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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打架那點事兒

這幾年,學生圍毆視頻層出不窮。  我脾氣不太好,這類視頻不想看,因為每次看完了都有殺人心。  我經常在想,如果被圍毆的孩子的父母看到這段視頻,內心該是多麼憤怒和心疼?  但是現實總要面對。迴避並不能解決這個問題。所以今天就把我曾經打架的那點事兒寫出來。別以為過時,打架這事兒其實是老貓房上睡一輩傳一輩。我當年的經驗對於今天的現實仍然具有積極的指導意義!  東北的男孩子大都是一邊打架一邊長大。  所以對於打架,我本身並不抵觸和懼怕。但是視頻中那種打法是令人髮指的。尤其是看到被圍毆的孩子就那麼聽話的站著被人打,我更堅信我寫這篇文章是有意義的了。  首先咱要弄明白幾個問題:為什麼會挨打?怎樣避免挨打。這方面我經驗豐富,因為我也有經常挨打的歷史。  挨打無非幾個方面的原因。欺生。長的帥。比別人牛逼。動了人家的乳酪。。。。。。  我家從革委大院搬出來後住進了一個大雜院。作為新人,我最初也受欺負。別的院里的孩子不認識我,會毫無緣由的打我。那時候我可是乖寶寶不會打架。  懦弱的孩子都用幻想去解決問題。第一次我也幻想,他打我一次也就算了,難道還能見我一次打我一次?結果不但如此,後來他哥也加入了團購的陣營。他哥比我大六七歲,這是我無論如何也打不過的年紀。  所以,這時候最好的辦法就是告訴自己的家長。  現在的孩子都很獨立,似乎都想自己解決遇到的一切問題,有了事情都不告訴家長。當然,有的家長整天忙於生計,對於子女遇到的問題總是簡單粗暴的指責,這也讓孩子慢慢的疏遠和不信任父母。但是,今天我還是要告訴那些遇到麻煩的孩子,有問題記得告訴父母。哪怕因此受一些責罵。難道你寧可被人打也不願意讓父母罵?  我很感激我的父親,他沒罵我。  當時這事兒有兩種方式解決,一種是找對方的家長告狀。一種是以我們的方式解決。我父親當年還沒我現在年紀大,於是選擇了自己的方式解決。說的天花亂墜,其實就是我爸一個人打了他們家四個男人。長大後我也想明白了一點,其實他當時和我處在同一個境地,他也需要一戰來確立自己在那裡的地位。沒人甘願受欺負。  所以,孩子們,遇到麻煩要找家長。你們並不知道家長具有多大的潛力他們會怎麼做,所以別用自己的小腦瓜去想大人的解決方式。  從那以後,我覺得我底氣足了很多。我在大院里一戰成名的時候才八歲,衚衕口一個比我大四五歲的惹我,我右手拿菜刀左手拿了一個二大碗。別人問我拿碗幹什麼我說接血灌血腸。後來血腸沒灌成,他跑的太快了我追不上。  學生階段的時候,欺生和因為你長得帥都照樣可以成為打你的理由。  我轉學到二機械的時候,我是純粹的外來戶。雖然每天也有幾個和我一起上學並且住在一起的,可是他們已經臣服了。因為他們是農村戶口是菜農,對於那種子弟小學的環境無能為力。  子弟小學其實挺可怕的。因為那些學生都來自於一個廠礦企業。是一個小圈子,是父一輩子一輩的關係。這種地方不欺生才怪,尤其我那時雖然很小,但是很帥。最要命的就是還有一副鶴立雞群的欠揍的氣質。  同班同學第一天就被我搞定了,基本毫無難度。我只用了兩招。第一招是雙腿一跳上了講台!第二招是我的招牌動作凌空後擺腿。好歹我也是和武術家做鄰居的。他們懂得將要和我一起度過幾年的時光,對於我出手的狠辣和豐富的戰鬥經驗,他們選擇臣服是明智的。  