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曉松 生活就該隨遇而安

高曉松 生活就該隨遇而安

  和聰明人聊天,實在是一件趣事,何況是和高曉松這樣充滿大智慧的人,東拉西扯閑話家常間,轉眼便是足足一個小時。   高曉松很真實,這種真實,不同於他在各類娛樂節目中的犀利點評,而是以一種朋友姿態,與你聊回憶,談未來,坦誠自然。如同他所主持的網路脫口秀節目《曉說》的定位一般:「一切只因閑來無事小聊怡情。」現在的高曉松,傲氣內斂,沉穩卻又不失鋒芒。   1  懷舊情結經典就是催人淚下   對於自己的民謠情結,高曉松用一句話概括道:「以前的民謠像是好時代的壞男人,現在的民謠是壞時代的好男人。我們那時候的民謠根本就不關心別人,人家還批判過我們,說我們沒有教育意義,只在乎歌頌自己。現在的民謠寫的是發生在這片土地上的故事,而我們以前寫的是發生在自己的象牙塔里的故事。」   在高曉松看來,即將於9月7日登陸上海大舞台的「此間的少年」高曉松作品全國巡演上海站,無外乎是一場「懷舊集結」大巡禮。整場演出將分為「校園」、「初戀」、「青春告別」三個主題單元,而老狼、葉蓓、鄭鈞等歌手將根據曲目與主題的契合陸續登場演唱。   不得不說,至少有相當一部分的年輕人可能是聽著高曉松寫的校園民謠成長的。「此間的少年」被不少歌迷看作是一場青春集體回憶,但高曉松卻不愛聽自己的歌,因為他心裡有著自己的「懷舊情結」:「我都聽羅大佑的,2000年羅大佑第一次來上海開演唱會,我提前一小時就站在體育場門口,我想著我得遇見多少個幾十年不見的朋友。」   在那場演唱會上,高曉松變成了徹徹底底的文藝青年:「舞台上沒開燈,沒人看見他上台,但鋼琴的第一個音符剛出,我們所有人都哭了。我至今都深深記得那場演出的第一首歌是《愛的箴言》,羅大佑太能催淚了。」有了自己的切身體會,以及年初「此間的少年」在北京演出時全場萬人齊哭的「前車之鑒」,高曉松此次特地為上海站調整了曲目,「北京開場就是《青春無悔》,後來我想了想,歌迷這樣就得從開場哭到結尾,體力上肯定受不了,所以現在把《青春無悔》放到後面,先唱新歌,再慢慢往回唱。」   2 流浪理想堅定地相信著別人   出身書香門第,成長途中一路順風順水,1988年考入清華,學的是最頂尖的電子工程專業。前20年的人生中,恐怕連高曉松自己都沒想過他會與娛樂圈結下如此深厚的緣分吧,難怪他會說:「當年父母培養我琴棋書畫,原本是想讓我當一個有藝術修養的科學家,但最終我卻變成個懂點兒科學知識的藝術家。」   大學三年級,是高曉松人生中最重要的轉折,那一年他終於發現自己不適合做一位科學家,加上正好碰上那時高校學子的退學熱潮,他毅然決定從清華退學,「其實是連退學手續都沒辦,直接就沒再回學校了。」之後,高曉松遇到了老狼,「我們那時候想組樂隊,一開始沒老狼,主唱老是唱不好,然後就通過寫《那天》的才女認識了老狼,她跟老狼的老婆是朋友。」   有著好嗓音的老狼的加盟,讓樂隊很快在圈內小有名氣。1990年暑假,他們忽然收到海南島一家歌廳的邀請前去駐唱,之後高曉鬆開始了自己的「流浪」,返程時因路費不足,高曉松輾轉來到當時廈門大學的「校中村」東邊社暫住了大半年時間。「最慘的時候身上只剩十塊錢了,在廈門我寫了《冬季校園》《流浪歌手的情人》這些關於流浪的歌曲,還有包括《同桌的你》《麥克》《白衣飄飄的年代》《睡在我上鋪的兄弟》《青春無悔》在內的許多著名校園民謠也都是在那個時期完成初稿。」   談起那段流浪生涯,高曉松充滿讚歎:「我在那段時間裡認識了很多流浪的藝術家,我記得有一次我淋了一身的雨,敲開了一戶人家的門,我說自己是清華的流浪漢,他馬上讓我進門,還給我煮粥喝。那段時間我們是很幸運的,我們都很堅定地相信別人,別人也相信我們,沒有勾心鬥角。」   結束流浪回到北京後,高曉松決定報考北京電影學院導演系研究生,沒想到陰差陽錯反而跨入了新興的廣告業,直到1993年加入唱片公司,《校園民謠》、《青春無悔》兩張個人作品集令其聲名大噪,之後就一步一步離娛樂圈越來越近。