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貨】心理分析與釋夢講座（逐字稿）

心理分析與釋夢

講師 | 周黨偉

大家都會清晰的記得最早期的夢，比如5、6歲或者7、8歲的夢，或者更早一些的夢，並且我們也一直在為這些夢答案，我們在做分析的時候，也會遇到來訪者幫告給我們他們小時候做的夢，所以今天我要分享的內容也是與童年的夢有關。新生兒會做夢，做夢的時候他們會手腳亂動，哇哇大哭，但是他沒有記憶，我想最早有記憶的夢是在童年期。《榮格自傳》，我經常會帶在手邊的，這裡面記錄了榮格一輩子的夢，榮格最早的夢是3、4歲時做的，記的非常清晰，以至於影響了他一輩子職業的選擇。你做一個回憶和梳理，把你能記得起來的最早的夢好好看一下，因為從我們的角度來看，他決定了我們一生的歷程。我為什麼對這個感興趣呢？因為我也一直在思考自己最早的那個夢對我的影響。我高中是學理科的，成績也不錯，但一直考不到我理想的專業、學校，我想我要為中國的飛行事業做貢獻，而最後就被調劑到了心理學。我家裡人就問我心理學是幹什麼的，我無法做出回答，我的一個有學問的親戚就說是以後坐屋裡面給人家算命的。有人指出最理解人心和人性的不是心理學家，心理學家理解的只是心理學的理論，就像其他科學家掌握的他們學科的理論一樣，而理解人心的是小說家。《紅樓夢》我讀了不下5遍。我們要了解中國人的心理，可以讀四大名著。然而當你一開始說你是學心理學的，你就會遇到以下問題，你給我解一個夢吧？你會算命嗎？我讀書的時候最初接受的是認知行為的訓練，後來才開始學的精神分析。在這裡我們可以做一個簡單的自由聯想，我說「無意識」，你會想到啥？「夢，冰山，向下的樓梯」這些都是弗洛伊德《夢的解析》里的話。那麼無意識是什麼呢？我的回答：無意識是一個很自然的現象，我們可以觀察得到、看得到、感受得到，自發的呈現。無論神、鬼都是心靈的內容，不是大腦的，榮格不否定大腦，但這是一個心靈的現實，不管多麼詭異的東西都是心靈現實性的存在。如果你在學心理分析，深入的看的時候，沒有什麼正常與不正常，當然這也是榮格的觀點，所有的東西都是心理現實的呈現，正常到底是誰來劃分？沒有，DSM沒有（註：DSM，美國精神病治療協會發布的美國心理疾病診斷標準）。所以我們會看到，我們去假設這些都是來訪者內心真實的呈現，那我們應該怎樣去工作。我們今天去探討早期的夢，最早的夢是我們記憶最深刻的，你有沒有這樣的體驗？我們早期的夢都是集體無意識的體現嗎？不，不僅是這樣的。《榮格自傳》在前言中寫了一個題記：我的一生—就是無意識不斷呈現的一生，這個是分析心理學被奉為經典的一段話。榮格在3、4歲的時候記得的第一個夢：牧師家孤零零的座落在勞森堡的附近（歐洲非常常見的），牧師家後面有一片大草地，我站在草地上，突然發現那裡有一個黑幽幽、長方形的石砌的洞，我過去從沒有見過這樣的洞。我好奇的走過去，朝裡面窺視，看見有一排石階一直通下去。我遲疑了一會兒，雖然有些害怕，但我還是走了下去。洞底走不多遠有一個圓形的拱門，門上掛著一塊又大又沉的綠色帷幕，那幕好象是用加工過的棉緞製成的，顯得十分氣派。好奇心逗弄著我，很想看看幕後邊是什麼，於是我便掀開了它。在暗淡的光線下，我的面前出現了一個大約三十英尺長的長方形屋子，屋頂呈拱形，由加工過的石頭砌成，地板上鋪著石板，中間還鋪著一條紅地毯，從門口一直通到一個低低的平台，平台上放置著一個金燦燦的寶座，座上還有一塊紅色的墊子。這個寶座富麗堂皇，像童話里國王的寶座。寶座上立著一個東西，最初我以為是個梳妝台，大概有十二到十五英尺高，一英尺半到兩英尺厚，它十分高大，幾乎頂到了屋頂。後來才發現，它的成分挺有意思的，不是木頭，而是由皮和肉組成的，頂上有一個遠遠的像人頭那樣的東西，上面沒有臉，沒有頭髮，頂端有一隻眼睛，一動不動地盯著屋頂。