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讀：長征女紅軍是中國婦女的驕傲！

07-05

文/編客引導語：由於王明「左」傾教條主義的錯誤領導，紅軍第五次反「圍剿」失利，被迫退出根據地，實行戰略大轉移——長征。數千名女紅軍也參加了萬里長征，經受了比男戰士更多的苦難，立下了不可磨滅的功勛。現代史研究，應從為數不多的回憶資料和傳記中搜集素材，頌揚和傳承長征女戰士堅貞不移的革命理想、英勇不屈的革命意志、自覺奉獻精神、和革命樂觀主義精神。

在幾千年的封建社會和百餘年的半民地半封建社會中，中國婦女經歷了長期的壓迫、屈辱和摧殘。20世紀上半葉，中國共產黨領導人民掀起了一場大規模的群眾性民族民主革命。伴隨著這場革命，在中國這古老的大地上，也掀起了一場婦女解放運動，使中國婦女獲得了舉世矚目的歷史解放。正當解放了的婦女沐浴著自由氣息的生活之時，由於王明「左」傾教條主義的錯誤領導, 紅軍未能打破國民黨軍第五次「圍剿」,被迫退出根據地進行長征。在長征的五路紅軍主力中（後來紅三軍和紅六軍黔東會合後改為紅二軍團），隨中央紅軍長征的女幹部共32人（彭儒和陳壁英出發不久因工作需要留下來，未參加長征），中途有人留下來參加地方工作，有人參加西路軍西征，真正到達陝北的是27人;紅二方面軍的女戰士約20餘人，分散在部隊各個單位，「除個別人外，都隨部隊到達陝甘革命根據地」；紅四方面軍女戰士約8000人余名，分布在婦女獨立團、婦女工兵營、新劇團、糧食局、被服廠、軍醫院、運輸隊和各軍師的宣傳隊。在各路長征女紅軍中，她們「不僅人數最多，而且擔負的任務也最繁重，犧牲也最大。」；紅25軍的女戰士人數最少，只有7名。除兩名中途犧牲外，其餘5人完成了長征，是最早到達陝北的一批女紅軍。數千名女戰士武裝建制跋涉萬里長征，經受了比男戰士更多的苦難，創造了驚天動地的業績，立下了不可磨滅的功勛，這在世界婦女運動史上是絕無僅有的一次。董必武曾稱讚說：「她們是那樣的不怕困難，那樣去完成他們所擔負的任務，是許多男子所望塵莫及的！」回顧這段歷史，她們身上所體現出來的那種卓越的思想與堅韌的意志，宛如熠熠生輝的鑽石，構成我們民族精神中最寶貴、最生動的財富。

【革命理想堅貞不移】自古以來，男兒征戰是天經地義的事，而婦女卻只能在家中紡紗織布，煮飯洗衣，侍奉公婆，照顧丈夫，照料子女。但長征的女戰士，卻個個是現代花木蘭。她們的力量從哪裡來？歷史上沒有一個國家的革命鬥爭，能像中國共產黨領導的這樣，為被壓迫的女性提供如此廣闊的解放舞台。毛澤東1939年7月在原延安中國女子大學的開學典禮上講過：「全國婦女起來之日，就是中國革命勝利之時。」數千名女戰士武裝建制跋涉萬里長征，把自己的理想鑄進了長征這座偉大的歷史豐碑。她們崇高的革命理想，就是她們堅強奮勇前進的動力。在歌頌紅軍長征的歌曲中有這樣一句話：「革命理想高於天」。天，作為中國人傳統思想所追求的核心，既表示最高、最大，又表示道義、仁愛、真理。而紅軍追求的高於天的理想，是一個全新的世界，在那個世界裡，主宰著不是天，而是覺悟的人的自身。這本身也預示著一個時代的覺醒。在紅軍女戰士中間不乏有學識淵博的人，像蔡暢、劉英、李伯釗等都是在蘇聯歸來的大學生。為了尋找中國的未來，她們毅然走上了連她們自己都想像不到的坎坷征程。毛澤東的警衛員吳吉清有一次問賀子珍長征苦不苦，賀子珍微笑的回答：「想到革命，想到人類最美好的共產主義社會，那麼面前的這點困難又算得了什麼呢！我們現在流血流汗，克服困難，用戰鬥回答戰鬥，靠堅強意志、革命信念和鐵的紀律組成的鋼鐵集體，就一定能夠完成北上抗日的重任。這樣，我們贏得的將是全中人民的解放，將是子孫萬代的幸福。我們今天吃點苦，不正是為了這個光明的未來嗎？」康克清也說過：「那時我們的理想只有一個，消滅敵人，解放全中國，……後來有人問我：怎麼過的草地？我回答很簡單，有黨的領導，有集體的互相幫助，有理想，有決心，就過來了。」李堅真說：「長征的勝利，可以說是公共產主義理想的勝利。」