自編自導的《大武生》、網路脫口秀節目《曉說》、文集《如喪》,從音樂人、電影導演、主持人再到作家,高曉松總能帶來各種驚喜。   3 江湖人士對待炒作一笑置之   高曉松最近非常忙。《聲動亞洲》、《天籟之聲》、《向上吧少年》、《大地飛歌》、《我是傳奇》五個電視節目的評委,網路脫口秀《曉說》的主持,一周七天時間都輾轉於各地錄製節目,因此也被不少人質疑「圈錢」。對於這點,高曉松倒直言不諱:「要不怎麼辦,現在做音樂沒版稅,我總要掙錢養家吧。做評委無非是賺錢,沒什麼真知灼見就沒必要非在一個收視率高的節目講給大家聽,我那一套大家都聽過了。」   在新浪微博,高曉松已有四百多萬粉絲,但他不想隨便使用話語權,「我已經40多歲了,就不應該成為偏激的人,不願簡單地看待事情,然後做兩面劃分,或者三段論那樣的論斷,我學理工出身,舉孤證證明沒意思。哪怕目的美好,也不應該偏激。」   都說人紅是非多,高曉松也逃脫不開這個命運,一會兒說他和孫楠在節目中撕破臉皮爭執,一會兒又說他嘲諷觀眾是弱智。對於這些,高曉松卻一笑置之。「我和孫楠有什麼好爭的?我們是江湖人士,都能忍,不過反正我收了錢,要炒作也行,就當消費我吧。」現在的高曉松與初入娛樂圈時心態全然不同:「那時剛入江湖,覺得自己可了不起,總想踹生活兩腳,現在會慢慢明白是江湖養活了你,這是種默契。」當然遇到特別過分的炒作,高曉松還是會選擇發表態度,比方說發微博澄清自己從沒說過《最炫民族風》是垃圾,也從沒說過觀眾是弱智,但即便炒作如此過分,高曉松也不至於訴諸法律,「寫條微博就完了,成長到40歲,以前想站著就把錢掙了,現在彎彎腰吧。」   不少人覺得能寫出那個白衣飄飄的年代神韻的高曉松一定是個理想主義者,其實不然。「我真不是一個理想主義的人,我是一個特別隨遇而安的人。就連拍電影也隨便讓人剪,拍《大武生》,我就安心把片子交給他們,我完全不插手,因為不論剪輯結果如何,每個鏡頭都實實在在是在我眼皮子底下拍攝的,這樣足夠了。」   4  膨脹過後處於人生最好時期   一周七天,高曉松幾乎每天輾轉各個城市,成為名副其實的「空中飛人」。我們看來都覺得他精力旺盛到不可思議,高曉松笑笑解釋道:「看著跟瘋了似的,其實都是早就安排好的事,趕緊補上那半年的課時。」這裡所說的「那半年」便是去年5月9日,他因酒駕入刑,在看守所度過的184天。   那半年,高曉松做得最成功的事是發獃,幾乎有一個月他都沒有說話,因為發獃可以「不痛苦」。妻子第一次看他時,哭得要死。從沒為他掉眼淚的媽媽,也抓著鐵欄杆流淚,而高曉松還在開玩笑:「看來我真是你親生的。」女兒來時,她問爸爸什麼時候回家,高曉松只能騙她說,「爸爸在拍戲,馬上就拍完了。」   如果不是那段時光,高曉松可能依舊是另一個模樣。出身高知家庭,娛樂圈小有成就,「紅了之後自我膨脹肯定會有,每個人都會。這都是作為人成長的必經的過程。」直到11月8日凌晨,結束了6個月監獄生涯的高曉松在凌晨零點15分發了一條微博:「11月8日,立冬,期滿,歸。184天,最長的半年。大家都好嗎?外面蹉跎嗎?」   再提起那半年,高曉松並不抗拒,卻也不願多談,他說不想再消費那段時光。好友宋柯在某天的飯桌上對高曉松說,「你丫活明白了啊。」對此高曉松十分贊同,「以前我一直覺得上天待我太好了,我老婆信佛,我讓她千萬不要再向佛要求什麼,那樣就太貪心了。酒駕事件之後,我覺得我還了,生活不欠自己什麼,現在的生活特別輕鬆平衡,我感覺很幸福。」   現在的高曉松,不時在微博上展示與妻兒過日子的瑣事,煮飯做菜、宅居發獃、到處旅行,正如他在新書《如喪》的副題所寫:「我們終於老得可以談談未來」,這正是人生最好的時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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