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思身外無窮事，且盡生前有限杯。杜甫《絕句漫興九首》其四

07-06

莫思身外無窮事，且盡生前有限杯。

[譯文] 不要想身外無數的事情，先飲盡眼前的不多的杯中物。

[出典] 杜甫《絕句漫興九首》其四

註：

1、《絕句漫興》杜甫

二月已破三月來，漸老逢春能幾回。

莫思身外無窮事，且盡生前有限杯。

2、注釋：

《絕句漫興九首》是唐代偉大詩人杜甫創作的組詩作品。這組絕句寫在杜甫寓居成都草堂的第二年，題作「漫興」，有興之所到隨手寫出之意。不求寫盡，不求寫全，也不是同一時成之。從九首詩的內容看，當為由春至夏相率寫出，亦有次第可尋。

3、譯文：

二月已經過去三月來到，漸漸老去的人遇到春天還能有幾次？不要想身外無數的事情，先飲盡眼前的不多的杯中物。

4、杜甫（712-770），字子美，祖籍河南鞏縣。祖父杜審言是唐初著名詩人。青年時期，他曾遊歷過今江蘇、浙江、河北、山東一帶，並兩次會見李白，兩人結下深厚的友誼。　　唐玄宗天寶五年（746），杜甫來到長安，第二年他參加了由唐玄宗下詔的應試，由於奸臣李林甫從中作梗，全體應試者無一人錄取。從此進取無門，生活貧困。直到天寶十四年（755），才得到「右衛率府胄曹參軍」一職，負責看管兵甲倉庫。同年，安史之亂爆發，此時杜甫正在奉先（今陝西蒲城）探家。第二年他把家屬安頓在鄜州羌村（今陝西富縣境），隻身投奔在靈武（今甘肅省）即位的肅宗。途中被叛軍所俘，押到淪陷後的長安，這期間他親眼目睹了叛軍殺戮洗劫的暴行和百姓的苦難。直到至德二年（757）四月，他才冒險逃到肅宗臨時駐地鳳翔（今陝西省鳳翔縣），授官左拾遺。不久因疏救房琯，被貶為華州司功參軍。自此他對現實政治十分失望，拋棄官職，舉家西行，幾經輾轉，最後到了成都，在嚴武等人的幫助下，在城西浣花溪畔，建成了一座草堂，世稱「杜甫草堂」。後被嚴武薦為節度參謀、檢校工部員外郎。　　嚴武死後，他離開了成都，全家寄居夔州（今四川奉節縣）。兩年後，離夔州到江陵、衡陽一帶輾轉流離。　　唐太宗大曆五年（770），詩人病死在湘江的一隻小船中。　　他的詩在藝術上以豐富多采著稱，時而雄渾奔放，時而沉鬱悲涼，或辭藻瑰麗，或平易質樸。他擅長律詩，又是新樂府詩體的開創者。他的詩聲律和諧，選字精鍊，「為人性癖耽佳句，語不驚人死不休」，正是他嚴謹創作態度的真實寫照。在我國文學史上有「詩聖」之稱。他的詩留存至今的有一千四百餘首。有《杜少陵集》。

5、我從杜甫先生那兒抄來兩句詩：「莫思身外無窮事，且盡生前有限杯。」杜詩多半沉鬱悲涼，難得如此這般參透人生的清醒和務實。我的朋友說給我的一個故事，又可以拈來給這兩句詩做註腳。

朋友的父親已年逾花甲，老人家很長時間醞釀著一個美好的計劃──要騎單車到甘肅敦煌去，兒女們自然憂心（或曰充滿孝心）地反對。然而老人執意要去啊，結果還是去了，終於了卻了目睹「大漠孤煙直」的心愿。而今老人又要張羅著去「闖關東」啦，兒女們不再簡單地反對，而是幫助父親周密策劃、悉心籌備，把計劃的每一個細節盡量設計得更妥帖些。

