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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今日 | 「回頭浪子」余光中

鄉愁

小時候

鄉愁是一枚小小的郵票

我在這頭

母親在那頭

長大後

鄉愁是一張窄窄的船票

我在這頭

新娘在那頭

後來啊

鄉愁是一方矮矮的墳墓

我在外頭

母親在裡頭

而現在

鄉愁是一灣淺淺的海峽

我在這頭

大陸在那頭

鄉愁是一種綿延在心底的苦,就像愛情在某男某女間的生離死別一樣;鄉愁又是一種偉大的情愫,它佔領了我們心靈中最深邃的部分。鄉愁是源於對往昔之物的特別緬懷,當夜雨響在耳邊,鄉愁也就如約而至在我們精神的海底。

返身回顧之間,鄉愁曾是一段塵封歷史的精神勾連。那年少時的一枚郵票,那青年時的一張船票,甚至那未來的一方墳墓,都寄寓了余光中,以及萬千海外遊子的綿長鄉關之思。

余光中的一生都在頻繁的奔波和遷徙,多次與親人聚散離合。1971年,20多年沒有回過大陸的余光中思鄉情切,在台北廈門街的舊居內寫下《鄉愁》這首詩。作為一個離開大陸三十多年的當代詩人,他的作品已深深地烙上時代的印記。

余光中生平余光中,祖籍福建永春,生於江蘇南京,1947年入金陵大學外語系,後轉入廈門大學。1949年隨父母遷香港,次年赴台,就讀於台灣大學外文系。1953年,與覃子豪、鐘鼎文等共創「藍星」詩社。後赴美進修,獲愛荷華大學藝術碩士學位。返台後任師大、政大、台大及香港中文大學教授,現任台灣中山大學文學院院長。

余光中是個複雜而多變的詩人,他變化的軌跡基本上可以說是台灣整個詩壇三十多年來的一個走向,即先西化後回歸。在台灣早期的詩歌論戰和70年代中期的鄉土文學論戰中,余光中的詩論和作品都相當強烈地顯示了主張西化、無視讀者和脫離現實的傾向。

如他自己所述,「少年時代,筆尖所染,不是希頓克靈的餘波,便是泰晤士的河水。所釀也無非一八四二年的葡萄酒。」

80年代後,他開始認識到自己民族居住的地方對創作的重要性,把詩筆「伸回那塊大陸」,寫了許多動情的鄉愁詩,對鄉土文學的態度也由反對變為親切,顯示了由西方回歸東方的明顯軌跡,因而被台灣詩壇稱為「回頭浪子」。

從詩歌藝術上看,余光中是個「藝術上的多妻主義詩人」。他的作品風格極不統一,一般來說,他的詩風是因題材而異的。表達意志和理想的詩,一般都顯得壯闊鏗鏘,而描寫鄉愁和愛情的作品,一般都顯得細膩而柔綿。

大陸是母親,台灣是妻子

「小時候,鄉愁是一枚枚小小的郵票,我在這頭,母親在那頭……」鶴髮童顏的余光中在接受來自祖國大陸的記者採訪時,又一次忘情地吟唱起《鄉愁》。

回憶起70年代初創作《鄉愁》時的情景,余光中時而低首沉思,時而抬頭遠眺,似乎又在感念著當時的憂傷氛圍。他說:「隨著日子的流失愈多,我的懷鄉之情便日重,在離開大陸整整20年的時候,我在台北廈門街的舊居內一揮而就,僅用了20分鐘便寫出了《鄉愁》。這首詩是『蠻寫實的』。小時候上寄宿學校,要與媽媽通信;婚後赴美讀書,坐輪船返台;後來母親去世,永失母愛。詩的前三句思念的都是女性,到最後一句我想到了大陸這個『大母親』,於是意境和思路便豁然開朗,就有了『鄉愁是一灣淺淺的海峽』一句。」

他說:「初到大陸,所見所聞,令我興奮不已。但我也看到洞庭湖變小了,蘇州的小橋流水被污染了,這些讓我也產生些許失望。但此後去大陸多次,那裡的變化之快讓我驚異和興奮。」在四川,作家流沙河贈他一把摺扇,問他是否樂不思蜀,他揮毫題字:思蜀而不樂。翰墨間仍飄出了淡淡的鄉愁。

「玄武湖,紫金山都變了,但大學原來的校舍我還能認得出來。我接觸了許多人,他們的精神面貌和生活水平都不錯。尤其是大陸實行改革開放政策,一心一意搞建設,魄力很大,又很踏實。」

余光中曾在文章中寫道:「燒我成灰,我的漢魂唐魄仍然縈繞著那片厚土。那無窮無盡的故國,四海漂泊的龍族叫她做大陸,壯士登高叫她做九州,英雄落難叫她做江湖。」他說:「這許多年來,我所以在詩中狂呼著、低囈著中國,無非是一念耿耿為自己喊魂。」

從香港返台後,余光中一直定居在高雄,在國立中山大學任教,儘管年過七旬,但精神矍鑠,幽默健談,不失赤子之心。他每天堅持工作,上課、創作、編書,樂此不疲。他的近作不時被大陸報刊轉載,一些大陸出版社要出他的作品集,他便不辭辛苦親自校對。

國立中山大學環境優美,緊鄰壽山風景區,南邊是世界排名第四的貨運港口高雄港,正西是西子灣,他的辦公室就在面海的半山腰。余光中面海低語:「在台北時辦公室也靠海,不過是靠著台灣東海岸,我看著太平洋有什麼意思,看美國有什麼意思。這也許是天意,現在我憑窗而立,便可直視海峽西面,儘管身在台灣,我可以眺望對面的香港,可以一生守望著我的大陸。」

來源:百度百科、新浪網等綜合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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