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文學走出低迷境地出路之我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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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主 大 中 小 發表於 2010-6-27 20:02 只看該作者 該帖被瀏覽54次,回復2次 中國文學走出低迷境地出路之我見 中國文學走出低迷境地出路之我見 ——評創作談<<對話>>與作家程維商榷 劍膽琴心(何連寶)/ 文 在文壇有著一定地位的省作家協會副主席、作家程維先生, 日前在他的博客發貼<<對話:慢,放慢寫作,大師暫緩——答記者、詩人牧斯問>>, 洋洋七千餘言。那篇創作談, 名曰「對話」, 實則是程維文學觀念的自白, 他羽扇綸巾談笑間的英姿, 拔劍四顧, 誰能與我匹敵的氣慨, 令人囑目。 據說今年《百花洲》雜誌要做他的一個作品專集,需要附他的一篇創作談, 令人欣喜, 這個「對話」式的創作談在博客一貼出, 就使當地沒有生氣的文學圈, 有了一絲春意。 又據悉<<對話>>是在酒店幾個文朋詩友聚會時進行的,我現已無雅興參加酒樓茶肆文人墨客的談詩論文 、「品酒論英雄」, 我早已退出「江湖」, 隱居陋巷, 在家修身養性。無奈塵心未斷, 被《對話》扣響心扉, 獨在「燈火闌珊處」的我只得藉此平台發點拙見, 與程維先生商榷 。 程維在《對話》中詳述了他對文學——尤其是對小說的認識和創作主張,他的文學觀念是新穎別緻的,最為當下的,甚至是超前的;他的創作實踐也別開生面,獨樹一識,令人嘆為觀止。 他在《對話》中坦述:「我的小說的敘事永遠在探求一種存在的可能性,而不是確定性……,過去與現在時間中發生的一切事物的不確定性與可能性,打開了我的思考和想像空間,小說的故事和技術永遠在這裡。」「藝術家寧可把現實變形或化妝成夢的形式表現出來。我的感覺註定了我的寫作是在夢與現實中穿行」等等。弗洛伊德認為,藝術是使人擺脫本能慾望的一種方式 ,藝術家通過幻想、夢臆進行的創作活動,就是要使壓郁的本能得以宣洩, 從而使藝術家和讀者得到一種補賞, 達到變相的滿足。如此看來,程維的文學觀念不是空穴來風,也並在實踐中得到了驗證,他的長篇小說《戈亂》一出版,便在文化比較發達的大、中城市暢銷,引起高知層——作家和學者們的關注,網上反響強烈,好評如潮。他的文學觀點及創作實踐是值得我們思考、研究和學習的。 德國漢學家顧彬認為,中國當代的文學存在很大的問題。作家殘雪也認為,中國文學的寫作都是膚淺的,中國作家過多描述世俗生活結構,而忽略了人類精神層面、特別是人性的探討。上世紀八十年代,西方文藝思潮湧進國內,當時在文壇上頗有銳氣的作家蘇童、格非、孫甘露等賞試創作了一批新觀念作品,有的還另搞了些創作新花樣.如所謂的「意識流」、什麼「三無」(無人物、無主題、無情節)創作,冠名為「先鋒派」。結果畫虎類狗,還丟失了本土氣息,不被人們青睞。其實他們都現實得可以,不做吃力不討好的事,又匆匆回到自己原來的定位。之前還出現過「傷痕文學」,代表作家是兩員為文學歷盡苦難, 痴心不改的文壇老將張賢亮與叢維煦。曾火了一把,後來因「該文學」所描述的都是身處逆境人的飢餓與性饑渴,千篇一律,思想淺薄,又太多太濫,他們的作品自我重複,互相雷同,不久便被讀者冷落。你方唱罷我登場。後又興起了「新寫實主義」,由兩位文壇女傑方方、池莉擔綱主演,紅極一時。該「主義」其實就是現實主義,不知新在哪裡? 而又如殘雪所抱怨的,過多描述世俗而忽略人類的精神層面和人性的探討,最終經不起時間的蕩滌,後來也沒了聲息。