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慶為何喜歡妓女 （上下篇）

西門慶為何喜歡妓女 （上下篇）西門慶為何喜歡妓女？這當然跟西門慶的性怪癖有關，而妓女們受過專業訓練，能滿足他的種種愛好。上篇： 西門慶生活在清河縣，毗鄰臨清市。這臨清在運河東岸，當時全國十大鈔關之一的臨清鈔關就設在這裡，稅收集中，商貿發達，客商雲集。據《金瓶梅》中描寫，「這臨清市上，是個熱鬧繁華的碼頭去處，商賈往來之所，車輛輻輳之地，有三十二條花柳巷，七十二座管弦樓。」這說明臨清妓院多，西門慶愛逛妓院，經常泡在妓院半月不回家，大把花著銀子，還常把妓女請到家中，與妻妾同樂，不僅唱歌、喝酒，還時常留宿，並認了兩個妓女做乾女兒，可見關係不一般了。在全書中，與西門慶來往最密切的妓女就屬李桂姐、鄭愛月、吳銀兒了。　　西門慶最早迷戀的是李桂姐，但也曾與李桂姐鬧出過兩起大風波。李桂姐家裡是世傳的妓家，西門慶的三妾李嬌兒就是桂姐的親姑姑，原來也是妓女，桂姐的姐姐李桂卿也操此營生，「被淮上一個客人包了半年，常接到店裡住，兩三日不放來家」。　　第十一回，西門慶跟一幫弟兄在花家聚會，看到六年不見的李桂姐出落得亭亭玉立、乖覺伶變，便有意梳籠李桂姐。那老鴇見識精明，從西門慶的眼神中早就看破了八九分，擺譜說：「我家桂姐從小養得嬌，自來生得靦腆，不肯對人胡亂便唱。」那時的妓女別名「唱的」，意即唱是要付出代價的。　　一般初次接客叫「梳籠」（俗稱開苞），是要一次性的拿一筆費用（西門慶花了五十兩銀子，相當於現在2.5萬元，再加上四件緞子衣裳，價格不菲），接著要打頭面（首飾）、做衣服、定桌席，吹彈歌舞、花攢錦簇，擺上三天的喜宴；而包占，則是要每月付出費用，包占期間是不能接待其他客人的，是「專用」而不與其他人「合用」。祝實念無意間透露出包占的價碼兒：「你每月風雨不阻，出二十兩銀子（相當於現在1萬元錢）包錢包著她；你不去，落得她自在。」這一下，西門慶就變成李家的固定大客戶了。　　西門慶因此盤桓李家妓院半月不回家，可閑壞了剛嫁入西門府的潘金蓮，她一封情書送到李家，馬上惹得桂姐生氣不理西門慶了。西門慶大惱，回家欲拿馬鞭子伺候金蓮，後剪下金蓮的一撮頭髮，交給李桂姐放在鞋子里千踏萬踩方才拉倒。　　但是妓家以經濟效益為重，一點也不講究誠信和職業操守，說是包占，李桂姐實際上還在偷偷接客。一次西門慶與應伯爵、謝希大、祝實念等人到了麗春院，並沒見到李桂姐。問及老鴇，那虔婆說李桂姐去給五姨媽過生日去了，西門慶幾個就在屋裡邊飲酒邊等待。誰知西門慶中間去廁所小解，在三樓邊上的東耳房裡聽到說笑聲，一看，正是李桂姐正陪著一個戴方巾的蠻子在喝酒。這一下，把西門慶徹底弄惱了，馬上叫幾個小廝把李家桌子杯盞、窗戶床帳都砸了個稀爛。慌的蠻子丁二官藏到了床底下，那桂姐還勸解道：「這是俺院中人家常有的，不妨事。隨他發作叫嚷，你只休要出來。」