複習簽到9:第九章 「文化大革命」時期的文學
第九章:「文化大革命」時期的文學
第一節 「文化大革命」對文學的摧殘及「文革」期間的地下文學活動
一、「文革」的前奏--《評新編歷史劇〈海瑞罷官〉》的發表二、「文革」的全面爆發及對文藝界造成的災難三、「文革」期間的公開文學1、第一階段(文革初始--70年代初)
2、第二階段(1971年9月13日--1974年底)
(1)文藝書刊的有限度出版
(2)政治權力控制下的創作
3、第三階段(1975年--「文革」結束)
(1)圍繞《創業》與《海霞》的鬥爭
(2)「知青文學」的發端
(3)「影射文藝」(陰謀文藝)的鼓噪
(4)新時期文學的先聲--「天安門詩歌」
主題:悼念周恩來等老一輩革命家,憤怒揭批「四人幫」。是「對前驅者愛的大纛,對摧殘者憎的豐碑」。(魯迅語)
4、公開文學的代表作--「革命樣板戲」及其總體評價
文藝觀念:根本任務論
表現方式:「三突出」創作原則
創作方法:「三結合」
藝術價值:民間隱形結構
《沙家浜》中「一女三男」模式;
《紅燈記》中「魔道鬥法」。
四、「五四」傳統的香火延續--「潛在寫作」及其意義1、 在作家受迫害時的即興創作:反抗專制暴政
如廖沫沙在遭受批鬥時的詩《嘲吳晗並自嘲》,吳晗逝世後作《悼吳晗同志》;楊沫的《自白--我的日記》。
2、 老作家自覺的秘密寫作對以往風格的超越
豐子愷的《緣緣堂續筆》,通過對舊人舊事的追憶,表達作家以一貫之的對人生、對生命的親和與達觀的生活態度,顯示出作家在那個瘋狂的年代難得見到的超脫、從容與鎮靜。「七月」派詩人曾卓、牛漢、綠原等人的詩歌創作,則進一步強化了生命意識,其代表作《懸崖邊的樹》、《半棵樹》、《重讀聖經》等超越了各自在40年代創作中強烈的社會功利意識,深刻思考在重壓之下的生命、死亡與背叛等主題。「九葉」派詩人穆旦在文革後期也是自己生命的最後階段創作的近30首詩歌詩藝更為深沉,思考更為成熟,曲折的表達了知識分子在動亂年代和身處逆境的狀態下對自己的文化傳統和精神立場的堅守,形象地表現出正直的知識分子的操守與人格。
3、年輕一代的「地下創作」
(1)精緻的詩歌探索,反叛現實生活,開拓現代主義道路
(2)「知青命運歌」:不滿與辛酸的聲音
(3)小說:對清規戒律的大膽觸犯
4、「潛在寫作」的意義(參見教程174頁)
第二節 老作家的秘密創作:《緣緣堂續筆》一、現代文學時期豐子愷的創作概況(補充)二、《緣緣堂續筆》的創作特色豐子愷在《暫時脫離塵世》中引用夏目漱石的話:「苦痛、憤怒、叫囂、哭泣,是附著在人世間的。我也在三十年間經歷過來,此中況味嘗得膩了,膩了還要在戲劇、小說中反覆體驗同樣的刺激,真吃不消。我所喜愛的詩,不是鼓吹世俗人情的東西,是放棄俗念,使心地暫時脫離塵世的詩。」這段話可以大致概括《續筆》的創作特點。
三、《續筆》的意義作者所喜歡與追求的是「使心地暫時脫離塵世的詩」,但決非意味著對生命與人生意義的否定,也不是脫離人生,完全遁入空門(豐子愷是居士),而是意味著遠離時代的喧囂與瘋狂,把目光投向雖然細小和微不足道,但卻能真正代表人生的真性情與真趣味的小人小事上,由此獲得心靈暫時慰藉和精神上的超脫。
