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王菲，就是喜歡那個我們想做而做不了的自己

07-03

心里有束光 · 眼里有片海

拾遺

物語

喜歡王菲，不是因為她的容顏，不是因為她的歌，而是喜歡那個我們永遠無法成為的——心中的自己。

1969年8月8日，

中國煤礦文工團獨唱演員夏桂影，

正在台上引吭高歌，下腹突然劇痛。

送到醫院，王菲就哇哇出生了。

那個年代，歌星並不吃香，

所以夏桂影希望女兒隨爸爸，

「長大後成為一名科研工作者。」

哪知王菲卻隨了她，打小痴迷唱歌。

而且唱得極好，是班上的文藝委員。

很小時就上了央視，唱了一首《大海啊故鄉》。

小升初那年，王菲考砸了，

沒能進入北京市重點中學。

媽媽氣得噴火：「禁止參加唱歌活動。」

1984年，一家唱片公司偷偷找到王菲。

「我們想出碟，翻唱鄧麗君的歌，你願意嗎？」

「願意。」王菲眼裡閃著光。

王菲去找媽媽請假。

媽媽說了兩字：「不行。」

最後，唱片公司只好請校長出面。

校長給夏桂影保證：「不會耽誤學業。」

王菲這才錄了專輯《風從哪裡來》。

這張翻唱專輯的銷量雖然很一般，

但它卻在王菲心裡種下了一個夢。

1987年，剛剛高考完的王菲，

迎來了人生中最重要的選擇。

一邊是：廈門大學的錄取通知書。

一邊是：赴香港學習唱歌的機會。

第一個，是全家人的期待。

「上了大學，就遂了媽媽心愿。」

第二個，卻是自己的夢想。

在那個年代，面對這樣的選擇，

大多數人會毫不猶豫地選擇第一個。

「因為第二個選擇充滿了未知性，能唱出頭的幾率太小了。」

「第一個選擇的前景是那麼確定，媽媽很喜歡，我不能讓她失望。」

但王菲毫不猶豫地選擇了第二個。

「既然我喜歡，我就要去爭取。」

詩人顧城有句名言：「一個徹底誠實的人是從不面對選擇的，那條路永遠會清楚無二地呈現在你面前。」

這句話，就像是為王菲寫的。

「我不想做一個乖乖女，一味聽家人的話，而聽不到自己內心的聲音。」

這一天，王菲突然就長大了。

伍綺詩說：真正的長大，就是要擺脫他人的期待，找到真正的自己。

赴港後，王菲拜在戴思聰門下學聲樂。

「這個北京妞唱歌太好聽了。」

戴思聰將王菲推薦給新藝寶唱片公司。

新藝寶簽了王菲，將其改名為「王靖雯」。

進了唱片公司，本應爽爆才對，

但王菲卻開心不起來，

因為她是一個不喜歡受約束的人：

「好多東西都不是我喜歡的，

衣服不是我想穿的，話不是我想說的，

名字也給改了，完全不是我了，

所以那段時間我過得非常不開心。」

1989年，王菲推出了專輯《王靖雯》。

由於公司不重視，包裝和宣傳不夠，

這張專輯的銷量很是一般。

一下，王菲的脾氣就上來了：

「既然不重視我，我呆著有什麼意思。」

她起身就去了美國，進修聲樂。

1991年，梅艷芳宣布不拿獎了，陳慧嫻也出國念書去了，歌壇女歌手缺乏新生力量。

於是1992年春節，王菲接到了公司電話：

「你回來吧，公司決定全力打造你。」

回港後，王菲做了件驚人的事：

將英文名字Shirley改成了Faye，

然後又把名字王靖雯改回了王菲。

「我不想渾渾噩噩聽從安排了。」

在王菲之前，從來都是製作人強於歌手。

「編曲、錄音、主打歌都是製作人說了算。」

