯家鑫會有同情嗎?李玫瑾:我說過,就是對所有大學生犯罪我都會心生悲憫,為什麼呢?因為我認為這個世界當中最珍貴的就是天賦之材,比如翡翠就是天賦的,珍珠也是天賦的,就是尤其天然的,那麼人天賦之材是什麼?就是他的智力和能力超出很多人,比如馬加爵非常聰明,葯家鑫練琴練到這一步那也非常不容易,所以只要是大學生犯罪,在我心目當中都是,因為我是當大學老師的。所以我首先對於犯罪人我很多時候都很為他們遺憾,因為我覺得如果他們不走上這條道,他們可以為這個社會做出很多的貢獻來,而且這種材有的時候不是培養的,從心理學上研究,這個智力的材是天賦的,這個技能的東西才是後天的,就是言語是後天的,我們很多寫字都是後天的。但是你解數學,你繪畫的那種線條感,立體感,這是天賦的。所以當老天造了一個很優秀的人的時候,他用這個去犯罪了,這真的是,我認為世界上最大的遺憾的事了。傅劍鋒:李老師我跟你剛好不一樣,我是做記者的,我採訪的很多是底層的犯罪,我覺得大學生犯罪很值得同情,但是很多底層的犯罪其實也非常值得同情,因為他們本來就缺少關愛,然後可能有很多地不公正壓在他們的身上,然後這個時候他們爆發出來了,一方面就說,他們確實很可愛,但是另外一方面我覺得太可憐,有時候會覺得我們這個社會虧欠他們很多。竇文濤:你比如像農民工、小販這種犯罪,他是有個社會背景的。李玫瑾:你說的給我一個很大的矯正,我有的時候確實有這個偏差,但是我也是,剛才講的,就是接觸很多的底層,接觸這個底層,我有時候一個感覺是什麼呢?就是我們這個社會,實際上剛才我們講到遺傳的問題,有的時候你會發現,我記得馬加爵案件的時候,有很多大學生當時罵我,說給你10塊錢,在校園裡走一走,你就知道貧困的滋味了。我後來給他們回話就是這樣,我說如果你們再去看到沒有天賦之材的這些人,在沒有很好的家庭背景和其他的社會資源的時候,他們要比10塊錢校園裡走的大學生更可憐。所以你剛剛說這個確實我(認同),其實我很在乎這個問題,也就是說對社會底層,因為我接觸犯罪,接觸很多這樣的人。有的時候你看這個犯罪人你就會覺得他很可憐在哪兒?就是他連這個天賦之材都沒有。比如我在浙江遇到一個系列奸幼的案件,很可恨在哪,他把一個女孩肚皮剪開,這個女孩當時腸子膨脹,8個小時被家人解救,還活下來了。那麼後來這個犯罪人抓到他以後你會發現,他長的就很畸形,一看就是,不是優生優育的結果,然後他住在什麼地方呢?就在山地下搭了一個棚子,他就住在棚子里,他的姐姐結婚了,他的父母已經去世了,他上不了學,上到小學三年級就不上了,他上不下去,他學不懂,然後他什麼生活方式呢?就別人讓他干點什麼活就干點什麼活,可是他到了成年人他有男人的要求,所以那隻能欺負比他更弱的,因此他就選擇中小學生,而且就是做了很多的案件。所以有時候你遇到這種人,你的一個感受就是,確實他們很值得同情,那麼同時也是我們這個社會,我也覺得這就是我們怎麼樣來,包括我記得商洛曾經有一個,最早我記得80年代,一個侏儒,殺了大概有40個人,也是這樣啊,就是這些人是很可憐,但是我覺得這確實我們社會怎麼去做的問題。竇文濤:很多時候就是人不是生而平等的,人真的不是生而平等的。傅劍鋒:就從體質上到地位上等等。李玫瑾:這種人基本就一個方式,你把他養起來。不優生優育,這個問題就是,而且這部分人在社會犯罪當中,就是在犯罪人群當中至少能佔到10%到20%,這麼高,你到監獄裡去調查,我不認識字,沒上過學,或者我聽不懂,鋼筆都不會拿,很多這樣的人,我見過很多。