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大明:特朗普將喚醒美國民眾的心魔丨高見
網友評論 ( 29) 2016.07.27 第77期
7月25日美國CNN公布的最新民調結果顯示,共和黨總統參選人特朗普的支持率為44%,超過民主黨的希拉里5個百分點。於被泄密郵件纏身的希拉里而言,真正的挑戰已經到來,美國大選鹿死誰手?在日前的《美國研究報告(2016)》發布會上,社科院美國研究所助理研究員刁大明做了主題報告。報告分四個方面:選舉的背景,選舉的走向,選舉結果的預判,選舉對中美關係可能的影響。
選舉背景:多層次的民怨
這是金融危機以來,第一次產生新總統的美國大選。按照美國的制度安排,還要產生全部的國會眾議員,34位國會參議員,還有12個州和兩個屬地的州長,和各個州的選任官員,包括議會的成員等等。
這次選舉的重大背景是多層次的民怨。民怨可能來源於政治、經濟、社會或者整個國際環境。美國政治極化,一定程度也是碎片化,現在的美國國內,不但是兩黨之間在鬥爭,黨內也有鬥爭。政治極化、碎片化的結果,就是民意的回應性下降,民眾對於政府不信任程度的加深。
經濟方面,雖然美國從金融危機之後迅速轉為復甦階段,在指標上有明顯的復甦,但是民眾身上有明顯的無奈,這是低失業率下的低水平就業導致的。而且中產階級空前萎縮,貧富差距加大等等,加劇了公眾的無奈情緒,他們希望更多的改變。
社會方面,最近一段時間美國國內衝突頻現,與新移民帶來的困擾有關,「我們是誰」困擾著美國整個社會。比如說2013年波士頓馬拉松爆炸案,或者2015年年底的加州槍擊案,都是新移民受到極端思想影響而實施,主流白人和少數族裔或者新移民之間的矛盾進一步激化。
國際環境方面,奧巴馬上台後,把反恐的任務轉成反衰弱,現在看這個任務也沒有完全完成,美國公眾對於美國國際安全環境本身並不滿意,而且奧巴馬最近一年時間,外交政策、外交遺產的政績工程,一定程度上與國內政治的利益也有一些糾葛。
這種多層次的民怨,讓民眾有一種不滿、憤怒甚至恐懼的情緒,這種情緒實質上構成了這次選舉的主要的傾向。我們找到最大的一個原因,就是全球化的影響。全球化的背景下,資本和人口的流動,對於美國現行的政治經濟或者社會的治理模式,造成了很大的挑戰。但可能有另外一個視角,比如說,資本主義發展到現在是產能過剩,美國社會穩定但不公平,發展但不平衡,雖然一定程度上沒有溫飽問題,但是更多的民眾希望不斷地再分配,更多平衡和公正,這種情況導致民怨出現。民眾期待一個反精英、反華府、非傳統的政治人物,能夠帶來切實的改變。實質上,這種改變的想法和2008年的想法基本上是一樣的,但是現在8年過去了,美國的改變有限,公眾希望另一個答案,那可能就是特朗普。
選舉走向:特朗普喚醒美國公眾的心魔
特朗普現象應如何解釋?我剛才談到的多層次民怨,導致了明顯的選舉後果。在開放式選舉下,兩黨的參選人創造了歷史性的規模。所謂的開放式選舉,是總統因為憲法第22修正案,沒有辦法連任,副總統又不參與選舉。在這種情況下,兩黨的所有政治人物都可以開放選舉,這導致民主黨有5位參選人,共和黨有17位參選人,創造了美國有史以來的最高水平。
在共和黨這邊,17位參選人,即便是建制參選人至少也要5個以上,他們有明顯的整合壓力——最終,耗時三個月的初選之後,最新消息是特朗普已經鎖定提名。民主黨這邊,恰恰又回到了上世紀80年代以來,兩個不同派系的競爭的狀態:新民主黨人就是希拉里的派別,進步民主黨人就是奧巴馬或者桑德斯的派別,兩派纏鬥,一直持續到今天,而且會持續到6月7日或者6月14日最後一次初選。