真正的威脅是高年級的。當時圍毆我的主力是高我四屆的。他們都來自一個班級。  當時的學校很破。有一個象徵性的開放式的大門。其他地方都是鐵絲網圍成的校牆。 這個環境讓我心裡踏實了許多。  當時每天的場景是這樣的。放學後,高年級的第一時間跑出校門,然後在門口匯合當地的一些號稱能打架的,把書包放在一棵大樹下面抱膀等我出來。  第一次沒有防備,挨了不少打才倉皇逃掉。  第二天快要放學的時候,從窗戶外邊就看見外邊那幾個人又開始聚集了。這就是打出甜頭來了。  天底下最欠揍的就是這批人。他們是打便宜架的。這種便宜架會讓他們卑微的內心產生巨大的滿足。  我的同學為我擔心,紛紛給我出主意。有說從房後走,那裡有鐵絲網有一個洞可以鑽出去。我一想,還有好幾年呢,我不能每天都鑽洞啊。況且這玩意鑽一天人家就會發現了。  還有同學說,十幾個人擁著我偷偷的出去。可是這個也有問題,就是我比他們高。我又不想蹲著出去。  所以這些建議我很快都否了。  那時候我們這些家遠的外來戶中午都要帶飯。鋁製的飯盒外加一個尼龍絲的網兜。這是我當時唯一能夠利用上的防身武器。我讓幾個女同學出去給我撿了一些河流石,然後裝在飯盒裡。把書包里沒用的書本都留在課桌里,斜挎著一個半空的書包拎著飯盒迎著他們就從大門出去了。  我寫到這裡,還能回憶起他們看到我出來時眼裡閃爍的那種熱切的目光。似乎他們已經迫不及待的要重演昨天的故事。  那個網兜特別長,足有半米左右。我是把網兜在手上纏了幾圈,所以看上去就好像手拎著飯盒一樣。  昨天的勝利沖昏了幾個平時打架搶不上槽的小子的頭腦。他們很想今天也在同夥面前顯示一下自己的能力,所以有一個得逼嗖嗖的人脫離了大隊人馬跑到我面前,打算先進行一下語言侮辱然後再動手。  我沒有給他任何機會,他剛快要跑到我面前,我右手的網兜就掄了出去。他沒想到飯盒竟然會甩出去那麼遠,更沒想到裡邊有好幾斤的河流石。咣當一聲,飯盒砸中他腦袋,他一聲沒吭就躺下了。我拎著癟了的飯盒向右拐出校門。這時候絕對不能跑,要觀察情況。因為我打亂了他們的計劃,他們根本沒有下一步該怎麼辦的想法,如果我跑了,他們會下意識的來追,那我這一架就白打了。果然,他們沒有追我,反而都虛情假意的去查看躺在地上的那個,於是我懂了,他們其實並不關心那小子,只不過是找轍呢,他們因為要照顧同夥才沒顧得上去追我給同夥報仇。  一拳打得百拳開。至少半個月我沒再見到那小子。他傷的其實不重,但是他怕了,藉機就不來了。  其他人也認識到了一個問題,就是我下手挺狠。這讓他們輕易不敢靠近我。我就有了更大的安全空間。  他們開始改變戰術,採取了遠戰的方式,其實就是撇磚頭子。作為對應,我每天都選擇人最多的時候出門,他們沒法精確的採用這個方法,等到人散了,我已經走到了開闊地。這時候他們再撇磚頭子我根本不在乎。因為他們太不專業了。撇磚頭子這活並不是亂扔一氣,而是要設計,第一下扔哪個方向部位,逼迫對方象哪裡躲避,第二個磚頭子才是殺手鐧。我兩個磚頭子必保能砸中一個,他們七八個人沒有一個能打到我。而且我發現一個現象,就是一旦我越過公路他們就不繼續跟著了,說明他們其實很慫,根本不敢進入理論上屬於我們的地盤。雖然過了公路我還要走二十分鐘才能到家。  後來他們又改變了戰術。放學堵我不成功,他們乾脆早上在我上學路上堵我。但是因為太早了,所以人數太少,只有兩三個人。  那天早上我過了公路走進樹林,很快就發現樹後有人。我準備了好久的東西終於可以見天日了。  當我走到一棵大樹旁邊,從樹後竄出來一個,剛剛獰笑著說這回你跑不了了吧?