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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石夫:少數能大得起來的畫家

按照傳統的觀念,中國畫的分科,目前還是分為山水、花鳥、人物。而具體到花鳥畫,又有工筆、寫意和小寫意等更細的不同分類。當然,若以現代美術的新觀念來看,中國畫首先要分為傳統類型和現代類型兩大類。例如現代主義的「實驗水墨」等,已經基本屬於現代藝術的範疇,諸如此類,理當別論。

  若站在傳統和傳統延續的立場上來理論,許多人都會同意,在中國畫的眾多分科和分類中,大寫意花鳥畫是最難畫好、最難出成績、最難突破前人的。而郭石夫卻能在大寫意花鳥畫方面取得突出成就,出人頭地,不可不說是難能可貴的。

  若論大寫意花鳥畫的要義,簡括地說是兩個方面:一是「筆墨」;二是「大」。字面上看「筆墨」似乎是技巧問題,但在傳統中國畫的理念中,筆墨已經遠遠超出了技法問題的範疇,而更多體現出作者的素養和作品的格調,甚至脫離具體物象描繪而相對獨立地具有抽象意義的筆墨審美價值。寫意畫主張「逸筆草草」,「不求形似」,「妙在似與不似之間」。而這一切審美準則都與筆墨緊密相關。沒有筆墨的草草幾筆和沒有筆墨的似與不似之間,都是很難想像的。換言之,有了筆墨,草草幾筆就耐人尋味;有了筆墨,不似也因神似而更勝形似。郭石夫的大寫意花鳥畫,能合傳統之法而又出現代之新,能宣洩自我胸臆又動觀者之情;老辣縱橫不失狂野,酣暢淋漓還多幾分樸拙。若論大寫意花鳥畫的筆墨功夫,郭石夫應是當今畫家中最佳者之一。

  上文說到大寫意花鳥畫的要義還有一個「大」字。大寫意要大得起來,大得有理,大得有度,大得有氣派。這裡所說的幾個「大」字,也正是郭石夫大寫意花鳥畫的特點。他是當今寫意花鳥畫畫家中少數能大得起來的畫家之一。遙想當年齊白石大師看年輕的崔子范先生的作品時,曾贊道「真大寫意也!」如今,此贊用於郭石夫如何?

  黃胄先生跟我說過:齊白石老人家80多歲以後,怎麼畫怎麼好。是說白石老人到了晚年已經達到了爐火純青、法由己出的境界。可見大寫意花鳥畫畫家需要天分,更需要努力,還需要長時間的磨鍊。所以我們在稱讚郭石夫的成就之後,還要勸他保養身體,將來也作一個長壽老人,到他九旬之後,人們再來看郭石夫!

  郭石夫精於戲、能為文,亦善書、通篆刻及文史哲美,他的花鳥畫不斷地走向更高層次的成熟和典雅,其卓然不凡、淋漓奔放、蒼古樸拙、美艷豐實,正與吳昌碩、齊白石、潘天壽、李苦禪相聯、相接而相生,是繼吳昌碩、齊白石、潘天壽、李苦禪之後傳統寫意花鳥畫的主要代表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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