特朗普去年出了一本競選書,這本書的開篇就說,我有很多很好的照片,我之所以選擇這張照片是因為我相信所有讀者會和我一樣,面對現在的美國會高興不起來,只能是這種憤怒的狀態。所以,他的崛起是利用了民怨的情緒,怎麼利用的呢?剛才我談到了關於政治不信任,導致了反建制派的傾向,經濟意義上的無感而無奈,導致部分民眾對一些外來的競爭很敵視,比如說剛才談到的低水平就業,很容易被更低成本的勞動取代,所以他們敵視外來的競爭,只要是外來的移民,無論是非法還是合法。在社會意義上,族群分裂,敵視少數移民,敵視外來人加劇本土主義的情緒,包括偏執風格的渲染和表達。在國際意義上,根據特朗普的論述,美國現在面對的所有問題都是非美國的,都不是本土的,所以我們解決問題的辦法,除了本土主義之外,就是不干預,所有可以跟外界有聯繫的渠道我們都斬斷,比如說不管同盟等等。
這樣一些言論,也許很偏執,反智主義,但本土主義、不干預或偏執,基本上構成了特朗普目前競選的戰略和闡釋的框架,也在實質上回應了各個層次的民怨。我個人覺得,他實質上是2008年促使奧巴馬上台能量的再度延續,公眾選擇奧巴馬8年之後,發現奧巴馬雖然在能做的範圍之內做了很多事情,但是民眾仍然不滿,這種不滿情緒需要持續的釋放,釋放的結果,就是需要另外一個離政治中心更遠的人來解決問題,所以就有了特朗普的出現。
但是你不能說特朗普是另外一個奧巴馬,因為這樣對奧巴馬不公平。我倒是覺得,布倫博格在自己不參選的演講時說的一句話是有道理的,像林肯那樣的政治人物,喚醒的是美國公眾心中的天使,但是,像特朗普這樣的人喚醒的是美國公眾心中的心魔。他和奧巴馬相同之處是利用民怨,我承諾改變,然後我給你一個辦法,你讓我上台,變不變再說。不同在於,奧巴馬的承諾是正向積極的,是進步主義視角意義上的更多再分配再平衡,但是,特朗普目前的承諾是讓人覺得非常的極端化,可能很直截了當,可能讓非常有賭性的公眾在毫無選擇的情況下能夠接受。從歷史長河反思的話,這是一種非常負面的改變,所以他一定程度上喚醒的是公眾心中的心魔。但是,這是一個必然因素,換句話說,在這樣一種背景下,如果沒有特朗普的出現,由於2010年茶黨勢力進入政壇,共和黨必然會出現這樣一個人。
也有一些偶然性,比如說媒體傳播的因素。美國媒體很多時候在進行議程設計的時候,不會介紹具體的政策,更多追求公眾人物的一些故事,和一些負面的東西。所以,特朗普恰恰符合了他們的需求,特朗普對他們來說是個新聞富礦,同時特朗普本人很熟悉媒體運作的方式。今年2月份開始統計過,特朗普投入到競選廣告的資金約一千萬,大概是希拉里的六分之一,但是媒體對他的報道,毫無競選成本、毫無成本投入的宣傳是1.89個億,基本上是希拉里的2—3倍。在大選還沒有怎麼樣的情況下,就拿到了2個億的宣傳造勢,恐怕其他任何一個參選人都達不到。這在一定程度上幫助了特朗普的崛起。
特朗普現象對於美國政治長期而言,可能比桑德斯現象更具有影響力,但是這種影響力需要不斷的觀察。對於特朗普、桑德斯,我覺得應細分他們到底是什麼傾向。到目前為止,特朗普是本土主義的,不是民粹主義的,他的很多言論強調的並不是符合民眾的利益,更多強調美國所有的問題都是非美國的,都不是本土的,但是桑德斯恰恰延續了2008年奧巴馬的路數,承諾更多的公平,更多強調平等和分權。
選舉預判:民主黨的優勢更大
其實這次選舉很奇怪,希拉里對特朗普,就是這場選舉里最大的建制派對最大的反建制派,確實是充滿了不確定性。這兩個人,如果最終一旦獲得提名,他們可能都會面對很大的黨內整合的壓力。這個過程中,他們可能通過選擇副手,進行更多的政策闡釋,或者搭建團隊等等,來實現黨內的整合。