想來有很多父輩師長、老年朋友，都會心心念念地編織一些令他們自己且驚且喜的希望的花環。比如想去親近一下心儀已久的名山大川，想去耍劍跳舞打太極拳以舒展疲憊了大半生的身心，想寫文章出版得以傳世的心路歷程的總結，想續弦嫁夫梅開二度彈奏生命之愛的最後樂章……然而，又有很多老年人卻遇到來自非物質形態的意志、觀念、世俗甚至世故的羈絆，於是，希望的花環常常零落成泥，永歸沉寂。

呵，可親可敬的老年朋友，為什麼不更加堅定一些呢？想當年你們打江山殺敵寇，指揮若定氣吞山河，人格力量的詞典里何曾有過「猶豫」的字眼？憶往昔你們紡紗織布軋鋼煉鐵，縴手弄巧膂力過人，再大的難處也不會皺一下眉的吧？年輕時你們操或文或武的勝業，精神的風貌始終處於昂揚向上的狀態。

呵，可圈可點的老年朋友，為什麼不「自私」一些呢？你們就像吃進去的是草擠出來的是奶的乾癟的乳牛一般，把所有的價值都貢獻出來了啊。你們搭起了不言不語無怨無悔的階梯，讓子孫後代們踩著你們的肩膀攀緣上升，如今孩兒們已經有出息，已經出人頭地。古書里的勸世箴言亦有幾分道理：「兒孫自有兒孫福，莫為兒孫憂前程。」先哲們的大徹大悟也許可資借鑒：「兒孫如我，留錢做什麼？兒孫不如我，留錢又做什麼？」

呵，可歌可泣的老年朋友，為什麼不「貪婪」一些呢？生命只有一次，不管曾經輝煌與否，到如今，應惜月滿、花滿、酒滿，應戀山好、水好、人好。西夕之景，雖難久留，然而，天意憐幽草，人間重晚晴。

太平盛世的老年朋友啊，願你靜則枕上詩書閑處好，動則門前風景雨亦佳，願你晚年生活似閑雲野鶴，少有拘束，願你把餘生營造得更其嫵媚，願你且盡生前有限杯。如此，今生定不負情於你。

6、詩人們借酒之力達到內心深處，寫出真實因而震撼的心聲。

　　「對酒當歌，人生幾何」　　「何以解憂、唯有杜康」　　「舉杯消愁愁更愁，抽刀斷水更流」　　「會當一飲三百杯，與爾同消萬古愁」　　「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莫思身外無窮事，且盡生前有限杯。」　　「百年愁里過，萬感醉中來。」

　　酒讓我們忘記了身外紛擾，只關注此時此刻的內心感受。酒可以讓我們感覺遲鈍，因此難過也就不那麼尖銳。酒可以讓一顆寒冷的心迅速暖和起來，雖然只是暫時的。酒可以讓我們遺忘，雖然也是暫時的。與輾轉反側相比，在醉里沉睡，不也是一點小小的安慰？

7、古典詩詞里的「酒」真是含有無限意味，「酒」不僅可以助興佐歡，還能派遣愁緒。它可以讓人的精神進入一種意興橫飛的狀態。

杜甫詩有云：「莫思身外無窮事，且盡身前有限杯。」從淺層的字面來看，說的是面對醇芳的美酒，無論多麼擾攘繁雜的事情，都要先放在一邊，先飲了酒再說。然而杜詩之所以享有普遍的聲譽，並不僅僅在於這尋常的意思。仔細深究這詩句，裡面也大有一番深意在其中。我以為，詩意的顯現，正是在於這「無窮」與「有限」的對比當中。古人云，吾生也有涯，而知也無涯。生命有限，眼前的酒杯和歡愉也是短暫的，而身外要承擔的事情則層出不窮，何時才能休止。

蘇軾是放達的詞人，也曾慨嘆：「長恨此身非我有，何時忘卻營營。」有限的此身，大部分交給了需要仔細經營的事業、情感，甚至家庭、子女。如此多的身外之累。我曾經認識一個朋友，他是一個典型的工作狂，為了工作盡心竭力。在忙碌了一天之後，當他從工作崗位匆忙趕回家，在萬家燈火，別人已經開始進入睡眠的時刻，還在檯燈下努力地練習英文，為的是將來能夠有更好的發展。而他並非覺得苦不堪言，而是振振有辭地回答：「如果我這樣敬業勤奮的人多一點，這社會就能更快地發展。」不過生活的閑逸也罷，繁忙也罷，關鍵看個人的承受能力，如果覺得能夠適應並且樂在其中，都是良好的狀態。

