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想做好人很久?

最近，因為一些人，一些事，讓自己有點小郁。在朋友圈寫下：I am sick of a fact that breaking rule is a normative way in Chinarather than integrity. 配圖是某一高校的某出口，在赫然樹立著一個「禁止停車」的地方隨意堆著許多自行車。但隨即，便又刪除了這一則感慨，想著何必用自己的負能量去影響別人，畢竟那裡已經變成一個曬光鮮的地方：物質的光鮮，情感的光鮮，思想的光鮮……於是乎，自己的小黑暗還是默默消化為好。

選擇英語噴一下，實在是因為自己很喜歡「integrity」這個單詞及其所要表達的對人性的肯定。曾幾何時，看到的相關文是說：外國人喜歡在葬禮上分享逝者生前的各類開心事，包括對他人品的一種肯定和分享。其中，integrity這一可以譯作真誠、誠實意義的評價是至高的。想著怎樣一個人可以獲得如此的讚譽？不會因為自己的一點點小私利而去損害別人的利益，哪怕最後自己吃虧了，這裡讓我想起小時候發新書的情景，如果到手的一堆書里有本破爛的，我就不好意思去發給別人，而默默心有不甘的自己收著。答應了別人的事情即便自己難以應付也會迎難而上且忠於承諾，哪怕連對方自己也只是隨口一說？於是，便又想到了自己把家人扔在一邊而傾心於工作，即便自己明明休假中。

林林種種，不是想著自己如何在「integrity」的追求中堅持以恆，而是不得不去反思：這樣的一種「真善美」真的適應當下的中國嗎？曾經，在法國，這幾乎已經成為我的信仰，因為在一個人生地不熟的國度，有那麼多的陌生人不計成本的幫助我，譬如到法國的第一天，一個不識的法國小哥幫我拖著箱子，去找接待外國研究員的服務站；一個語言不通的路政人員驅車帶我去找尋遠在郊區的郵局；一個法國小妹追我上公交只為把我書包外袋掉出的宣傳冊子給我送回來……但回到中國，即便還有那麼多善良的人在努力幫助我，但是，更多的事更多的人，讓自己心累想逃。

遇到過一個人，可以很功利地去招搖而不是做好本職工作，可以很貪心地去敷衍而不是做完一件工作。即便自己因此被欺騙也無法爆發，因為大局為重。也許，我們選擇不了一個只有好人的環境，所以必須學會和惡人相處，並小心保護好自己。然而，什麼又是好又是壞的標準？功利有什麼不對，貪心又有什麼不好。就像身邊的人會關照我，不要拿自己甚高的道德去苛求別人。

也許，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是最低的一層要求，而己之所欲先施於人已經更上一層。而如果淡了慾望，或許就沒有那麼多的外在要求讓自己心累得無所適從。但是，為什麼大家都不再火眼睛睛，為什麼不在追捧真與誠？也許我的觀察有點閃了眼，但是真的有點不想做好人很久。

胡思亂語中，心稍有平靜，歌聲中唱到：

灰色的天空無法猜透

多餘的眼淚無法挽留

什麼都牽動感覺真的好脆弱

無關愛情，如果這就是做人做事，努努力，爭取早日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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