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秋雨和馬蘭的二人世界??黃梅經典

余秋雨和馬蘭的二人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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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提起余秋雨,新加坡文化界有誰不知?馬蘭,知道的人就不多了。馬蘭在中國名氣不小:著名的黃梅戲演員,曾在電視劇《嚴鳳英》中演活了那位黃梅戲頂尖名角。

  她來過新加坡,愛好戲曲的觀眾該記得她在《紅樓夢》中的迷人扮相。

  幾年前,她跟余秋雨結婚的消息,在中國文化界一度成了熱門話題,但兩人的愛情故事卻一直「保密」,現在終於公開了。

  馬蘭這幾年顯得有些冷清,很少「出來」了,文藝界的活動也不常看到她的倩影。事情往往這樣:你越是想平平淡淡、不露聲色,人們越是不放過你。關於馬蘭的傳言也不少:有的說她嗓子壞了,有的說她調到上海去了,有的說她架子大、不好合作,等等。既然是名人嘛,總得讓人在背後說點什麼,這也由不得你馬蘭。有的還不滿足在「背後」說,曾有一家雜誌就宣稱,誰要是寫到余秋雨和馬蘭的戀愛史,稿費從優。

  演了《紅樓夢》後,馬蘭整整5年未上大戲,原因是……

  有一點可以肯定,大家確實關心馬蘭這些年的事業和生活。1991年底演了《紅樓夢》後,馬蘭整整5年未上大戲,對於一個正處在黃金階段的演員來說,多少有點遺憾吧,馬蘭卻不這麼看,她說,這些年我一直在做調整,給自己充電加油,是在「雨」養詩心。一個演員戲演到一定份上,會感到力不從心,像被淘空一樣。這時候,與其低水平重複,不如停下來「整裝待發」。她說:「我在藝術上要求很嚴,選擇劇本時很謹慎,不適合我的本子就拒絕。我不希望自己的藝術成果僅僅體現在數量的堆積上,對一般意義上的獲獎,轟動也不太看重。」

  在談到黃梅戲的走向時,馬蘭說,黃梅戲的特點是抒情、歡快、甚至有點調皮,充滿鄉野氣息,它的唱腔優美、清新,容易被人接受。這是它的優點,但比起京昆這些歷史悠久的劇種就顯得底氣不足了,文學性和藝術性都有待加強,要演人物性格複雜、劇情起伏多變的大戲非改革不可。好在,黃梅戲還處在發展中,並未達到成熟階段,只要大家盡心儘力,還是有很多文章可做的。尤其在唱腔上要敢於突破,《紅樓夢》中有些音樂就是很好的嘗試。

  任何創新都有一個被人接受的過程,今天我們聽《天仙配》「樹上的鳥兒成雙對」,覺得它再黃梅戲不過了,可當年也有人不屑一顧,仍頑固地抱著「咿吱呀吱、呀吱咿吱」的黃梅老調不放。這些「老城牆」要保護,同時也要蓋新的「高樓大廈」。馬蘭特彆強調,黃梅戲唱腔的改革要立足安徽、立足傳統、立足江淮文化,改得再好聽,如果不是黃梅戲了,那還有什麼意思。流行歌曲,可以有鄧麗君的唱法,也可以有朱哲琴的唱法,關鍵是唱法和內容要協調。黃梅戲也一樣,可以去探索不同的唱法,京劇中的旦角不就有「梅派」、「程派」、「尚派」、「荀派」嗎?