所以你對他們除了同情之外你沒有別的辦法,你當時就在想,這種人只有一個辦法,養起來。竇文濤:養起來還有一個,他的精神有問題。李玫瑾:性的問題,他們有性的要求。竇文濤:真是啊,其實我看很多,你看包括那個大學生投毒的那個,我怎麼後來在他們的日誌里都發現找不著女朋友是一個很大的問題。傅劍鋒:包含韓國的那個。竇文濤:這個性別好像就是,表現出特別渴望找女朋友,但是找不到。李玫瑾:你知道男人這個問題失敗在哪兒嗎?竇文濤:教教我們。李玫瑾:我曾經概括過,男人吸引女人的幾個角度,第一長相,第二,你長相不好不怕,小瀋陽長的一般,趙本山一般,你只要能說會道第三個有錢,不說了,第四個有權,最後一個,就是如果前四個你都不具備,你有情有義,什麼叫有情有義呢?就是你待人實在,你能吃苦,能為人付出,那麼這種男人也會有人愛。那什麼人最糟糕的呢?就怕自戀的,就是前幾個都沒有,然後又特自戀的,他自尊心很強,他很要強,但他能力很低,他實現不了的時候他很憤怒,這個時候這個男人就很麻煩了,所以這也是一類。竇文濤:取到真經了。李玫瑾:所以我就說男人長得丑不怕,你一定要肯吃苦。竇文濤:這說的對我們男人很有用。《鏘鏘三人行》,廣告之後見。李老師講的很好,但是我想問問你,平常經常在網上因為你的言論遭到非議,你對這個網路環境有什麼感想?李玫瑾:因為我是一個學者,可能我的想法就是,只要你自己的內心純凈,也就是說第一你相信自己的研究,第二,你就覺得你研究是否真的,就是不是有任何私利在裡邊,如果我沒有私利的話,我真的是一個客觀地角度來說話的話,那別人的誤解你不要怕,因為這個社會是多元的。竇文濤:但是你比如說,您會比如說反思,好比說當時葯家鑫的理解,你今天認為是錯了嗎?李玫瑾:對,你說的這個問題很重要,我是因為研究心理學的,我認為人的心理的痛苦很重要一點在於他只能認識外界,不能認識自己,能認識自己的人不痛苦。那麼我當時這個案件,剛開始也有點鬱悶,那麼我自己後來採取的方式就是什麼?真的認真反思。我反思完以後,當時我也看到網上有篇文章,就是語境的問題,我後來當時寫了篇博文就表示讚賞,我認為我在這個案件當中,我走了一個很專業的思路,而忽略了老百姓的感受,因為我研究的犯罪多了以後,你就會對很多問題,比如你有一個區別,比如這個犯罪人和那個犯罪人,你會知道哪個更可恨,那個稍微還有點可憐,甚至有點可惜。我的這種感受可能跟我專業背景有關,但老百姓不管,因為他行為確實很惡劣,你把人撞傷了你還扎人。所以我反思的第一個問題就是我沒有真正地去研究公眾地心理,我就之久了犯罪人心理。所以這就造成一個什麼呢?就是你在這些,你有一個話語權,你沒有說出大家的想法,你只說了你自己的想法,所以讓大家對你有意見這是正常的。竇文濤:但我也不懂,就是他說這個葯八刀,是因為彈鋼琴做出了這種動作,為什麼這個群眾就會有非議呢?就不高興呢?傅劍鋒:這個如果我從當時的一個媒體人,一個人的感覺來說,因為我們會覺得葯家鑫這個事情上非常的惡性,殺人就像彈鋼琴,感覺就是好像為葯家鑫辯護,這個是大多數公眾,從傳播學上的角度來說,會引起大家反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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