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利回歸文物展
貼金彩繪菩薩立像 北齊至隋(公元550—617年)這尊圓雕菩薩立像保存完好,像上貼金彩繪亦大部分保留,令人稱奇。菩薩面露微笑,鼻略短而寬,面容圓渾,使整體容貌如童子一般。右手前舉如佛般施無畏印,左手下垂提一桃狀物。頭戴五瓣花冠,冠正中間坐一化生,兩側垂繒帶。裸上身,披天衣,項圈寬大分出格飾,中垂一串寶珠。天衣與瓔珞華繩相重合,交叉於腹前珠嚴處。通體雕飾精細,華麗而美觀。
貼金彩繪菩薩立像 北齊(公元550—577年)這尊佛像,螺髻,面圓頷短,細頸圓肩,斜披袒右肩袈裟。右手施無畏印,左手作與願印。跣足,立於覆蓮瓣狀石質底座上。佛衣紋陰刻雙陰線,貼體下垂,極好地體現出「曹衣出水」的藝術特點。佛的面部、袒裸的右胸、雙肩、雙手、雙足均貼金,袈裟施紅彩,領緣等部位則塗以藍彩。佛曲張的手臂,略顯纖細的手指,以及佛下的底座等皆完好無缺,保存尚佳。
貼金彩繪菩薩立像 北齊至隋(公元550—617年)這尊貼金彩繪菩薩立像,石灰石質,圓雕而成,造型端莊華麗、保存較為完整。菩薩頭戴飾有寶相花的三尖式寶冠,額上頭髮梳成四瓣;繒帶於冠側繫結下垂,飄掛在臂肘外側。臉型豐腴適中,耳垂較長,眉弓彎如滿月,鼻中隔較窄而鼻翼較寬,唇角上翹,柳葉波曲形的雙目作微瞇俯視狀,彷彿正在沉思。其右手掌心朝前,手指稍缺,似施無畏印。菩薩頭部偏大,頸部細長,服飾華麗繁複,肩上有圓餅形飾物,頸佩聯珠華葉紋項圈,中央懸掛三束串珠,手腕戴鐲。敷搭肩臂之帔帛與瓔珞沿前胸兩側下垂,過膝後作上下兩股分別卷搭在左右兩肘之上,下股瓔瑤連接著一塊長命鎖狀的飾物。菩薩下身穿筒形貼體密褶長裙,腰部裙口外翻,下裾平齊。腹前束掛飾有寶相花的紳帶及較窄的絹帶,其下端皆綴有串珠,增加了服飾的華麗程度。此像表面殘存著不少金箔及硃砂等貼金彩繪痕迹。
圓明園虎首銅像 時代:清乾隆年間(1736—1795)通高:37厘米 重:7千克1860年,圓明園被英法聯軍搶劫並焚燒後,虎首一直流落海外,曾現身美國的民宅作為花園的裝飾。20世紀80年代,中國台灣企業家蔡辰男在蘇富比拍賣會上購得。2000年5月2日,中國保利集團以1544.475萬港元在蘇富比拍賣行購得,現存放於保利藝術博物館。
圓明園牛首銅像 時代:清乾隆年間(1736—1795)通高:43.7厘米 重:8.5千克1860年,圓明園被英法聯軍搶劫並焚燒後,牛首一直流落海外,曾現身美國的民宅作為花園的裝飾。20世紀80年代,中國台灣企業家蔡辰男在蘇富比拍賣會上購得牛首銅像。2000年4月30日,中國保利集團以774.5萬港元在香港佳士得拍賣行購得牛首,現存放於保利藝術博物館。
圓明園猴首銅像 時代:清乾隆年間(1736—1795)通高:45.7厘米 重:6.55千克1860年,圓明園被英法聯軍搶劫並焚燒後,猴首一直流落海外。20世紀80年代,中國保利集團以818.5萬港元在佳士得拍賣行購得,現存放於保利藝術博物館。猴首有一處不為外人所知的歷史傷痕,在猴首後部有一處沉重凹痕,可能是當年被英法聯軍士兵用槍托擊打出來的痕迹。
圓明園豬首銅像 時代:清乾隆年間(1736—1795)通高:34厘米 重:7.5千克1860年,圓明園被英法聯軍搶劫並焚燒後,豬首一直流落海外。2003年初,中華搶救流失海外文物專項基金在美國尋訪到豬首銅像的下落。經過努力爭取,美國收藏家同意將豬首銅像轉讓,全國政協常委、愛國企業家何鴻燊捐款人民幣600多萬元將豬首銅像購回,捐贈給保利藝術博物館收藏,終於回到祖國。