5月初以來,特朗普的多個民調開始反超希拉里,但是優勢比較小。這就意味著,黃金交叉點還沒有到來,所以不能去判斷特朗普的優勢。我倒是覺得,可以由三個視角判斷這次選舉的走向:第一個就是變化的民意,第二個是各州選舉人團的固化分布,第三個就是政治周期的理論。
變化的民意。美國的民眾還是希望有一些改變的,這是一個很明顯的趨勢。在過去24年裡面,經歷過兩次政黨輪替,三個連任總統,他們雖然都能夠連任,但是都沒有辦法保證自己的黨仍舊維持對白宮的控制權,這說明美國政治周期性和複雜性的存在。
上一次總統卸任後能夠保持本黨在白宮的控制權,是1988年的老布希接替里根,但是那次選舉和這次選舉沒有可比性,因為那次選舉不是開放式的選舉,是副總統接班的選舉。歷史上看,真正的開放式選舉,能夠延續白宮政黨控制權的是1928年胡佛接替柯立芝,他們都是共和黨人,胡佛當時是柯立芝的商務部長。而且那個社會的時代背景是經濟繁榮,民主黨方面空前的分裂。與現在相比,目前美國的經濟讓民眾不滿,同時共和黨在特朗普的號召下開始加速整合了,在這樣的情況下,希拉里或民主黨所謂奧巴馬的第三個任期,可能在民意上會受到很大壓力。民眾的變化,對民主黨並不是有利的。
各州選舉人團的分布。在短期時間內,比如說如果判斷每個州在上次總統周期或者國會選舉周期兩黨傾向的話,應該可以判斷出這個州在這次選舉中的大致傾向,在這樣一種視角下,可能判斷出各個州的選舉人團票,最終能算出一個結果。按照粗略的演算法,民主黨這邊大概能夠拿到247的選舉人團票,共和黨這邊是205個,有7個州的85票現在是搖擺的狀態。到目前為止,如果這種狀態的話,247距離270票還有23個選舉人團票,對於民主黨而言,只要拿下佛羅里達的29票就贏了,如果拿不下佛羅里達的話,可以拿下俄亥俄的18票,再加上任何一個5個選舉人團票以上的州也可以贏,即便俄亥俄和佛羅里達都拿不下來,拿下弗吉尼亞的13票再加上其他的幾個小州,比如說內華達、愛達荷,這幾個州的任何兩個州都可以贏,所以,民主黨勝算更大。最後的選舉是一個州一個州選的,到了11月甚至10月份共和黨又回來了,我相信確實存在可能。但按這種預測方式,到目前為止,民主黨更具優勢。
另一個更深沉一點的預測方式,就是政治周期的判斷。政治周期理論在美國有很多的不同說法,比較典型的就是小施萊辛格關於政治周期的判斷,他認為政治周期本身,是一個公共利益為先或者個人利益為先的周期,大概25年或者30年是一個循環周期。按照他的方法,現在這個周期大概是從1992年開始,柯林頓時代開始的周期,是屬於偏溫和自由派的周期,如果這個周期25年、30年結束的話,恐怕就是2016或者2020。奧巴馬執政以來包括茶黨運動,佔領華爾街等等,要求更多關注私人利益的思潮已經開始了,這也可以理解為為下一個周期做準備,而下一個周期應該是偏保守派的周期了。如果這樣算,對於共和黨而言是有利的。
但如果去細看政治周期理論的話,得有一些其他的支撐,因為太宏觀了,比如說比較明顯的兩個支撐——一個是政黨重組,另一個是美國兩黨政治在區域主義上的變化。因為新政治周期的開始,隨之而來的是政黨重組和區域周期的變化。如果從政黨重組的視角看,上一次對於民主黨而言,比較經典的政黨重組就是60年代的民權運動,把少數裔的選票收入囊中;對於共和黨而言,上一次比較明顯的政黨重組是80年代里根時代,工商業的溫和派和南方的宗教保守派合流的趨勢,導致了兩黨基本盤的重大變化。
這次選舉到目前為止,選民盤最明顯的變化,就是受教育程度偏低的藍領工人受到特朗普的影響,支持特朗普,但是這個盤本身的向度可能會存在問題——特朗普對他們的吸引力到底有多大,會不會持續到選舉日?即便持續到選舉日,在總統層次有這樣一個吸引,在各個州層次或者國會議員層次會不會同樣有這樣的效果?另外,受教育程度偏低的這些藍領工人群體,在政治意義上的規模可能明顯小於60年代的少數或者80年代的南方保守派。所以,這個盤到底怎麼變,或者這個變化到底會不會造成一次關鍵性的選舉導致政黨重組,到現在為止仍舊是不太樂觀的。