8、中華民族璀璨的文明照耀在公元７７０年夏天的史頁上，放射出一道熠熠閃耀的光芒，恰恰折射在湖南耒陽的一間茅草屋裡，這束光芒也恰恰和一位清瘦的老人目光相合，靜靜地停留在耒陽聶縣令送來的一碗燒酒和一盤牛肉上，老人伸手夾住幾塊牛肉慢慢咀嚼之後，吞進了肚裡，隨後雙手顫抖地端起那碗酒，用舌頭輕輕舔了一下，輕輕地呡了一口，然後一飲而盡。

　　酒的火焰燃燒了他的血液，燃燒了他的整個生命，他顫顫巍巍地站立起來，走出柴門，仰望那陰雨霏霏的天空，黑暗貫穿了整個宇宙。他想到酒聖陶淵明的晚年的凄楚，隨口吟誦了這首《可惜》的詩歌，生命的光芒就像閃電一樣在他的大腦里一閃而去，留下了抑鬱、留下了凄楚、留下了生命的輓歌，58歲的他眼前一黑，重重地倒了下去，再也沒有醒來，只有「人生七十古來稀」、「莫思身外無窮事，且盡生前有限杯」的詩句千秋萬代的永遠流淌下去。他就是唐朝著名現實主義的詩人杜甫。

實際上，杜甫的現實主義大作，不僅僅是朋友的讚歌，人物的描寫；也不僅僅是「白日放歌須縱酒」，還有「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這樣的千古絕唱，這短短的10個字，便將封建社會是達官貴人的天堂、勞動人民的地獄這一實質揭露得淋漓盡致，讓我們為一段歷史感到了震撼。

　　詩人的生命永遠是悲苦的。也許恰恰源自這樣的悲苦，源自於對封建社會的失望和痛苦，杜甫才嗜酒成性，在酒的醇香中陶醉他橫溢的才華。

有人說，酒是禍水，讓一個偉大的現實主義詩人迷醉在芳香烈醇中不能自拔；　　有人說，酒是興奮劑，成就了一個落魄的書生，遺詩千百，照耀華夏千秋。

當歲月跨入了二十世紀，當代文豪郭沫若在杜甫現存的詩文一千四百多首中找到了談到酒的有三百首，佔總數的百分之二十一強。因此郭沫若稱杜甫為當之無愧的「酒豪」。

　　然而最大的詩人總是貧困潦倒的，像李白、像陶淵明、像杜甫。今天我們的學生可以讀到「酒豪」留下的那首千古絕唱：《茅屋為秋風所破歌》，現在依然可以看到一千年前的景象，在蜀國的西南，一位瘦弱詩人顫巍巍站在破舊的茅屋前，看見鄰居的小孩把從自己茅屋上風吹落的稻草搶走，然後仰天長嘯：「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　　　　其實，對於寒士，也許只有酒才能解脫他一切的悲苦和貧寒。也許只有酒才能成就他一世的英名和詩篇！

9、曲折的人生，複雜的社會，讓我很喜歡這個故事的結局，感謝金庸先生。

原本每一個人都沒有不幸，是誰製造了不幸，又是誰承受了不幸？對於令狐沖的不幸和幸運，我是流著淚在笑。原本每一個人都很幸福的活著，只是他們輕看了心中的那份坦然，所以他們會愧對所有的人。

對於令狐沖，那份無愧於心的坦然，有幾人可以至此？即使一再被人誤解，卻是自責大於埋怨；即使一再遭人陷害；卻不懷恨於心；即使一無所有，卻也能心繫他人。對親人盡忠盡孝，至死不渝；對愛情的追求，直到最後一絲希望破滅；對友人恩高義厚，肝膽相照。當他失去一切的時候，他得到的是世人的尊重，得到的是最最美好的愛情。

