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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子那些事兒》第32章

32弟子二三事、《春秋》、絕筆

下面我們講幾件孔子與學生們的幾件事:

有一次,孔子向北遊覽到農山,子路、子貢、顏淵在身邊陪著。

孔子向四面望了望,(大概是天高雲淡,峰巒疊起)感嘆地說:「在這裡集中精力思考問題,什麼想法都會出現啊!你們每個人各談談自己的志向吧,我將從中做出選擇。」

  子路走上前說:「我希望有這樣一個機會,白色的指揮旗像月亮,紅色的戰旗像太陽,鐘鼓的聲音響徹雲霄,繁多的旌旗在地面盤旋舞動。我帶領一隊人馬進攻敵人,必會奪取敵人千里之地,拔去敵人的旗幟,割下敵人的耳朵。這樣的事只有我能做到,您就讓子貢和顏淵跟著我吧!」

  孔子說:「嗯,真勇敢啊!」

  子貢也走上前說道:「我願出使到齊國和楚國交戰的廣闊原野上,兩軍的營壘遙遙相望,揚起的塵埃連成一片,士兵們揮刀交戰。在這種情況下,我穿戴著白色衣帽,在兩國之間勸說,論述交戰的利弊,解除國家的災難。這樣的事只有我能做得到,您就讓子路和顏淵跟著我吧!」

孔子說:「真有口才啊!」 

顏回後退不說話。

孔子說:「顏回,過來,為何只有你沒有志向呢?」

顏回回答說:「文武兩方面的事,子路和子貢都已經說過了,我還說什麼呢?」

  孔子說:「雖然如此,還是各人說說各人的志向,你就說吧。」

顏回回答說:「我聽說薰草和蕕草不能藏在同一個容器中,堯和桀不能共同治理一個國家,因為他們不是同一類人。

我希望得到明王聖主來輔助他們,向人民宣傳五教,用禮樂來教導他們,使百姓不修築城牆,不逾越護城河,劍戟之類的武器改鑄為農具,平原濕地放牧牛馬,婦女不因丈夫長期離家而憂慮,千年無戰爭之患。

這樣,子路就沒有機會施展他的勇敢,子貢就沒有機會運用他的口才了。」

  孔子表情嚴肅地說:「這種德行是多麼美好啊!」

  子路舉起手來問道:「老師您選擇哪種呢?」

  孔子說:「不耗費財物,不危害百姓,不費太多的言辭,這隻有顏回才有這個想法啊!」

《說苑》:孔子北遊於農山,子路子貢顏淵侍側.

孔子四望,喟然而嘆曰:「於斯致思,無所不至矣.二三子各言爾志,吾將擇焉.

子路進曰:「由願得白羽若月,赤羽若日,鍾鼓之音,上震於天,旍旗繽紛,下蟠於地,由當一隊而敵之,必也攘地千里,搴旗執聝,唯由能之,使二子者從我焉.」

夫子曰:「勇哉.」

子貢復進曰:「賜願使齊楚合戰於漭瀁之野,兩壘相望,塵埃相接,挺刃交兵,賜著縞衣白冠,陳說其間,推論利害,釋國之患,唯賜能之,使夫二子者從我焉.」

夫子曰:「辯哉.」顏回退而不對.

孔子曰:「回來,汝奚獨無願乎?」

顏回對曰:「文武之事,則二子者,既言之矣,回何雲焉.」孔子曰:「雖然,各言爾志也,小子言之.」

對曰:「回聞薰蕕不同器而藏,堯桀不共國而治,以其類異也,回願得明王聖主輔相之,敷其五教,導之以禮樂,使民城郭不修,溝池不越,鑄劍戟以為農器,放牛馬於原藪,室家無離曠之思,千歲無戰鬥之患,則由無所施其勇,而賜無所用其辯矣.」

夫子凜然曰:「美哉!德也.」

子路抗手而對曰:「夫子何選焉?」

孔子曰:「不傷財,不害民,不繁詞,則顏氏之子有矣.」

孔子晚年喜歡鑽研《周易》,他詳細解釋了《彖辭》、《錫辭》、《卦》、《文言》等。

孔子讀《周易》刻苦勤奮,以致把編穿書簡的牛皮繩子也弄斷了多次。他還說:「再讓我多活幾年,這樣的話,我對《周易》的文辭和義理就能夠充分掌握理解了。」

孔子晚而喜易,序《彖》、,《系》、《象》、《說卦》、《文言》。讀《易》,韋編三絕。曰:「假我數年,若是,我於易則彬彬矣。」

子曰:「加我數年,五十以學易,可以無大過矣。」

  孔子用《詩》、《書》、《禮》、《樂》作教材教育弟子,就學的弟子大約在三千人,中能精通禮、樂、射、御、數、術這六種技藝的有七十二人。至於像顏濁鄒那樣的人,多方面受到孔子的教誨卻沒有正式入籍的弟子就更多了。

