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人、日本人、韓國人性格比較

中國人、日本人、韓國人性格比較金文學

  中日韓三國人無論看長相、皮膚,都幾乎難分難辨,但各自不同的自然地理環境、歷史體驗、文化風土培育出不同的意識結構、行為方式、民族習慣,本文作者通過三國的人文比較,剝去了三國人的外表,描繪出了三國人的真實面孔。   作者是出生在中國大陸的朝鮮族第三代,曾留學日本,從事比較文化研究。      三國人的耐性      日本人的急躁、沒耐性在國際上亦有定論。住在日本,每當我切身感到時間觀念屬第一的日本節奏時,就不由得想起中國人的悠然自得。只看走路的姿勢,我們就會發現,日本人特別快。由於走得急匆匆的,腦袋總是伸出去,所以我們經常看到烏龜狀的身姿。在日本人里,大阪人走路的速度最快。根據統計,大阪人每秒走1.6米,在日本絕對全國第一,與每秒走1.33米最慢的鹿兒島人相比,一分鐘竟有16米的差距。   在街上我們經常可以看見,大阪人由於性子急,很難一動不動地等紅燈。不要說年輕人,就連60歲的老年人過人行道時的速度也不比年輕人慢。   乘電梯時,日本人也幾乎都是不停步。假設有10個人停下來的話,其中恐怕有7個是中國人和留學生。   在喝酒上,與中國人和韓國人相比,日本人也特別快。中國人、韓國人和西方人喝酒為了助興,盡量慢慢喝,而日本人卻快喝快走。儘管日本人喝酒次數居多,他們卻似乎無視飲酒過程中的愉悅。   韓國人的缺乏忍耐力、性子急和日本人不相上下。   在首爾(漢城),經常聽到的韓語是「叭利、叭利」(快快)。對韓國人來說,幹什麼都快是美德。睡覺「叭利」,起床「叭利」,吃飯也「叭利」,學習也「叭利」,如廁也要「叭利」。所以中國最能聽懂的也是這句「叭利」。   但是韓國人的性子急和日本人的急躁卻不盡相同。如果說,日本人對骯髒的環境和浪費時間容易急躁的話,那麼韓國人則與其相反,對環境還有一定的忍耐力,主要在人際關係上容易急躁。   日本人自古受惠于山青水秀的島國,生活在潔凈的環境里,所以特別難耐污濁的環境,可在人際關係上卻有忍耐力強的一面。因為日本文化自古就強調控制感情是美的,所以即使意見相左也能忍而受之以求保持圓滿的人際關係。   韓國人生活在與大陸相連的不太優越的自然環境里,有對環境的忍耐力,但在人際關係上卻缺乏容忍。由於感情奔放也具有美感,所以如若與人意見不和,就忍無可忍地一吐為快。   與日本、韓國的急躁大相徑庭的是中國人的「慢慢的」。這個「慢慢的」已經成了表現中國人悠然自得的國際通用語了。可以說,「慢慢的」所表現的中國人的忍耐力是世界第一。   日本漢學界首屈一指的諸橋轍次驚嘆中國人的忍耐力,稱之為「不死之軀的國民」,他曾說過:   漢口附近的酷熱,是我們難以忍受的,可就在這裡,有的中國人竟然頭枕灼熱的石頭睡覺;一靠近內蒙就特別冷,冷得能把人凍僵,可是在那兒,竟能看見一群只裹一張報紙雀躍而行的人。他們健康體魄的強韌勁兒,實在是讓人驚嘆不已。   連同一地區的東亞人都這般吃驚,西方人大概會把這看成是超人的忍耐力吧。   在我上小學的20世紀70年代,不時會看見賣雜貨和雞雛的小商販,他們是從浙江、河南和山東等關內地區走到東北來的。有個從浙江來賣雞雛的老太太,她步行了幾千里,雞雛都長成大雞了。   與日本人、韓國人的急躁相比,這種讓人懼怕的忍耐力,堅忍不拔的「慢慢的主義」更加引人注目。中國大城市的人口密度,和東京、首爾(漢城)沒有區別。北京、上海與東京、首爾(漢城)的相似程度,竟能讓人產生這是不是在東京和首爾(漢城)的錯覺。但是,也有不同之處,這就是中國人的走路姿勢。幾乎所有的人都在散步似地慢慢走;過人行道時,也不像大阪人那樣匆匆忙忙。   鄧小平訪問日本時,日本政府為了讓大陸的最高領導人見識一下從東京到大阪只需跑三個小時的超特快,特意請他參觀了堪稱世界最高速的新幹線。日本首相問鄧小平的觀後感時,或許期待著的是讚不絕口的「真乃人間奇蹟!」,可是鄧小平卻出人意外漫不經心地說了一句:在我們廣闊的大陸都沒有這麼快的電車,在日本這麼小的國家,跑這麼快,有什麼必要?   這個小插曲是真是假另當別論,有趣的是表現了中國人的「慢慢的」文化。也許這是中國最高領導人的至理名言。   