以前讀《夢的解析》的時候，我總是把弗洛伊德的夢用榮格式的方法批註，把榮格的夢用弗洛伊德式的方法批註，相互去印證釋夢的有效性。我們在釋夢的時候，可以找一些經典的案例，先用你自己的方法解釋，再看作者的解釋。繼續這個夢：屋子裡很亮，可是沒有窗戶，也沒有其他光源，頭頂處是一片燦爛的輝光。座上的那個東西雖然沒有洞，可我總覺得它隨時可能會像一條蟲那樣向我爬過來。我害怕的全身都僵了，這時我聽見從外面和頂上傳來了母親的聲音：「看看它吧，那就是吃人的怪物！」這就是象徵，弗洛伊德認為是對父親的扼殺，對父親的恐懼。陰莖式的陽具在那裡，他用的菲勒斯，很難翻譯，一種是陰莖，一種是柱狀物，代表了男權的象徵。我們可以看到，這樣一個壓抑性的父性在榮格身上起的作用，如果從弗洛伊德的角度看的話，榮格與他的父親的關係，榮格對於父親始終是不滿意，因為他的父親沒有起到引領的作用，讓他覺得他能夠戰勝他的父親，所以在這個過程中，榮格會發展出精神病性的東西，他與母親的關係特彆強烈。在這裡你可以明顯的看到戀母情結，母親的聲音開始出現，對這樣一個陰莖式的軀體的一個強烈的恐懼。按理說，他應該被母親的聲音驚醒。看一下榮格的一生，他是在對父親的超越，在這本書中他對父親提的很少。我們在分析的時候會面臨一個很難的情境：對於我們的來訪者講了這樣一個兒童期的夢，我們可以相信嗎 ？我們會想如何把這個夢進行擴展呢？這是榮格心理學最大的特徵，如何擴展它，把個人的內容超越到集體無意識的水平上。我們要分幾段把夢割開，哪部分能夠擴充，這是榮格學派的一個方法：放大技術。我們要把個人的內容擴大到集體無意識上，從神話故事、童話故事、文化作品等。這是作為一個榮格分析師需要修鍊的內容，我想希臘神話、羅馬神話、印度神話（很難懂）、中國神話（比如《山海經》）。我們是不是要懷疑這樣一個夢的真實性？我們看辭彙的內容，最早的夢排除掉聯想的範圍（孩子沒有聯想、修飾夢的能力，只有成人有），孩子會畫出來，從這個角度上，他的無意識沒有受到意識性的干擾（3歲開始出現意識性的干擾）。俄狄浦斯三角就是自我的形成和邊界感、規則感的建立，知道這種力量的不均衡感，而不是形成一個膨脹的虛假的自我，這是自體心理學的辭彙。我們會說最早的夢是和他最核心的無意識是相聯的。我們可以全然依賴這個夢的內容，就像我們全然依賴初始沙盤去決定沙盤的走向、咨訪關係的走向，對來訪者工作的走向和結果，所以就說這是初始的夢，這是從他最深的人格出現的，這部分人格未經任何社會的塑造和洗禮、沒有經過意識的修飾，後來的夢可能會變得越來越不重要，可能與當下發生的事情和經歷有關，所以在釋夢的時候一定要小心，有的夢會很危險，比如你渴了，到處找水，你放大後，可能是軀體缺水；你頭天晚上睡覺的時候腿在床下，你真的夢到掉下懸崖，然後一下就醒了。最早的夢很難修飾，除非你不願讓諮詢師知道。我們做這樣一個實驗，你慢慢跟隨你的人生髮展，你再去看你記得最清晰和原始的夢，那時你完全活在無意識的狀態，包括你的幻想和白日夢。這個不是適用於所有人，只適用於大部分情況，榮格回答了：有三分之一是成功的，有三分之一有了部分改變，有三分之一可能完全沒有變化。回到具體的夢上，我們可以看到集體無意識的內容不受時間影響，遊離於時間之外，因為兒童是集體無意識最經典的呈現，所以他在這個時候做的這個夢對於他後來的影響力，可以想一下。我們分析了兩萬個夢，大多數都會在3、4歲就開始了，在往後修飾、潤飾就會越來越強，所以弗洛伊德認為我們要去突破審查制度，而早期兒童還沒還沒有發展出來審查制度，完全是一種集體的呈現。我們接觸過一些人，他可以記憶早期的夢幾十年，甚至到他去世。他這個夢可能與他以後的發展有一些相對的傾向。我們在這裡提出夢是一個自然的現象，不是壓抑的結果，也不是帶有任何未滿足的願望，只是像流水一樣，自然而然的向前發展。我們每一個人都會做夢。回到弗洛伊德，他認為夢都是願望的實現，如果我們能夠把一個剛出生的小孩子在做夢，你看他的表情會特別豐富，他的願望是什麼呢？沒有結果，現在只能是意識性的猜測。我們每個人都是有背景的，也就是我們的心理準備，就是早期的經歷加學識加人格的互動等。每個人的背景都不同，知識儲備、人格特點，所以當你面對你的來訪者的時候，榮格說把你的書都扔到窗外去。當然不能直接扔，在你的心裡扔出去。毫無預設地讓來訪者呈現他們的無意識。