看來這小妮子早已對此見怪不怪了。西門慶因此發誓再也不到李家。這是第一次風波。　　第三十二回，西門慶生子加官，兩樣好事同時而至，親友們紛紛祝賀，擺酒慶賀少不了粉頭們唱曲兒。李桂姐甚有心計，挺會抓住機會上位。那日，李桂姐本來與吳銀兒相約一起來的，可她與虔婆合謀定計，買了四色禮、做了一雙女鞋，專門早來一步，要拜月娘做乾娘，哄得月娘滿心歡喜。這種巴結逢迎，連應伯爵都諷刺說：「還是哥做了官好。自古不怕官，就怕管，這回子連乾女兒也有了。」　　當了乾女兒，感覺也不一樣。李桂姐在唱曲前，更加「喬張致」，一回叫：「玉簫姐，累你，有茶倒一甌子來我吃。」一回又叫：「小玉姐，你有水盛些來，我洗這手。」吳銀兒等眾人都看的睜睜的，不敢言語。　　第二次風波，是李桂姐捲入林太太的兒子王三官案中。李桂姐因為王三官經常流連妓院，把媳婦陪嫁的首飾都拿來變賣了，他媳婦是六黃太尉的侄女，聽到侄女哭訴後，六黃太尉命人就要把妓院粉頭都抓了。嚇得李桂姐連忙到西門府躲避，並請西門慶從中斡旋。西門慶便使人到東京打點，這才使李桂姐免了罪，桂姐當著西門慶的面表示以後再也不與王三官來往了。李桂姐在西門府藏匿期間，還在大白天被西門慶拉到藏春塢雪洞中幹了起來，還讓應伯爵撞了個正著。　　李桂姐背地裡仍在與王三官打得火熱，這還是競爭對手鄭愛月悄悄告訴西門慶的，弄得西門慶覺得桂姐言而無信，再次與她疏遠。後來受林太太的委託，西門慶派人捕了一幫與王三官一起泡妓院的混子，礙於往日情面，西門慶唯獨放了李桂姐、秦玉芝及老朋友孫寡嘴、祝麻子，只審理了五個混子。　　那桂姐趕忙又買了四盒禮物，但西門慶對她非常冷淡，月娘幫腔說道：「那日桂姐害頭疼來，只見這王三官領著一行人往秦玉芝兒家去，射門首過，進來吃茶，就被人驚散了。桂姐也沒出來見他。」那桂姐跪在地上只顧不起來，指天發誓：「我若和他沾沾身子，就爛化了，一個毛孔兒里生一個大皰瘡。」　　李桂姐後來才明白這是鄭愛月告的密。雖然西門慶幾番欲李桂姐疏遠，但仗著色藝雙全和屢次圓場，桂姐仍是與西門府來往最多的妓女，也是最能影響西門慶的妓女。下篇： 鄭愛香、鄭愛月這兩位是一對姐妹，鄭愛月在書中出現時才成人（十六歲）不上半年光景，她是被一個南人梳籠的。西門慶見到鄭愛月就十分中意，但他沒趕上梳籠的好時機。　　說起來西門慶與鄭愛月初打交道還有些不愉快。第五十八回，西門慶生日，點了齊香兒、董嬌兒、洪四兒、鄭愛月四人來唱，但唯獨不見鄭愛月過來。聽說她是去到王皇親家中唱了，西門慶當即就讓玳安帶兩個排軍去，說若要推辭，就「把那鴇子鎖了，墩在門房裡，這等可惡」！晚些時，這鄭愛月才到，她穿著紫紗衫兒，白紗挑線裙子，腰肢裊娜，猶如楊柳輕盈，花貌娉婷，好似芙蓉艷麗，無論西門慶怎樣惡聲惡氣，她只是笑著，一聲也不言語。月娘看著她，說「可倒好個身段」；金蓮掀開裙子看她的小腳，覺得腳型好看；月娘又取下的她頭上的金魚撇杖兒來瞧，問她是哪裡打的。看來這姑娘雖年齡不大，在穿著打扮上可是領時髦之先的。　　