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女人為敵的哲學家：叔本華和尼采

作者：聖人門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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哲學家大概天生與女人有仇。蘇格拉底之所以能成為西方哲學聖人，大概是因為他有一個著名的悍婦老婆。叔本華與尼采更是一輩子厭惡女人。近人莫不以談論叔本華與尼採為時髦，這真是一件即高興又不幸的事。高興在於，終於有人談論這兩個怪癖的哲學家了；不幸的是，叔本華和尼采勢必身陷世俗風雅的囹圄，恐怕沒有幾個人真正懂他們。

叔本華（1789-1860）生於德國的但澤，父母都是當地的商賈，都頗具修養。叔本華是個有很廣泛修養的人，可謂學貫東西，既精通古希臘，也熟知古印度。對同時代人，叔本華崇尚康德而輕視黑格爾。他的書齋里奉著一尊康德的胸像，以供早晚瞻仰。黑格爾是唯物主義啟蒙者，為了拆黑格爾的台，叔本華跑到柏林大學自薦當了一名無俸的哲學講師，並把課時安排在黑格爾課時的同一鐘點，以期吸引黑格爾的學生。但不幸的是，人家課堂上票房爆滿，自己課堂上卻門可羅雀，遂成一時笑柄。

叔本華自稱他的思想有三大來源，即康德、柏拉圖、和古印度哲學。從康德，叔本華繼承了「物自體」這一概念，並把它等同於「意志」，根據康德的「世界是物自體的世界」這一說法，叔本華提出「世界是意志的世界」。叔本華應該是和馬克思相對立的，因為他是十足的唯心主義者。 「一切皆幻，唯有意志，豈有他哉？」唯心主義的積極意義在於，它漠視物在，認為自我意志高於一切，所以唯心主義者一般來說，毅力更強韌，更習慣於挑戰權威。

叔本華從古印度哲學裡繼承了悲觀論和禁欲主義。他宣揚「人生是一個痛苦的過程」。他的一生也是極其枯燥苦悶的。他與父親投機，而與母親不合。有意思的是，其父早喪其母卻長壽。於是叔本華很早就一個人過了。叔本華終生未娶，獨身做寓公終老。陪伴他左右的,是一隻取名「宇宙精神」的貓。他十分討厭女人，叔本華著有《論女人》一文，深入剖析女人之劣根性，把女人看作庸俗、淺薄、勢利的象徵，通篇奇談怪論，充滿對女人深惡痛絕的厭惡。叔本華也不相信愛情，他年輕時候大約是愛情失敗，他咬牙切齒說:「世上哪有愛情，壓根是生殖衝動！」

叔本華從小孤僻，傲慢，喜怒無常，並帶點神經質。他酒色都不戒，還經常動無名肝火，鄰居有位老婦因擾了他的清靜，他竟一把推下樓梯，把老婦摔成殘廢。他對自己的哲學成就極為自負，但是在他生前，他的著作無人問津。死後才受到追捧，並且聲勢超過了他一直耿耿於懷的黑格爾，也算是對九泉之下的這位怪人的一種安慰。

尼采（1844—1900）自稱是叔本華的繼承人，但實在地講，尼採在許多方面是遠勝叔本華的，包括寫作的文采方面。叔本華象寫散文一樣的寫哲學，而尼采寫起哲學來，簡直象是在寫詩。他的《查拉圖斯特拉如是說》也真的就是一部大詩。尼采才華出眾而且早慧，在當時未畢業即獲教授職位的人中，除了萊布尼茲，就是尼采了。尼采頭腦發達但四體不勤，所以健康一直很成問題，尼采一生的事業都被他的軀體拖累了。他是個極易激動的人，據說他十四歲的時候曾因閱讀司湯達的《紅與黑》而暈過去一次。並且正是這種敏感亢奮的脾性，把他和大音樂家瓦格納的美好友誼搞得一團糟。

除了叔本華，尼采誰都不喜歡，甚至叔本華所推崇的康德，他也嗤之以鼻。尼采最大的叛逆之處就是反對基督教。他大喊「上帝死了」。歐洲中世紀基督教的肆虐，致使很多科學和哲學受到殘害和扼制。而到了尼采之世，歐洲基督教的權威已逐漸沒落，但是基督教的魔爪仍然影響深遠，幾乎每個角落都受到基督教的桎梏，人們的思想意志受到扼制。尼采異常痛恨基督教。他認為這是一種「奴隸的宗教」，它銷蝕了人類的骨氣和信心，使人馴順畏縮，耽於自卑而不能自拔。用什麼去填充擯棄基督教後的那片思想虛空呢？尼采提出了「超人」一說，尼採的超人是一種斯巴達武士式的，受盡極度艱苦歷練的，意志堅強鐵面無情的人。超人對弱者絕不憐憫。

叔本華和尼采有太多的相似之處。他們都是著名的唯心論者。他們都看不起唯物主義哲學家。他們性情都很孤僻怪異，易動怒。尼采後來還住進了精神病院。他們都與家裡的女人關係不好。他們都是光棍漢。他們都討厭女人。尼采從小身體虛弱，長相猥瑣，他暗戀鄰居女孩，但是從來沒得到愛情，後來在叔本華那裡找到精神慰藉。而尼采對女人的態度比叔本華更糟糕，「你要到女人那裡去嗎？別忘了帶上你的鞭子」。

與叔本華不同的是，尼采對後來德國政壇的影響是巨大的。尼采與叔本華不同，尼采生前就受到不少人追捧。尼采一輩子受到兩個女人的折磨：他的母親和妹妹。他很討厭她們，但是尼采常年卧病，都是她們在照顧他的生活。他的生活經常受到她們的擺布。他很反感母親和妹妹利用他的才華聲譽去謀利。尼採的所有著作出版都由她們負責，但是他不信任她們。尼采哲學受到誤解時，常常是妹妹出面解釋，後來尼采妹妹也成了著名作家、哲學家，聲勢甚至超過了尼采。法西斯的元兇希特勒與墨索里尼是是尼採的超級信徒，尼采妹妹為了阿諛希特勒式的法西斯思想，曲解尼采哲學，尼采深惡痛絕，但是無能為力，不久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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