還一個視角是區域主義。在選舉中,在某些板塊上,兩黨的主導應該有變化。比如說60年代民主黨吸納少數裔,導致南方從民主黨手裡轉到共和黨手中。有人認為,這個變化到現在為止才剛剛結束,因為2014年中期選舉之後,南方各州的國會議員如果是白人的話,肯定不是民主黨人,只有少數裔才能從南方作為民主黨人選上來,一定程度上說明南方的保守化和白人化。但是也有人說,南方的盤,現在看還是在變化,因為少數裔的影響,南方的變化可能塵埃落定了。
如果要引領下一次政治周期的開始,可能有一個新的區域的變化,一般認為是山區八州的變化。這個變化是非常明顯的,比如說現在像內華達,像新墨西哥等在大選層次上已經開始搖擺了,是從共和黨向民主黨偏了。這個區域的變化可能是因為少數裔的因素。比如說從南方往上擁的墨西哥裔,比如說這個區域的受教育程度提高,城市化水平提高,導致更多人口聚到城市裡面去,而城市人口往往偏向民主黨;再比如說產業結構的轉移,西海岸的IT業往裡遷,所以這個區域在變。但是現在看,仍舊是一個沒有太多政治影響力的變化。從大的政治周期意義上看,可能共和黨具有一定的優勢,如果從政黨重組或者區域主義意義上,不能得出共和黨取勝或者進入一個個人利益導向的周期的可能性。
綜合這些視角看,民主黨的優勢更大。現在比較擔心的變數,就是桑德斯會不會獨立參選,這種可能性有,但是不大,比如說此前他在自己的社交網路上說,如果希拉里在加州的初選之前不和我辯論的話,我就去和特朗普辯論,基本上就是繞開了初選的過程,這就是在釋放獨立參選的信號。如果他獨立參選的話,只能分散民主黨的選票,對特朗普來說會更加有利。這種可能性持續存在,但是未必太高。
相對而言,國會選舉比總統選舉更有預測性。現在看,共和黨在眾議院保持的優勢實在太大了,如果民主黨要在眾議院翻盤的話,需要拿到30個席位,這個數字比較大,1856年以來,眾議院發生了12次兩黨控制的變化,只有兩次是在大選年,而且兩個大選年都有明顯的特點,和這次大選年相比,這種可能性不大。所以可以判斷,共和黨會維持在眾議院的多數,但是在優勢上有可能會下降,肯定也不會達到270票——能夠推翻總統否決的數目。
在參議院部分,目前看共和黨雖然持續微弱多數,但是,肯定會從共和黨轉到民主黨的,是威斯康星和伊利諾伊這兩個席位。共和黨這邊,從多數民調看,比較危險的是佛羅里達和俄亥俄,民主黨這邊比較危險的是內華達。這樣算起來,參議院的選舉結果,可能會是共和黨以55:45維持多數,到民主黨以52:48維持多數的區間變化。所以,民主黨在參議院有翻盤的可能性,特別是特朗普在移民方面極端立場的影響下。
這種情況的結果就是,2017年之後出現府會分裂狀態的可能性非常大,極有可能會出現共和黨主導的一致政府,但是絕對不會出現民主黨主導的一致政府,這就意味著,即便是希拉里或者其他人代表民主黨繼續維持白宮的話,面對的國會應該至少是一院由共和黨主導的國會,現在看,眾議院可能由共和黨主導,如果民主黨人當選總統,財政或者稅收上受到的牽制可能會很大。
若共和黨上台,中美合作將面臨壓力
關於中美關係,可以從兩個方面去看,一個是選舉期間,一個是選舉之後。
長期以來,中國在美國選舉政治中是常在議題,但不是首要議題。它的闡釋框架往往和美國國內經濟和就業掛鉤,任何一個參選人炒作中國議題的時候,會說中國搶了我們的經濟,搶了我們的就業,對手對中國太軟。一定意義上,對中國議題的闡釋,還是美國國內政治、經濟、就業議題的外化和延續,還不純粹屬於外交議題的範疇。而且,在以往的狀態下,兩黨炒作中國議題都有一些偏好,比如說共和黨往往在安全問題上,在台灣問題上炒作中國議題,民主黨傾向於經貿、人權上炒作中國議題。
