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兒白」談收藏:我就是個收破爛兒的
「我有三重身份,第一,我是北京電子音像出版社副總編輯;第二,我是睦明唐古瓷標本博物館館長;第三,我是即將出版的《片面之瓷》的作者。」眼前這位穿著樸素的中年男子在意的不是什麼頭銜,而是他手中握著的古瓷碎片。「片兒白」:京城人士,年42。愛古瓷,重碎片,雖百折而不撓。藏瓷6萬片,著書4部。2001年,設私人博物館。後仍四處尋瓷,直至今日。
當年親手「賤賣」文物
作為擁有6萬片古瓷碎片的收藏家,白明的入門經歷十分坎坷。
據說,1980年初,一位香港導演來北京找到了白明的父親。他說來北京的目的是拍一部歷史片,找白明父親的目的則是為了看看白家的收藏。此時白家僅存四十幾件小型瓷器,那位導演極願收購。白明認為1萬元對於這些小瓷器實屬天價,他極力勸父親出手,父親拗不過他,只好同意。事後白明被父親罵成「敗家子」,但他樂在其中。
直到一年多後的某一天,白明從朋友那裡得到一本介紹大導演新收藏的雜誌,看到大部分的藏品都被估成幾百萬的天價,白明發現那些藏品大多數都是用那1萬塊錢從他家買走的。
之後,他迫切地想要接觸古代瓷器,雖然他清楚一切物件都已無法找回來,但他希望能把丟失的歷史尋找回來。
6萬件瓷片「解構」文明
「在早期的古玩收藏領域,尤其是喜歡收藏古代陶瓷的行家們,大都知道這麼一句說辭,叫做『古瓷毛邊不值錢』!這就明確地告訴了玩家們,中國古代的瓷器不是『鬧著玩兒』的。」雖然萬片古瓷已在手,但收藏界對陶瓷的鑒賞標準,白明心知肚明。
但白明靠到處撿拾碎瓷這樣的「小打小鬧」已經集出6萬件古瓷片。而做這樣的收藏,白明背後並沒有雄厚的資金支持。由於在收藏領域中的「出奇出新」,要求他必須在一段很長的時間裡甘守寂寞。「我在生活上的要求很低,衣能遮體、食能果腹就夠了。」
但是,一旦發現精美的古瓷片,白明就會一擲千金。「我的錢就是工資加稿費加講師費。這些錢加在一起攢很多年,都未必買得起一個完整的官窯瓷器。但是我現在已經擁有幾十片宣德年間的瓷片,而在當今中國,擁有一個完整的宣德瓷的人不超過100人。」
碎了的瓷片一樣具有文物的意義,從另一個角度講,碎瓷是把完整的陶瓷精品「解構」後給人看。
開創「零距離」接觸博物館
一個很湊巧的會面,把白明和他的另外兩個朋友聯繫在一起。起初,白明向朋友姜宇和陳浩瑞提出辦博物館的事情,這兩位先生對開博物館、推介古瓷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並分別投資150萬元。
2001年,經過一年多的不懈努力,睦明唐古瓷標本博物館終於被批准為北京市的一座新的私人博物館。博物館的一個顯著特色就是觸摸區的開闢,使觀眾可以親手觸摸歷史的印跡,觸摸中華五千年的文明爐火的餘溫。
「我一直認為,不能把文物鎖在象牙塔里,應該讓參觀者能夠最直觀地接觸到它們。這一點在其他博物館根本不可能實現,但在睦明唐,你可以親手去摸這些文物的碎片,以此感受珍品的質地,或者從中總結自己對文物的鑒定方式。我一直堅信『大道至簡』,在這個行業中,一些專家或鑒定師出示的東西以收藏者看不懂為樂趣,我覺得在我的博物館裡,每一個來者都能獲得『上手』、『掌眼』的機會。」
給古瓷片找到商業突破口
「除了一些我實在不捨得動的古瓷片精品,在今後一段時間,我可能會將一部分古瓷片變換形式,以便它們登上大雅之堂。」
據白明介紹,古瓷片作為藏品,被收藏者把玩和青睞看似是近幾年的事情。「其實,早在清中期,一些『玩家』就找到了古瓷片的商業突破口。到了清末,一些西方商人曾將中國收集到的明代或清代的青花碎瓷片,以瓷片本身的形狀打磨加工,大的可以鑲嵌在銀制的首飾盒裡,小的可以製成胸飾甚至耳墜,這樣的東西價格一般很昂貴,但很有市場。」
白明表示,近年來,國外學者「嗅」到在中國人看來還不很起眼的藝術品的商機。而他自己也有不錯的創意構思,只不過還要繼續摸索。
用《片面之瓷》打造生態圈
在瓷片上找信息,並還瓷片一個公平的價值。這是白明一直致力的工作。這次,白明即將出版的《片面之瓷》一書,都是以故事的形式向讀者展開他瓷片的收藏經歷。「有一片元青花的碎片,十幾年前我買的時候用了8000塊錢,現在已經值五六萬了。這樣的經歷可以給投資者一些借鑒的意義。」
白明之前曾預計自己會出6本書,即將在9月出版的《片面之瓷》已經是第4本,前面分別是《打眼》、《開眼》和《掌眼》。與此同時,雖然睦明唐是私人博物館,但博物館本身是教化目的,不是贏利目的。為了保證博物館日常開支,白明吸納了茶藝館,並為一些座談會提供場所。與此同時,隨著白明在圈內的知名度與日俱增,很多人來和他談合作經營,但由於各種原因,目前白明並沒有和任何一家談合作事項。
(來源:指引收藏)
本文來源:網易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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