在通過對「吃酒」樂趣的記述,對阿慶、癩六伯這些小人物的追憶中,滲透了作者身處喧囂與瘋狂時代,卻能在看似平凡細小的小人小事,飲酒,品茶等方面的生活本真狀態的愛戀,這裡沒有虛浮,沒有爭鬥,平和安寧,使人憂愁皆忘,這種平和的聲音,和當時喧嘩浮躁的時代氣息形成了鮮明對照,恰恰代表了人性的聲音。正因如此,他還能從癩六伯,阿慶等小人物身上感受到生活的真樂趣,之所以欣賞他們,就因為他們身上這種對自在的生命的欣賞以及自發的對精神生活的追求與作家的精神追求和人生智慧有相通之處,這種智慧就在達觀與知命,是一種典型的東方智慧。在明白了人生的「無常」之後,不是悲觀厭世,不是絕望、瘋狂,而能做到「入世出世間,不離世間覺」。正是對人生的徹悟,作家才在瘋狂的年代保持頭腦冷靜,靈台明澈,保持不為物役的獨立品格,既不象有些知識分子「寧為玉碎,不為瓦全」那樣寧折不要,導致悲劇,也沒有有些人那樣見風使舵,當「變色龍」,體現知識分子的另一種處世態度和人生哲學,在自己的心靈深處,保持了一塊人性的綠洲。
但是,作者也決非「躲進小樓成一統,管他冬夏與春秋」,一味保持個人的生存智慧而超然物外,對所處的瘋狂時代也時常發出輕蔑與不屑。
在一個煽動人與人之間的仇恨的年代,豐子愷這種人生哲學與藝術哲學,表面上年看來真是「卑之無甚高論」,而且其聲音之微弱渺小在時代「高亢」的,洋溢著「革命激情」的「戰歌」聲中幾乎被淹沒,可正是這種微弱的聲音代表了人性與良心的存在。正是在這方面,《續筆》顯示出其深遠的意義。
第三節 壓抑中的生命噴發與現代智慧:《半棵樹》與《神的變形》一、牛漢及其《半棵樹》牛漢1955年因胡風事件的牽連,遭到兩年的拘捕囚禁,釋放後失去了用自己的名字發表作品的權利。「文革」中身處逆境,但反而激發了強烈的生命意識,這與40年代強烈的反抗意識應該說是一脈相承的。寫於1970--1976年的幾十首詩歌,如名詩《華南虎》、《悼念一棵楓樹》、《半棵樹》等雖為「情境詩」,但其中卻仍然充滿了反抗精神。這些詩歌更加突出了頑強不息的生命意識和抗爭意志,他藉助不同的意象,如被二月的雷電齊喳喳劈掉半邊的「半棵樹」;雖然被殘忍地伐倒,但「淚珠/也發著芬芬」的楓樹;被關在籠子里的華南虎等等,這些意象,無不是詩人及其一代知識分子在政治的高壓之下,在那個失去理性的年代,雖身處困境,深受迫害,但仍然頑強地求生存,釋放出生命的火光,閃射著正義與正氣的鋒芒,是「五四」以來知識分子抗爭精神與現實戰鬥傳統在特定時期內的恢復和張揚,在那一個「沒有詩歌,沒有小說」的年代,更顯得難能可貴。
《半棵樹》的中心意象就是一個被二月的雷電齊喳喳了半邊的「半棵樹」,它不是一般意義上的詠物詩和感物詠懷詩,只有和詩人當時的處境,「文革」的大背景聯繫起來,才能真正理解詩的意象的暗示性與針對性,「半棵樹」的意象尤其是引人注目,那種被斫去了一半身軀卻依然堅忍不拔、生命不息的意象,鮮明地體現了「文革」中正直的知識分子的人格形象,「半棵樹/還是一棵整樹那樣高/還是一整棵樹那樣偉岸。」而詩歌最後一段的突然轉折:「人們說/雷電還要來劈它/因為它還是那麼直那麼高/雷電從遠遠的天邊就盯住了它。」這樣的結尾是餘味無窮、令人驚醒的,極大地深化了詩歌的主題。
二、穆旦及其《神的變形》
(一)穆旦在「文革」中的潛在寫作
穆旦是「九葉」詩派的代表詩人之一。50年代落難,60--70年代初在困境之中翻譯《丘特切夫詩選》、《唐璜》等外國著名詩作。「文革」後期(1975--1976)重新開始詩歌創作,共有近30首詩歌。在保持四十年代的詩藝特色的基礎上,更加意蘊深厚。屬於文革「潛在寫作」中最優秀的作品,如《停電以後》、《冬》、《神的變形》、《懸崖邊的樹》等。
(二)《神的變形》--現代意識的體現,現代智慧的結晶