但這次選舉有變化,變化基本上是從2014年中期選舉就開始的。中國議題作為經濟議題的延續基調沒變,但它的闡釋框架在變——從低政治往高政治的方向變。比如說我剛才提到的22個參選人中,至少有7個在第一次公開演說,或者宣布參選的時候,提到了南海,提到了網路。換句話說,不再局限於提經濟、提就業,中國議題對他們來說,不再只是國內經濟議題的延續,而更像一個對於美國國家地位、國家發展模式的挑戰。
從政黨闡釋上看,兩黨沒有明顯的區隔,在南海議題上都有介入,這是一種彌散式的共識,所以這種趨勢一定程度上說明,中國議題在選舉過程中可能更像俄羅斯議題,更像一個純粹的外部威脅的議題,並不是簡單的經濟軟議題。
任何一次競選都是一次公民教育,多數美國公眾對中國的理解有限,或者比較模糊,中國議題的炒作,對美國公眾的中國觀有影響。比如說,2006年到2015年,對中國好感度從51降到38,負面度從29降到54,這其中有很多其他因素,但選舉中的造勢因素是其中一個,這可能會長期侵蝕中美關係的民意基礎。
關於選後的對華政策,可以從四個角度去看,第一個就是政黨屬性。兩黨對華政策上有一個不同的區隔,兩黨的亞太政策戰略有共識性,無論哪個黨上台,這種推動應該不會轉頭,不過共和黨上台的話,會不會因為軍工利益,因為以色列的影響,把一些資源回調到中東?另外,如果共和黨上台的話,中美間氣候變化的合作會面對很大壓力,特朗普前幾天還說要否決廢止巴黎的氣侯協議。
第二,候選人個人的層次。希拉里我們更熟悉,因為四年的國務卿,或者之前的第一夫人,她應該是可預測的。但是,特朗普是商人性格又口無遮攔,今天說這個明天說那個,充滿不確定性,可能有最好,可能有最差。現在很多媒體在說,希拉里為了整合,可能會選擇一個進步主義的民主黨人,就是俄亥俄州的國會參議員希羅德·布朗,如果希拉里真的為了整合本黨選擇他的話,恐怕是一個非常負面的信號。
第三是政策和政府的團隊因素。希拉里團隊可能會召回她做國務卿期間或者柯林頓時代的團隊,可能不會特別的積極,但是會比較成熟,溝通渠道比較多。但是特朗普團隊現在是未知數,到3月21日只公布了5個人的外交團隊,現在看也是一團糟,到底誰能輔助他,塑造他的外交政策,是一個未知看點。
第四,國會的變化也值得注意。國會雖然有435個眾議員,100個參議員,但是最終可能製造中美關係負面噪音的,可能就那麼幾個人,因為國會參議院民主黨領袖哈里·里德的退休,所以接替他的應該就是查克·舒默,這個人是人民幣匯率負面涉華議案的始作俑者之一,如果他做了參議院民主黨領袖,有什麼動作值得關注。另外,比如說馬克·柯克,是伊利諾伊州的國會參議院,是對中國比較理性的人,他這次可能會面對比較大的壓力,另外比如說查爾斯·博斯坦尼是路易斯安那州的國會眾議員,他是美中工作小組聯席主席之一,他對中國是比較理性的,但是他這次要競選參議員,如果成功的話可能會在更大的政治舞台對中美關係發揮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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責編:熊志 pn0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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