或許還要批評一下令狐大俠，不是每一個人都是好人，為何不留半點疑心？「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倘若這樣，也未必是好，疑神疑鬼，人生又何來洒脫？一句盈盈的話「莫思身外無窮事，且盡生前有限杯」，洒脫人生豈不樂哉！

對於盈盈小姐，可以說是慧眼識英雄了。雖身處「魔教」，卻不失正義良善。對於愛情，能默默為所愛之人承受一切。是她讓落魄的令狐沖有力量活下去，也只有她才能成為令狐大俠一生的至愛。她是最幸福的人。

10、飲茶適於獨處，煎後悠啜，細品慢嘗，自能浸入一種快意之境。喝酒適於聚眾，暢談豪飲，借酒可澆心頭之塊壘。酒置杯中，鏗然有聲；人行世上，爽朗沉靜。醉能同其樂，醒能述以文者，方為善飲者。曹孟德感嘆「對酒當歌，人生幾何？」李太白斗酒詩百篇，酒逼才氣橫溢而出。他大呼：「且樂生前一杯酒，何須身後千載名」、「三杯通大道，一鬥合自然」、「會須一飲三百杯」！詩聖亦感慨「白日放歌須縱酒」、「莫思身外無窮事，且盡生前有限杯」！鄭谷說的更妙「情多最恨花無語，愁破始知酒有權」。陸遊則念念不忘大業未成，喃喃自語「萬事惟憑酒暫忘，寸心未與年俱老」。只是千萬不可學范仲淹「酒入愁腸，化作相思淚」……

可見天機深者徑得酒仙酒聖之雅號，天機淺者只能把盞忘憂，耽於酒精不知酒意者，只可算得酒鬼罷了！

11、我時常感動我們祖先對生活的摯愛，早在6000年以前就發現了這變化多端、魔力巨大的精靈——酒，有人說「他是水與火的結晶，兩種極端物質的結合，往往會產生奇妙的效果」，我意同之。

她可以使人或「對酒當歌，人生幾何」般惜時感嘆、或「幕天席地，縱意所如」般放蕩不羈、或「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般蕩氣迴腸、或「黃金白璧買歌笑，一醉累月輕王侯」般超脫曠達、或「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般孤獨寂寥、或「醉卧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般悲情豪放、或「李白一斗詩百篇，長安市上酒家眠，天子呼來不上船，自稱臣是酒中仙般才情橫溢」、或「焦遂五斗方卓然，高談雄辯驚四筵」般高談闊論、或「莫思身外無窮事，且盡生前有限杯」般瀟洒熱烈、或「勸君更盡一杯酒，西出陽關無古人」般知己情深、或「酒酣胸膽尚開張，鬢微霜、又何妨」般老當益壯、或「明月樓高休獨倚，酒入愁腸、化作相思淚」般情思綿綿、或「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般慘淡凄苦、或「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間也」般山水閑情、或「濁酒一杯家萬里，燕然未勒歸無計」般拳拳報國、或「心曠神怡，寵辱皆忘，把酒臨風，其喜洋洋者矣」般悠然飄逸……

哦，這可愛的精靈，我喜歡你，喜歡飲你之意、飲你之情和飲後那一份可愛的痴狂。

12、仙人掌這種無葉有節、長著刺的「常青植物」、「衛士植物」，無論是生在沙漠、懸崖這種人跡罕至之地，或是公園、路邊這種人流如川之地，她都能做到坦然無憂，笑迎日出日落。無論是其形胖如山丘，或是其體瘦如孤峰，她都能安身為樂，外不勞形去減肥；無憂為福，內不思悲以滋補，很有點「莫思身外無窮事，且盡生前有限杯」的味道。

13、杜甫有一句話：莫思身外無窮事，且盡生前有限杯。不失為一種人生感悟，點出「人生一世，草木一秋」的真諦。人人都能知足常樂，世間便少一點橫眉冷對，多一點笑臉相迎。