《神的變形》是一出小小的詩劇,可是其內涵卻包蘊了歷史上的各種權力運作的機密,顯然,它的直接針對性是在影射「文革」期間的中國社會現實,通過詩劇中四個人物的衝突與聯繫,它展示了一個人類歷史悲劇的寓言,同時也是一個酸楚的寓言。
穆旦的詩富於理性的思考,以思想入詩是其一貫的特色。這首詩的特點保留了這一特點,但又不是直接的思想演繹,而是把思想戲劇化,在戲劇的結構中展示思想的全過程。全詩至少有三個層次轉折:反抗是一個轉折,人的覺醒是第二層轉折,而人最後仍舊落入魔鬼的圈套是第三層轉折,權力的最後冷冷的插話,使得這三個轉折構成一個圓圈,象徵著人類歷史可悲的循環。思想的層層轉折,深入循環的過程,通過戲劇化的結構表現得非常生動,從而也就有了一種內在的形象性。詩人的情感深深地潛隱在思想的底層,決不作過剩的流溢,卻也因此獲得一種深度與力度,使得有能力觸及到這種情感的人獲得一種震撼。本詩同時有一個潛在的神話結構,就是從彌爾頓以至浪漫主義思潮以來的「神魔爭鬥」的神話原型,在這個原型中,「魔」是代表爭取自由的反抗者的形象出現,穆旦運用這個原型卻對之作了反諷式的處理,這不再是近代式的樸素的「壓迫--反抗」的戲劇,他發現「反抗者」也可以成為壓迫者,而人的歷史仍是循環的怪圈。這其實也展示了一種現代主體的分裂:無論是神、魔,還是人自身的理智與感情,其實都是這個現實主體的不同側面,「神的變形」這個循環實際上說明了現代主體在權力的運作秩序中的分裂、變形、軟弱與無力,自然這裡也有一種哈姆雷特式的苦澀的智慧,處於「文革」逆境中的穆旦仍然保留了濃重的現代意識。而對此的深入挖掘與詩意的揭示,則表現了現代中國知識分子的現代智慧和思考的深度,至今仍有其現實意義。
「七月」派和「中國新詩派」(九葉派)詩人在40年代分別被批評家稱為「現代的堂吉訶德與哈姆雷特,」通過以上解讀,我們可以發現在「文革」中,他們仍然保留了自己獨特的氣質:一個是憤怒的反抗,一個是猶疑的智慧,只是在這時「堂吉訶德」已飽經挫折,其理想主義已經不無辛酸,而「哈姆雷特」以他的智慧更加發現了時代的可悲與苦楚。
第四節 年輕一代的覺醒:《這是四點零八分的北京》和《波動》一、郭路生(食指)及其《這是四點零八分的北京》郭路生1948年出生於北京一個幹部家庭。關於他的身世我們知之甚少。但他是響應毛澤東主席的號召,最早插隊的知識青年。其早期作品《這》將歷史定格在載著上千名北京知青的列車緩緩開動的那一刻:1968年12月20日下午4時零8分。在詩人眼裡,車窗外是「一片片海浪翻動,」「北京車站高大的建築,突然一陣劇烈的晃動。」當列車在淚雨中逐漸加速: 我的心驟然一陣疼痛,一定是 ...... 我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
要用詩歌準確地表達知識青年離開北京、離開媽媽那一刻的心情並不容易。因為他們是響應毛主席的偉大號召而上山下鄉的,理性告訴他們這是「革命行動」,而在情感上他們卻難捨難離,對未知的前途懷有恐懼。對如此難以名狀的複雜感情,詩人背離了以豪言壯語掩蓋內心活動的主流話語表達法,而訴諸於個人的主觀感受,藉助幻覺蒙太奇手法,既形象地表達了對母愛的無限眷戀,又背離了政治權力話語,從「烏托邦神話」中覺醒,回歸到個體的真實體驗,顯示了一種久未見過的率真與清新。在這裡我們看不到賀敬之《西去列車的窗口》一詩中那種滿腔豪情無限激動,而是高大建築的劇烈晃動,以及內心的驟然疼痛。這正是心理在驟然間失去平衡的感覺,是理性與感性衝突時產生的精神反應。對於不足20歲的少年來說,這樣的感覺更加真實。 我再次向北京揮動手臂 ...... 因為,這是我的......最後的北京。
