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我最親愛的陌生人(Sòrγy蕞初)

徹磊,捏著她可愛的鼻子嘲笑著說醜媳婦總要見公婆的,是啊,總還是要見面的。專程從河北來湖南就是想得到他父母的祝福,他與她想要一個自己的小家了。    藍洛與他相識在一座陌生的城市,同為異鄉客讓兩個人成了無話不談的朋友,進而相知,相戀。三年的時間他們彼此相伴走過一千多個日夜,早已認定彼此是人生的唯一伴侶,只是兩個人都還沒有固定的工作,所以一直隱瞞了兩個人交往的事。現在工作逐步走上了預設軌道,是時候讓這段愛開花結果了。    聽他絮絮叨叨的說著父母都很平易近人,是一對慈祥的老人等等的,讓藍洛覺得莫名的幸福。眼前這個男人正準備給自己一個家,一個可以停泊的港灣。以後的路還很長,還會有很多事難以預料,但是她知道無論發生什麼事他都會在自己身邊,這就足夠了,不是嗎?    伸手按響門鈴,藍洛漾出一抹最美的笑容,希望可以給初次見面的伯父伯母一個最好的印象。門打開了,迎接藍洛的並不是一張和藹可親的笑臉,甚至連一點點的微笑也沒有,讓藍洛尷尬的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徹磊似乎沒有察覺父母的冷淡,張開雙臂把父母緊緊的擁在了懷裡,就那麼擠進了屋子。    令人意外的是還有一個女孩子也在,白皙的皮膚,大大的眼睛,高挑的身材,談吐得體,親切的有如鄰家女孩,藍洛從來沒有想過這個甜美的女孩子會是自己最大的敵人。飯桌上他與父母交談著近況,偶爾他的父母也會和藍洛說些什麼,但是藍洛還是敏感的發覺伯父伯母並不喜歡自己。    飯後藍洛幫著收拾碗筷,廚房裡只剩下了她和伯母兩個人,藍洛試著與未來的婆婆說些什麼,還沒有開口,他的母親已經冷冷的告訴藍洛,她不會准許自己的兒子娶她,而外面的女孩子將會是她唯一的兒媳。    藍洛整個人都呆住了,甚至懷疑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才會聽見這樣讓匪夷所思的話。難以置信的看著她,想要問她這一切究竟是為什麼,徹磊卻在這個時候走了進來,他擁著藍洛笑得一臉幸福,絲毫沒有發現兩個女人間的劍拔弩張。推開徹磊藍洛衝動跑出門外,只想離開這個讓自己難看的地方。    徹磊追出門外的時候,看見還沒來得及穿棉衣的藍洛就站在冽冽的寒風中瑟瑟發抖,憐惜的把她擁在懷裡,「怎麼了?」藍洛抬起眼帘,聲音中難掩顫抖,把伯母和自己說的話重複給他聽,徹磊好看的濃眉打了道死結,但是還是安慰的說,一切還有他呢,他會處理好的。他解釋著說那個女孩子是他從小的玩伴,母親很喜歡她,曾開玩笑說要她當兒媳婦,沒想到母親當真了,兩個人都有六七年沒見了。    重新返回他家,那個女孩子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而客廳里已經不見了他父母的身影,卧室緊閉,對於藍洛的排斥,顯而易見。藍洛不知道他們為什麼這樣討厭自己,明明是第一次見面就毫不猶豫的給自己判了死刑。三年相濡以沫的感情,又怎麼可以這樣輕易抹殺掉?留在湖南三天他的父母始終避而不見,萬般無奈下,兩個人決定先回藍洛的家。在開往廣東的列車上,藍洛始終一言不發,對於兩個人的未來,第一次有了絲不確定。    兩個人風塵僕僕的趕回藍洛的家,此時的藍洛希翼著可以從父母那裡得到自己想要的幸福。防撬門在吱呀聲中緩緩打開,母親的臉上並沒有帶著藍洛渴望的微笑。只是冷冷的讓開了身子,讓兩個人進了屋子。母親開門見山的告訴徹磊,她不會把女兒嫁給他。徹磊在錯愕中把目光投向了藍洛,也只是看見了藍洛一臉的莫名。母親冷冷的下了逐客令,不顧藍洛的哭喊把她關進了卧室。她聽見徹磊在樓下一次又一次的呼喚,卻無可奈何。這一切又究竟是怎麼了?    隔日母親才把藍洛放了出來,父母憔悴的面容可以輕易的看出他們昨夜也是徹夜未眠。「為什麼?」藍洛聽見自己嗓音帶著低沉的沙啞。母親伸出手想要觸碰幾近一年未見的女兒,卻被藍洛躲開了,視線與女兒倔強的目光相遇,母親伸出的手就那麼的僵硬在那裡。