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事雜談】那些扭送六安教師的警察們,你們知道職責之外還有道義?
六安教師維權這幾天無一是大眾關注熱點。對此新聞的內容我看得囫圇吞棗,但圖片卻讓我看得觸目驚心。
先是這張,圖中男子戴著眼鏡,可謂是教師的標配。師者,傳道受業解惑者,理應被尊重被厚待,可是,現在,卻被三個警察(或是協管員)裝扮的人給扭著雙手。
這一刻,我想起了我的初中老師。儘管過去很多年,但初中老師們和藹可親的形象仍歷歷在目。
雖說現在是笑貧不笑娼的時代,但我認為,我們的老師多數人依然有不為五斗米折腰的骨氣,耐得住清貧。
可是,再怎樣耐得住清貧,面對狗仗人勢的欺人太甚,誰又能咽得下那口氣呢?
俗話說,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作為讀書人,我想多數教師都是知書達理,愛面子的。甚至可以斷定,如果不是其他的途徑都解決不了這個問題,他們絕對不會走上上訪這條路。
眼下,我國很多事情正陷入這樣一個悖論的怪圈:什麼事情都是大鬧大解決,小鬧小解決,不鬧不解決。
或許,六安維權的這些老師們在跟相關主管部門訴而不得之後,也便走進了這個悖論的怪圈。
根據公開報道的資料,老師們被拖欠的工資人均兩萬左右,40個老師約為80萬元。人均不多,但湊成總數就多了,這些錢哪裡去了?我們不得而知。
但教師收入之低卻讓我心塞,我不知道六安的教師們月薪多少,但他們人均兩萬的收入都得不到及時發放,工資待遇想必也高不到哪裡。
在媒體轉型的陣痛時期,曾有人調侃記者,月薪3000的財經記者採訪年薪百萬的投資人,收入上的不對等,精神層面上就很難對等。
以此類推,自己收入都得不到保障,或者說自己收入都低到塵埃中的教師,又如何讓他們能在孩子們面前做到不勢利不功利呢?難道,僅僅憑著自己學富五車才高八斗?由此,我們便不難理解現在為什麼有的教師會熱衷於校外培訓?為什麼有的教師會對學生區別對待?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在一切向錢看的社會裡,又有多少人能堅守禮義廉恥的道德底線呢?經濟收入決定政治地位,又有多少人懂得尊重與被尊重呢?
重新說回六安的教師。根據六安市公安局對外的通報,「部分上訪教師聚集滯留在市政府南大門,拒不聽從工作人員勸導,嚴重擾亂公共秩序。後在民警多次勸離無效的情況下,公安機關對少數行為違法人員依法帶離現場後,當天下午三點前已全部交由其所在學校負責人帶回。」
在執法人員眼裡,他們的職責是維持公眾秩序,只要是擾亂公共秩序的人,不管他們是什麼職業,無一例外地都應該被勸離或者說驅趕。
只是,這一次他們扭送的對象因為身份的不同而備受關注。坦白說,鏡頭下扭送男教師的這張照片,讓我聯想到文化大革命時代對自己老師拳腳相向的紅衛兵,不同的是,當時的紅衛兵捍衛的是毛主席,我們現在的警察維護的和諧與穩定。難道,一切有礙於和諧穩定的行為或者人員,對於執法人員來說都可以被當成「敵人」來對待?
從小到大,我們都被教育要尊師重教,所以,我們的很多孩子在家裡可以跟父母對著干,但卻能把學校老師的話奉為聖旨。比如我家兒子就總對我說:「我們班董老師有火眼金睛」。
孩子們對老師的那份尊敬與崇拜值得肯定與傳承。所以,我不能理解那些扭著維權教師雙手警察或者協管員們的行為,就算人家不配合,看在人家是人民教師的面子上,看在曾經悉心教育過自己的老師們的情分上,你們都不應該如此粗暴,蠻橫。
畢竟,人家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民教師,不是有暴力危險的歹徒!
毫無疑問,這次被扭送的男教師成了「網紅」,雖說自己是堂堂七尺男兒,可是在公權力這個國家機器面前,他作為弱者的身份暴露無疑。將自己的脆弱與無助暴露於大眾之下,這是哪一個男人都不願意麵對的尷尬。
事實上,在今天早上的媒體報道中,除了這名被扭送的男教師,我們還看到有老師被手銬給銬起來。
有網友發聲呼籲多聽聽教師訴求,天塌不了。而我卻在想,老師們什麼時候才能從自己差點淪為「階下囚」的心理陰影中走出,恢復在講台上氣宇軒揚的昔日氣場呢?
如果老師們沒有了安全感,沒有了自信,他們的學生又如何找到自己的自信,如何去信任這個社會?信任未來?
據說,昨天安徽警方在其官方微博上發了這樣一條微博:
其作為執法部門想必有許多心塞之處。對當地公安部門的執法行動,我們不詆毀。我所不能忍受的就是那些把人民教師當成歹徒對待的那種冷酷。
法律面前人人平等,可是,當你的手銬要銬上的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民教師之時,作為執法者還需要有一顆對法律的敬畏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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