突然看見我手裡握著一把半尺長的鋸條刀,嗷的一聲轉身就跑。然後我就追,另外倆人在後邊追我,我們幾個就這樣一路跑到學校,然後裝作啥事沒有一樣走進校園,當天晚上校門外竟然一個人都沒有,全校學生都表示奇怪了。  後來他們畢業了,但是還是會隔三差五的來門口堵我。但是沒人再敢靠近我,只敢遠遠的一群人在那裡叫罵。我也習慣了,他們負責罵,我負責冷笑後回家。這種情況一直延續到我都畢業了。  所以,別懼怕對方人多。他們真牛逼就一個人來找你了。打群架這事兒就是這麼好笑。慫人湊到一起,可以互相激發膽量,同樣也可以互相傳染恐慌。一個人照樣可以追得一群人跑。  我不願意打架,雖然那種腎上腺素激增的感覺貌似還不錯。但是我同樣不願意挨打。因為那不僅僅是皮肉的傷痛,更是內心的煎熬。別怕對方強大,只要是人都會有弱點。找到對方的弱點,你就贏了。  有一次我和班裡一個同學有了點衝突。這傢伙竟然哭了。中午他回家吃飯顯然是告訴了他爸。下午還沒上課他爸就來了。走進教室叫我的名字,然後打了我倆嘴巴子。警告我再碰他兒子就宰了我。這次我沒反抗,因為我知道他真想宰了我是輕而易舉的事兒,我反抗也無濟於事。我只是告訴他:告訴你兒子以後別來了,因為我還得揍他。他又踹了我一腳然後罵罵咧咧的走了。  過了一會他兒子來了。我把他拽到房後加倍揍了一頓。然後我蹲下身子告訴他:咱倆本來沒大事,上午的事兒本來我都忘了,你爸來了我又想起來了。你這頓揍是你爸給你找的,回去告訴你爸,明天儘管來打我。  第二天他爸果然又來了,瞪了我半天,說你們別鬧了行嗎?我說沒啥不行的,你不來早啥事沒有了。  這個案例告訴你們,要知道對方哪兒疼。當然,前提是他不會真因為這事兒宰了我。他不能宰了我,又不能不讓他兒子上學,他只能妥協。  到了中學,形勢就更複雜了。每個班級都有一個頭子。偏偏我們班沒有。而我此時真的已經打夠了。  其實,也是因為吃了一次虧。屁股被攮了一刀。口子不大但是很深。那時候也沒什麼縫合的概念,就那樣拖了半個多月自己癒合了。那是我吃的最大一次虧,雖然那架打贏了,但是每次半夜翻身疼醒的時候都還是挺不舒服的。  初一的時候,一班二班就天天打架,我們班好學生多,都老老實實的看書,我也跟著裝模作樣。  可是有時候你不惹事,事兒也會來找你。  一天二班的一個小逼個子湊到我面前:聽說你是三班一桿旗?我們二班就要拔你這桿旗!我說:行,你拔吧。  下午課間的時候,後邊衝上來七八個,趁我不防備把我撂倒然後一通踢,我躺在地上都快樂了,因為沒有一腳踢到我,基本都是他們互相之間在對腳。五秒鐘以後一鬨而散。我爬起來拍打一下褲子,心裡已經有數了。  第二天,我做了準備,但是二班的沒來,倒是六班的一個不知死的聽說我昨天挨打了也跑來佔便宜。我裝的挺老實的跟他去操場,然後他的同學圍了一圈,他得意洋洋的準備展示一下他拳腳的功夫,沒想到我掏出刀對準他肚子就是一下。他是我們地理老師的兒子,體育委員,身手還真靈活,向後一個大彎腰躲過去了。這功夫更搞笑的事兒發生了,他表哥是高二的,聽說他打架了,帶了幾個同學拖著挺老長的一根方子趕來助戰。看見操場上我右手拿著刀施施然的站著,他表弟臉色煞白象傻逼一樣呆立著。  表哥就是表哥,當時把方子一扔,把表弟拽過來,仔仔細細的查看又不厭其煩的問長問短,把我這目標視若無物。過了好幾分鐘我實在不耐煩了就問:你們還打不打?表哥說:我帶他去看傷,這事兒跟你沒完。我只回了他一個字:操!  這事兒傳得快,其他班級再沒人來找我,我也懶得專門去找他們。