但是王菲可不想按照這個劇本演了。

「她不願意按照慣常的方式出牌，

她的很多做法唱法都是反商業的，

但是她就是喜歡跟著自己的感覺來。」

當時，很多同事和朋友勸王菲：

「你還是聽公司的話吧！」

但王菲卻說：「可我喜歡啊！」

朋友說：「你喜歡沒用，大眾喜歡才有用。」

王菲答：「能紅就紅，不能紅就算了。」

她就是這麼不受脅迫，果敢隨性。

一堅持，王菲便找到了一種不食人間煙火的演唱方法——盡量迴避與聽者進行溝通，而是把他們帶向一個沒有目的地方。

所以她的歌，是那樣地空靈。

隨後，王菲推出了《天空》等專輯，

像颶風一般席捲中國，席捲東南亞，

從此一紅衝天，紅得無可匹敵。

王菲紅了，媒體蜂擁而至。

記者問：「你期望什麼樣的愛情？」

王菲不假思索：「這個很難說，關鍵要看感覺，沒準在電梯里遇上水管工就愛上了。」

記者又問：「對男友長相有什麼要求？」

王菲不假思索：「一定要懂國語，眼睛細細，單眼皮，北方人。」

這句話，已經泄露天機——

搖滾巨星竇唯就是這樣一個男人，

眼睛細細，單眼皮，北京人。

那時的竇唯，已有了女友姜昕。

「只要竇唯還沒有結婚……」

王菲不管不顧，一衝而上。

於是，住在北京四合院的竇唯收到一個包裹。

裡面裝著一箱CD和一頂線帽，

還有一封信，字跡乾淨整潔，

無非是寫了一些最近心情不好的話。

只是在最後，她說：你以後可不可以別再叫我小王？

一有時間，王菲就往北京跑。

她要與姜昕公平地爭奪竇唯。

竇唯只好將她倆召到一起：「我知道你們愛我，我也愛你們，但是我沒法選擇，那會令我良心不安。」

王菲沉默著，始終不說話，

她知道，不作選擇就是最好的選擇。

多個回合之後，姜昕選擇了退出。

1995年初夏的一天清晨，

北京一衚衕深處的四合院，

吱呀一聲，一扇門打開了。

裡面走出一個穿著睡衣的年輕女人，

頭髮蓬鬆，睡眼朦朧，

手裡還端著一個裝夜尿的痰盂，

趿著拖鞋，向又臟又臭的公廁走去。

記者迅速按動快門，拍下一組照片。

王菲這組照片令香港社會為之大嘩！

很多人萬分不解：「紅得發紫的天后，怎麼甘願過這種小市民的的生活？」

但不久，王菲《我願意》轟然問世：

「願意為你，我願意為你，

我願意為你忘記我姓名。

就算多一秒，停留在你懷裡，

失去世界也不可惜……」

王菲就是這樣：既然愛了，便奮不顧身。

其經紀人陳家瑛說：「她是一個為愛而生為愛而死的人。」

有一次，王菲開演唱會，竇唯打鼓伴奏。

王菲沒唱到點上，竇唯氣得把鼓槌都摔了。

李月亮有句話說得好：

「竇唯能在王菲最鍾愛也最重要的事情上引領她。

竇唯知道王菲最珍貴的黃金點在哪裡，

他玩了命地去點亮它，讓它閃瞎世界的狗眼。」

所以王菲愛他，愛得如痴如狂。

1996年，王菲懷了孕。

竇唯只好奉子成婚。

結婚前，一切都安排好了，

竇唯卻來了一句：「其實，我不是個好男人，你要想清楚嫁不嫁我。」

陳家瑛立馬火了，拍案而起，

「你難道還不想娶她不成？」

竇唯被數落一番後，不吭聲了。

1997年1月2日下午三點，

在王菲出生的那家醫院。

一位女嬰誕生了，她叫竇靖童。

生下孩子後，王菲回港恢復工作。

有一次，那英要回北京，

王菲便決定隨那英一起返回，

想給竇唯一個意外驚喜。