左:亘(耳)斝jia 商該斝作平底錐足型。侈口長頸,口兩側立二柱。傘形柱帽坡度較陡,柱帽中央有兩層圓台狀凸起,這些都與同時期銅斝柱帽的形態不同,當為現代補做。斝腹很深,直腹略向外鼓,平底下接三條外撇錐足,足的斷面為四邊形,粗壯而較短。後足上方有扁而薄的獸首鋬。鋬顯得很大,上端接於頸部偏上處,下端接在近底邊處,不像通常所見那樣下端接在腹中央的花紋上,鋬上端獸首也做得很潦草。該鋬也應是現代補做。器表除器口內緣有一周凹弦紋外,主要紋飾分頸部和腹部兩層,並按器身范痕分左右兩單元,與平底斝往往以三足向上的延長線為單元分割線,花紋呈三單元佈置的情況不同。頸部紋帶較窄,以上下兩條連珠紋為邊欄,其間飾獸面紋。獸面紋每個單元一個,以中間低矮細小的扉棱為中心向兩側展開,兩眼為「臣」字形,「T」形雙角(龍形獸面紋常用)的外側下勾復上捲,獸嘴兩側有兩個外捲的漩渦形裝飾,其外又有爪形裝飾與兩端尾部相連。這些在其他獸面紋中均罕見。腹部紋帶寬大,上下兩邊沒有連珠紋帶,亦與常見情況不同。器口內側緣面在正對器鋬之位鑄有族名文字一個,可釋作「亘」。類似的銘文還見於中國歷史博物館所藏「亘」銘銅鬲。此鬲袋足分襠,口沿內有「亘」字銘文。該字是族氏標誌。如為耳氏,所在地尚難確定;如為亘氏,當在今山西垣曲縣。這些對「亘」鬲原鑄地的考證,也可作為「亘」斝來源的參考。器身外壁可見縱向的外壁范縫兩道,一道在後側鋬手的位置,一道正對鋬手前側,給人以使用兩塊或四塊外范鑄器的印象。但器底外壁的外范縫痕卻為三道,三道範痕外端與.三足相應,內端則聚合在器底中心。這些似可表示器身模具是由五塊泥范合攏而成。雙柱修復前已經傾斜,修復後扶正,原先連接痕迹已經不清楚。鋬上端和三足上端與器身連接處在修復前有明顯的褐色銹,有的足根還可見足、身連接的凸棱,給人三足焊接在器身上的感覺。該斝器身瘦長,腹高几占身高一半,這種形態的平底銅斝相當罕見。右:庚爵 商此爵的流和尾均上翹,器口呈優雅的凹曲線,口部近流處立菌狀柱,柱上端略向外傾。頸部較短,直腹深長,圜底如半球狀,腹一側有獸首鋬,相對於鋬的一側和爵身前後,都有直而長的鰭形扉棱。圜底周圍分列三隻外撇錐足,斷面呈三棱形,一足位於鋬下,另兩足對列器身另一側。爵流和尾下中綫上,有清晰的范縫痕迹,向下一直延伸到腹壁兩側的扉棱上,器底不見范縫痕迹。雙柱柱帽上飾漩渦紋。頸部飾蕉葉紋,其流和尾的蕉葉尤其粗巨,由相對的雲雷紋和芒紋組成,好似麥穗。器腹前後在雲雷地紋上加飾一個獸面紋,角、眉、眼、鼻、嘴都很分明,雙角向下折轉後又向上挑起,好似羊首。扳內腹壁上鑄有族名文字「庚」。同樣的族名文字也見於保利藝術博物館同時入藏的庚觚,兩器原當屬同一銅器群。
左:夷觚 商該觚體較粗,喇叭狀侈口,腹部位於中段偏下,壁略鼓,底部近平,圈足漸外擴,近底垂直切地。通體施四道三棱形寬扉棱,扉棱表面分段飾下垂葉脈紋,頸部扉棱上端銳收,形同蕉葉紋的中脈。頸部四片蕉葉紋邊緣的內層為單環紋,外層為勾連紋,頸下端為被扉棱隔斷的一周雲雷紋。腹部以勾連紋為邊欄,雲雷紋為地紋,主紋為兩兩相對的垂首短尾夔龍。腹與圈足間飾兩道凸弦紋。圈足亦以雲雷紋為地,上飾兩組以扉棱為中線的對稱曲身夔龍主紋,上有雙層冠狀雲紋。圈足內鑄出陰文族名文字,像側立之人被大蛇纏繞,與金文「夷」字相似,似可釋夷。商代銅觚有粗細兩類,同時流行於商前期。至商後期,粗細兩體漸趨合一,總的說來,粗體觚已少見,一般都屬細體類。夷觚界於粗、細體之間,可歸屬粗體類。該觚銅質佳好,製作精工,形制和花紋都很有特點。右:庚觚商該觚屬細體型,觚體滿布紋飾,圈足內有鑄銘,可釋作「庚」字。
雲雷紋無耳簋 商該簋侈口,短折沿,頸部略收,肩部斜下,鼓腹稍下垂,圈足較高,上小下大,方形鏤孔位於圈足上方。器表裝飾簡單,頸部施兩道弦紋,肩部以一周雲雷紋為主紋,圈足為斜角雲雷紋。雲雷紋分上下兩層,排列整齊;斜角雲雷紋以一個略凸起的「目」為中心斜向展開。器表光潔,紋飾清晰如新。在該簋圈足三個方形穿孔的位置上可見范縫的遺痕,該處肩部紋帶和圈足紋飾也存在著明顯的錯位,可以確認其鑄造除內范外,還採用了三塊外壁范和一塊底范。這是圓形圈足器普遍採用的鑄型模式。該簋屬於無耳簋類,或稱之為盂。這種銅簋形式的使用不及典型銅簋普遍,主要流行於商代後期。該簋形態類似殷墟中期偏早階段的小型無耳銅簋,如河南安陽殷墟婦好墓出土的幾件小型銅簋;紋飾則更像傳世的雲雷紋無耳簋。這是無耳銅簋中少有的大件,裝飾簡練,製作精好。
