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太祖朱元璋一生中最大的遺
(2011-05-08 09:24:5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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屢遭羞辱,朱元璋為何選擇與日本斷交?
今天是一個很特殊的日子。
1999年5月8日的這一天,所有中國人都憤怒了,這天凌晨夜裡,美國竟然不顧基本的國際關係法準則,公然炸毀了中國駐南斯拉夫聯盟大使館。那一年在南京街頭,我看到幾乎所有高校的大學生走上街頭遊行示威。雖然過去多年了,但我想所有中國人對這事都是耿耿於懷,不會忘記的。對這件事,我不想說太多,也沒有空間讓我多說,我想起了一句話——以史為鑒吧。
以什麼樣的史為鑒?這是要思考的問題。
這裡,我從南京知名新銳作家、中日關係史研究學者王浩新出版的《五十三個暴走族引發的戰爭——中日關係特別史》一書中摘出一段文字,看看明初對日關係的策略和堂堂大明開國皇帝當年處理中日關係時的無奈。
圖:明太祖朱元畫像(台北故宮博物院藏)
四海稱臣,萬邦來貢——這八個字是中國所有帝王的最大座右銘。但英明神武的明太祖朱元璋卻吃了小小島國的一記耳光,使臣被懷良親王當場斬首!假設朱元璋是頭老虎,日本就是一頭豪豬,又臭又硬,一心想吃卻硬是無法下口。無奈之下,朱元璋忍了這口氣,斷絕了和日本的往來,同時告誡子孫:日本是「不征之國。」如果給坐在龍椅上的明太祖朱元璋一個問卷,問他最恨的人和最恨的國家,他會怎麼填?
最恨的人:無。元順帝、陳友諒、張士誠、韓林兒、胡惟庸、李善長,這些阻礙朱元璋登上和坐穩皇位的人都早已被一一被剪滅了,朱元璋的人生座右銘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
最恨的國家:日本。因為同樣是不順,不恭,觸了逆鱗,朱元璋卻無法伸出懲罰的長手。
明初,來朝的國家有日本、占城、真臘、暹羅、琉球和西洋諸國,但朱元璋最反感日本。
朱元璋的書房裡掛著把日本扇子,是明軍一次剿滅倭寇戰鬥中繳獲獻上的。他以此為題寫過一首《倭扇行》,裡面有這樣的句子:「國王無道民為賊,擾害生靈神鬼怨,觀天坐井亦何知,斷髮斑衣以為便。君臣跣足語蛙鳴,肆志跳梁於天憲。」詩中斥責日本國王無道,民眾都是盜賊,還鄙夷地稱日本君臣平時光著腳,說話像青蛙叫。
光是心裡鄙視也就罷了,有一次,朱元璋接見日本使者答里麻,居然當面出了一件讓他火冒三丈的事。
圖:日本地圖(明義大利傳教士繪)
明初來朝貢的外國使者很多,一般使者來華先被禮部官員接到京師的會同館住下,第二天到奉天殿接受皇帝的接見。接見時,朱元璋先問:「爾國王安否?」再問:「爾使者遠來勤勞?」然後使者磕頭,貢獻方物,完畢。
這天接見答里麻,朱元璋一時起了興緻,多問了第三句:「爾國風俗如何?」可以想像,這純粹是上國之君對夷狄小國的敷衍之問,不料答里麻早有準備,直著脖子撅著腦袋吟詩作答:「國比中原國,人同上古人。衣冠唐制度,禮樂漢君臣。銀瓮儲清酒,金刀膾素鱗。年年二三月,桃李自陽春。」
這首詩明顯和朱元璋的《倭扇行》反著說,傲慢之意一目了然,因此朱元璋「惡其不恭,絕其貢獻,示欲征之意。」
鑒於倭寇屢次侵掠海濱郡縣,朱元璋於洪武二年(1369年)二月派楊載出使日本,賜璽書聲討其罪。國書寫得異常霸道,完全是老子訓兒子的口氣:「詔書到日,如臣則奉表來庭,不臣則修兵自固,永安境土,以應天休,如必為寇盜,聯當命舟師,揚帆諸島,捕絕其徒,直抵其國,縛其王,豈不代天伐不仁者哉,惟王圖之。」一要其稱臣,二要其取締倭寇,三甚至還揚言要縛其國王,征服日本。
收到這封國書的並不是朱元璋想像中的日本國王,而是控制九州的南朝實力派人物懷良親王。
懷良親王可不是個善男信女,銅簸箕碰上了鐵掃帚。
當時日本正處於南北戰爭時期,懷良親王是南朝後醍醐天皇第十一皇子,頭銜是征西大將軍。南北兩朝在九州的第一次大規模正面交鋒——筑後川之戰中,懷良親王親自上陣督戰,身中三箭而不退,南朝大勝。
圖:日本遣明船
無論身份還是性格,懷良親王看到這封劈頭蓋臉訓斥的國書,自然一頭惱火,加上受蒙古來襲後遺症的影響,日本人對中國來使有一種警覺和鄙視的排斥心理,當場殺了使者中的5人,把楊載等兩人拘留了三個月才放回。
使臣被斬!這還得了?