可一打開家門，發現竇唯竟和一個女人睡在一起。

王菲一下傻了，楞在那裡，眼淚嘩嘩直流。

那英忍不住了，沖著竇唯破口大罵。

但是，王菲還是原諒了竇唯。

「每個人都會做錯事，如果婚外情發生，

我首先要知道對方在什麼情況下犯錯。

只是一時行差踏錯，我會酌情寬辦。

如果他喜歡上第二個人，不會再回頭，

我會放棄爭取，不會勉強。」

可王菲前腳剛走，竇唯後腳就帶著這個女人外出旅遊去了。

結果被狗仔盯上，問他這女人是誰時：

竇唯脫口而出：「她叫××，是我的愛人。」

王菲果決地離了婚，義無反顧。

「愛就在一起，不愛了就分開。」

不強求，不敷衍，不將就，不湊合。

「漫天的是非，做我的真理。」

離開竇唯後，王菲寫了那首《討好自己》。

詞曲一手包攬，似在鼓勵自己：餘生沒那麼長，請你討好自己，活得像個自己。

2000年，19歲的謝霆鋒血氣方剛，

跟一幫哥們說：「我能追到王菲。」

哥們大笑：「你就吹牛吧！」

結果三個月後，他真的追到了王菲。

那一年，梁朝偉榮獲戛納影帝。

慶功宴上，王菲和謝霆鋒先後到場，

記者守在門外：「本以為兩人會先後離開。」

誰知道，王菲竟然毫無畏懼，

大搖大擺地牽著謝霆鋒走了出來，

像是在對記者說：「愛上他是我最大的光榮。你們不就想拍嗎，我讓你們拍個夠。」

「31歲的王菲和19歲的謝霆鋒拍拖了。」

這條新聞，震驚了整個香港。

「恬不知恥，老牛吃嫩草。」

各種嘲諷、謾罵炮彈般飛來。

王菲毫無畏懼，索性和小謝同居了：

「我就讓你們罵個夠。」

跟小謝住在一起的那兩年，

是王菲著裝最沒品位的爆汗期。

梳著高高馬尾辮，或齊眉劉海加清湯掛麵，

穿著綴滿花朵的上衣，低腰褲配粉藍T恤。

可見王菲是多麼痴愛小謝啊，

「情不自禁地就扮起嫩來。」

她牽著小謝時，眼角眉梢全是甜蜜。

可好夢由來最易醒。

2002年，小謝喜歡上了張柏芝。

幾經波折，他還是選擇了和王菲分手。

我想，天后心裡一定在滴血吧。

她愛得那麼投入，那麼奮不顧身。

但自始至終，她沒有罵小謝一個字。

「愛情來了，就去愛。緣分盡了，就放手。」

這就是王菲，決不狗血。

得知王菲與謝霆鋒分了手，

李亞鵬便對天后展開攻勢。

每天都會給王菲發無數條簡訊，

聽說王菲喜歡聽笑話，

他就到處搜集笑話發給王菲。

2003年8月，李亞鵬專程包機，

飛到片場給王菲過生日。

這一年12月，王菲患上重感冒，

李亞鵬推掉片約，全心照顧王菲。

王菲被感動了，就和他正式談起了戀愛。

好友們紛紛反對：「你們不適合。」

但王菲說：「不愛他，對不起自己。」

2013年9月，兩人終於結了婚。

經過兩次折騰，天后也許真的累了，

她想找個成熟穩重的男人過安穩日子。

婚後，王菲就息了唱息了影，

專心過起了日子，相夫，教子，讀經。

為了愛，她甘願做一個小女人。

這樁婚姻看起來近乎完美：他不出軌不劈腿，無比愛她，事事寵著她。

但這種完美總覺得少了點什麼。

2006年，王菲懷孕。

一檢查，胎兒竟患了先天性唇齶裂。

李亞鵬試探著問了一句，

王菲立刻反問：「你什麼意思啊，你還不想要嗎？」

有一次，李亞鵬借一個活動，

想送王菲一個驚喜：一個三克拉的鑽戒。

王菲上場後，滿臉驚愕。

那表情那表現，只能用尷尬來形容。