菱格乳釘紋鼎 商該鼎屬商代晚期的常見形制,體態厚重,保存極佳,除表面有薄薄的浮綉外,其餘均完好如初。鼎口立有上部略厚的圜頂耳,折沿方唇,腹部深淺適中,腹壁略外鼓,圜底周圍分立三條粗柱足。花紋集中在腹壁周圍。口沿下以六道短而厚的扉棱將紋帶分為六區,每區在雲雷地紋上飾一躬身夔龍紋,夔龍以扉棱為中軸,龍頭兩兩相對。寬大的腹部以層層菱格紋為地紋,斜格中央飾乳釘紋。在鼎腹壁與三足相應的位置上,各有范縫一道,但向下只延伸到乳釘紋帶的下緣,鼎底未見痕迹,鑄型當是三壁范加一圓形底范。該鼎鑄造精良,造型穩重,紋飾謹嚴,是商代晚期小型銅鼎中的佳作。
鳳鳥蟬紋鼎 商該鼎為商代晚期常見形制。鼎口上立圜頂耳,折沿方唇,腹部略深,微鼓的腹壁與圜底轉曲圓和,三條柱足粗短。腹部有三條從口沿直到足端的范縫痕迹,三角形底范痕迹已漫漶不清。全鼎的鑄范由三塊外壁范加一塊底范拼合而成。鼎身下部發黑,係煙炱的殘餘。口沿下飾一周圓渦紋和鳳鳥紋相間的主紋帶,圓渦紋共9個,以兩足中央的圓渦紋為中心,兩側對列雙尾鳳鳥紋。主紋帶下是佔據大半個器腹的三角形連續垂葉紋,內填蟬紋。蟬紋形體比鳳鳥大,頗有喧賓奪主之感。柱足飾陰線對捲雲紋一周,下為陰線連續垂葉紋。該鼎的腹部較深而三足粗短,給人以造型穩重之感;圓潤的鼎身輪廓配以主紋帶上的圓渦紋,使其造型和裝飾協調、自然。這是商代銅鼎中較好的作品。
獸面紋鐃 商這套編鐃3件,大小相次,屬常見的寬腔型。腔體的寬度大於高度,橫斷面呈合瓦形,口部兩端尖銳,兩側內陷,腔底與柄相通。柄下部加厚成箍狀。鐃體兩面均飾梯形陽線方框及帶角獸面紋,方框以上又有梯形突起。編鐃是商代晚期僅有的青銅樂器,目前所知均屬殷墟中晚期,年代更早的尚未發現。一般是3件一組,多為寬腔型。河南安陽殷墟婦好墓出土的鐃,5件一組,規格較高,是僅見的孤例。
圓渦紋罍 商代該罍侈口,束頸,廣肩,斂腹,平底帶圈足。肩部有兩個對稱的半環耳,腹部一側又有一耳,三耳均作牛首狀。頸部飾三周凸弦紋。其他部位光素無紋。圓渦紋罍屬商代晚期發現較少的銅器,1984年河南安陽殷墟戚庄東發掘出土的愛罍,與此形制、紋飾基本一致。但這件圓渦紋罍,顯得更加簡潔明快,製作精良,保存完好,值得珍視。
鳳鳥尊西周這件西周早期鳳鳥尊,尊蓋內側有二行八字銘文:「倗季乍祖考寶尊彝」,明確標明其為商周時期有名的倗氏家族某位成員所作的青銅禮器。尊通高50厘米,胎體厚重,質地精良,保存極佳。通體表現一隻昂首挺立的鳳鳥形象,頭頂花蕾狀高冠,勾喙前伸,長尾披垂。鳳鳥的背部設置圓拱形器蓋,蓋上挺立一隻小鳳鳥,一幅神情怡然的樣子。大小鳳鳥通身均裝飾鱗狀羽紋等紋樣,繁複而美觀。三千年前我們的祖先格外崇尚鳳鳥,商人以此為圖騰,有所謂「玄鳥生商」之說;周人則將之視作民族的守護神,視為祥瑞。這件鳳鳥尊形體巨大,氣勢不凡,且造型奇特,前所未見,是目前所見最為精彩的鳳鳥形象的立體青銅尊,也是極為難得的藝術珍品。