轉眼到了初二,初一的比我們生猛多了。因為我們這一批是重點生,初一的其實和我們是一屆的六年制畢業的學習不好的那一批。  初一的來了,也想在這個學校里稱王稱霸。並且他們真的初步做到了。有一個小子整合了他們年級,開始挑戰初二了。而原來那些耀武揚威的傢伙,此時要麼裝聾作啞,要麼去跟他們摟脖抱腰。我還是繼續過我風流倜儻的日子。  直到有一天,有一個初一的在下午晚自習的時候打開我們班級的門,肆無忌憚的用挑釁的目光掃來掃去,我就知道,我又要出馬了。這次不是因為帥,是因為我是那種一看就挺牛逼的人。要想稱王稱霸,我就是需要滅掉的最佳人選。  之前看過初一的出手,比我們狠辣得多也不要臉的多。他們都是玩刀的行家,對付他們得用以前沒用過的辦法。  齊齊哈爾是個工業城市。我們家倉房裡有一個小瓶子。那種小瓶子我在很多人家都見過。我們這叫【壞水】,翻譯成專業名稱叫硫酸。修理鐵製品的時候用來除銹的。那種十厘米左右高度的深黃色玻璃瓶子,上面白色標籤還畫了一個骷髏頭加倆棒骨,很好吃的樣子。  每個學校似乎都是不成文的規矩,上午是學習時間不打架,下午是打架時間不學習。對方要想來打我,不會事先不摸底。  摸底是打架的必修課。  打架之前必須要知道對方的身手如何,有沒有護犢子的爹,有沒有哥哥或者比較猛的男性親屬。我打架還算有名,又總是獨來獨往,屬於野豬那個類型,所以獵人的數量一定不會少。要想湊齊那麼多人,我猜想他們會在下午上課前動手。  我中午回家就做準備,找了一條白線繩,搓了幾遍擰成稍粗一些的繩子把壞水的瓶口仔細的拴好。又順手拿了一根工廠里那種鉗工用的銅棒,二十多厘米長,擀麵杖粗細,七八斤重。  快走到校門口,望風的顯然是看到我了,於是二十多人從校園裡跑出來準備在校外截擊。我一步一步的往前走,右手的繩子慢慢的跟著晃蕩,黃色的瓶子白色的標籤,這個東西顯然對他們並不陌生,因為二十多人竟然分成了兩列,好像夾道歡迎的那種架勢。我左手的紫銅棒他們未必知道是幹什麼用的。但是那種質感會讓他們懂得,這東西砸到腦袋上絕不是纏幾道紗布那麼簡單。  我就在他們給我留出來的通道中走過去,走的比剛才還要慢,這時候一定要慢,任何能夠表現出慌張的因素都會讓他們群起攻之。所以我很慢。  我走過的身後傳來一片叫嚷聲:揍他,削他。打,整。。。。。。。  我聽了以後,心裡更踏實了,走的更慢了。因為這意味著他們虛了。他們用這種語言給自己壯膽,也期盼著別人會受到慫恿率先出手率先倒下他們好有可乘之機。  我索性停下來,慢慢扭頭去看誰在那瞎雞巴叫喚?我一扭頭,後邊動靜全沒了。我就繼續回頭往校園裡走,他們就象一群傻逼遇到偶像一樣傻呵呵的看著我進去。  晚上我拎著這兩樣東西,又從他們遠遠的注視中走出校門,看來他們想不出破解我這兩件法寶的好辦法。  第二天,我的虐待行為升級了。我有個女同學她姥爺是著名的武術家,她舅舅更是家喻戶曉的體壇名人。她贊助了我一根七節鞭。我又連夜做了一條鏈鎖鞭。  中午我又往校門走,他們一溜蹲在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的標語牆門口瞅著我。  當他們看我兩手空空站起身來的時候,我從腰裡把盤著的七節鞭抖落開,那種車床加工出來的工業品估計是亮瞎了他們的眼。這還不夠,我左手袖筒里一晃蕩,一個鏈鎖系著的拳頭大小的鑄鐵球砸在地上,真有塵土飛揚的架勢。我看好幾個人當時就又重新蹲下了。  他們還不死心,過兩天又找來一個社會上的,又大逼乎乎的自習時間打開教師門對我比比劃劃,那社會人一個嘴巴子扇過去:操你媽的,你不知道他是誰?