  這些年,馬蘭一直有心把黃梅戲與古典詞結合起來,前些日子,她在中央電視台演唱了蘇東坡那首著名的《江城子》。「十年生死兩茫茫,不思量,自難忘……」馬蘭在舞台上娓娓唱來,整個人沉浸在蘇詞的情感氛圍里,再把這種氛圍傳遞、瀰漫開來,去感染、打動聽眾。這樣的表演方式完全是硬碰硬的活,最能考驗一個演員的功底,就如同話劇演員的「內心獨白」,能否壓得住場,全憑你的藝術氣質和修養,真是:「站一站,十年功」。

  馬蘭說,余秋雨的學問、智慧、幽默……都深深打動她,但這並不是一切,她感到有一種神秘的力量把他們攏到一起,像是赴前世的約定。余秋雨和馬蘭在合肥的家有個極雅的名字:蘭室雨軒。書法是余秋雨題的,字不像他常寫的行書或正楷,看上去怪怪的,自成一境。他用這特殊的筆意排列這四個字,或許是想給它加上密碼,而這密碼唯有他和馬蘭才解得開,在蘭室雨軒採訪馬蘭,總讓人感到余秋雨的存在。好像他就坐在一邊傾聽著。

  話題漸漸轉到余秋雨身上「你和他是什麼時候結婚的?」馬蘭幽幽地說了起來:有時候,我都不明白,我和他像是前輩子就結過婚一樣,真有這種感覺。他的學問、智慧、幽默,他的人生態度、人格魅力,這些都深深打動我,但這並不是一切,我總感到有一種不可言傳的力量把我們攏到了一塊,像是兩個人在赴前世的約定。他是我的丈夫,也是我的兄長、我的老師、我的朋友。我戲稱我們的婚姻就如同「紅木傢具」,越老越有價。馬蘭說這話時,聲調很低,是那種喜滋滋的低。這時冬陽正照進蘭室雨軒,讓人覺得心滿意足。

  1980年,馬蘭從安徽省藝術學校畢業分配到省黃梅戲劇院。1981年出訪香港,因《女駙馬》一炮走紅,眉間的英氣和唇邊的嫵媚令觀眾心動。接著主演了《羅帕記》、《龍女》、《鳳塵女畫家》、《無是生非》,還因電視連續劇《嚴風英》獲大眾電視金鷹獎的最佳女主角獎,可以說是功成名就了。但馬蘭不想「就此打住」,也不願吃老本,她渴望超越自己,更上一層樓。正是在這關鍵時刻,《紅樓夢》一劇給了她大顯身手的機會,使她在藝術上走向成熟,和余秋雨的結識,更是掀開了她生活新的一頁。他倆的生活很浪漫,有種「離地三尺」的飄逸,但又芷絞擔?一首英文老歌《兩人茶》兩個人,一個在上海,一個在合肥,日子卻過得十分開心。他倆都喜歡旅遊,有時也會「公私兼顧」,利用開會或講學一類的機會結伴而行。但那種「前呼後擁」的接待實在煞風景。於是他倆就開始計劃只屬於兩人的「私自行動」。今年,他們去了東北,還參加了當地一家旅行社跑到俄羅斯的海參崴,在海邊散步時,從一幢白色別墅里傳來拉赫曼尼諾夫的第二鋼琴協奏曲,雖然曲調有些悲涼,卻還是坦然「唱」了出來,這是俄羅斯民族特有的豁達,那種悲天憫人、大包大攬的情懷著實讓人迴腸盪氣。有這樣的音樂作鋪墊,似乎大海也變得生動了。余秋雨、馬蘭走著走著,兩個人漸漸變成了一個人、一個小點,直到和大海融在一起。突然想起大文學家博爾赫斯的話:「像水消失在水中」。

  他倆還去過徽州、桐城。馬蘭說,徽商和桐城派一直是余秋雨關心的題目,他遲早是要寫的,聽了何訓田、朱哲琴的《阿姐鼓》,馬蘭對西藏充滿了嚮往,只要身體許可,他們會去的。1997年,他們打算去新疆。

