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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雨來的那一夜,他們都說了些什麼

2017年8月12日,北京暴雨,一場詩歌的暴雨也如期而至,西川、汪峰、于堅、周雲蓬等多位音樂人、樂評人、詩人匯聚一堂,在烈焰與深海底色交映的北京77劇場,舉辦了名為 「來,我們一起鮑勃·迪倫!」 的文化沙龍,暢談2016諾貝爾文學獎的得主,美國著名音樂人鮑勃·迪倫對文學界與音樂界的影響, 12位嘉賓聯袂呈獻了一場詩與歌的跨界盛宴。

西川

「我在想鮑勃·迪倫怎麼看自己,他自己對他自己來說是不是一個謎團。歷史上曾經有過很多大作家、大藝術家,你想問問自己如何變成米開朗基羅,想半天只好承認沒辦法變成米開朗基羅,為什麼?」

汪峰

「記得我在寫《北京北京》這首歌之前,我告訴我自己,已經過了10年了,需要去建國門走一趟。我臨出門前聽了他的歌,特別特別溫暖,他給我的一種感受就是你可以去做這件事情。我到了建國門,其實一切已經變得完全物是人非,但有一種核心的、燃燒的東西一直在我心裡,我相信是他的歌聲,他的那些詩句可以給我心裏面那種冰冷的狀態帶來溫暖。」

于堅

「諾獎為什麼青睞迪倫,因為我們的世界被同質化和全球化裹挾太久。我們越來越覺得這個世界不好玩,因此需要一種浪漫主義,需要看見落日會感動,需要古老而正在消失的美好,迪倫恰恰帶給我們這些東西。」

陳黎

「1963年鮑勃·迪倫發行揚名內外、驚動世人的專輯,1969年15歲的我升上高中,新來一位老師上課,拿著一台錄音機走進教室,在課堂上面教我們唱鮑勃·迪倫的歌,他也把《在風中飄蕩》介紹給我們,啟發了我們一輩子對爭取人類平等、自由,讓自己成為有個性、特立獨行的人美好意念的嚮往。」

周雲蓬

「鮑勃·迪倫去紐約主要還是想見伍迪·格思里,那個時候伍迪·格思里在醫院裡,迪倫到醫院看他,唱他的歌,迪倫認為那就是個精神醫院,因為周圍的人很盲目,大家都在走來走去。大家不知道在病床邊兒唱歌的是老的民謠代表和新的民謠代表在傳承,這個傳承是在精神醫院來傳承的,我覺得很有意思。」

史航

「鮑勃·迪倫說自己不會成為一代一代人的宴會司儀,也不願意出現在任何一個集體空間。別人說他是民謠的叛徒,他說他是自己的叛徒,不是你們給我拍張什麼照片,我以後就得按照這個做出自己的表情,我不會被定格。這不管是任何一個人都該做到,但不是每個人都能做到,這是我特別關心的事情。」

郝舫

「說我第一次聽到鮑勃·迪倫的聲音就是世界上優美的聲音,那一定是在撒謊。作為藝術家或者作為聆聽的人,姑且說失憶(忘記了迪倫歌曲在歷史上的意義),但它還是要重新建立,還必須在一個基礎上一步步往前推進。說到底藝術家和聽眾,這種美學經驗不斷傳承、創新,不斷被迭代,這也是隨便在任何一個失憶裡頭重新發生的。我從來不會用優美形容他。」

王小峰

「很多別人翻唱鮑勃·迪倫的歌都非常好聽,但他自己的歌,說實話我雖然很喜歡,但一張唱片每次都只能聽一半。這樣跟大家反著來,在全世界只有一個人能這麼做到,一定是他身上有一種魅力。」

莫西子詩

「我不了解迪倫,但是很喜歡他。經常有人說他這個聲音你覺得好聽嗎?我覺得沒有好聽不好聽,聽著他的聲音,我覺得特別能安靜。」

金小鳳

「關於鮑勃·迪倫的形容,我們可以數出至少十個,叛逆的佛陀、抗議的牧師、持不同政見的沙皇、寄生蟲的領袖、變節者的國王、無政府主義的主教、身穿夾克的先知、衣衫襤褸的拿破崙,民謠的彌塞亞,如果想數一百個大家也能夠數得出來。」

王壹

「我聽了他一場不插電演唱會,非常不喜歡他。後來,聽得多了,知道迪倫是特別好的音樂,經常把燈關了,開著CD機聽迪倫。我發現他的歌是我唱過的歌中最難學的。」

他們在那天晚上還說了什麼

明天開始

一個一個向你揭示

to be continu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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