神面卣 西周神面卣,又名作氒寶尊彝卣,3000年前西周高級貴族所擁有的青銅酒器,現在是保利藝術博物館的鎮館之寶。保利藝術博物館從香港收購,據說出土於陝西扶風。器蓋和器腹鑄有和藹喜悅的「神面」圖像,一反商周青銅器上習見那種獸面紋的神秘、嚴肅甚至猙獰的面目。面卣通梁高33.8厘米,通蓋高30.1厘米,器高16.4厘米;口徑長14厘米,腹徑長19.6厘米,底徑長15.2厘米,重量4.23千克。子母口,器體口沿甚高,頸微束,鼓腹,圈足起稜。器蓋較高,頂是圓拱狀,近沿部呈直壁。拱形提梁跨於器頸長徑兩端。主體紋飾作淺浮雕狀,但神面雙角和象首雙耳均加細線刻劃雲紋。器和蓋的正背面均飾正視神面,鼻樑隆起兩側為塊形耳。圈足上飾同首雙身蛇紋。器蓋頂端站立一隻貓頭鷹,蓋面中央裝飾一梟形鈕,器口沿兩面正中各飾一長翹挺立在提梁的正中。卣下部近圈足部位兩側面還各裝飾一雙身蛇。梟、貘、象、蛇等,情態怪異而又生動別緻。器身口沿的兩側亦各伸出一個稱作貘的動物(貘是一種食蟻獸),此酒器上有一提梁,此提梁由共享一尾的兩條龍組成,龍尾上翹。提梁的兩端各有一個由象鼻、牛頭、羊角組合而成的怪獸,卣的最下部圈足上則裝飾有一頭雙身的蛇,蛇頭居中前凸,蛇身左右延展;恰與提樑上的雙身龍相呼應。蓋和器底上還鑄有相同的2行5字銘文「乍厥寶尊彜」。該卣為中國目前發現的造型最為奇特的兩周銅卣,裝飾繁雜,內容獨特,極為工巧,藝術價值極高,是古代藝術珍品。
虎耳蟠龍紋壺 春秋該壺上承蓋,蓋作中空鏤孔圈形,敞口似盆狀。器身侈口,長頸,腹部垂弛,圈足外撇並有折邊。頸部有對稱的虎形雙耳,虎身回首卷尾,作攀緣狀。虎形雙耳與器身分鑄,其間有明顯的焊接痕迹。蓋頂鏤孔部分為蟠龍圖案,上部和下部周圍飾綯紋。壺身的耳際以下飾四道突起綯紋及三條蟠龍紋寬頻。頸部和下腹部飾以填有細線雲紋的蓮瓣紋各一周。壺形體較大,紋飾極其華麗。
錯銅蟠螭紋錍戰國這種扁壺古代被稱作「錍pi」,腹部扁平,很像軍用水壺。它們是騎馬民族最先發明和使用的,方便攜帶。有蓋錍,蓋隆起,上有三個雲形鈕。蓋面飾兩圈嵌紅銅的弦紋,弦紋圈內飾魚籽地勾連雷紋。直口,直頸,蓋與口以子母口扣合。口沿下錯嵌一周三角形紅銅飾。扁平的腹部亦飾五層嵌紅銅的方格欄,格內填帶突起眼睛的羽狀蟠螭紋。下有長方形束腰式矮圈足。無蓋錍,直口,直頸,腹扁平,正視呈橢圓形,長方形束腰式矮圈足,兩肩部飾鋪首銜環耳一對。整個口沿用紅銅鑲嵌,頸部錯嵌一周三角形紅銅飾。腹部飾五層方格欄,欄上嵌有紅銅飾,格內填以羽狀蟠螭紋。這種造型的銅器始見於戰國,但正式出土者極少,特別是尚存器蓋者更是罕見。因其造型奇特,鑄造工藝難度很大,所以存世數量稀少,倍受各方珍視。
遂公盨 西周這件十分珍貴的青銅器是距今約2900年的西周中期的一件食具,原本有蓋,現已缺失。雖其貌不揚,但它內底所鑄98字銘文,記述了「大禹治水」、「為政以德」等內容,是目前所知中國最早的關於大禹治水及德治的文獻記錄。整篇銘文堪稱一篇政論性質的散文,其文辭、體例在兩周金文中前所未見,卻與現存《尚書》等古代文獻十分接近。正因為如此,這篇銘文被學者們稱譽為「兩周金文之最」。據研究,這件銅盨為遂國國群所制,遂國是中國古代傳說中由「三皇五帝」之一的舜的後人建立的。盨上銘文字體優美,行款疏朗,且字字珠璣,幾無廢言。銘文開篇即言:「天命禹敷土,隨(墮)山,浚川......」,記述了大禹採用削平一些山崗、堵塞洪水和疏導河流的方法,治平了水患,並劃定九洲,還根據土地條件的不同規定各地的貢賦。在洪水消退後,那些躲避洪水而逃到丘陵山崗之上的民眾下山,重新定居平原之上。由於有功於民眾,大禹得以成為民眾之王、民眾之「父母」。隨後,銘文又闡述了德與德政,並教誨以德行事。
虎叔作倗姒簋西周該簋蓋內和器內底鑄對銘,各三行十五字,銘文記載虎叔為倗姒作媵器。這件簋是西周中晚期的典型器物。
叔豐簋(有蓋) 西周 簋為古代食器,此簋口沿內斂、鼓腹、圈足。器身最大徑在腹中部偏下。肩兩側飾獸首銜環耳一對。帶蓋、蓋微隆、無折棱、呈圓坡狀。蓋上圈形捉手,有二鏤孔。蓋緣與器口緣飾顧首龍紋裝飾帶。器身飾瓦紋。蓋內和器內底鑄對銘,各3行17字(重文1)。此器採用渾鑄法鑄造,雙耳的銜環是隨後裝上去的。觀察原器,器、蓋均有數個墊片,蓋上的墊片痕迹內外均可見。墊片的作用是支撐內外鑄范,可使鑄出的器壁薄厚均勻,且不至變形。另,墊片還可使溫度很高的銅液在其周圍冷凝,每一墊片均形成一個冷凝中心,漸次擴及型腔其餘空間,此種漸進而均勻的冷凝可避免因不同部分銅液冷凝時間差異太大而導致收縮龜裂。