陳道明有句話說得一針見血：「王菲，她的生命早早就走到了靈性需求的層面，可惜，她的伴侶不能在這個層面滿足她。」

從這兩件小事便可窺斑見豹，

李亞鵬無法在精神上靈魂上，

與王菲達到高層次的共鳴。

李亞鵬不像竇唯，可以在精神上指引她。

也不像謝霆鋒，可以在靈魂上陪伴她。

雖然，王菲儘管也愛他，

但愛的濃度和高度不夠，已沉澱成親情了。

對於視愛如命的她來說，這樣活著很痛苦。

2013年，王菲終於提出了分手。

「沒有第三者，也都說對方是好人，還會是永遠的親人，可是，就是必須分手了。」

王菲在微博上寫道：這一世夫妻緣盡至此，我還好，你也保重。

李亞鵬在微博上嘆息：我要的是一個家庭，你卻註定是一個傳奇。

離婚後，無數人罵王菲。

「太自私了，你對得起李亞鵬嗎？」

但這就是王菲，她永遠忠於自己的內心，

愛得純粹：不湊合，不將就，不妥協。

沒有愛，毋寧死。

很多人罵王菲「不守婦道」，

但其實，王菲愛得無可厚非。

她總是在結束上一段感情後，

再開始下一段，不出軌不劈腿。

她從不涉足別人婚姻，從不搶別人老公。

她隨性而為，但也堅持原則。

2014年秋天，45歲的王菲和34歲的謝霆鋒終於又走到了一起。

廖一梅說：「在我們一生中，遇到愛遇到性都不稀罕，稀罕的是遇到了解。」

在經過十餘年的折騰後，

兩人終於發現：對方才是真正了解自己的那個人。

一次，攝影師在霆鋒家偷拍發現：

王菲躺在床上，與霆鋒愉快交談，

似乎是聊到了什麼開心的事，

王菲竟興奮地蹬著腳撒嬌，貼面親吻。

當霆鋒獨自一人坐在窗檯邊時，

王菲悄悄咪咪來到霆鋒跟前，

在其嘴上輕輕一吻，又笑著跑開了。

竇唯說：王菲是個女強人。

李亞鵬說：王菲是個女漢子。

但謝霆鋒說：王菲是個小女孩。

由此可見，霆鋒和王菲實在是很般配。

因為女人只有在遇到靈魂伴侶時，

才會情不自禁地變成小女生，

撒嬌、發嗲、任性，智商清零。

王菲：純粹、叛逆、高傲、真實、天真。

霆鋒也一樣：純粹、叛逆、高傲、真實、天真。

相差11歲又如何，流言滿天又如何，

「我們彼此相愛，這就足夠。」

今年8月，王菲就48歲了。

從她的事業經歷和愛情經歷里，

我們可以清晰看出她的人生哲學——忠於內心，活得像自己。

一位哲人說過這樣一段話：

「我們曾如此渴望命運的波瀾，

到最後才發現，人生最曼妙的風景，

竟是內心的淡定與從容。

我們曾如此期盼外界的認可，

到最後才知道，世界是自己的，與他人毫無關係。」

我不知道王菲讀沒讀過這段話，

但是她早早就明白了這個道理。

她曾在微博里寫下16個字：不求讚歎，不懼譏毀，不求榮耀，不懼卑微。

這就是她的人生哲學：幸福無關他人，只需忠於自己。

「從來沒想過要去討好什麼

讓自己成為什麼，讓別人記住什麼。

我不過是聽從自己的心，跟著它通向未來。」

正因忠於自己，王菲把自己活成了仙。

鄭秀文說：「如果說羨慕，也只有王菲一個。」

記者問：「為什麼？」

鄭秀文說：「我們只是藝人，而王菲是生活藝術家。她愛自己愛得深沉，活出了我們渴望卻永遠達不到的樣子。」

趙薇描述第一次見到王菲時的情形：

「1998年5月，我去香港參加一個活動。

當我風塵僕僕地趕到活動方安排的賓館時，

發現所有記者都擠在大堂的一個角落，

對著一個素顏女子瘋狂地拍照。