還有多種流派,五花八門,都因作品沒有真正的藝術價值而難確立門戶。當下的文學創作也是很令人失望的,正如顧彬所說,中國當代作家放棄了「美的理想」,他們以功利心,「把文學當成過好日子的手段和遊戲,而不是去表達自己真正的內心和生活」。顧彬日前在某衛視談話類節目里一一評點批評了莫言、王安憶、阿城、安妮寶貝等國內知名作家。我不完全認同他的觀點,他認為著名作家莫言是個落後的小說家,這點未免有點偏激,莫言至少在中國不算落後,殊不知莫言的長篇小說《生死疲勞》在形式、內容與結構方面都進行了創新的探索。但莫言過於浮躁,這部長篇43天完成,自然缺乏推敲精神,豈能達到他預想的創作效果? 我閱讀了近年來榮獲全國大獎的大部份作品,我真不願相信這是事實:物質文明顯著提高的當下,文學創作水平竟是如此低下: 榮獲人民文學獎的盛可以的《化裝》,實在不敢恭維,連語言都表達不準確。榮獲矛盾文學獎的《湖光山色》,語言枯燥,平鋪直敘並不時新的乏味故事,令人不解,作者竟會是寫過優秀中篇《銀飾》的著名作家周大薪。唯一篇獲魯迅文學短篇獎的范小青,以平庸語言(據說是其語言特色)寫的《城鄉簡史》,給我留下了一點好的印象。但也不無遺憾,這篇本來是可以大做文章的,不想突然來了個「急剎車」,成了「斷尾巴蜻蜓」。獲全國大獎的作品尚且如此,無怪乎當下文學期刊和書店充塞著大量的平庸作品。當下的小說沒有承襲《紅樓夢》、《西遊記》等古典小說的優秀,也與新文學運動時期(1919---1949)的小說相形見拙.有幾部能與魯迅的《狂人日記》、矛盾的《子夜》、錢鍾書的《圍城》及沈從文的《邊城》相提並論?如此,只得說「諾獎」是酸葡萄來聊以自慰。 文學的使命是什麼?簡而言之,就是表現真、善、美。而中國當下的作品,大都都是迎合小市民庸俗的胃口、迎合市場的需要,一味追求故事性——急切地以平庸的語言敘述平庸的故事。原為嘩眾粗製濫造婚外情和多角戀情,現又一窩蜂地寫所謂的「官場小說」或曰「反腐小說」,互相重複雷同,粗陋淺薄,毫無藝術而言。隨著新聞透明度的增強,現在報刊、電視大都開闢了故事性的專欄,不少現實中發生的真實故事很精彩,遠遠超過了一般作家的想像。一個有才華的作家,應該審時度事,文風嚴謹,以自己真正的藝術作品,來彌補人們從電視和報紙上看不到的藝術和得不到的愉悅。這是個很複雜、深奧的問題,路漫漫兮其修道遠,吾將上下而求索。 縱覽當下的文學作品,再來看程維的小說《戈亂》,就能明顯地看出他作品的藝術出類拔萃,就會為他的文學觀念與創作實踐鼓與呼。 程維肯定、青睞中國優秀的古典文學,但也很推崇西方的現代派和後現代派作品,他的文學觀念與創作受西方大師們的影響較大。在《對話》里他大量旁徵博引西方大師們的文藝理論言論,以證實自己研究出來的新的文學觀念的正確。隨著時代的發展,文明程度與人們素質的提升,小說傳統單純的形式與平易近人,通俗易懂的結構,不能滿足讀者的需要,應該改變,並要隨著時代的發展不斷更新。現代派主要流派之一法國新小說派的帶頭人,羅伯-格里耶曾說: 二十世紀「是不穩定的、浮動多變、難以捉摸的時代,它有許多含義難以掌握,要描繪這一現實,不能再用巴爾扎克時代的創作方法,而要從各種角度,用辯證的方法去寫,把當今那種飄動多變、捉摸不定的境況表現出來」。二十世紀初,歐美等國家的作家們都在努力將小說的形式與結構向高深方面推進,努力加大小說的閱讀難度,「複雜與嚴謹的藝術結構」已成為「強令性的必要。」小說的結構已被提升到形而上的層面而被讀解。杜拉斯的《情人》、普魯斯特的《追憶似水年華》、卡爾維諾的《命運交叉的城堡》、略薩的《酒吧長談》、克萊齊奧的《訴訟筆錄》等作品,對於習慣了小說傳統形式與單純結構的讀者,閱讀這類作品是須要很大耐心與分辨能力的。這種「複雜與嚴謹的藝術結構」在國外還很盛行,西方的作家們一直樂此不疲,在中國小說還是以平庸的語言講述故事的當下,應該是新穎別緻的。