據說現在,日本和韓國的許多企業到中國投資,在與中國當地企業合資時,常為中國人的時間感苦惱不已。此時,日本和韓國的「急性子」發揮不了作用,他們必須適應中國人的「慢慢的」主義,很快地調節時間感的差距是至關重要的。   中國人的忍耐力、「慢慢的」節奏,是從古至今在嚴酷的自然環境和不斷發生戰亂的歷史環境中養成的。土地遼闊,時局因天災人禍而總是處於不安定的狀態,所以人口流動大,人們在逃荒路上要花好多時間。於是,性子急是要不得的,「悠然」也就成了中國人在這種自然和社會環境中生存下去的智慧。如果不能理解這一特殊性,與中國人的交往就可能以失敗而告終。   富於忍耐、喜歡「慢慢的」中國人,也有出人意料「快快的」時候,在急於賺錢上,中國人比誰都快。以精於商貿而聞名於世的華僑更以快而著稱。為了賺錢不能浪費時間,搶先一步是經商秘訣。      韓國人「表現」、中國人「含蓄」、日本人「被動」      我喜歡首爾(漢城)古色古香的仁寺洞,每次去韓國我總是住在附近的賓館或旅館。走在充滿濃郁的韓國風情,古董、樂器和文具店鱗次櫛比的大街上,對我來說,無異於民族文化的巡禮。   徜徉在仁寺洞的店鋪里,我有一個有趣的發現,不,與其說是發現,莫如說是注意到一個共同的現象:在店鋪的陳列窗里,肯定擺著華麗的、高級的、大的貨物,也就是盡擺好東西。在顧客出入的地方放著好東西,裡邊放普通的小東西。我喜歡臉譜,經常去的那家店,也是前面擺著最大最貴的,越往裡去東西就越小。   在中國,情況恰恰相反。去古玩店,最外面象徵性地擺一些小東西,不值錢的;店家聽客人說想要什麼樣的貨之後,才從最裡面拿出藏好的寶貝給你看。   從這個現象里,我發現了潛藏其中的民族性差異。就是說,韓國人有重表現的性格。而中國人則有善於隱蔽、不溢於言表的性格。   接觸韓國人總讓人感到他們確實是善於表現的天才。據說,不管走到世界的哪個地方,也不管在什麼樣的環境里生存,自我表現最突出的是韓國人。   韓國的招牌美得無與倫比,服裝和物品的原色系列設計能夠讓人一下子過目難忘。日本的設計穩重清潔,讓人感到「寂靜」;中國的設計,既不華麗也不簡潔,讓人感到有一種悠裕、留有空白的有待完成的沉重。   一位做導遊的朋友說,在中國,大多認為韓國的旅遊者是最熱鬧的外國人。日本人,總是跟在中國旅行社的導遊身後,一邊靜靜地記筆記一邊配合導遊工作;可是韓國人,也許是由於個性強,什麼事總是個人意志優先,不守規矩,所以帶他們真是不光身子累,心也很疲勞。   韓國人表現激情最典型的是一句口頭禪「唉溝」。韓國人張口不離的「唉溝」,既是悲痛的時候發出的詠嘆,也是感激時發出的感嘆。讓我們看一下飛機遇難者家屬的行為,韓國人是捶打地面,放聲大哭;而日本人則默默地哭泣。   前幾年韓國出了一本書:《會表現的人最美》。書名本身就是這種國民性的最好表達。要是在日本,恐怕書名就會變成《表現慎重的人最美》。   比起不論在何時何地都不能不表現的韓國人,中國人當然具有大陸化的強烈表現力,但卻不像韓國人那樣為表現而表現。就像吝嗇的人總是把花錢控制在最小限度一樣,中國人控制表現,更注重強烈的隱蔽意識。   中國的成語「喜怒哀樂不形於色」就是這一隱蔽意識的最好說明。日本人的表情也讓人難以揣摸,但中國人的表情,即使是極自然的,想要讀出其中的真正心情也不是容易的事兒。

在著名的《菜根譚》里,有這樣的教誨:   覺人之詐不形於言,受人之侮不動於色,此中有無窮意味,亦有無窮受用。   這就是極具中國特色的想法:出頭的椽子先爛,退一步海闊天空,愛叫的狗不咬人。但是,這決不意味著消極地對待人生和缺乏上進心。這正是中國人在表現與隱蔽之間找到最佳的平衡點,更好的生活下去的智慧之一。   據說在中國的一個大城市,有一個韓國人的社長,在酒吧里拿出100美元,趾高氣揚地對女招待說:「你們沒看過這種錢吧。我們韓國人都是大款。」話音未落,就讓旁邊喝酒的另一位朝鮮族大款給揍了一頓,在中國的醫院裡躺了一個多月。表現欲太旺盛,就有飛來橫禍的可能。   在我的故鄉瀋陽,兩年前發生了這樣一件事:有一位獨身老人,每天靠賣「十三香」(十三種調料)維持生活。他穿著破爛的黑上衣、破破爛爛的褲子,腰上系著破布條當褲帶,這打扮和叫花子沒什麼兩樣。可是,老人死後,在他家的床底下竟發現了130萬元巨額人民幣。這位百萬富翁每天都睡在如此多的人民幣上,並通過他的死告訴了我們中國人不溢於言表的隱蔽意識。   