見過這一次，西門慶就惦著鄭愛月，待韓道國他們從南方運來的貨卸完，就急著去鄭愛月家。他先使玳安送了三兩銀子、一套紗服。這粉頭房中布置的如神仙洞府，西門慶吃了春藥就要行事，露出葯養的行貨子，把經多見廣的鄭愛月都「嚇壞了」。　　鄭愛月頗會用一些小手藝、動一些小心思來籠絡西門慶。比如揀泡螺（一種乳酪製品），這正是李瓶兒生前的拿手手藝，所以鄭愛月揀出泡螺拿到西門府，勾起了西門慶的回憶。應伯爵打趣道：「死了一個女兒會揀泡螺兒，如今又一個女兒會揀了。」鄭愛月還讓兄弟鄭春給西門慶捎來自己親口嗑的一包瓜子仁兒，雖然應伯爵不識時務，搶過去把大部分喃在嘴裡吃了，但西門慶也很有感慨，說道：「怪狗才，你害饞癆饞痞！留些與我見見，也是人心。」　　所以到情節發展到第六十八回，西門慶越看鄭愛月越喜歡，遂決定每月拿三十兩銀子包下她（比當初包下李桂姐還多十兩）。愛月表面推讓說：「爹你若有我心時，什麼三十兩二十兩，隨著掠幾兩銀子與媽，我自恁懶待留人，只是伺候爹罷了。」鄭愛月接著向西門慶出主意，李桂姐又與王三官相好，乾脆讓西門慶出面搞定王三官的母親林太太，這樣連三官的娘子都是他的啦。這才有了後來的西門慶三戰林太太。　　由於對鄭愛月特別喜愛，所以西門慶臨死前最後一次跟妓女的性行為，就是與鄭愛月進行的。我們前面論述過，西門慶一生在風月場上闖蕩，他沒想到，導致自己最後喪命的梅毒症就是這個鄭愛月傳染給他的。這也算是罪有應得罷。　　西門慶跟另一個妓女吳銀兒的關係更有些蹊蹺，這吳銀兒原是李瓶兒的前夫花子虛包養的妓女。她跟李桂姐、鄭愛香、鄭愛月等幾個妓女經常在西門慶家中走動，陪酒唱曲。　　在西門慶陞官後，李桂姐拜吳月娘為乾媽，這讓吳銀兒很失落；這時應伯爵出主意，讓吳銀兒給李瓶兒買些禮物，拜認李瓶兒為乾媽，他的理由很好笑：「你和她都還是過世你花爹一條路上的人，各進其道就是了。」　　第四十四回中，吳銀兒成為李瓶兒的乾女兒後，有一次留宿在西門府，西門慶也要在這屋睡。李瓶兒對西門慶說：「銀姐在這裡，沒地方安插你，且過一家兒罷。」西門慶竟然說道：「怎的沒地方？你娘兒兩個在兩邊，等我在當中睡就是。」這實際上是西門慶潛意識的大暴露，還想享受齊人之樂，李瓶兒說他「說下道兒去了」，把他勸到潘金蓮屋裡了。誰知，事後潘金蓮得了便宜還賣乖，說李瓶兒「成全」西門慶跟吳銀兒睡了一夜。　　這吳銀兒不像李桂姐那樣「喬張致」，比較低調，所以深得李瓶兒喜愛。連應伯爵這老油條都說：「我這乾女兒又溫柔、又軟款，強如李家狗不要的小淫婦一百倍了。」李瓶兒更是動輒給她一匹整白綾，再加上緞子衣服、汗巾和散碎銀子。　　所以，李瓶兒死後，吳銀兒在很長時間內都戴著孝，這讓西門慶覺得吳銀兒非常仁義。就在西門慶發病不起後，吳銀兒還與李桂姐一起來看望過他，誰知沒過多久，西門慶就此一命嗚呼了。
推薦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