皇鼎西周該鼎圓口,方唇,索狀雙耳稍侈,圓腹微鼓,三足較細長,口下飾由細雷紋構成的展體式羽脊首面紋。
左:透空蟠螭紋香熏杯 戰國此杯整體呈杯形,上粗下細,斜直壁;直口,口內側微斂;平底,底側附三獸首形足。口上唇面以紅銅嵌飾流雲紋,口外側及近底足部位以紅銅嵌飾勾連雲紋帶。腹壁通飾相互纏繞的鏤空蟠螭紋,蟠螭紋上飾細密的三角捲雲紋。底側壁飾勾連雲紋。平底,中部有一大圓孔,外周有4個扇形孔。三獸首形足用細缐圓卷紋飾成獸面。整個器體玲瓏剔透,精緻美觀。中:父乙爵西周此爵位圓底型,口沿上里兩柱。兩柱頗高,為高傘狀,體瘦長,流尾向兩邊翹起。右:顧首龍紋尊 西周該尊侈口,束頸,垂腹,圈足亦侈。器頸下飾顧首卷尾龍紋及弦紋一周,圈足飾兩道弦紋。垂腹的尊及所飾顧首捲尾龍紋,都是西周中期前段的特點。
蟠虺紋蓋豆 春秋這件帶蓋豆,豆蓋形如覆盤,蓋口罩在子口外,作弧形穹頂,頂中央有矮柄狀捉手,捉手圈頂向外平伸,可以卻置。豆身直子口,深腹斜收為圜底,其下托以細豆柄,豆柄上段垂直,下段外撇為圈足。豆身兩側有相對的環耳。環耳之間的蓋面上,各有一條縱向的范縫痕迹。蓋的圈頂內和圈頂上均飾以蟠虺紋,蓋面以兩道較寬的素麵環帶分隔為三個紋帶,其內均飾以蟠虺紋。器身豆盤上的蟠虺紋也以素麵寬頻分為兩層,上層寬而下層窄。豆柄下部以窄素帶分為兩層,上層為蟠螭紋,下層作相對聯弧紋狀構圖的雲雷紋。環耳兩側以綯紋為邊框,其間填以雲雷紋。這些紋飾的構圖單元都很細小,其中作為主紋的蟠虺紋每個單元為一個小方塊,它們整齊排列組成蟠虺紋帶。
錯銅變面獸形紋蓋豆 戰國這件豆為帶蓋型。器蓋上有圈頂外撇的矮柄捉手,卻置如矮圈足盤。器口微收作子口,腹部微鼓,深腹圜底,下接外撇矮圈足,肩兩側施環狀耳。器表飾錯嵌紅銅的紋飾:蓋捉手的圈頂為一周單捲雲紋,蓋面以兩道弦紋為邊欄,內圈飾變形獸面紋,蓋壁飾單捲雲紋;豆身飾兩層紋飾,上層較寬飾獸面紋,下層較窄飾捲雲紋;圈足上也有相同的獸面紋一周;器耳上也有單捲雲紋。豆上的紋飾不透入內壁,其工藝應是先在器表預鑄出花紋凹槽,再嵌錯出紅銅紋樣。主題紋樣的獸面紋由一個帶目獸面和一個無目獸面交錯排列,紋樣高度簡化,狀如行雲流水,相當美觀。該豆造型屬春秋、戰國之際晉系蓋豆的常見形態。
龍首提梁盉 春秋此盉小口廣肩,扁圓形腹,獸首蹄形三足。前部有龍首形管狀喙,後部有縱向的鏤空棱脊,上部龍形提梁的兩肩也有棱脊。口上扣合折沿平蓋,蓋頂有環形鈕,連接蓋與提梁的鏈已缺失。蓋頂周緣飾「田」字形排列的雷紋。折沿飾一周三角形雲紋。器身上腹部飾兩道凸起的弦紋之間飾兩列多疊式蟠虺紋,下腹部則飾三角形雲紋一周。肩部近口處有銘文一周15字。這種銅器是春秋晚期至戰國早期流行的器物。保利藝術博物館收藏的這件有銘銅盉,是難得的春秋晚期吳國銅器。
嵌銅鳥獸提梁盉 戰國盉曾稱之為鐎壺。其直口,短頸,廣肩,鼓腹,圜底,三蹄足。隆頂蓋,飾瓦紋,中部半圓形鈕套鑄活環。肩部兩側有龍首環形鈕,與提梁套鑄相連,提梁飾重環紋,兩端飾螭首。鳥首狀流,鳥喙為流口。器身飾有三道凸弦紋,上嵌有裝飾物。此類器在各地區春秋、戰國時期墓葬中出土較多。從器形看,春秋時期流多作獸首形,腹部弦紋間多飾蟠螭紋,提梁多作成一龍形;戰國時期流多為簡化的獸首形,並新出現鳥首形流,腹部多僅飾弦紋;楚國地區則多流行素麵、高足型。對照以上諸器,此器與戰國晚期山西長治分水嶺36號墓所出的一件非常相似,時代亦應屬戰國晚期。
左:嵌銅蟠龍紋壺戰國壺的裝飾採用兩種技法,器口下用紅銅錯嵌出弦紋,其下有連續倒三角紋。肩、腹部為浮雕淺刻狀交龍紋,紋帶三層,交龍作共首雙身式,一龍頭上,一龍頭下,相間排列,雙尾糾結。右:嵌銅勾連雷紋罍戰國器體自口部至下腹,共飾五周嵌紅銅寬頻紋。戰國青銅罍本不多見,該罍鑄造精緻,造型優美,花紋有所創新。