我們如何去理解夢，這個想法的起點就是一種因果聯繫，當然什麼是因果。因果在大衛·修默之前是很流行的，有因必有果，這種機械式的生活觀，但是休謨認為因果是不存在的，只是我們自己的假設。在這個過程中我們假設因果，比如你做了一個夢，在現實中會有一種表現，而它倆本無聯繫，大衛把它打破了這種我們所認為的因果聯繫，當然後來休謨走進了自己二律背反的死胡同。近代哲學的創始人康德提出因果聯繫是意識性的假設而不是真正的聯繫，真正的聯繫是一種在閾下的存在，這種存在是看不見摸不著的。康德影響了一大批的人，包括榮格和弗洛伊德，影響最大的是馮·哈特慢，他寫過一本書《無意識哲學》，弗洛伊德在他的《夢的解析》里不斷的引用，他把心理學中加入哲學的存在，弗洛伊德就開始假設，因果不存在，那怎麼建立閾上和閾下的連接？費希納（心理物理法）給了他啟迪，弗洛伊德引用了他的無意識觀（這種連接是集體的存在，隨機的連接，只看到一個側面的連接）。心靈的發展和物理的發展是齊頭並進的。電子的運行軌跡永遠測不準。原子的特性是由電子層決定的，失去或得到電子就變成另一種狀態，這種連接不受我們控制。人總是在尋求規律，當你用了某一種規律後，它又不是唯一準確的，在某個時間段是有效的。因果關係是一種規律，還是需要的，就比如太陽東升西落。不是絕對的，是相對的。就像我們給來訪者釋夢一樣，要開放的態度，過兩天來訪者會覺得夢的解釋不是這樣的。所以我們看夢的時候如何保持中立的態度，最核心的就是我們先學很多東西再不去學很多東西。一定要有有早期的知識儲備，但別走的太過，當你面對來訪者的時候，知道他哪些東西湧現出來了，在什麼時候幫他，我們在與來訪者工作的時候就像量子力學在做原子對撞機（用質子或中子去轟原子核）的時候，不知道轟出來是什麼結果，但是你知道在哪一片落著。另外，外在的鍊金術同時是內在的鍊金術，你把外在的廢銅爛鐵煉成金子，榮格晚年一直在做，牛頓做得很多。我們如何將來訪者支離破碎的人格形成金子般的人格？對人可以說你的金木水火土怎麼放，放多少，但是對於金木水火土本身不能這樣說。比如你的孩子長大了，你對他說：一定要好好學習哦，但是你管不住他。那麼如何通過夢的分析讓他內化他的人格結構？不可避免我們所有的分析都是線性的因果關係，這是在做心理治療巨大的悖論，你在用因果的部分作用非因果的部分。為什麼對來訪者的分析沒有效果？因為我們首先出來的就是因果，我們用一種嚴格的因果才能滿足意識的需求，比如一些細節的分析或者夢的深入分析，現實中的表現就是因果，這樣的因果不可否認。深入思考的時候，這種聯繫存在超驗的現象，比如說你夢到血淋淋的頭來到你面前，你看不清是誰，結果地球那一邊的人突然就去世了，這時你能用因果聯繫解釋通嗎？你如何用因果讓你的來訪者接受，如果你不用因果聯繫很難讓你的來訪者接受，這是很明顯的。共識性是一種非因果的因果性。在所有的心靈中沒有因果，所有的因果只是一種假設，當你的假設真正符合非因果聯繫的側面的時候，就成功了。夢作為一種無意識的呈現，它的出現大致有6種可能性。第一種，夢真的是對現實情境或者意識情境的一種反應，比如小孩就想得到一個禮物，於是在夢裡就會不斷的得到這個禮物的變形，這個用弗洛伊德的理論做，非常有效，夢是補償性的出現，彌補了他在現實中的願望。