和韓國人的表現意識、中國人的隱蔽意識有所不同的是,日本人具有一種「被動」意識。日本人沒有韓國人那麼旺盛的表現力,也沒有中國人那種控制表現的能力。但是,不善於自我表現的日本人,在善於接受對方這一點上確實很優秀。   我剛來日本時,接觸到的儘是些彬彬有禮和靄可親的日本人。那時我就想,這般優雅柔弱的民族當真統治過韓國36年,侵略中國犯下了那麼多滔天罪行嗎?從而受到了難以置信的衝擊。   然而,歸根到底還是民族性的差異,所以與其只是過分強調「是有差異」,不如首先加強相互間的理解。      中國人「傻瓜」、韓國人「聰明」、日本人……      不少韓國友人,經常向我提出這樣的問題:   「為什麼中國傻乎乎的人有那麼多?」   他們說這話時的表情,臉上洋溢著韓國比中國先進的優越感。   日本人雖然嘴上不說,但有時也能讓你感覺到這種表情。   確實中國有很多人看上去傻乎乎的,這也許是事實。我在日本留學,每次回國,看到那些對穿衣化妝毫無概念的城裡人和鄉下人疲倦的樣子,也總是覺得當真有點兒那個。日本人,連男的也都每天化妝打扮,公司職員身著筆挺的藏青色西裝,上年紀的人也毫不示弱,梳光頭髮,提起皮包,瀟洒大方、禮貌周全。   而在中國,就是在大學的教授中,也有一些人讓你一看那身打扮和面部表情,不禁心生疑竇:這也是大學教授嗎?比起日本人和韓國人來,一遇到在衣著和髮式上不動心思的中國知識分子,很容易讓人產生錯覺。   我有一位中學同學,現在是某工科大學比較活躍的副教授。久別重見,他竟戴著摘去帽徽的軍帽,讓我大吃一驚:   「哎呀,又發生文化大革命了嗎?」   文化大革命的時候,中國人都流行戴軍帽,所以我就這麼調侃他。可他卻笑著說:「哈,這不也蠻好的嗎?」學富五車藏胸中,是非評說由他人。   這種形象,在日本人和韓國人眼裡也許就是傻瓜。雖說看起來傻,你要是真以為他傻,可就大錯特錯了。中國人經常使用裝傻的智慧,尤其是知識分子和政治家,最愛用的就是「難得糊塗」。在知識分子和政客的書齋里,經常可以看到這幅由中國清代著名畫家鄭板橋的四字名言製成的掛軸。我們也經常聽到他們以「難得糊塗」為座右銘的佳話。   比起知之說知之,知之裝不知更難。佯作不知要有充分的智慧,這比知之不多卻急於表現不是更屬上乘嗎?先做傻瓜,好好聽對方說完後,再瞄準其弱點加以攻擊,最終被擊敗的還是趾高氣揚的一方。不用多說,這種「傻瓜術」,無論在處世哲學方面,還是在戰略戰術方面,都有著令人欣賞的長處。   像中國人這樣把喜怒哀樂不形於色的民族,在東亞是絕無僅有的。「喜怒哀樂不形於色」,就是不許讓感情外露的勸誡。日本人也經常受到表情難以揣摩的指責,但這與中國人是有區別的。可以說,日本人總讓人覺得彷彿是少不更事天真爛漫的孩子,而中國人卻有著成年人讓人難知底里的成熟。   韓國人是表現喜怒哀樂最激烈的民族。性子急,有當場就徑直表達感情的直率性格。所以,說韓國人是世界上最不適於當間諜的民族,也不無道理。   不知是有幸還是不幸,韓國人和日本人與中國人相比,似乎傻瓜少,聰明人多,頭腦靈活,看著有派頭。尤其是韓國人不善於控制自己的感情,總是自己怎麼想就怎麼說,所以有更強烈的自我表現欲和自我主張。我的身上也流著朝鮮民族的血,所以也覺得自己不善於控制感情。   韓國人聚在一起,經常由於各持己見而大吵大鬧。幾年前,大同志社大學的一個晚會上,我和幾個韓國留學生同席。他們就西紅柿是水果還是蔬菜這個問題,竟一直爭論到深夜晚會結束,最後也沒有爭出一個所以然,好不容易開一次晚會就這麼折騰完了。要是有一個人先認輸,晚會還會照樣熱鬧,我對自稱聰明的韓國人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   韓國人認為認輸比什麼都恥辱。漢陽大學的金容雲教授曾指出:「韓國人不重內容,更看重名分。因此,認輸就是輸,不認輸就是贏。韓國人如果輸了,就會改變一切,甚至連價值觀也會改變。」日本人也有與中國人類似的「雖然認輸卻是贏」的價值觀,而韓國人則恰恰缺乏這種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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