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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歲少女之死

19歲少女之死

2016年7月,甘肅省慶陽市六中暑假補課,這個學校的高中女生、17歲的少女李XX被49歲的班主任吳永厚在辦公室摸臉猥褻。少女很害怕,怕他再對自己動手動腳。

但怕什麼來什麼。兩個月後的9月5日,少女胃疼在房間休息,晚上停電,班主任吳永厚又來了,摸她的臉,撲過來抱住她,親她的臉,吻她的嘴巴,手在她背後亂摸,想撕掉她的衣服。很害怕,被嚇懵了,躲避,卻渾身無力,她感到無邊的黑暗,恐懼,羞辱,及噁心。

這時,一個老師進來取值周筆記了,吳永厚才彈開。

那一夜,少女被嚇得整夜不敢睡。

第二天,少女找到學校的心理輔導老師王亞萍,訴說了自己的遭遇。

王亞萍告訴了學校的段主任。

少女以為主任都驚動了,應該會還自己一個公道。

可段主任說,慶幸你沒告訴你爸爸,為人父親,是誰聽了都會憤怒。

少女以為主任是為她著想,說以後再不想看到自己的班主任。

但段主任說,學校很難有替換的班主任,學校有很多困難,你是一個善良的好孩子,不要為難我。

在沒經過少女同意的情況下,段主任讓吳永厚到來給她道歉。

吳永厚說:我是一時衝動,求你給我一條生路。你是個善良的人,我感激你沒有告訴自己的爸爸。如果你不上課,會害得我沒有工作,會破壞我的家庭,我將沒有顏面,你就是惡人。

少女不得已,只好回到了班裡。

班主任像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樣。

少女的內心卻痛苦不堪,打電話告訴了自己的爸爸。

爸爸帶少女到慶陽市中醫醫院去看大夫,被診斷為抑鬱症。

少女要靠安眠藥才能勉強睡著。父親又帶她去看病散心。

可一回到學校,看見班主任吳永厚,那一晚的恐懼、絕望、噁心、憤怒和厭惡就會淹沒她。她一天都和班主任相處不了,只能回家。

父親帶她去公園,遇見學校的那個心理輔導老師王亞萍。王亞萍告訴少女,是你太小題大做了。

少女心心念念著大學,再次回到了學校。

班主任是換了,但新的班主任,竟然是吳永厚曾經的學生。

少女才知道,自己被騙了。

侵害她的班主任吳永厚,以及段主任,一個個的提醒她是個善良的女孩,結果卻利用她的善良掩蓋真相,逼她退讓。

之前,少女一直把學校當做最純潔最美好的地方。結果,她遭受到的卻是自己最尊敬的老師的傷害。這個世界上,她還敢相信什麼?

因為好久沒上課,少女每一堂課都覺得陌生。她心急如焚,卻還要遭受調侃,同學們都以為她過得逍遙。她變得形單影隻,時不時頭疼,只能回家繼續休息。

少女數次想回到學校,可每次回去後,面對越來越陌生的課堂,她經常頭疼,失眠,急得想撞牆,落下的課沒有補上去,反倒拖垮了自己的身體。

如果不是班主任吳永厚的那次猥褻,嚴格來說是強姦未遂。少女應該和大家一樣努力在為考大學衝刺。可現在,她趕不上了。

少女吃了大把的安眠藥,被救了回來。隔壁病床上,是一臉倉皇的爸爸。

少女知道,自己嚇壞了爸爸。

爸爸擔心少女做傻事,帶她去上海的精神病醫院治療。

之後,爸爸再次送少女回學校,說朱校長找她。

少女以為自己這次會得到一個公道了。可朱校長只是講了自己年少求學的路,希望她回學校上課。

半年來荒廢的學業,在同學眼裡,少女成了怪異的病人,而吳永厚卻成了大家眼中善良的人。

少女在學校再次吃了安眠藥,想以自己的死,讓傷害她的吳永厚受到內心的譴責。

她再次被救活了。

看到爸爸嚇得慘白的臉,少女無比自責。

從醫院回家後,爸爸病倒了。少女終日伴著眼淚入睡,時常被嚇醒。

少女決定不再軟弱,她要拿起法律的武器捍衛自己,向慶陽市人民法院提交了控訴狀,只求能還自己一個公道。

但少女收到的是西峰區人民檢察院的不起訴決定書:吳永厚的行為情節顯著輕微,不構成犯罪。

「不起訴理由說明書」上寫著:少女的抑鬱症與吳永厚的猥褻行為是否有直接的因果關係無法界定。

2年了,少女所有尋求公道的路,都被通通堵死。

這份不起訴決定書,也許是擊垮少女的最後一根稻草。

2018年6月20日下午15時左右,少女在一家酒店外,欲跳樓。

也許,這是她向這個世界的最後一次求救,希望有人能看見她的痛苦,替她做主,還她公道。

但,圍觀的市民在起鬨,歡呼,鼓掌。

無數人發朋友圈和社交媒體:

「要跳就跳,果斷一些,別給警察找麻煩。」

「一跳解千愁。」

「尼瑪,為了等你跳下來,我在樓頂曬了一個小時太陽了。」

「你已經紅了,趕快下來吧。」

4個小時後,19時許,少女對來救她的消防員說:哥,謝謝你,我要走了。

少女跳下了高樓,消防員沒能抓住她。

花朵般美好的少女,在這個黃昏,凋謝。

她,19歲。

她,僅有19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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