第二種是夢清晰的呈現出了意識和無意識的衝突，比如現實中你非常害怕你爸爸，夢中你又非常討好你爸爸，夢中會出現一個雙面的形象，可能是一個面容和藹但身體是你爸爸的樣子，這是我們需要區分的。第三種夢作為一個無意識能夠預測未來意識性的改變，這是一種超越性，比如有個老太太夢到了一個德文名字，分析後發現是她前夫的名字，而且這個意思還是狼吃她的孩子，那時他和老公關係特別好，但當她想明白的時候立刻與老公離婚了，她現在說過得很好。她沒有找心理學家，而是一個詞源學家，狼吃她的孩子與她老公的名字在拉丁文上是相同的。這是一種可能性，是具有預測性的態度的改變，沒有意識和無意識的衝突。夢呈現的無意識的過程與意識情景沒有一點關係，無論你找了多少遍，用的什麼理論，這樣的夢會非常奇怪，比如一位來訪者說他小時候一直夢到一個紅色的鬼在追他，分析後發現與他的阿尼瑪等是無關的，可能與集體有關，比如說榮格在一戰前做過的夢：整個北歐一片血紅，屍橫遍野，他以為他精神分裂了，這與他的意識性的內容一點關係也沒有。這種夢叫大夢，一般人夢不到，比如唐僧的夢，毛澤東的夢。台灣一篇文章：先秦夢文化研究，總結了詩經、楚辭中的夢稱為大夢，與民族有關，類似於算命，你作為諮詢師也是很無助的，強硬建立一個連接會使他很難受，比如把一個未來有潛力的人扼殺了。但是這一部分的危險是做這樣夢的人身體上會得一場重病，因為他的無意識太強了，他自己收不住，有這樣大夢的人，要麼成功，要麼個體消失。做這樣夢的人很少的。遇到這種大夢的時候，作為一個治療師要有兩手準備，要把握住。前兩個部分，在弗洛伊德精神分析的水平上很容易解決，第三四水平就要動用知識去解決。沙盤是夢的直接呈現，沙盤動用意象或幻覺的呈現。但我們清晰地看到夢的具體內容時，比如貓，這個時候在你的心理要有這樣的儲備，貓到底屬於心靈發展的哪個階段，你把每一個神話故事想成你內在人格的存在，比如丘比特、賽姬，一個是內在男性的發展，一個是內在阿尼瑪的發展水平，哪一個發展都不可能達到平衡，你都會有神經症，用診斷學的話。一個童話講：很久以前，有一個國王，他老婆不能生育，於是王后就說要出去求子嗣，國王就說求不回來你就不要回來，於是她就到了金色的城堡看到金色的蘋果，她要去吃它，然後就懷孕了，這個蘋果是女巫的蘋果，女巫的詛咒是生出來的孩子一定是個17歲前花枝招展的女孩子，17歲後必然變成一隻貓。如果來訪者在沙盤中擺出了一個貓和金色的蘋果，而你沒有這部分知識的儲備，你如何去解析，沒有辦法完成，它預示了意識性主觀態度的改變。這時她還沒有表現貓的狀態，她很難完成成年後的親密關係的建立，後來，貓要成長為人的時候，要鼓勵王子砍掉她的頭（女巫下詛咒說只有王子砍掉她的貓頭，她才能變成公主），於是貓就開始刺激王子與國王作對，你把這部分串聯開來的時候，發現不只是一段一段的象徵，而是要把象徵放到她的故事的背景中，這也是大家覺得榮格心理學神秘的地方，因為你要讀很多神秘的東西，把它上升到原型和集體無意識的水平上，這對我們榮格分析師的要求很高，要讀大量的神話和童話。夢在這個時候一般會有一定的來源。第一個是身體的刺激，身體來源，比如，你餓了；第二個是外在物理刺激，比如說你的被子掉了，弗洛伊德提出一個假設夢是願望的實現。前兩個部分神經科學研究最多的。第三個是沒有物理刺激，僅僅是心理的滿足。環境中的心理因素被我們感知到了。第四種外在的刺激會進入你的夢。比如你小時候受過驚嚇，所以從小就做這樣的夢，這是與外在心理環境因素有關的，比如說你看到一些巨大的創傷事件。第五種是意識和無意識沒有連接的部分直接呈現在夢中（榮格稱為潛在記憶，就是你恍恍惚惚記得的，但是你就是想不起來，可以在夢中想起來。榮格拿尼采舉例子，因為他寫文章引用的句子沒有寫注，大家就說是抄襲尼采，榮格就說是因為他看過後忘了但可以隨手拿起來用，是一種潛在的記憶。）第六個就是大夢，在未來會發生。如何把夢解構開來分析？