【革命意志英勇不屈】長征沿途，緊張、頻繁、激烈的戰鬥生活，磨練著每一個革命戰士的意志，女戰士同樣面臨著血與火的生死考驗。她們也加入到對敵軍事戰鬥的行列，浴血犧牲、鏖戰疆場表現出英勇頑強的革命意志和大義凜然的英雄氣概。紅一方面軍女幹部李堅真在1934年深秋，在湘贛交界處的一個山頭上，帶領女幹部同敵人展開激戰，她們10人在敵眾我寡的形勢下不慌不亂，英勇戰鬥，實現了安全突圍。1935年5月，紅四方面軍總醫院工廠的一個營女後勤兵在四川綿竹遭遇國民黨的保安團，她們沉著應戰，奮勇殺敵，以30人的微小傷亡斃敵數百人。紅四方面軍的婦女獨立團更是一支英勇善戰的「紅色娘子軍」，1935年3月，紅四軍西渡嘉陵江後不久佔領劍閣，婦女獨立團曾經配合紅35軍89師守劍閣，阻敵援兵，擊潰四川軍閥田頌堯部2個旅。1935年夏，在川夏雜谷腦地區她們與作惡一方、盤踞喇嘛寺的一股敵人，打了一個「漂亮的打勝仗」。由於張國燾的分裂主義的錯誤，紅四方面軍二過草地南下，在天（山）、廬（山）、名（山）、雅（安）戰役中，婦女獨立團配合主力部隊在寶興縣靈官鎮和蘆山縣作戰，「接連取勝」其後在敵重兵圍困的百丈一役中，隨主力部隊「奮戰7天7夜」，重創敵軍，自己也付出很大犧牲。西征軍「婦女抗日先鋒團」的女戰士，經歷了英勇悲壯的戰鬥歷程。1936年10月，在原婦女獨立團的基礎上組建了由1300餘名女戰士組成的婦女抗日先鋒團。她們在團長王泉媛、政委吳富蓮的率領下隨同西路大軍西征，血戰永昌、高台、臨澤、倪家營，轉戰祁連山，痛擊馬匪，聲名遠播。1936年，山丹一戰，傷亡慘重；1937年元月20日，敵兩萬人猛攻高台縣，婦女團三營與敵人白刃搏鬥，有的與敵人跳城同死，有的拉響手榴彈與敵人同歸於盡；3月12日，婦女團堅守梨園口西山制高點，幾經衝殺，二營一連連長吳國秀及40名女戰士壯烈犧牲；3月13日，婦女兵團奉命在石窩山阻擊來敵，六連長劉國營陣亡，後與來敵幾經肉搏，婦女團團長王泉媛、政委吳富蓮、特派員曾廣瀾等30餘名女戰士被俘；3月14日，婦女團已不足300人；3月15日，婦女團僅有100餘人；3月16日，婦女團僅剩幾十人突圍後遭敵人搜捕，全部被俘……這些女紅軍戰士多麼年輕呀，小的才十二三歲，大的也不過二十二三歲，這樣的年齡在今天和平的環境里，該是多麼甜蜜多麼溫馨的黃金時代啊！然而，這些女紅軍戰士呢，她們年紀輕輕，就經歷了史無前例的二萬五千里長征，經歷了人間最為殘酷的腥風血雨。她們身上所表現出來的頑強的革命意志更值得我們這些和平年代的人欽佩。【艱苦奮鬥自覺奉獻】長征中的困難是罕見的，敵人圍追堵截，轉戰萬里的饑寒貧苦。客觀上女戰士身單力薄，她們不僅在許多戰鬥中浴血奮戰，而且還要完成其他的工作，在政治工作中她們是重要的力量，在鼓舞士氣、宣傳群眾、執行民族政策方面成績卓著，在救死扶傷、給養籌運、服裝保障、修路架橋等各項後勤工作盡職盡責。聶榮臻非常感動說：「這些女同志真是令人可欽可佩！」長征途中，女同志還要克服特殊的生理困難。來月經時，找不到一張紙、一塊布，只能任經血從褲管往下流。饑寒潮濕和過度疲勞，使她們的經期紊亂了，許多同志閉了經，得了婦女病，有的甚至從此終身不育。最痛苦的莫過於病號和孕婦，周恩來於1936年9月26日在保安於斯諾的談話中，又重申疾病對長征戰士的威脅，他說：「紅軍在長征途中最大的損失是在途徑四川、貴州和西康的路上，與國民黨作戰的損失要少一些，最嚴重的損失是由於疲勞、疾病、飢餓等造成的。」鄧穎超在長征前就患了嚴重的肺病，後發展到大吐血。過草地時掉進了沼澤地，第二天就發高燒，連續7天7夜粒米未進。周圍的同志都認為她不行了，可她竟奇蹟般的活了。一、二、四三方面軍中都有女同志在長征中生過孩子，媽媽紅軍最典型是賀子珍，長征中她兩次懷孕。由於長征路上她被炸傷過，加之長征路上分娩，使她的身體更差了。在長征路上分娩的還有何克全的妻子廖似光，陳昌浩的妻子張琴秋，賀龍和肖克的妻子蹇佛先姐妹……「產後一晚半日就要行動，應有的修養和調理是得不到的」。這些參加長征的女戰士，有的雖沒有在戰爭一線和敵人拼殺，但她們所經歷的過的，並不亞於一場惡戰中的白刃格鬥，那是與自己的生命在抗爭，而且還一定要活下來。