程維是很聰明的,他能審時度事,與時俱進,甚至意識超前,機動靈活地運用中國一個偉人提倡的「古為今用,洋為中用」,在承襲中國古典優秀小說創作技法的基礎上,大力借鑒西方現代派和後現代派「複雜與嚴謹的結構」,創作屬於自己創新的作品。他的第一部長篇小說《戈亂》,初試鋒芒,便旗開得勝——在「高知層」引起了強烈反響。 但是,程維在《對話》中闡述的對小說的認識與創作的新觀點,在某些方面有些偏頗,容易引起文學修養欠缺的讀者的誤解,有可能產生「誤導」的負面影響。 譬如《對話》中說:「好的小說應該是迷宮式的,是遊戲式的,是魔方,這才是藝術提供給人的娛悅性所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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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angzi8000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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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發 大 中 小 發表於 2010-6-27 20:03 只看該作者 博爾赫斯是西方現代派主要作家---是程維很推崇的作家。《對話》里幾次引用他的言論,並稱他為「作家中的作家」。我年輕時看他的小說《小徑交岔的花園》,不知所云, 一頭霧水,上了年記再讀時方悟出其一點奧秘。前不久我讀了《博爾赫斯對話錄》,讀到他晚年接受斯特恩採訪時說:「我年輕的時候,不指望有誰會看我寫的東西,因此我愛寫得怎麼巴羅克就寫得怎麼巴羅克.我的寫作風格十分牽強做作。可是現在我得為讀者考慮,那當然有助於形成優良的文學風範。不同的作家作風各各不同。有的試圖寫的晦澀,一般都做到了。可是我力求做到清晰易懂,我認為---人們也這麼說---我做到了。」 我才知道他晚年的創作已改變了風格---已由複雜難懂改為了清晰易懂,也就是說小說結構已由「迷宮式」的改為了明朗型的。但他的改變並沒有影響他的成就,他仍然是個被人們敬仰的文學大師。 小說規則不是絕對性的,可以創造新的規則,也可以保留原有的規則,藝術是有自由原則的。不運用奇特的形式或「故弄玄虛」的結構,集中精力經營透徹的生存經驗和深遂的思想,延用傳統的經典的形式與結構寫作,同樣可以達到令人仰止的小說境界。傳統經典名作托爾斯泰的《復活》以及莎士比亞的《哈姆雷特》、高乃依的《熙德》,藝術價值不會亞於現代派名作卡爾維諾的《看不見的城市》、納博科夫的《微暗的火》和西蒙的《弗蘭德公路》。我們很難給這兩類作品分個高低,還是閃爍其詞地說各有千秋吧! 又如《對話》中說:「它(小說)多會繁複、枝葉叢生、豐茂博大,而不會流於簡單,我以為小說的自由只能在繁複中獲得,在智慧中爐火純青。」 莫泊桑的《項練》、歐享·利的《麥琪的禮物》和《最後一片綠葉》、蒲松齡的《聊齋志異》以及現代魯迅的《風波》、矛盾的《春蠶》等,以結構的精巧、主題的深刻或語言的幽默,博得廣大讀者的青睞。次威格的《一個女人的二十四小時》,以情節結構搖擺和迴旋著稱。他的另一篇《一個陌生女子的來信》則是以情動人、感人肺腑,高爾基看了也落淚,有幾篇愛情小說能與之媲美?就是僅以故事的精彩、容易被複述見長的愛倫·坡的《夜歸人》,我們也應該承認是一篇好小說吧。這些作品的結構並不繁複,沒有枝葉叢生、也不豐茂博大,但仍然很有魅力,仍然可以獲得小說的自由,仍然可以顯示作者藝術功力的爐火純青。 