  當然,更多的時間,他倆只能通過電話交流,1995年拉賓被刺那些日子,兩人電話來電話去為拉賓之死而傷心。和平和文明為什麼堵不住陰謀的槍口?而陰謀何時才能滅絕?他倆關心人類的命運、世界的和平。最近他們的話題就是倒在荒漠中的探險家余純順。以街市間的慣性眼光去看余純順,他孤身徒步走西藏會不會大腦有問題?正因為他對世俗常規的挑戰,才使我們對生命的價值有了更深一層的理解。他以自己的寂寞給這喧鬧的世界潑了一盆冷水,讓我們變得稍稍冷靜和堅強些。馬蘭說,這些沉重的話題,往往使我對生命充滿了眷戀,也更加珍惜擁有的一切。

  為了加深自己的藝術修養,馬蘭閑時會練練書法,寫好了,就傳真給余秋雨,他圈點一番,再傳回來。余秋雨不斷鼓勵她。最近馬蘭又從書店抱回一大堆印譜,學起篆刻來了,漸漸地,她也能道出吳昌碩、齊白石治印的好處。她說新年快到了,送給余秋雨的禮物就是一方刻有「秋雨」的印章。想想他倆的生活,真的很浪漫,有點「離地三尺」的飄逸味道。同時又很平實,像一首英文老歌《兩人茶》(「TeaForTwo」)中唱的:「我們不需要太多的,只要兩杯茶,就這樣面對面一直坐下去。」

  余秋雨提醒馬蘭多關注劉歡的表演,馬蘭對黃宗英的「梅表姐」佩服極了

  馬蘭是個很有藝術直覺的人,在一幅畫、一方印前,她或許說不出作者的名字、生活年代、所屬流派,但憑良好的藝術領悟力,她是能講出自己獨特的藝術感受,而她的那番話,在你找遍所有的教科書也尋不著。余秋雨對她這一點也頗為欣賞,甚至鼓勵她寫點東西,馬蘭也有些心動手癢,沒準哪一天就寫開來了。

  不用諱言,現在不少演員缺乏藝術修養,顯得後勁不足。一個有藝術底蘊的演員舉手投足非一般人學得去。他們在舞台上或銀幕上的表現也就有了震撼人心的效果。余秋雨就曾提醒過馬蘭要關注劉歡(中國著名演員)在舞台上演唱時的「生命狀態」,那才叫用「心」演唱,整個人像一把「錐子」,隨著音樂展開,不知不覺地「進入」到最佳境界中去了。這與劉歡的整體素質和他對古典音樂的精通有一定關係。黃宗英在電影《家》中扮演的梅表姐,出場不多,但她僅有的幾個眼神甚至背影讓人怎麼也抹不去。黃宗英的文學修養眾所周知,正是這日積月累的修養,成全了她的梅表姐。提起黃宗英的梅表姐,馬蘭佩服得很。前些年,黃宗英聽說要拍黃梅戲電電視劇《家》,就跟人說,讓馬蘭到北京來,我會把當年演梅姐的所有訣竅告訴她。後來,馬蘭沒有演梅表姐,也就沒去北京聽黃宗英的「心得」了,但她仍然感謝黃宗英的好意。大凡一個優秀的演員或導演對讀書都會呈現出痴狂的熱情。馬蘭說,陳凱歌、姜文、李保田都是書迷,他們的成就離不開書籍的滋養。馬蘭很喜歡陳凱歌說的一段話:「讀書就像夢遊一般,等你回到現實,眼睛還是夢遊者的,但身子已到了現實,這種體驗完全是一種幸福。」馬蘭這些年也讀了不少書,她說以前忙著一部接一部地排戲,很少有時間讀書,這幾年時間相對多了,閑下來就讀書,算是「補課」吧。加上有餘秋雨的指導,馬蘭讀書的勁頭也就更足了。

  「你和余秋雨分居兩地,覺得苦嗎?會不會往一起調?」馬蘭連忙搖頭,她說,這樣的生活方式很適合我倆,沒有往一起調的打算。實際上,我們從沒有分開的感覺,即使人不在一起,我們的心也牢牢飛到了一塊。

  正說著,電話鈴響了,是余秋雨打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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