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遊有料|六耳獼猴的終極野望！他為何不做神仙的一條狗？

　　文/白馬晉一　　【《西遊有料》連載系列219篇】　　要摸清六耳獼猴和如來之間到底有何交易，我們得先來明確六耳獼猴身份。原著里也有一個定性，「久煉千靈縮地精」。很明顯，他是妖。　　六耳是妖精，這有問題嗎？當然有，而且問題很大！　　何出此言？　　且看看妖精在西遊神話體系里的定位，即便一向以慈悲為懷標榜的觀音姐姐也如是說，「草寇雖是不良，到底是個人身，不該打死，比那妖禽怪獸、鬼魅精魔不同。那個打死，是你的功績；這人身打死，還是你的不仁。」　　這個「妖禽怪獸、鬼魅精魔，打死是你的功績」，這話的主體，就是妖精。但怎麼聽，終究彆扭。敢情妖精該死的意思。　　很明顯，妖精群體處於神話時代階級金字塔的底端，官方規定的等級在人族之下（至少，神話時代，人權還是有相對保障的）。　　當然，這也是有原因的。　　第一，妖精文明程度低（尤其男妖精），也沒有刷牙、洗臉、沖澡的習慣，儼然摳腳大叔形象，智商也普遍不高。先天氣質決定了他們混底層。　　第二，天庭的宏觀打壓，妖精智商不高，但相配套的武力值卻多不菲。這就跟玩蹺蹺板一個道理，有一端明顯短板，下沉了，另一端往往也會有個高企的值。正如現代雞湯大師們所講，給你關一扇門，必然要開一扇窗。如果肌肉發達的妖精有組織地結成團伙，這就成了隱患。　　在這樣的前提下，妖精就有很強烈的個人訴求。訴求什麼？即擺脫妖的既有困境。而其中一種很好的途徑，即是向上層建築靠攏，獲得神仙利益集團的認可。　　正因如此，妖精要吃人、吃唐僧肉，修鍊自己。這就是勤修內功，紮實本專業技能。只有這樣，或才有被天庭發現並賞識的機會。當然，也可以通過聚眾鬧事等方式，比如五百年前的孫悟空。但無論手段如何，終究速途同歸，為的只是天庭的一紙編製。　　換言之，妖精都有一顆被招安的心。　　這和《水滸傳》里的宋江很像。不同的是，宋江代表的尚且是庶族寒士階層，而妖精則為不擇不扣的流寇草民了。但被招安或其他方式入編之後呢？往往也無法享受同薪同級的待遇，也就是被區別對待。譬如青牛精、九頭獅子精等，均堪稱妖界的翹楚，是很有本事的，但在天庭地位卻是很低，也不太給機會表現，甚至被打壓，常被當作坐騎使喚，住的也只是牛棚、獅籠。大概相當於現代的棚戶區，經常斷水斷電那種。　　也就是說，妖精在神話世界裡，一直以低等公民的姿態出現。即便入了上層結構體系，也依然是替神仙班子打雜的低等公民。　　那麼，六耳獼猴願意做這樣的公民嗎？他又是怎樣想的？　　我們還是從原著里找資料。　　且看他在花果山面對「沙師弟」時的台詞，「我自己上西方拜佛求經，送上東土，我獨成功，教那南贍部洲人立我為祖，萬代傳名也」。　　這話其實半真半假。　　假的是「自己上西方拜佛求經」，這是六耳同如來實現對好的台詞，為的是讓戲演得更真切一些。　　目的很簡單。　　一是讓取經團產生危機感，尤其是唐僧。如來在借六耳給唐僧暗示，取經不僅取得是你的經，更是我的經，你別給我中途搞事。這也就有後來的委託觀音給唐僧的警告了，「須得他（孫悟空）保護你，才得到靈山，見佛取經，再休嗔怪。」　　二是故意讓六耳侵犯了取經一行的權益。權益被侵犯之後，必然會帶來利益受損者的反彈。比如悟空，就感覺明顯被冒犯。這在後來也體現出來了，六耳順利棒死在悟空手下（至於六耳的行為動機，先賣個關子，此處不表）。　　看吧，對於六耳獼猴的演技，沙僧深信不疑，並起到很好傳話筒的作用。這也是局設需要的。　　再看看真話，即是「立我為祖，萬代傳名」。這是六耳獼猴根深蒂固的情懷，或執念。當然，這裡的祖，不是佛祖。而是妖祖。他要當萬代傳名的妖祖。　　而在他腦海制定的藍圖裡，妖的成就，或未來，應該是自己做主。妖的事情，妖自己來決定。而非簡單地犧牲尊嚴向既有的利益集團靠攏，像一隻狗，討一碗飯。　　換言之，六耳獼猴的人生信念，即是要打破既有的神話體系結構。數萬年甚至更長時間築造起來的體系結構，不僅固化，而且僵化。他要做一個起義者、革命者，改變甚至推翻現有的利益分配，他要向神權叫板。　　應該說，「王侯將相、寧有種乎？」這就是他的個人信念。

　　（他是妖精界的陳勝吳廣嗎……）　　當然，六耳獼猴的「進步思想」緣於他的基因屬性，「善聆音，能察理，知前後，萬物皆明」。他可以輕而易舉地獲得各宗信息資源，並系統地加以整理，吸收成自己的東西。神仙們喝酒侃大山時或常說，妖精不可怕，就怕妖精有文化。而六耳獼猴，他不僅是一隻有文化的妖精，還是一隻懂得用文化武裝思想的妖精。一隻具有大無畏叛逆精神的妖精。　　這正是神仙、尤其高級神仙所懼怕的。　　更讓諸神們難堪的是，六耳獼猴先天技能，卻猶如一張天然的竊聽網。上層決策層里所有不堪的陽謀、陰謀乃至褲襠里緋聞，都逃不過他的耳朵。簡直之，他知道的實在太多了。這樣的人（妖），遲早要被滅口。　　正因如此，原著給六耳的標籤是「久煉千靈縮地精」。在見不得光的地方生活，如同一個影子。天庭每一次追殺，都因他「先知」的預見而逢凶化吉。即便生存條件惡劣，但他的信仰，卻始終沒有放棄過。也不會放過每一個可能的機會。　　而數百年前靈山某次微妙的異動，恰被六耳監聽道。他喬裝成獻果的玄猿，和如來有了一次照面。此後，二人心照不宣地達成了短暫的利益同盟，各取所需。　　那麼，問題又來了。如來或藉助六耳，人為地製造一次上層勢力重新洗牌的機會。反之，六耳借如來之手，使神仙集團出現裂痕。這樣，他就有機會，或妖精就有機會。而他們手中關鍵的棋子，即是孫悟空。而悟空和六耳獼猴之間，又有什麼不為人知的隱秘關係呢？疑團，似乎越滾越大……　　六耳獼猴系列：　　西遊有料|真假美猴王之謎！六耳獼猴是孫悟空的一根猴毛？　　西遊有料|真假猴王之謎！孫悟空真被打死在取經路上了嗎？　　西遊有料|來自靈山的密謀！六耳獼猴的逆天技能是啥？　　西遊有料|混世四猴神秘的江湖排名！誰才是帶頭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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