孔子教育弟子有四個方面:學問、言行、忠恕、信義。

孔子為弟子訂四條禁律:不揣測、不武斷、不固執、不自以為是。

孔子認為應當特別謹慎處理的是:齋戒、戰爭、疾病。

孔子很少談到利,如果談到,就與命運、仁德聯繫起來。

他教育弟子的時候,不到人家真正遇到困難,煩悶發急的時候,不去啟發開導他。他出一個道理,弟子不能觸類旁通地推演出似的道理,他就不再重複講述了。

孔子以《詩》《書》《禮》《樂》教,弟子蓋三千焉,身通六藝者七十有二人。如顏濁鄒之徒,頗受業者甚眾。

孔子以四教:文,行,忠,信。

子絕四:毋意,毋必,毋固,毋我。

子之所慎:齊(齋),戰,疾。

子罕言利與命與仁。

子曰:「不憤不啟,不悱fěi不發,舉一隅yú不以三隅反,則不復也。」

孔子在自己的鄉里,謙恭得像個不善言談的人。他在宗廟祭祀和朝廷議政這些場合,卻能言善辯,言辭明晰而又通達,然而又很恭謹小心。

上朝時,他與上大夫交談,態度和悅,中正自然;與下大夫交談,就顯得和樂安詳了了。

  孔子進入國君的公門,低頭彎腰,恭敬謹慎,進門後急行而前,恭有禮。國命他迎接賓客,容色莊重認真。國君召見他,不等待車駕備好,就動身起行。

  魚不新鮮,肉有變味,或不按規矩切割,孔子不吃。席位不正,不就坐。他在有喪事的人旁邊吃飯,從來沒有吃飽過。

  在一天內哭泣過,就不會再歌唱。看見穿孝服的人和盲人,即使是是個小孩,也必定改變面容以示同情。

  其於鄉黨,恂恂似不能言者。其於宗廟朝廷,辯辯言,唯謹爾。朝,與上大夫言,誾yín誾如也;與下大夫言,侃侃如也。

入公門,鞠躬如也;趨進,翼如也。君召使儐,色勃如也。君命召,不俟駕行矣。

魚餒,肉敗,割不正,不食。席不正,不坐。子食於有喪者之側,未嘗飽也。

  是日哭,則不歌。見齊衰、瞽者,雖童子必變。

孔子晚年時說:「不成啊,不成啊!君子最擔憂的就是死後沒有留下好的名聲。我的主張不能實行,我用什麼貢獻給後人呢?」

於是他就根據魯國的史書作了《春秋》。

上起魯隱公元年(前722),下止魯哀公十四年(前481),共包括魯國十二個國君。

以魯國為中心記述,尊奉周王室為正統,以殷商的舊為借鑒,推而上承夏、商、周在法統,文辭簡約而旨意廣博。

所以吳、楚的國自稱為王的,在《春秋》中仍貶稱為子爵;

晉文公在踐土與諸侯會盟,實際上是召周襄王入會的,而《春秋》中卻避諱說「周天子巡狩來到到河陽」。

依此類推,《春秋》就是用這一原則,來褒貶當時的各種事件,後有的國君加以稱推廣開來,使《春秋》的義法在天下通行,天下那些亂臣奸賊就都害怕起來了。

 子曰:「君子疾沒世而名不稱焉。吾道不行矣,吾何以自見於後世哉?」

乃因史記作<春秋>,上至隱公,下訖qì哀公十四年,十二公。

據魯,親周,故殷,運之三代。約其文辭而指博。

故吳楚之君自稱王,而《春秋》貶之曰「子」;

晉文公踐土之會實召周天子,而春秋諱之曰「天王狩於河陽」;

推此類以繩當世。貶損之義,後有王者舉而開之。

春秋之義行,則天下亂臣賊子懼焉。

孔子任司寇審理訴訟案件時,文辭上有可與別人商的時候,他從不獨自決斷。到了寫《春秋》時就不同了,應該寫的一定寫上去,應當刪的一定刪掉,就連子夏這些長於文字的弟子,一句話也不能給他增刪。

弟子們學習《春秋》,孔子說:「後人了解我將因為《春秋》,後人怪罪我恐怕也將因為《春秋》啊。」

 孔子在位聽訟,文辭有可與人共者,弗獨有也。

至於為《春秋》,筆則筆,削則削,子夏之徒不能贊一辭。

弟子受《春秋》,孔子曰:「後世知丘者以《春秋》,而罪丘者亦以《春秋》。」

魯哀公十四年,叔孫氏的車士叫子鉏商,在城外的林野里打柴時,捕到一隻麒麟。子鉏商折斷麒麟的左前中,將它抬上車子載了回來。叔孫氏以為這樣很不吉利,就命子鉏商將麒麟扔到城外。

之後叔孫派人問孔子:「有像獐子一樣的東西,卻長著角,是什麼呢?」

孔子來到城外看到受傷的麒麟,痛心地說:「這是麒麟呀!你為什麼要來呢?為什麼要出來呢?」

孔子看著麒麟,傷心地哭了起來。叔孫氏一聽竟是麒麟,馬上就派人將它拉走了。

子貢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便問老師:「你為什麼哭呀?」

孔子感慨地說:「自古以來,只在人間有明王聖主出現,讓百姓安居樂業,四海太平的盛世,鳳凰、麒麟這樣的祥獸才會出現。否則,若它在亂世出現就遇害。而如今世事混亂,爭奪侵伐,百姓困苦,它出現的不是時候啊!」

自此,孔子絕筆,不再寫《春秋》。

魯哀公十四年,叔孫氏之車士曰子鉏商,採薪於大野,獲麟焉,折其前左足,載以歸,叔孫以為不祥,棄之於郭外.

使人告孔子曰:「有麏jūn而角者,何也?」

孔子往觀之,曰:「麟也.胡為來哉?胡為來哉?」

反袂mèi拭面,涕泣沾衿.叔孫聞之,然後取之.

子貢問曰:「夫子何泣爾?」

孔子曰:「麟之至,為明王也,出非其時而害,吾是以傷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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