這首詩表現的一代青年在面臨生活轉折時產生的精神矛盾,「應該看作是新詩潮孕育、出現的心理感情基礎和背景。」
郭路生還在艱苦的插隊生活中寫出了他的成名作《相信未來》(原詩略)。當理想與憧憬破滅,許多美好的東西也已失去,生活中只剩下無望和憂傷時,郭路生為什麼會如此固執的相信未來呢?他的解釋是: 我之所以堅定地相信未來 ...... 公正客觀的評定:
詩人因此而熱情的呼喚:「親愛的朋友啊,相信未來吧,/相信不屈不撓的努力,/相信戰勝一切的青春,/相信永不衰竭的鬥志!」
固然郭路生和他的千百萬知青朋友的惆悵和痛苦得到了後來人們的理解,他們的探索也得到了較為客觀的評價,但在當時,詩人的信念和預言並不堅實可靠,多少顯出了勉強。奇怪的是這些不無天真的詩句仍然引起了知青的強烈反響。這是否可以理解為大多數知青雖然已感到厭倦和失望,但他們的精神世界仍然必須要有執拗的樂觀主義和痛苦的理想主義來加以支撐。因為除去這些,他們已經一無所有。有人回憶說:「在數以萬計的走向邊陲與農村的青年學生的心靈中,食指的詩歌曾喚起了我們無限的回憶和渴望:在那個沒有文學的時代,在我們空曠的精神世界中,是他的詩歌為我們留下了一線溫暖的陽光。」
然而郭路生終於也未能以他的信念戰勝嚴酷的現實。1974年他寫出了另一首很有影響的詩《瘋狗》: 受夠無情的戲弄之後, ...... 我比瘋狗有更多的辛酸。
在另外的詩里他還寫道:「眼淚幻想啊終將竭盡,/繆斯也將眠於荒墳。/是等愛人拋棄我呢,/還是我也拋棄愛人?」(《還是乾脆忘掉她吧》)「......在我未完全成熟的心中/憤怒已化為一片可怕的沉默。」(《憤怒》)
心尚未「完全成熟」便已破碎,已經非常殘酷;對不幸的命運「只有默默的忍受」,尤使人感到辛酸;而當憤怒已化為沉默時,便確實令人感到可怕了。從食指的「相信未來」到北島的「我--不--相--信!」在很大程度上表現了在文革的殘酷現實中一代青年的心靈歷程。如徐敬亞所說,《瘋狗》是「對蒙著紅光的暗夜發出了反叛的嘶叫。這不是喪失理智的哀鳴,恰恰是最可寶貴的清醒的聲音。」
二、趙振開的《波動》(一)內容及人物形象
中篇《波動》是一部以表現返城知青的生活與情感為題材的作品,初稿寫成於1974年11月,並在知青中傳抄。1976年6月和1979年經過兩次修改, 正式發表於1981年第1期《長江》雜誌。
知青文學曾是新時期文學中一個重要的文學現象,且湧現了一大批作家作品。但《波動》不僅僅涉足這一題材的時間幾乎與現實生活的發展相平行,而且被認為是「地下文學」中已知的反映下鄉知青情感生活的最成熟的一部小說。僅這兩點,已足以奠定在「知青文學」中的地位。
小說的女主人公肖凌可能有作者妹妹的影子(作者第一署名「艾珊」是「愛珊」的諧音,作者妹妹為救落水兒童溺水而亡,其母因此而精神失常。其妹名字中可能有一個「珊」字)。肖凌是作者情感最投入,刻畫得最為豐滿的一個人物。生活和命運對這個女性太不公平:在「文革」中,父母先後自殺,溫暖的家沒有了;在學校里被列為群眾專政對象而受到隔離審查;下鄉插隊,在感情上受騙,被男友拋棄,生下女兒只能寄放在老鄉家;招工進了工廠,又受到師傅欺負,最後因為有一個私生女,不僅再次與愛情擦肩而過,還被所愛的人的父親林主任和廠方以違反規定欺騙組織為由遣返回鄉,在途中被山洪衝下山澗。