滾犢子!  學校那片雖然是小魚市的範圍,可是我這軍屬合作社出身的也是隨時可以平了一些小混混的,我把校園衝突單列,他們竟然和我玩社會?  後來我兩手空空的走,他們也遠遠的躲開。最後一次在食堂熱飯的時候遇到那小子,我想了想直接沖他走過去,他討好的對我說:以前的事兒別放心上,你是爺。瞧,我十幾歲就當爺了。  所以啊,如果你不想挨打,又不想打人,那麼,你得有一定的震懾手段,還要有一定的人氣和人緣。  那些視頻中的男孩女孩,我覺得自身也一定有些問題沒有處理好。一個是如果軟就別惹事,別瞅人家不忿,也別背後議論人家,更別去和人家搶馬子搶信子。重要的一點就是,一定要在班級里有那麼一兩個死黨,這事兒應該不難,秦檜還有仨朋友呢。把自己家長的手機號碼存在好朋友的手機里,自己一旦有難,朋友就算不敢幫忙還不敢給家長打個電話嗎?平時也別太清高,別被家長那句不要和壞孩子玩的話給誤導了。那是不讓你和壞孩子同流合污,可沒說讓你不和他們接觸,哪怕是見面點頭偶爾說話的關係,他們輕易也不會對你下手,在你遇到麻煩的時候,他們哼一聲你都能少挨幾下是不是?  打架有一定程度打的是心理戰。  有一次別人約我去三十四打架,我和我那個跳樓死的哥們去了。  場面很大,三十四門口對面的房根地下蹲了四五十人。都是三山五嶽的人馬,基本都是熟頭巴腦的。小地主還扛了一根標槍,我曾經講過的那個戒毒的社會大哥又照例背著他的軍挎,裡邊據說是108!  快到放學的時候,學校保干發現了門外的狀況。那時候保干還是有槍的,拎著108的一半站在門裡抽著我們。我們也不甘示弱和他對視。  但是問題來了,這幅架勢擺出來,放學了也沒學生出來。就這麼對峙著。突然排頭那邊亂了,好多人開始跑,這不用問,不是對方來人了就是來警察了。我和我那死鬼哥們不慌不忙,站起來迎著慢慢的走過去。彩虹派出所好幾個警察拎著槍象攆兔子一樣從我們身邊竄過去瞅都沒瞅我們一眼。所以這種大規模的群架基本都是打不起來的,純粹就是做樣子,就好像我在無錫看倆大哥約架竟然是雇摩的看誰人多一樣。  打架也要審時度勢,過於悲觀不行,過於樂觀也不行。  那年我輟學在家準備考藝校,晚上沒啥事和死鬼朋友倆準備出去吃冰糕。我抱著一把吉他穿著涼鞋PIAPIA的往三食品那走,正好趕上我們學校放學,遠遠的還看見二班的那幾個要拔我旗的小子騎著車子慢悠悠的有說有笑過來。這可是送上門來的買賣,我把吉他給死鬼抱著,衝過去一通小神踢,他們扔下車子就跑了。可我的涼鞋鞋帶也踢斷了。死鬼哥們說趕快走,人群里有【老便】,我們倆就又往回走,我一邊踢里踏拉的走一邊還建議再找個地方吃冰糕,這時候就聽見後邊亂套了,衝過來好幾十騎自行車拿棒子的。當場就把我們倆衝散了,我抱著吉他光一隻腳跑進樓里拿菜刀,那死鬼哥們腿短跑的慢,乾脆一扭身鑽進旁邊朝鮮飯店把卸肉的大刀擎出來一通掄,我現在想想都好笑,他一米六的個頭,抱著一米來長的大刀。。。。。。  我另外兩個同學也犯了同樣的低級錯誤。十幾個人在野百合打撞球,和幾個小子衝突起來。把人家用刀逼住靠牆站著收拾了一番。然後就都回家了。一個同學騎自行車馱著另外一個往回走,坐在后座上的發現後邊一群人騎車往這邊攆,就跳下車對汽騎車的說你快走。騎車的還傻乎乎的問啥事?腦瓜子當時就挨了一棒子,然後就象脫肛的野馬一樣加速,跑到我們住的地方一口氣跑上樓說有人追他,我們拎著刀下去轉悠半天也沒找到人。估計早被他甩了好幾千米了。  這說明一個道理,打架要先計劃好逃跑路線,再高端一點說就是打完了咋平事兒?  