【團結統一樂觀向上】反對張國燾的右傾分裂主義是長征途中一場嚴肅的政治鬥爭，紅軍女戰士也參與了這場鬥爭，她們堅定地站在以毛澤東為代表的中共中央這一邊。李伯釗就是一名反對張國燾分裂主義的堅強鬥士。她在被迫隨紅四軍重過草地至懋功時，曾不顧風險當面責問張國燾的分裂行徑。張國燾公開分裂後，她遵照朱德要求「留在這裡，多做工作」，在紅四方面軍埋頭工作，經常深入到基層隊伍開展政治工作，啟發大家認識張國燾的錯誤，三大主力會師後，她又設法把張國燾另立「中央」的松崗會議記錄轉交黨中央，成為揭露張國燾罪行的重要物證，「為黨立了一功」。女戰士危秀英在險惡的環境下，機智勇敢地完成了從紅四方面軍帶出一個連隨中央北上的任務，並耐心向受蒙蔽的紅四方面軍戰士做政治宣傳工作，得到了領導和戰友們的讚揚。紅四方面軍女幹部劉堅，在1936年秋張國燾所謂「西進」動員的洮州幹部會議上，義正辭嚴地反對張國燾違背中央意圖「西進」的錯誤行為，引起其他同志的強烈共鳴。康克清後來曾高度評價她：「小鋼炮不簡單，這一炮打到點子上，把張國燾都打啞了」。紅四軍總政治部主任張琴秋也反對過張國燾的錯誤，並遭受其打擊報復。正是由於革命隊伍中有象李伯釗、劉堅、張琴秋這樣的千千萬萬堅強的幹部，才使張國燾的分裂圖謀未能得逞。中央紅軍離開根據地，在信豐通過第一道封鎖線的時候，一天下午，董必武給李堅真、危秀英、鄧六金等布置照顧傷員的任務。突然，一架敵機飛過來，扔下一顆炸彈。炸彈掀起的泥土，蓋住了董必武的頭，埋住了危秀英、鄧六金的腳，濺了李堅真一身。幸虧這個炸彈是個「啞巴」，沒有爆炸。眾人忙去幫危秀英、鄧六金從泥土裡把腳拽出來。大家笑著說：「真是馬克思保佑！」董必武即興做詩兩句：炸彈落地不開花，全憑馬翁在保駕。紅一方面軍過草地，蔡暢引吭高歌，她用法文高唱「馬賽曲」，在疲憊不堪的戰士中引起巨大的反響。女戰士危拱之是一雙「解放足」，與紅軍總政治部的李伯釗邊走邊舞，成為戰士們愛戴的「歌舞明星」。紅四軍的女兵們也愛唱歌。其中一首歌至今趙玉香還會唱。她說了歌詞大意：「從前女兒受熬煎，好似掉在井裡邊，紅軍來了世道變，砸斷封建鐵鎖鏈；腳不纏，發不盤，剪個毛蓋變紅男，當上女兵翻雪山，跟上隊伍打江山。要問領兵是哪個，他的名字徐向前。」正是她們樂觀的精神，感染了前進的隊伍，使漫長而艱險的長征路途變得富有生氣和活力。

編後：長征已被世人驚嘆為空前的奇蹟，英雄的史詩，驚心動魄的壯舉，英勇無畏的紅軍創作……而許多長征的女戰士，以比男人更驚人的勇氣和毅力，克服了種種難以想像的困難，參加了這一壯舉，參加了創造這「空前的奇蹟」。長征各路軍中的巾幗英雄們以堅貞的革命理想、堅定的革命意志、樂觀的戰鬥情緒、無私的獻身精神為中國婦女樹立了學習的楷模，贏得了世界進步人士的欽佩與敬重。長征女英雄是中國婦女的驕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