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是聽覺動物

　 我的閨密芸對此有著切身的體驗和感受。她說：「我對口齒清晰、嗓音悅耳的人（特別是男人）無端就生出好感，對口齒不清，說話帶口音的人就比較煩。」這個我非常理解。特別是在公眾場合，無論男人女人說話帶口音著實令人生厭。比如一些南方男人，「事」「四」不分，「南」「蘭」不辨，前鼻音和後鼻音從來弄不清。能把「南京」說成「攔進」，把「萍」說成「貧」。想想看，女人的名字都能叫成這樣，聽著能不鬱悶嗎？

　 芸說，有些男人看起來不錯，但最好不要開口，一開口，就感覺那「內在素質」暴露無遺，印象分大打折扣。她說有位男同事姓趙，說話很有特點，語速快且瑣碎，每句話最後喜歡來句：「四不四啊（即是不是）？」由此，被同事們送了個「趙四小姐」的雅號。巧的是，芸認識一位北方朋友，她說，電話中，北方男人極有磁性的男性嗓音說著那純正清晰的普通話，真讓她著迷！令她難忘！閉上眼睛聆聽時，那感覺是無比的溫暖……與那位「趙四小姐」形成鮮明對比。也正因此，與他煲電話粥成了芸生活中一大享受！「光聽那聲音，你就會愛上他！」芸甜蜜而羞澀地笑著說。

　這讓我想起多年前看過的一篇小說《傾聽夜色》。作者當然是女性，小說內容記不清了，但其中一個細節卻令我記憶猶新。女主角與一位男性通過幾次話，兩人並未見過面。但女人對他的聲音頗有感覺，說：「我有時會覺得他的聲音是一種液體，我正在徐徐咽下。」記得當時讀這文字時就曾與小說中的「她」細細體會過那種感受，那完全徹底是女人的感覺！

　 女人們的這種感覺或許令男人不可思議吧？怎麼可以僅憑聽覺感受就愛上一個人呢？是否太過幼稚和偏執？一個人的聲音能說明什麼呢？再者說了，芸說的「內在素質」與說話者聲音、口音或許並無必然關聯吧。所以有人說了，女人就因為愛聽溫言軟語，所以才容易被那些善於花言巧語的男人所騙哪！是啊，這樣的例子並不少見。但是，女人就是這樣，聽覺如此敏銳或是與生俱來，也許聲音真的能反映出某些看不見的東西，我倒願意這樣去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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