那個素顏女子卻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旁若無人地坐在一邊抽著煙。

無論別人問她什麼，她都好像沒聽見。

抽完煙，她就起身離開了。

我怔怔站在那裡，看了好久才認出，

她就是歌壇天后王菲。」

這就是王菲，因為忠於自己，她活得無比不羈。

別人都舔著臉討好媒體，她從不。

離婚時，記者問：「手續辦好了沒？」

王菲劈頭就是一句：「跟你有關係嗎？」

記者理直氣壯：「我們的讀者想知道。」

王菲劈頭又是一句：「跟他們有關係嗎？」

記者厚著臉又問：「你難過嗎？」

王菲劈頭又是一句：「我難不難過為什麼要讓你知道？」

因為忠於自己，她放下了「完美」這個包袱，

活得不諂媚、不在意、我行我素，

「我就是我，我才不做你們眼中的自己。」

因為不羈，王菲活得瀟洒而超脫。

18歲時，面臨重大選擇。

換是旁人，這第一步就卡住了。

但王菲毫不猶豫選擇了去香港唱歌。

破釜沉舟，毅然決絕。

22歲，因為不被重視，

她冒著被公司起訴風險，赴美遊學。

破釜沉舟，毅然決絕。

事業如日中天時，她卻放下身份，

拋棄香港的富足生活，

住進沒有廁所的北京四合院，

每天清晨去給竇唯倒尿盂，

破釜沉舟，毅然決絕。

…………

這就是王菲，因為忠於自己，她活得無比勇敢。

「因為時間有限，所以不要為別人而活，

不要被教條所限，不要活在別人的觀念里。

不要讓別人的意見左右自己內心的聲音，

勇敢地去追隨自己的心靈和直覺。」

因為勇敢，她「舉世而譽之而不加勸」。

因為勇敢，她「舉世而非之而不加沮」。

「生活是我自己的，關你們屁事。」

所以，她活成了自己想要的模樣。

王菲跟竇唯離婚後，

記者問：「打算給竇靖童找個什麼樣的爸爸？」

王菲答：「童童有爸爸，我要找的是伴侶。」

「我就是為我自己，不是為孩子。」

這就是王菲，因為忠於自己，她活得無比真實。

汶川地震賑災晚會，捐款時，

很多明星一上台，就哭天抹淚。

王菲悄悄地，捐出一百萬。

但不哭不喊，一句話不多說。

這就是王菲：從不矯揉造作。

前段時間，狗仔拍到王菲和謝霆鋒在機場，

又摟又抱，全然不顧路人的側目而視。

這就是王菲：活得簡單天真。

記得很早的一屆金曲獎上

當時比吳宗憲還大牌的主持人張菲，

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想給她挖個坑，

結果油鹽不進的王菲死活不鑽套。

事後，張菲大吐苦水：

「王菲是最不適合對話的明星，

因為她根本不會按照你的構思，

講出好聽的話去討好觀眾。」

很多明星不明白：為什麼王菲那麼招人喜歡。

宋柯有句話說得好：「因為王菲活得特別真，用北京話說就是兩字——不裝。」

因為不裝，所以動人。

王菲與李亞鵬離婚後，謠言四起。

有人說：「因為李亞鵬出了軌。」

有人說：「婆婆對王菲不好。」

王菲立馬站出來，在第一時間闢謠：

「婚是我要離的，沒有第三者，

沒有婆媳不和，不牽扯財務問題，不是悲情狗血劇，

和平分手，換一種方式相處，

對孩子來說，我們仍然是一家人。」

李亞鵬立即轉發感謝：

「孩兒她娘，內什麼，永遠愛你！」

這就是王菲，因為忠於自己，她活得無比仗義。

王菲的仗義在圈內是出了名的。