這是一個幾乎被剝奪了一切的女人,也是一個不向命運低頭始終在為爭得人的權利和尊嚴而鬥爭的女人。她絕望過,但又在不斷地反抗絕望。她的思想有時候難免偏激,難免混亂,但如果據此說她「以玩世不恭的態度對待人生、事業、國家,」「甚至由於承受了過多的苦難的折磨而變得仇恨祖國,」「在祖國問題上」「失足」,顯然言過其實。通過肖凌內心的自我剖析,作者充分揭示了這個人物思想和性格的矛盾:「我喜歡詩,過去喜歡它美的一面,現在喜歡它鞭撻生活和刺人心腸的一面,可是我怎麼從來沒想到過這兩面合在一起的價值?」這樣的自問表明她不是沒有自省,沒有理性。細心的讀者不難發現,當肖凌嘴裡說著偏激的或冷漠的或絕望的或「玩世不恭」的言詞時,其實她的內心卻在期盼生活的轉機,「渴望別人的愛和幫助,哪怕是幾句體貼的話也好。」她所憎惡的只是無數次的無恥的欺騙,永遠沒有熱度的虛偽的熱情,充滿卑微的生活和已經完全變成了道具的人。要是說,特定時期的荒誕政治使一些青年產生信仰危機,人們怎麼能只是去指責有了信仰危機的人,而不去譴責那造成了本不該有的危機的意識形態呢?「前面就是深淵,可我無法伸出求救的手,誰也救不了誰,又何必同歸於盡呢?總該留下點東西,留下一絲溫情,一點幻想,一角晴空,即使無邊的黑暗和血淚不斷像崩落的浪頭覆蓋在上面。飄忽的星星啊,又純潔,又美麗,讓我在你們光芒所及的地方找到一塊棲身之地吧。」這部小說確實寫了「文革」後期中國社會許多陰暗現象,寫了王德發、「二踢腳」這樣的黨內蛀蟲和社會敗類,但同時也寫了轉機與希望,寫了楊訊對肖凌的理解和愛,寫了被結合為市革委會副主任的林東平良知的覺醒和對禍國殃民的行為的抵制,寫了流浪漢白華身上人性的閃光。楊訊對肖凌說:「只要我們活著就有希望。」肖凌則對林東平說:「悲劇永遠不可能重演,而重演的只是某些悲劇的角色,他們相信自己在悲劇中的合法性。」「我相信這個世界不會總這樣下去,這也許就是我們不同的地方。」作者還借一位在哈佛學過東方史的「沈伯伯」的口告訴肖凌:
一個人的生命是有限的,而一個民族的生命是無限的;我們中華民族的潛力遠遠沒有煥發出來。也許它是老了點兒,認識自己的覺醒過程因而會緩慢一些。但這一過程正在進行。如果一個國家吹著音調不定的號角,這既是某種權力衰敗的象徵,也是整個民族奮起的前奏......
這些寫於1974年的文字,至今讀來仍使人激動。它生動地反映了經過文革劫難的一代青年覺醒的聲音。
(二)新穎的小說體式
小說用幾個主要人物的口述或內心的獨白來完成敘事,明顯地帶有電影與詩的特徵,表現意識流的蒙太奇手法和強烈的抒情色彩構成了小說非常獨特而鮮明的風格。1、蒙太奇式的幻覺描寫(例見《教程》183--184)2、個人象徵與個人意象(同上185)3復調敘事的方式(同上186)
思考與練習1、簡要評述「文革」時期的公開文學。文革公開文學經歷了那幾個發展階段?2、結合創作實際,談談五四新文化傳統在「文革」中的延續。3、為什麼說豐子愷的《緣緣堂續筆》在小人小事中挖掘了人生的真趣味?有什麼意義?4、比較分析《半棵樹》和《神的變形》的思想藝術價值。它們的創作是否保留了「七月」派的固有特點?5食指的詩與趙振開的小說與「公開文學」迥然不同的特點表現在哪些方面?
學完,記得簽到哦!
推薦閱讀:
※何兆武:評柏克的《法國革命論》——兩百年後的再思考
※當年的國民黨政權很壞嗎?
※評右腦革命
※最近在入黨上黨課,發現黨章裡面沒有黨的初始創始人留在的思想痕迹,李大釗,張國燾,陳獨秀等思想隻字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