半晌過後,一直悶在沙發上吸煙的父親開口解開了謎題。原來徹磊的母親已經提前通過電話了,並態度堅決的表明不會同意兩個人的婚事。母親怕女兒遠嫁到另外一個城市,又有攤上這樣的婆婆以後會吃虧,所以也能狠下心來拒絕徹磊的請求。    藍洛甚至覺得自己已經麻木了,不然為什麼連想哭泣的衝動也沒有。撥通了徹磊的電話和他說明了前因後果,徹磊決定先回湖南去說服父母然後再回來請求藍父的諒解。時間在等待中變得漫長,再次接到徹磊的電話時已是兩天後,徹磊的聲音中難掩疲憊。一句你還好嗎?讓藍洛的淚滑落了臉頰。徹磊的母親病倒了,但是不肯去醫院,甚至以死相逼只為了讓兒子放棄藍洛。每隔一段時間徹磊都會打電話給藍洛,只是藍洛還是敏感的察覺到了莫名的疏離。    藍洛突然的怕了,怕自己會輸給血濃於水的親情,再次打電話給徹磊詢問結果,卻聽見他在電話的那一端大聲的咆哮:「都別逼我,再逼我,我就消失。」然後藍洛只聽見電話里傳來冰冷的嘟嘟聲,一聲聲的回蕩在耳際,如同一隻瘦骨嶙峋的手狠狠的掐緊喉嚨讓她沒了喘息的空間。    不知道過了多久電話再次響了起來,清脆的鈴聲回蕩在空寂的房間里,嚇壞了愣愣發獃的藍洛。慌忙的接通電話,徹磊不停的道歉,他說他壓力太大,未了似乎是試探的問著藍洛如果我們分手了你會怎樣?輕輕的一句話卻在藍洛的心底激起了驚濤駭浪,他要放棄了,是嗎?就要放棄兩個人三年以來相濡以沫的愛。    徹磊的來電越來越少了,不安的因子不停的折磨著藍洛脆弱的神經,數不清多少個夜晚她徹夜無眠抱著枕頭    回憶著兩個人之間的點點滴滴。從希翼,到等待,到最後的絕望。藍洛在家人的安排下定親了,對象是一個認識不到十天的男人,愛嗎?藍洛甚至不了解他,只知道與其讓所有人痛苦不如就由她一個人來承擔。    電話里,她對他說,她定親了。預料到的結果,他只是淡淡的說了聲恭喜,聽不出任何的情緒波動。都結束了吧,三年的感情就這樣畫上了句號。手中的電話滑落地面,彎腰想撿起它,卻在下一秒淚流滿面,原來你的幸福需要我用無盡的寂寞來成全。    和那個男人去了上海,兩個人同住一個屋檐下,卻各有各的生活。漸漸的藍洛才知道,原來他之所以訂婚也是為了逃避一段自己放不下的感情,起初兩個人尚且相安無事,但後來他開始盤問有關藍洛的一切,他放不下自己的感情,卻逼迫藍洛放下所有的過往。    藍洛,甚至覺得自己是一隻缺了水的魚,等待著自己的也只有滅亡。拿著外套逃離了那個讓人窒息的地方,獨自遊盪在節日的街頭,看著身旁的小情侶們親親我我,心裡想著的竟然還是徹磊,撥通了電話,他輕輕的問了一句你還好嗎?這端的藍洛已經淚如雨下,這一刻藍洛才知道原來自己還有淚可落,有人可想。    衝動的跑回他的家,偷偷的帶著所有的證件,藍洛開始了逃離。這一刻的她只想為自己而活,她知道自己不能錯過徹磊,不管怎樣她都會去說服他的父母接納自己。事實證明了藍洛有多麼的天真,當她拋開一切的顧慮只為與他相守的時候,徹磊已經是別人的未婚夫。她可以放下一切,但是他卻不能。看著一臉愧疚的徹磊,藍洛突然想起了那句話——咫尺天涯,原來我們早已是陌路。    告別了徹磊,藍洛獨自走在繁華的街頭,茫然的不知該何去何從。一朵璀璨的煙花綻放在夜空之上,惹來身旁的人佇足觀望,讚歎著它的艷麗的同時也嘆息著它的凋零。愛,也許正如煙花,霎那的燦爛過後,餘下的只是一抹悵然。深深的呼吸,平緩心中的痛楚,有股硝煙的在胸腔瀰漫。    就這樣算了吧,三年的感情已經在心裡被祭奠,這一刻的她決定放下一切,因為她不願再用更多的三年去緬懷失了色彩的過往。誰對誰錯已經不再重要,重要的是以後的人生里不再會有他。撥打了那個名義上的未婚夫的電話,電話接通後她聽見自己平緩的述說:「我們解除婚約吧,放彼此一條生路。」    以後我只為自己而活,做一枝帶刺的薔薇,迎著風的方向微笑著活下去。這場遊戲里,我唯有自己珍愛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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