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逢八一想此人：史上第一位抗日名將，四次把日本人打得全軍覆沒

07-04

新春秋導讀：中國古代史上抗倭名將代不乏人，比如明朝的戚繼光、俞大猷、胡宗憲、李如松等等。不過，在中國歷史上第一個成功擊敗日軍的，則是唐朝名將劉仁軌。和其他名將不同，劉仁軌是個文官。

盛唐時，名將聯翩，群星閃耀，北伐匈奴、東征朝鮮、西開西域、南定越南，無不是拓地千里，揚威異域。既使唐朝一些不太著名的將領也能完勝強敵，令敵軍聞風喪膽。劉仁軌（公元601年—685年）就是其中之一，他在盛唐諸將中名氣不大，但一戰打得日本人臣服了八百多年，直到明朝才再次挑戰中國。

劉仁軌雖然家境貧寒，仍「恭謹好學」，「每行坐所在，輒書空地，由是博涉文史。」是位儒將，在與日本人交戰之前，劉仁軌主要是做政務和地方管理工作，並非專職武官。

660年12月，唐高宗命李績為遼東道行軍大總管，發兵高麗。劉仁軌則統領水軍，監督海運，負責後勤保障。後出海遇大風，覆船，所部死傷嚴重，劉仁軌被免職，但准許以白衣隨軍自效。

661年3月，百濟僧人道琛及故將扶余福信擁眾據周留城(今韓國扶安)抗唐，又派人前往日本迎回故王子扶余豐，立為國王。這時，倭國亦欲乘朝鮮半島三國內亂之時，保住在高麗半島上的勢力，進而窺視中國，於是派阿曇比羅夫率日軍護送扶余豐回到百濟。正值蘇定方歸國，道琛與扶余福信引眾圍攻百濟府城，劉仁願遣使告急。唐高宗詔令劉仁軌為檢校帶方州刺史，領王文度部眾，從近道徵發新羅兵以救援劉仁願。劉仁軌聽到這個消息，非常高興，並說：「天將富貴此翁耳！」(《舊唐書·劉仁軌列傳》)。臨行前，劉仁軌發誓：「擬削平遼海，頒示國家正朔，使夷俗遵奉焉。」(《舊唐書·劉仁軌列傳》)

此時劉仁軌已經60歲了，也是他第一次帶兵出征，劉仁軌治軍嚴明，身先士卒，屢敗敵軍。道琛率百濟軍在熊津江(今韓國錦江)口立兩道柵欄，抗拒唐軍。劉仁軌率部與新羅兵四面夾擊，大敗百濟軍，落水及被唐軍所殲達萬餘人。662年2月，唐平壤道行軍總管蘇定方久攻平壤不克，又值大雪，遂解圍歸國。唐高宗也認為不宜再戰，便下詔書指示劉仁軌：「平壤軍回，一城不可獨固，宜拔就新羅，共其屯守。若金法敏藉卿等留鎮，宜且停彼；若其不須，即宜泛海還也。」(《舊唐書·劉仁軌列傳》)雖然皇帝已經下令撤退了，但劉仁軌不想放棄這個萬里建功的好機會，於是想反其道而行之，決定堅守待變，出其不意，伺機破敵。趁敵人放鬆警惕之際，劉仁軌率部突襲，相繼攻克支羅城(今韓國懷德)及尹城、大山、沙井等軍事要地，殲滅大批敵人。

663年，日本天智天皇以援助百濟為名，令倭將毛野稚子等傾舉國精銳27000餘人向新羅發起進攻。隨後，倭將廬原君臣率水軍萬餘渡海而來，準備自白江口登陸。劉仁軌率水軍率先到達白江口。27日，倭國水軍也從海上抵達白江口，兩軍遭遇。當時唐朝水軍為7000餘人，戰船170艘；倭國水軍一萬多人，戰船1000多艘。倭軍雖在數量在多於唐軍，但唐朝戰船形體高大、性能良好，擁有五層甲板大噸位的帆船，而且唐朝水軍戰船建制完備，共有樓船、蒙沖、鬥艦、走軻、遊艇、海鶻６種。所以唐朝水軍的戰船在數量上雖處於劣勢，但在質量上卻遠勝倭國戰船。這一點與美國與日本海戰時的情況非常相似。

劉仁軌採取疲敵之策，先搶佔有利位置，列戰船於白江嚴陣以待。倭軍到後，率先發起進攻，結果不利而退。而唐軍仍堅陣而守。28日，日本諸將與百濟王在首戰敗於唐水軍後，仍盲目地高估自己的實力，錯誤地認為「我等爭先，彼應自退」(《日本書記》之《天命開別天皇》)，於是未加整頓部署，不觀天氣變化，便「率日本亂伍中軍之卒，進打大唐堅陣之軍」(《日本書記》之《天命開別天皇》)。劉仁軌見倭軍來攻，充分利用唐軍戰船的優勢，指揮水軍將倭軍的船隻左右夾住，使其不得迴旋，隨後再施以火攻，一時「煙焰漲天，海水皆赤。」(《舊唐書·劉仁軌列傳》)經過激戰，唐軍四戰四捷，取得了輝煌的勝利：焚毀倭軍戰船400多艘；擊斃倭將朴市田來津；扶余豐趁亂逃奔高麗，其所佩寶劍被唐軍繳獲；王子扶余忠勝、扶余忠志和倭軍殘部投降；百濟諸城全部歸順，百濟再次得以平定。

陸上倭軍聞此訊，大驚不已，「相謂之曰：『州柔(即周留)降矣，事無奈何。百濟之名絕於今日，丘墓之所，豈可復往？』」(《日本書記》之《天命開別天皇》)白江口海戰的勝利，使唐軍很快佔領了百濟全境，形成對高麗的夾擊態勢。同時也粉碎了日本侵入朝鮮半島的野心。日本天智天皇深恐唐軍進攻本土，自公元664年開始，在國內耗費巨資，修築了4道防線，以備唐軍。

劉仁軌雖身為文官，但在古稀之年，一舉戰勝日本。白江口海戰的勝利，也使劉仁軌成為中國戰爭史上為數不多海軍名將。白江口之戰，一舉摧毀了日軍的精銳，也徹底打醒也是日本，遂稱臣進貢，以唐為師，全面學習唐朝，直到明朝才再次窺視朝鮮和中國。

這一戰，讓日本記了八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