遭遇戰沒話說,誰也不知道啥時候遇到冤家。有一次我和我把兄弟去東北看電影,路上遇到了兩個冤家和一個不認識的小子。我們倆對視一眼,這不幹白不幹啊。上去三下五除二就把那倆撂倒了。結果沒想到在旁邊看熱鬧那貌不驚人的傢伙突然從棉襖里拽出一把砍刀,我把兄弟屬於不太會打架的人,我一瞧見好就收吧,俺倆撒腿就跑了。  對於力量懸殊的架,打起來一定要謹慎。因為你不知道對方的底細。  我們那次在燒烤一條街的那場架最奇葩。起因是我一個把兄弟去撒尿,偏巧拉開門裡邊有倆人,一個在吐一個在給捶背,看見他進去,對方還算有禮貌:兄弟,我大哥在這吐,你先等一會。用我哥們事後的描述事情的發展是這樣的:我沒雞巴勒他,掏出來就尿,完了那小子就從兜里掏出一隻鋼筆,拔開以後寧上去是一把小刀,然後慢慢的把刀頂在我脖子上。【旁白:後來呢?】後來我堅持把這泡尿尿完。  反正他在衛生間里肯定是吃了虧了,衝出來以後跑到廚房找菜刀。我們也圍過去了。飯店老闆也過來勸,還是個挺漂亮的老闆娘,穿件紅斗篷。這事兒也就過去了,我們早就買完單了,也就出門準備回去了。  一出門,外面還飄著點小清雪,門口一字排開站著十一個人。一看這架勢就不是善茬。  還沒等人家發話,我哥們衝過去就揪住一個人:剛才就是他。  對方有個穿大衣的高個子說話了:朋友,咱們談談。  我一看我哥們那邊已經開始撕巴了,我還客氣啥啊。伸手推他的胸,腦子裡預設的台詞是:你跟我談?談你媽了逼呀。  不過幸虧這一推,我一下子摸到了一個手感很熟悉的東西,那是一把力道山的長柄,用那種刀的基本都是職業混社會的,那刀能砍斷人的胳膊。於是我的台詞就變成了:你跟我談?那咱們就談談。  可是這時候情況已經失控了。那邊被揪住的傢伙又把刀掏出來了,對著我把兄弟就連捅三刀。我把兄弟毫不示弱,用胳膊連擋了三下。我勒個操!這下都別客氣了,我們從飯店出來的時候,我們三個袖筒子里都藏了倆啤酒瓶子,六個啤酒瓶子都準確的砸在對方頭上,有一個小子腦袋上挨了兩下,都不是好動靜了:給我殺了他們。  媽的,才打你兩下你就要殺人?那我們就別裝了,我大喊一聲:跑!我們幾個撒腿就跑,後邊一大群人在後邊追,還撇了一大堆東西過來,我看見了一把鋁壺。我那把兄弟愛踢足球,跑的竟然比我還快,嗖的一下跑我前邊去了我變成了最後一個。  後來我們四個人跑散了,我和我挨三刀的把兄弟一口氣跑到我家樓下,然後一邊打電話一邊等那倆。這時候就見兩台計程車向我們倆開過來。我一算,兩台車如果坐滿人至少八個,我說快上樓。我哥們顯然是喝多了,竟然開始在地上撿磚頭子。我操你以為你是章魚啊?倆磚頭子能打翻兩台車?那一刻我真的很無奈,又不能扔下他,只好和他一起面對。幸虧那是另外兩個哥們打了兩台車過來的。  後來叫來了醫生在家裡縫合傷口。這一架等於平手。對方腦袋傷了幾個,我們這一條胳膊上三個刀口。最奇葩的是我二哥,去衛生間的時候發現屁股有點發粘,伸手一摸滿手血。剛才一直忙活沒在乎,現在啥事兒沒有了當時就不行了。等到處理他的時候,麻藥沒了,縫合線也沒了,他當場哭死在衛生間。就這還沒忘了問我他三槍褲頭壞沒壞。。。。。。  這次遭遇戰給我們幾個的教訓是:輕易不要打遭遇戰,尤其不要打有豬隊友的遭遇戰!打架都是後怕。如果當時對方直接衝上來一通砍我們結果會如何?如果那兩台車真是對方的人我現在啥樣?  遭遇戰時,要正確評估自己和對方的戰鬥力,然後做出明智的選擇。不過有時候也需要考慮到其他因素。  有一次我去髮廊理髮,在我前邊是一家三口。