《對話》中還說:「放棄了藝術追求的無難度寫作,必然導致無難度閱讀,致使讀者閱讀水平的下滑。」 這個觀點本無可非議,但是還應該闡明,反過來說,藝術追求有難度的寫作,未必就會導致有難度的閱讀,無難度的閱讀,也不一定會致使讀者閱讀水平下滑。前面提到的《哈姆雷特》、《復活》等就是這類作品。最好的例征是《紅樓夢》、《三國演義》和《水滸傳》。《紅樓夢》幾乎是小說形式的百科全書,惹得至今紅學家們眾說紛紜,莫衷一是,《三國演義》里借東風、草船借箭、空城計等情節,可謂是機關、迷障重重,《水滸傳》社會面闊、人物眾多、內涵豐富,都不可謂是無難度寫作,但不能說是有難度閱讀,無難度閱讀,也沒有致使讀者閱讀水平下滑,否則,豈能在民間流傳幾百年,坊間還有「老不看三國,少不看水滸」 之說? 再談程維作品的語言,他的作品是很講究語言美的。他在《對話》中說,「文學大師都是語言大師,它的唯一指向,就是美。」他是在全國都有點名氣的詩人,他的小說抒情描景、人物刻劃等方面都充滿了詩意。這種重視作品語言的精神是十分可嘉的。「在西方文壇,語言的重要性更甚於故事」(顧彬語)。中國當代作家根本不重視語言,他們丟掉了中國古典文學對寫作語言「推敲」的優良傳統,急功近利,為了趕市場,小說的語言大都平庸、乾澀,這是很可悲的。程維的作品一打開,就有一股濃郁的詩意撲面而來,便使人覺得是大家手筆,卓爾不群。但是,程維在《對話》里說他的小說「無論從小說的結構、人物、語言、細節、場景……等方面都流露出詩意。」我認為有點欠妥,如此只恐弄巧成拙。小說畢竟有它的語言規則,小說語言的詩意美,也應該把握一個「度」,猶如台上一個面容清麗、風姿綽約的女子在輕歌曼舞,觀眾看得很輕鬆愉悅,如果是一群濃妝艷抹的女子在台上狂歌猛舞,觀眾可能會看得眼花瞭亂,甚至頭昏腦漲而產生審美疲勞。「致虛極 ,守靜篤。」 兩千五百年前的老子在《道德經》里也說明了這個道理。 曾幾何時,在一次作家協會的年會上,領導及眾作家要他介紹他剛出版的長篇小說《戈亂》,他很調皮,為避黃婆賣瓜之嫌,推舉我出來代言,我無奈大家歡迎的呼聲,只得對他的那部大作作了簡介與點評,不想未到十分鐘,贏得台下掌聲雷動。嗣後,他說我是省里唯一讀懂他《戈亂》的人。他當時神采飛揚,為《戈亂》在周圍的文友中有個知音而興奮。為此,我卻很困惑,據悉他的眾多文友對他的《戈亂》讚揚有加,可有耐心堅持讀完這部小說的人極少。我還曾聽他的一個詩人文友說:「程維的小說語言很美,就是讀得好累。」 這些情況他心裡應該明白吧,可是,他在《對話》里還表示,試圖讓自己的小說創作走得更遠一些,還要增加一些創作的難度。我有些為他擔憂,抑或是杞人憂天:唯恐他加大難度的創作,走得太遠,作品陽春白雪得讀者只有文壇上的朋友,甚至於孤芳自賞。 藝術的境界廣闊無垠,較為新潮的現代派畢竟在二十世紀初就已問世,其中「哥特式小說」、象徵主義文學等流派甚至於更早,願程維能將卡爾維諾、普魯斯特、博爾赫斯等西方現代派、後現代派和曹雪芹、羅貫中、施耐庵等中國優秀傳統創作技術,融會貫通,形成自己獨特的創作風格,使自己的作品儘可能雅俗共賞,使文學圈內人對他作品的讚揚能說出個所以然來,使比《戈亂》更多的讀者,能夠得到解構他小說製造的迷宮的愉悅。 本文觀點未必正確,向程維先生討教,並拋磚引玉。 希望程維先生為繁榮民族文學藝術披堅執銳!我是廉頗老矣,但尚能為你擂鼓吶喊 聯繫:QQ:417618321. 936021023 手機:18970020738 聲明:該文本屬原創,若報刊要採用轉載,務必與作者聯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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