老子說：「禍莫大於不知足，咎莫大於欲得。故知足之足，常足矣。」一個人知道滿足，心裏面就時常是快樂的、達觀的，有利於身心健康。相反，貪得無厭，不知滿足，就會時時感到焦慮不安。用星雲大師的觀點來說，就會使人生在慾望與失望之間痛苦不堪。面對現實，我們看到不少鋌而走險而落得身敗名裂的人正是因為慾壑難填、貪得無厭而走上犯罪道路的。看到這些人的犯罪事實，很多人都會由衷感嘆說：「要是他早一點收手，大概也不會走到這一步了！」不知大家注意到沒有，這些感嘆所流露的，正是「知足」的思想啊！問題是，一旦受貪慾支配，又哪裡會知足，哪裡會收得住手呢？

　　古人的「布衣桑飯，可樂終身」是一種知足常樂的典範；「寧靜致遠，淡泊明志」中蘊涵著諸葛亮知足常樂的清高雅潔；「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中盡顯陶淵明知足常樂的悠然；沈復所言「老天待我至為厚矣」表達著知足常樂的真情實感。更多的時候，知足常樂是融合在「平平淡淡才是真」的意境中。

　　知足常樂，是一種人性的本真。在孩童時代，我們會為擁有自己夢想得到的東西而喜上眉梢、笑逐顏開，那些簡單的快樂至今仍給我們烙下一串串深刻的記憶。今日重溫，也許仍會忍俊不禁，無論行至何方，所處何位，知足常樂永遠都是情真意切的延續。

人生飛揚，知足常樂，情境深遠。

14、隱逸，是一種生活方式，也是一種生活態度。或者說，隱是一種生活方式，逸是一種生活態度。雖然生活態度決定生活方式，生活方式表現生活態度，這兩者有著深入的內在聯繫，但也可以把隱和逸分開來看。

我們很多人都過著隱的生活——只要沒有發達，或者是沒有名揚天下，便可以叫作隱——卻不一定逸，還得經常為油鹽柴米點頭哈腰，為一分兩角錙銖必較；有的人身上有一種逸氣，卻並不隱居林下泉邊，與草木同枯，而是身處繁華，甚至前呼後擁，不可一世。比如一代梟雄曹操，縱橫捭闔之際，他也橫槊賦詩，高歌「對酒當歌，人生幾何」，飄逸一下。就是立志「致君堯舜上，再使風俗淳」的杜甫，也有「莫思身外無窮事，且盡生前有限杯」的時候。隱，有隱於野，也有隱於市，甚至隱於朝的。逸，可以處江湖之遠，也可以居廟堂之高。所以隱逸，並非一定要「採菊東籬下」，一定要作什麼居士釣徒。隱與逸，更重要的是逸，是一種生活態度，一種飄逸和洒脫。——在一個到處是蠅營狗苟的世界裡，能有一種逸氣，能保持淡泊寧靜的心境，能做到風神瀟洒，實在是太難得了。「即此羨閑逸，悵然吟《式微》」，「卧讀陶詩未終卷，又乘微雨去鋤瓜」，「《式微》」、「陶詩」之類的詩文，常為隱逸之士吟唱。如果將這些隱者的吟唱整理結集，案牘之餘，風晨雨夕，瓜棚邊，燭光下，展讀吟誦一番，不也可以一抒胸臆嗎？即使不想作隱士，也可以為自己增添一點逸氣吧。

15、曹操詩曰「對酒當歌，人生幾何」；李白詩曰「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杜甫詩曰「莫思身外無窮事，且盡生前有限杯」；歐陽修詩曰「酒逢知己千杯少，話不投機半句多」……多少古人前輩把酒言歡，訴盡胸中離愁愛恨。

昨天，今天，明天，無論時光如何流轉，如今的我們，依舊沉醉在千古不變的美酒文化中不可自拔。

16、莫思身外無窮事,且盡生前有限杯，今天突然想起杜甫的這句詩，感觸挺深的。

所謂的快樂與不快樂，都是境由心生。人的一生是短暫的，短暫的人生，我們應該享受它的快樂，而不要庸人自擾，每天弄的自己不開心，別人也不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