因為軍旗裝事件，趙薇無比消沉。

王菲卻不管外面滿天責難，

把趙薇接到家裡，整天陪她散心。

王菲很早就喜歡上了李健的歌，

那時，李健還毫無名氣。

為推薦李健，王菲做了不少事情。

李健說：「老王幫了我很多，但她從來不會告訴你她幫了你。」

在娛樂圈裡，見過不少撕逼大戰，

但是從來不見王菲說過什麼人壞話。

因為忠於自己，所以內心強大。

因為內心強大，所以不需貶損別人來抬高自己。

有段公司，李亞鵬老被記者追問：

「你開公司的錢從何而來？」

「是不是吃軟飯，用王菲的錢？」

李亞鵬被逼得沒轍了，說：「我們的財產一直是各自獨立的？」

「你們都說我花老婆的錢，其實我比她有錢多了。」

要求財產獨立的人，是王菲。

有時，你不得不敬佩王菲。

「正因為你比我有錢，所以我要求財產獨立，我並不想用你的錢。」

這就是王菲，因為忠於自己，她活得無比獨立。

這種獨立，不僅是經濟上的獨立，

更是情感上和精神上的獨立。

謝霆鋒與王菲分手後，

因為大家都知道王菲痴愛太深，

怕她會傷心欲絕，甚至做出傻事。

但王菲卻說：「為了愛，我可以奮不顧身。但缺了愛，我也死不了。」

這就是王菲，情感獨立的王菲。

那一年，李亞鵬出演《將愛情進行到底》。

電影製作方便請王菲演唱主題曲。

對外宣傳說：「王菲這首歌，是送給李亞鵬的。」

但王菲卻站出來說：「我是將愛進行到底，他們是將愛情進行到底，我的境界比他們高多了。」

將愛進行到底，而不是將愛情進行到底。

這就是王菲，靈魂獨立的王菲。

她從不需要哪個男人為她的不幸買單，

也從不需要哪個男人為她的人生負責。

因為獨立，她活得堅強而自由。

有人說：王菲是20年一出的天后。

有人說：王菲是50年難遇的天后。

但我想說：王菲是世間真正的女神。

周國平說：「在一個人的生活中，精神需求相對於物質需求所佔比例越大，他就離神越近。」

從這個意義上講，王菲真正活成了女神。

正如陳道明所言：「她的生命早早就走到了靈性需求的層面。」

她忠於自己，永遠為靈魂活著。

所以才活得——

那麼勇敢，那麼不羈；

那麼真誠，那麼仗義；

那麼純粹，那麼獨立。

活得亮瞎了我們的眼睛。

去年底，一位朋友去看王菲的演唱會。

回來，她感嘆了一句：

「看著她站在台上的那種狀態，那種強大的天真，就不會去介意唱功這件事了。」

這就是王菲的獨特魅力。

不管和誰在一起，她的眼神，

都和20年前沒有什麼差別。

世界天翻地覆地變化著，

娛樂圈天翻地覆地變化著，

但她依然按照自己最簡單的那一套活著。

「忠於自己，活得像自己。」

我們喜歡王菲，不是因為她的容顏她的歌，

而是因為她活成了我們想做而做不了的自己。

她沒有比別人更高尚，也沒有比別人更卑劣，

只是忠於自己，活成了自己喜歡的模樣。

曾經有人問我：什麼是正確的人生？

我回答：忠於自己的人生。

「沒有什麼可以保證你的選擇一定能實現。

所以，你只能選擇對自己誠實。

不管結果怎麼樣，起碼這是我要的，

即使輸了，即使一敗塗地，

我起碼是忠實於自己的，那我就不悔。」

我們不必偉大，但一定要忠於自己。

忠於自己的人生，即便平凡，也是閃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