男的戴個眼鏡象個磕磣的知識分子。孩子也就三四歲,還坐在媽媽腿上抱著呢。  這功夫進來倆小子,一個鼻青臉腫,聽意思是剛才在外邊挨揍的,陪他來的那個是來幫他尋仇的。挨揍那小子顯然是喝多了,進來就不三不四的嘟嘟囔囔,看了一圈就奔那個眼睛爸爸去了,不由分手就開打,那眼睛爸爸竟然撒腿跑了出去。剩下的娘倆嚇得連聲都不敢出了。  我就在旁邊敲著二郎腿坐著,因為我很清楚,接下來他倆肯定要衝我來,這地方我熟悉的很。  果然,那醉鬼想用腳踢我翹起來的那隻腳。我早就等著他,直接撲過去把他按倒,壓住頭在地上撞了兩下,然後跳開防止另一個背後偷襲,在鏡子前的案子上拿起一把剪子把站著的那個頂住。這時候醉鬼都醒酒了,一邊擦血一邊說認錯人了然後推門跑了。過了一會警察來了,眼睛爸爸報警了但是人竟然沒回來,警察來了問什麼情況,我說倆醉鬼進屋打了這孩子的爸爸。警察問地上的血是怎麼回事?我說估計是他倆自帶的。  先查看好環境,做好一招制敵的計劃,要進可攻退可守才可以動手。對方有一個是醉鬼而且剛挨完揍,需要對付的其實只有一個人,這種遭遇戰打了就算是做善事了。順便鄙視一下扔下老婆孩子自己跑出去報警的眼睛爸爸!  有一天晚上我們在外邊唱歌,有一個兄弟打電話,他老婆是飯店的服務員,有幾個外地人調戲他老婆,對方有五個人,他於是打了我的電話。  我們幾個人趕過去,剛好那桌客人結賬出來。這時候要打出氣勢,對方雖然是外地人,其實也不過就是幾十公里外,不壓住氣勢搞不好也容易吃虧。所以,那場架我們是亮證打的。  那幾個傢伙被打跑了但是車還停在飯店門口,所以他們站在消防隊門口打電話報警。警車一分鐘就到了。警察問誰報警咋回事?我跟沒事人一樣對警察這樣描述:有幾個外地人吃飯耍流氓調戲服務員,被服務員老公和幾個朋友給揍了。警察聽完了呵呵一笑:逼養的欠揍。我們幾個也哈哈大笑然後拐彎走了。  利用自身的優勢壓制對方,能打便宜架的時候也別裝清高。打架有時候不是打情懷而是打結果。  戰神劉伯承說過:兩軍相遇勇者勝!也許你不好戰,但是當人家找到你頭上了,你已經無路可逃。校園暴力更是如此。很多孩子天真的以為,這次我忍了,他們還能天天打我?  孩子你想錯了,這次你忍了,他們會變本加厲的。因為如果他們想要的只是你道歉認錯,大可不必大打出手。以後你會成為人家消遣的玩物,閑著沒事就打你一頓,因為那不需要成本。  我有個外甥就很能打,而且是挑戰一屋子的那種。  09年我在車輛廠小學施工的時候,他給我打電話。說有人約他在文化宮見面,對方人數不少還有傢伙。我說你還是躲一躲吧,因為我從車輛廠長翅膀飛回去也要三四十分鐘,時間根本來不及。他聽了以後表示沒關係,他一個人應付。後來那場仗雖然他也受了傷,但是還是勝了。  並不是說勝利者就高枕無憂,但是那是另外一種憂。同樣的挨打受傷,被動挨打的傷及的不止是身體,而且自尊。那種屈辱會伴隨一個人的一輩子,讓你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痛不欲生。而勝利者則可以一邊撫摸傷疤一邊講述自己的故事。  有一次我外甥把人打了,對方家長也是混社會的,打電話給我妹妹說要麼送十萬塊錢來,要麼準備給孩子買個輪椅。我妹妹當時就笑了。結果這事兒後來更好玩了。我妹夫的大舅也是個老社會,提起他的打扮和他的闖三關,很多人都知道他是誰,聽說這事兒以後,帶著一群開寶馬的小弟就把對方家給抄了,據說還拿回來兩萬塊錢。  所以打架這事兒,光自己能打還不行,還必須要有堅強後盾。  有些孩子性格軟弱,本身並不適合打架。