左:細線紋博山爐 東漢這件博山爐,上面的蓋子做成仙山的形狀,山巒重疊,祥雲繚繞,其間點綴有樹木及虎、豹等各種動物和神獸,蓋頂上立有一隻被稱為朱雀的神鳥。通體保存基本完好。爐體呈盂形,飾雲氣紋,雲氣間鏤出細縫隙,備燃香時進氣之用。一側附小環鈕,以繫結爐蓋。蓋作圓尖錐形,下緣飾三角紋帶,其上則流雲繚繞,山巒重疊,並於峰壑間辟出煙孔。蓋巔立一鳥,當為天雞或鳳凰之屬。爐柱上部為背生雙翼的羽人,跪坐在環繞四辟邪的基座上。它和爐蓋上鑄出的神山、神鳥相配合,透露出濃厚的神仙思想。此類熏爐之器腹較深,應於其中燃炭火,而將當時經東南亞一帶傳來的龍腦、蘇合等樹脂類香料的碎屑撒在炭火上。在廣東廣州漢墓出土的熏爐內曾發現尚未燒完的炭粒。為防止炭火太旺、燃燒過猛,所以留的進氣孔頗狹,以使木炭保持緩慢的陰燃狀態。蓋上的出煙孔也不大,為的是讓煙篆徐徐散出,瀰漫室中。樹脂類香料的質地優於漢以前所用的草本茅香、高良姜等物,但當時多由南海輸入。故漢代在熏爐的製造工藝方面,南方地區常開風氣之先。與本器造型基本相同的熏爐,在廣東廣州先烈路惠州墳場及湖南衡陽蔣家山等地的東漢墓中出土過,故本器也可能是中國南方的產品。右:錯銅勾連雷紋絡套壺 戰國該壺直口,長頸,圓肩,卵圓腹,直壁式圈足。肩兩側各飾鋪首銜環耳。缺蓋。壺腹部飾絡套紋,其中五道橫向繩索紋與六道豎向繩索紋垂直相交,將整個腹部分隔成二十四個方格。方格內用紅銅錯嵌勾連雷紋。絡套紋與錯嵌紅銅飾交相輝映,表現出精美雅觀的藝術效果。壺頸部也用紅銅錯嵌出對三角紋組成的四組格欄,格欄內錯嵌鳳鳥、立鶴、狩獵等紋飾。直壁圈足上也錯嵌出紅銅對三角紋。整器裝飾華麗,美觀大方。此種鋪首銜環銅圓壺,是戰國時期中原地區流行的風格。壺頸部錯嵌的對三角紋方格填鳥獸紋圖案,也是春秋末、戰國早期三晉文化區和江淮間吳楚文化區所流行的紋飾。這時期紋飾中的動物紋,多作動態的奔跑狀,一反以往的靜態形式,正是受到北方游牧文化藝術影響而出現的新風格。所以,此件銅圓壺,既表現出了濃厚的中原文化特點,又吸收了北部狄文化的因素,是中原文化與狄文化融合的產物。另外,山西萬榮廟前村戰國晚期墓也出土兩件飾絡套紋的鋪首銜環耳銅圓壺,方格內用紅銅錯嵌鳳鳥紋。從壺的形態及裝飾紋樣看,此件錯嵌紅銅勾連雷紋絡套銅壺比廟前村所出銅壺時代要早,可定為戰國早中期的三晉之器。
左:貼金彩繪佛三尊造像 北魏(公元386—534年)這尊造像為背屏式,正面雕一佛二菩薩像。佛像居中,形體稍大。頭部比例較大,頂作高肉髻,面相渾圓。眉眼細長,微睜,作下視狀。短鼻,鼻樑挺直。嘴巴較寬,露出笑容,面部表情顯得十分慈祥。頸略細,雙肩較窄。內著僧祇支,外披袒右式裂裟。雙手施禪定印,露右足,結跏趺坐式。面部及身體裸露部分均貼金,現有部分遺存。佛座已殘,現僅存座上沿部分,其表面刻有蓮瓣紋帶。左右兩側脅侍菩薩形體明顯小於主尊佛像,顯示著早期一佛二菩薩像的構圖特徵。兩菩薩頭後有桃尖形頭光,頭戴三葉蓮花寶冠,素麵髮髻。菩薩面相方圓,眉眼細長,鼻、嘴寬窄適中,露出微笑。頸下戴桃尖形項圈,雙肩下方各飾一圓餅形裝飾,下垂一飄帶。帔巾寬博,上身斜披僧祇支,下身著裙,腹部系帶。左手下垂,手提帔巾;右手上舉於右胸前,手握一圓狀物。跣足,立於仰蓮台上。整個身體向外側傾斜,面部及身體裸露部分均貼金,似剝落較為嚴重。佛像身後為背屏式的舟形背光,背光外緣為單列鉤形火焰紋,內為化佛紋帶,內緣為九瓣寶裝蓮瓣。佛身體兩側為三層火焰紋。背屏的背面雕刻龍及千佛像。按其布局,可分為上下五段。上段雕刻雙龍相對的形象,下有四行二十三個圓拱形龕,龕內雕立佛及結跏趺坐佛像。這尊背屏式造像具有濃厚的北魏造像藝術風格特點,無論是背屏,還是人物形象,均雕刻得十分精細,尤其是佛像和菩薩像的面部表情刻劃生動,細緻入微,可以說是這一時期佛教造像中的佳作。右:佛立像 北魏(公元386—534年)這尊圓雕佛立像,僅余上半身,左手及右臂亦殘缺,總體而言,保存狀況不佳,但面部表情極具藝術感染力,令人為之讚歎。佛低平螺髻,螺紋略小而排列較密。面形圓中見方,五官略小,下頷稍短,彎眉細目,嘴角上翹,略含笑意,表情恬靜含蓄。著袒右式偏衫,刻作略顯隱起的階梯形衣紋。凝視佛的雙眼,一切浮躁都會隨之漸漸遠去。