坐上萬乘之位後,朱元璋命令手下大將平四川、克雲南、攻遼東,都是大軍所至兵不血刃,可稱傳檄而定。受到「君臣跣足語蛙鳴」的化外小國斬使之辱,朱元璋的憤怒可想而知。估計當晚,書房裡那把倭扇成齏粉矣。
懷良親王完全重複了當年北條時宗斬殺元朝使者的一幕,但思前想後,朱元璋卻不敢效仿忽必烈的天子一怒兵伐日本。
眼看倭寇騷擾越來越嚴重,隔了一年,朱元璋再遣使臣趙秩出使日本,遞交國書給懷良親王。吸取上次「直抵其國,縛其王」的教訓,這次的國書完全走懷柔的路子,大意是說:「最近幾個被倭寇抓走的俘虜逃回本國,我這才知道早些時候的倭寇來犯,不是貴國王的本意,而是盜賊所為。所以我已經讓海軍方面暫停造戰船了。果然能
夠革心順命,共享太平,不是件美事嗎?」
硬的不行,軟著來。在這封國書中,朱元璋對日本大加安撫利誘。不過,趙秩還是差點遭到前任使者的下場,懷良親王見他姓趙,懷疑他是當年元朝使臣趙良弼的後代,並且是代元朝出使,喝令左右斬殺,幸好趙秩沒有慌張,耐心說明現在中國當政的是明朝而不是蒙古,自己也不是趙良弼的後代,才打消了懷良親王的敵意,並同意派回使入明朝獻馬和方物,並且送還明州、台州被虜男女70餘口。
圖:倭冦図巻(明)
此後,朱元璋從在華的日本僧人口中,了解到與之打交道的懷良親王並非日本國王,大失所望:敢情我一直對牛彈琴啊。這期間,日本的大名也出動幾次貿易船,每次都因為沒有正式的國書而被朱元璋趕走。
明太祖希望的日夷來朝的聖世景象依然沒有出現,在一再失望之下,洪武十四年再次遣使,在指責日本國王的國書中以開戰相威脅:
「王若不審巨微,效井底蛙,仰觀鏡天,自以為大,無乃構隙之源乎?若叛服不常,構隙中國,則必受禍。如吳大帝,晉慕容瘣、元世祖皆遣兵往伐,俘獲男女以歸,千數百年間往事可鑒也,王其審之。」
國書到達日本九州後,同樣被扣在懷良親王手中而沒有到達北朝,當時北朝幕府大兵壓境,南朝節節敗退已處苟延殘喘之中。懷良親王這次收斂了脾氣,沒有斬使,只是回了一封不卑不亢的國書:
「臣聞天朝有興戰之策,小邦亦有禦敵之圖。論文有孔孟道德文章,論武有孫武韜略之兵法。又腳下選股陳梢,起精銳之師,來侵臣境。水澤之地,山海之洲,自有其備,豈肯跪途而奉之乎? 順之未必其生,逆之未必其死。相逢賀蘭山前,聊以博戲,臣何懼哉!」
這封回書有抑有揚,強直豪壯,文采斐然,「順之未必其生,逆之未必其死」、「相逢賀蘭山前,聊以博戲,臣何懼哉」的豪言,實在是才子手筆,放之世界史上也應該是著名的國書。文中用典很多,實在懷疑是中國文人手筆,不像是日本精通漢學之人能寫出。
武則天當年廢中宗自立,讀完才子駱賓王起草的《討武氏檄》後感慨:「宰相安得失此人?」但朱元璋不會這麼說,因為宰相都被他殺光了。
說起來,明初兩位宰相胡惟庸、李善長的死也和日本有關。
圖:日本遣唐船
胡惟庸是從龍功臣,官居左丞相,位於百官之首,卻被朱元璋處死,李善長受株連一起被殺。朱元璋給胡惟庸加的罪名是:秘密交結寧波衛指揮林賢,讓他向日本國王借兵謀反。「日本國王」懷良竟派遣「如瑤率兵卒四百餘人,詐稱入貢,且獻巨燭,藏火藥、刀、劍其中,包藏禍心。」
胡惟庸擅權跋扈是真的,「通倭」卻是真假難辨,史學界一般視為「莫須有」,只是朱元璋誅殺功臣的一貫手段。殺掉宰相後,朱元璋順勢定下了有明一代不立宰相的祖訓,說到底,還是為後世兒孫掃平障礙。
堂堂中華之主,卻受到夷狄小國如此奚落,「帝得表慍甚,終鑒蒙古之轍,不加兵也。」
漢朝鎮守西域的大將陳湯敢喊出「犯強漢者,雖遠必誅!」的豪言,作為開國雄主,連一代天驕的蒙古人都被他趕到了漠北,日本如此無禮,朱元璋為什麼不征討?
非不能也,是不為也。從政治上考慮,天下初定,朱元璋深知休養生息的重要,不願再起干戈,在祖訓里他不厭其煩的告誡後代不要「窮兵黷武」。從戰略上考慮,北方的蒙古殘餘才是心腹之患,日本雖然不臣,但遠在大洋深處,勞師遠征,勝敗難料,他不願意冒這個風險。當然,如果朱元璋能預知他一手開創的大明江山後世屢遭倭寇侵犯,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出動百戰之師,不惜一切為子孫拔掉這根荊棘。
朱元璋忍下了這口惡氣,不過「怒日本特甚」,從此對日本派來的朝貢一概拒絕接受,寧願與日本老死不相往來。不過,擔心後代不能像自己一樣能忍,朱元璋把朝鮮、日本、大小琉球、安南、真臘、暹羅、占城、蘇門答臘、西洋、爪哇、彭亨、百花、三佛齊、勃泥等15國列為「不征諸夷」,並寫入《祖訓》傳後世子孫。
朱元璋在「日本國」旁特意添加了小字注釋:「雖朝,實詐,暗通姦臣胡惟庸謀為不軌,故絕之。」
怒日本,但持重不敢出兵,這恐怕是朱元璋一生的最大遺憾。
以上是王浩書中的文字。據說,這本書出版後很快成為暢銷書。為什麼?我想,就是讀者想從歷史細節中知道:「大中華」為什麼時不時會遇到難堪,丟大國之臉?!以史為鑒,有時其實很痛苦,只能以「勿忘國恥」聊以自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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