這點很好理解。但是你軟弱就等於被別人機會。有時候並不是必須靠打架才能保護自己。  我還有一個外甥,性格象女孩子一樣。也不是打架的材料。但是他很聰明。  他沒事就給他同學講我另外一個外甥的光輝戰鬥史。當然,添油加醋的成分肯定少不了。不過那又怎樣?反正他同學都知道他有一個很生猛的哥哥,殺人不眨眼,手段殘忍毒辣。動不動就殺人全家。家中的酸菜缸里腌的全是人腦瓜子。。。。。。  小孩就是這樣,只要這信息傳遞出去,沒人會用自己腦瓜子去試驗別人家的酸菜缸。我前邊講過,打架之前都會做功課,都要探聽對方的底細,你手裡的籌碼越多,對方的成本越高,你挨打的可能性就會越小。一個生猛的堂兄,就象核武器一樣,這輩子你未必能用得上,但是你的和平卻時刻靠這個來保衛。  還有一點尤為重要。  那些視頻的拍攝地點,都是一些相對隱蔽的地方。衚衕里,衛生間里。  這說明什麼?說明他們害怕在公共場合動手。所以,傻孩子們一定要記住這一點,不要被他們帶到這類場所。你要想明白,你去了,他們會肆無忌憚的打你。而你呆在人多的地方,就算挨打也遠比跟著去了以後少的多。不要以為你的順從會消除他們對你的仇恨。  從視頻中還能看得出,最初,都是言語試探。當被試探著低頭不敢吭聲的時候,就會有人試探性出手。當被打以後還沒反應,更多的人膽子就大了起來,都想在別人面前顯示一下自己的膽量。我的名言是:我不怕一個打十個,但是我怕十個打一個!這是無休止的事兒。你等十個人打累了主動放過你嗎?所以,第一不跟著去讓自己更孤立的地方。第二,要敢下手,你打不過還跑不過嗎?我不妨赤裸裸的告訴所有孩子,對於你們父母來說,寧可你別人打醫院去賠住院費,也不願意你躺在醫院裡花別人錢!  有的孩子心態我能理解,今天跑掉了明天咋辦?孩子,你想多了。你今天能不能過得去還未必可知,你想明天的事兒你心太大了。你不是孤立的活在這個世界上,你有父母家長,你有老師同學,你一個人解決不了的問題不代表所有人都解決不了。保護好今天的你才能去落實明天的事兒。  人這一輩子,有很多可以預見到的危險,比如打架。還有更多的不可預見的危險。比如車禍,疾病,天災。。。。。。  相比之下,我倒覺得打架的風險可控性要大得多。我為此付出了代價,左手三根手指被從關節部位砍斷。右臂神經被砍斷不能上舉,身上全是刀疤和傷疤。但,那又怎樣?我還活著,那些傷痛早已經過去,給我留下的是富足的人生閱歷和談資。我能面對強大數倍的對手,我就能面對看不見的麻煩。我的身體傷痕纍纍,可是我心底卻坦坦蕩蕩。因為我會告訴自己說:我沒有逃避,我擊敗了那些貌似強大的對手。  長孫夢溪告訴我,得加上一句這體制怎麼了,文章才會火。  好吧,這確實是體制的錯。  我們當年打架,其實是很講規矩的。首先一點就是不打臉。基本都是拳腳。打臉是侮辱人的行為。我們當年打架是為了生存為了義氣,打完架我們可以做朋友。現在的那種視頻里的不叫打架,更多的是在取樂。只有當前這種體制才會教育出來這種人渣。我這麼說行嗎?  夜深了,今天就寫到這裡。中心思想就是告訴這些孩子:輕易不要惹事。惹事就不要怕事。沒有無緣無故的恨。別用低概率的案例嚇唬自己,你怎麼活,最終要靠自己的雙手去打開局面。如果你能用智慧加上實力保護自己,社會的大門就會提前對你敞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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