左:菩薩立像 東魏(公元534—550)菩薩自有一顆慈悲的心腸,以引導信徒達到幸福的彼岸。凝視這尊菩薩立像,相信每個人都會感受到溫暖與幸福。這尊菩薩頭戴蟬璫冠,兩側垂飾寶繒,雙肩亦各有一圓餅行飾。身著天衣與密褶裙,披穗狀瓔珞,格外華美富麗。菩薩臉龐呈圓形且上下略扁,兩眼微眯,唇角上翹,雙顴外凸,一幅笑容可掬的樣子。這是我們目前所見北朝時期笑容最為燦爛的石雕菩薩像之一,與當時常見的端嚴秀美的菩薩像判然有別,更令人感到親近。右: 武定八年張池奴造帶背光彌勒像 東魏武定八年(公元550年)這尊帶背光的高雕佛立像,保存完好,僅背光前方最高處及基座前左側邊角處稍殘。佛高螺髻,面相圓潤,額頭寬闊平坦,鼻樑細窄而挺直。雙眼表現出向下俯視的神態,結合兩嘴角上翹所顯露的笑意,使佛的面部洋溢著一種神秘的喜悅之情。佛內著僧祇支,於胸前束結,外穿雙領下垂式袈裟,兩盾部襞褶深凹,顯示出衣服材質的厚重。佛右手上舉殘斷,原應施無畏印;左手掌心向外下伸,作施與願印。裙下跣露之雙足肥厚。全像具有很好的穩定感。佛腳下所踏為一大型圓形蓮台,蓮瓣雙層寶裝;身後所倚為一高而細窄的舟形背光。前面滿飾與立佛互為組合的浮雕圖案,包括:佛之頭光,由復瓣蓮花、多重同心圓環及纏枝忍冬組成;佛之身光,佛身兩邊各有一枝向上盛開的蓮花,下有大片荷葉。身光之外雕火焰紋,在騰躍的火焰上方中心和兩側,等距離浮雕三尊小化佛。立佛下方圓形寶裝蓮台下接一雕鑿平整的長方形基座。座的正前方立面由左至右雕刻發願造像銘文,共 17行 49 字:師/僧父母/敬造彌/勒像一/軀願一/切眾生/普同此/福/大魏武/定八年/四月庚/辰朔□/日丁□/青州□/陵郡□/信縣張/池奴為/七世武定八年為東魏孝靜帝最後一年,即公元 550年(當年五月北齊代東魏,改元「天保」)。其四月八日的干支與曆書相符。出資人張池奴所屬地望「青州樂陵郡陽信縣」在《魏書●地形志》中有載。證實這是一件紀年準確、雕造地點清楚的北朝晚期彌勒佛造像,具有重要的歷史和藝術標本價值。 就造像題材而言,彌勒,梵文為Maitreya,又音譯彌帝隸,意譯慈氏。佛教中說他是將繼承釋迦牟尼之後於人間成佛的菩薩,即大乘佛教所說的「未來佛」之一。據《阿含經》、《彌勒下生成佛經》等佛經記載,彌勒是美妙無比的兜率天凈土之本尊菩薩,他在兜率天宮晝夜六時說法,使眾多「天子」達到覺悟。他還能解答佛法疑難問題,為信徒們「決疑」。彌勒在釋迦牟尼佛滅度後下生人間,於龍華樹下成佛。佛經中說,彌勒一旦成佛,則天下太平,五穀豐收,人皆長壽。在戰亂動蕩的南北朝時期,人們普遍嚮往和平安寧,彌勒佛信仰大為盛行。在彌勒成佛的表現形式上,成佛前的彌勒作菩薩裝,頭戴冠,身飾瓔珞,交腳坐姿;成佛後的彌勒著佛裝袈裟,呈立姿、結跏趺坐或雙腿下垂的倚坐姿態。北朝後期到隋、唐時期,彌勒佛像基本呈雙腿下垂的倚坐式。五代以後則以僧人契此作彌勒再世,演變為笑口常開的「大肚彌勒佛」造型,成為家喻戶曉的中國式佛像。