（匹配神話故事的一個框架）講一個技術性的東西，但不要讓它成為約束你們的標準：看一個夢，先看事件發生的地點和場所、時間（匹配神話的重要的標誌）；夢的概述；夢的轉變，轉機；夢最終是如何解決的（比如做夢最終被媽媽叫醒了）。之後再去匹配腦海中的知識。比如維納斯責罰賽姬去完成不可能完成的任務，我們說多年的媳婦熬成婆，媳婦如何面對這樣的衝突，如何去轉變，與兒子的關係如何去處理、平衡。我們就是用這種方式分析兒童夢的預測的功能，用這種方式去找到集體，集體是不會變的。答疑環節提問：夢的轉變是什麼？回答：比如當他在夢中看到恐懼的東西是醒了還是影響它了，這個夢突然就發生變化，還是在夢裡，沒有醒來。醒不是轉變。是在一個夢裡的情節。要把夢分解開，可能一個部分有一個部分的神話。提問：我們使用神話匹配的時候，有沒有跨文化的障礙？回答：從集體無意識的水平上來講是不存在的，比如英雄的成長，要去有擔當有責任，有一些要求女性在家庭中承擔什麼樣的地位是有跨文化的區別的，是需要從經驗中不斷總結。與每個人的背景有關，你可以用其他的，知識和解它，我只是提供了一個側面。提問：這種方式對兒童夢沒有問題，成年的夢有修飾，那這種方式適合嗎？回答：你會看到它把其他無關的東西刪除了，只留下了名詞，要把本質的東西抽出來，至少分析3000個夢才能做到這些。提問：把這個夢套進去，療愈是不是就會發生了？回答：不是套進去，療愈是會自然而然的發生的，集體無意識湧現的時候，療愈會更強。提問：有些做大夢的孩子，比如在生活中神叨叨的，但是做了沙盤後更現實了，這也是解夢嗎？回答：可以這麼說，因為你把他帶到了現實中，你就讓他現實了。他有兩種風險：成為大人物和被社會消滅，要避免這種風險，就是要把他帶到現實，因為生命不可驗證，所以不知道你是拯救了瘋子還是扼殺了天才。提問：剛才您說童年的第一個夢已經可以把一個人的一生都確定了，和算命差不多了。回答：我只是說有這個傾向，沒有說就是這麼決定的，有的人的夢會在做決定的時候就會想到或湧現出來。提問：比如我女兒14歲，以前愛與我講夢境，要不要讓她記下來？回答：讓她學習吧。以前有一個科學家想研究先天還是後天教育重要，結果他就生出來一對同卵雙胞胎，就把其中一個扔了，另一個留在家扶養，最終研究成果因為沒人願意發表，所以沒有看到實驗結果，在你的孩子面前別充當心理學家。提問：您說有人3-4歲做的夢可能做到十幾歲，我自己確實有這樣的經歷，這樣的經歷是普遍的還是個性化的，原因是什麼嗎？回答：我給不出原因。可能跟你做的某個決定有關，或者其他的原因。具體的原因因人而異。提問：我們知道來訪者和我們聊都是想得到一個因果關係，之前看過一個案例，女孩的母親去世了，她一直保留著母親的衣物，她反覆做一個夢，她母親哭著對她講一些東西，她很愧疚，所以就沒辦法丟掉這個東西，成為一個惡性循環，作為一個諮詢師，我們如何引導？回答：我想這個由於我們沒有直接跟這個來訪者接觸，暫時無法給出完整的答案。那麼大致工作的方向是如何是讓來訪者釋放固著的情緒，尋找到心靈中原型和特定意象的鏈接。提問：夢的分析，除了那個框以外，還有什麼其他通俗的技術嗎？或者還需要做一些什麼事？回答：這個問題很難的。（他人的解答）找分析師解自己的夢來體驗，去百度找小白鼠，野蠻分析。（周）可以讀英文的讀英文，不行的讀翻譯的內容。心理分析釋夢的推薦書目：《夢的解析》《人及其象徵》《尋求靈魂的現代人》《榮格自傳》《希臘羅馬神話》《世界文化象徵詞典》（湖南文藝出版社）《分析心理學與夢的實踐》（本文整理於周黨偉老師在華南師範大學的講座《精神分析釋夢》。轉載請註明轉自微信公眾號：心理分析與中國文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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