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相答不出皇帝提問：我出去下！回來對答如流，皇帝大驚：有大才

07-03

前幾年，網上流傳過一個著名的「蘇綽定律」，說是北周政權的奠基者宇文泰向謀臣蘇綽討教治國之道，二人密談了三日三夜，蘇綽向宇文泰建議，要想治理國家只要一個辦法——「用貪官反貪官」，既讓他們獲利，又讓他們人人自危，與皇帝同心同德，永享天下太平，一旦民怨沸騰，那就殺貪官以謝天下讓皇帝贏得生前身後名。其實，這個故事並沒有真正的出處，很可能是後人的杜撰，不過歷史上的宇文泰和蘇綽確是真有其人，並且兩人關係極為密切。

蘇綽出身武功大族，其父蘇協曾任郡守。蘇綽少年時喜好學習，博覽群書，能言善辯，能力很強。西魏時期，蘇綽的堂兄蘇讓把他推薦給丞相宇文泰，擔任行台郎中。不過因為官職比較低，宇文泰對他一直了解很少。但各官署中有難決之事，都要向蘇綽請教，官員都稱讚蘇綽的才能。蘇綽走入宇文泰的視線，是一次偶然的機會。

宇文泰是西魏的實際掌權者，也是後來北周的奠基者，被尊為北周太祖，從某種意義上說也可以稱作是皇帝了。有一次他與僕射周惠達議事，宇文泰提出的問題難住了周惠達，於是他請求暫時出外詢問。周惠達召來蘇綽，把事情告訴他，蘇綽立刻為他解答。周惠達再次入內稟報，他的回答得到宇文泰的大力稱讚，宇文泰問他：「誰為你出的主意？」周惠達不敢隱瞞，如實回答，並稱讚蘇綽有王佐之才。宇文泰隨即任命蘇綽為著作佐郎。

這僅僅是個開始，還有個偶然事件，使得宇文泰開始對蘇綽刮目相看，大加重用。有一次，宇文泰與公卿們前往昆明池觀看捕魚，路過一個漢代倉庫遺址，宇文泰問左右的人此地的故事，沒有一個人能回答。有人說：「蘇綽博識多知，問問他准知道。」宇文泰便召見蘇綽。機會總是給有才華的人準備的，蘇綽詳細作答，宇文泰十分高興，又進一步詢問天地造化之由來，歷代興亡的故事，蘇綽侃侃道來，對答如流。宇文泰越聽越高興，與蘇綽並馬而行，連捕魚都沒看就回城了，回來後又留下蘇綽，向他詢問治國之道，一直談到天明，宇文泰累了就躺著聽他說，聽到精彩之處不禁就坐了起來，不知不覺坐到蘇綽面前。一直說到天明，宇文泰還未厭倦。

次日，宇文泰隨即任命蘇綽為大行台左丞，參預決定機密大事，成為朝廷重臣。古有姜太公釣魚碰上周文王，現在有宇文泰看捕魚得到了蘇綽，都是君臣相得的佳話！

蘇綽把國家大事當作自己份內的職責，工作兢兢業業，他創製了文案程式，用紅黑兩色分別書寫出入公文，現在的「紅頭文件」即是肇端於此。他又制定計賬、戶籍之法，廣泛訪求賢能之士，共同弘揚治國之道。蘇綽為改革草擬了《六條詔書》，宇文泰立於座右，令百官習誦，背不過的不得為官。宇文泰也對他推心置腹，委以重任，有時宇文泰外出，便把預先簽字的空白紙張交給蘇綽，如果有急需處理的政事，蘇綽可根據情況決斷。

可以說，宇文泰之所以把國家治理的井井有條，蘇綽起到了重要作用。可惜的是，蘇綽卻沒有姜太公那樣的身體，有因為他工作總是夜以繼日，終因思勞過度，患上氣疾，四十九歲就英年早逝。下葬時，宇文泰步行送到城門外，親自在靈車後以酒澆地，說道：「蘇尚書平生行事，他的妻子、孩子、兄弟們有不知道的，我都知道。只有你懂得我的心，我了解你的心。正準備共同平定天下，不幸竟舍我而去，有什麼辦法！」說到此處，宇文泰放聲痛哭，連酒杯也從手裡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