左:思惟菩薩像 唐代(公元618—907年)菩薩坐在圓形高座之上,左腿翹起,上支左臂,左手支面頰,右手搭在右腿之上。雙眼微閉,眼瞼下垂,正陷入沉思之中,將悉達多太子在菩提樹下靜坐思惟的場面表現得極為真實感人。菩薩頭束高髻,赤裸上身,下穿裙擺及足的長裙,跣足。菩薩形體與面相均肥碩豐滿,前額寬厚,頰腮圓潤,細腰豐臀,兩足肥厚,具有典型的唐代藝術風格特點,代表了當時石刻藝術的最高水平。右:貼金彩繪佛立像 北齊(公元550—577年)這尊圓雕佛立像,除上揚的右手手指有部分殘斷外,全像保存完好,甚至連蓮台亦完整地保存下來,實屬難得。佛像作低平肉髻,旋紋螺發。頭略大,面圓潤如童子。鼻樑高,眉細眼長,微微含笑。所著通肩袈裟,衣薄貼體,隱現軀幹,周身不刻衣褶,僅於袖口和下擺處雕刻出幾道直邊,表示袈裟的形態,雕刻手法極為簡潔高超。從像體保存的彩繪痕迹來看,原像的面部和手足皆貼金,袈裟彩繪田相紋。佛像站立於雙重蓮台座上,神態莊重而平和。右手施無畏印,左手施與願印。蓮台表現得也頗為細膩,作雙層覆蓮瓣,每個花瓣尖角向上翹起,中心處的蓮芯恰為佛像所立之台,且與佛像連為一體,以榫卯的方式插接於圓形的蓮花台座之上。
左:佛立像 北齊(公元550—577年)該像整體比例協調。佛螺發右旋,髮捲較大。面相方圓,眉毛細長而彎曲,雙眸微閉,直鼻窄翼,雙唇較薄、嘴角微翹,面含笑意,下頷微凸,雙耳細長。頸部呈圓柱狀,表面光滑。佛雙手皆殘,從現存遺迹判斷,右手原作施無畏印;左手掌心向前下垂,施與願印。內著長裙及踝,外穿雙領下垂式袈裟。袈裟質地柔軟輕薄,使身軀輪廓隱現,小腹微突,姿態優美。袈裟表面不雕飾衣紋,僅在領邊和下襬邊略有折迭;白雙肘垂下的袈裟衣邊亦無褶襞。佛跣足立於蓮座之上,輕紗透體之感頗強。這件薄質衣飾的新型立像,應為中印佛教造型藝術合璧之產物。右:佛立像 北齊(公元550—577年)這尊圓雕佛立像,螺發,額圓而短,雙眼下視,嘴角略上翹,正以慈祥之相俯視眾生。佛右臂殘缺,左臂下垂,手掌前伸,雙手應施無畏、與願印。佛內著長裙,裙擺下垂至腳面,外披右袒袈裟。衣紋以流暢的凸線表示,其身後右側的大弧曲線條與左臂上下迭壓的衣裙自然連為一體。整體雕刻極為精緻細膩,生動感人。
左:貼金彩繪佛立像 北齊(公元550—577年)這尊佛立像,左手個別手指及右臂殘缺。像原貼金彩繪,為山東青州地區北齊單體圓雕佛像的典型樣式。頭部略大,身體自胯部以下收束明顯,整體造型俊逸洒脫。佛作低平螺髻,著通肩式袈裟,左手施與願印,右手殘缺,原應施無畏印。佛像的袈裟衣褶表現為北齊最典型的「雙印線」紋飾。本佛像衣飾顯得頗為輕薄,富於絲綢般細膩的質感,較好地表現出「曹衣出水」的造型意趣。右:金彩繪佛立像 北齊(公元550—577年)這尊貼金彩繪佛立像,石灰石質。除雙手手指部分殘斷外,其他皆完好無缺。佛立姿,面相圓好,彎眉接鼻,細目微瞇,小口薄唇,螺發,面若童子。披右袒袈裟,右領帶甩至左手腕上,衣紋簡潔。跣足。佛顏面、頸、胸、手、足等均貼金。袈裟上尚存朱彩。北齊螺發佛像在袈裟衣紋的處理手法上有不刻衣褶、施以彩繪的做法,還有一種隱起石面,僅刻出衣袖、領口、裙襬的形式。這種手法,在整體上仍能較充分地顯露出肌體的起伏關係。這尊立佛像採用的即是這一裝飾手法,並在隱起的袈裟衣褶之上略施陰線,用以加強薄衣貼體的視覺效果。袈裟的領口、袖口等處雖刻畫不多,但結構關係交代清楚,琢磨精細。
彩繪菩薩立像 北齊至隋(公元550—617年)除右手手指稍有殘損外,這尊圓雕菩薩像保存頗為完整,且保存少許彩繪痕迹,亦屬難能可貴。菩薩頭戴三梁五瓣式華冠,上圍飾一周寶珠,兩側寶繒下垂,搭在雙肩的圓形飾之上。菩薩面相稍長而豐滿,眉如彎月,雙目微眯,雙耳齊腮,鼻樑挺直,嘴唇抿合,下頷內收,呈現靜謐沉思之態。頸佩項圈,上身著帶披肩之天衣,下身著寬鬆密褶長裙。帛在上腹打結交叉,繞臂之後垂貼長裙兩旁。身披穗狀瓔珞,交於中腹連珠紋玉環。雙手帶鐲,右手施無畏印,左手持一件桃形法器。跣足立於蓮台之上。起身姿壯健,儀態虔敬。觀之令人心靜如水,無欲無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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