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癌之戰:老夫與癌症的抗爭
(1)前言
(2013-10-11 07:05:11)
枯木衰草的博客
http://blog.sina.com.cn/funny071000
老夫與癌症抗爭已經一年有餘,被確診為多處轉移的晚期癌症也有一年了。
前幾天單位組織體檢,除白細胞、血小板仍然偏低外,血液中腫瘤標誌物甲胎蛋白、癌胚抗原都已達正常範圍。昨天又去做了E-CT掃描,今天拿到了一年多來第一個令人欣喜的結果。腮腺癌的多處骨轉移灶和淋巴結轉移灶大部分已消失;只剩胸骨角和右側股骨上端兩處異常核素濃聚灶,但已較前次掃描時變得淺淡。這就是說,不僅老夫主觀感覺病情大有好轉,當今最先進的科學檢測手段也證實了這一情況。檢查前,老伴兒因擔心出現可怕的結果,一連幾天沒睡好覺。上午結果出來了,中午理應小睡一會兒,可人家還是沒睡著——興奮的!
一年多來,與癌症的抗爭已經成了老夫與家人生活的最主要內容。儘管老夫早年對醫學有所涉獵,但近四十年來所從事的工作卻與醫學毫不沾邊,原來了解的有關癌症的粗淺知識充其量算得上是一知半解,根本就不足以應對當前自己就置身其中的抗癌之戰。實際需要迫使老夫不得不重新涉獵學習更多的知識,收集儘可能多的相關信息,隨時修正自己的求醫治療理念,及時作出儘可能正確的決策,也算是「從游泳中學習游泳」、「於戰爭中學習戰爭」吧。
然而,抗癌之戰卻是一場名副其實的持久戰,絕無可能畢其功於一役。更何況由於癌症本身的性質特點、當今的醫學技術水平、社會醫療體制和病人的心理素質、求醫理念等等諸多因素的制約,真正能夠通過持久戰,贏得戰爭的勝利卻絕非易事,相當多的病人成了抗癌之戰的戰敗者,最後不得不帶著一肚子委屈和深深的遺憾離開這個世界。
抗癌之戰既然是持久戰,我們就可以大體上把它劃分為「戰略防禦」、「戰略相持」和「戰略反攻」三個階段。就老夫目前的情況而言,應該算是處在「戰略相持」階段。只要不犯大的錯誤,繼續堅持正確的理念和治療方略,假以時日,少則半年一年,多則兩年三年,再作E-CT檢查,達到「臨床治癒」標準,取得「戰略反攻」的勝利並非沒有可能。
或許可以說老夫的抗癌之戰已經取得了階段性成果吧!今天,老夫打算借新浪網一席之地,將一年多的抗癌歷程、心得感悟、經驗教訓、成敗得失分若干集陸續博出來奉獻給大家參考借鑒,相互交流,以期對正在抗癌之戰中與病魔奮力廝殺的病友們有所裨益。
抗癌之戰(2)對病人隱瞞病情弊多利少
知道自己的病情和醫生的治療措施,對一般病人來說是沒有問題的。但對於癌症患者,尤其是應否讓他知道自己到底得了什麼病,歷來就有不同的見解。
記得四十年前老夫初涉醫學時,有個所謂的「保護性醫療制度」,要求醫療機構、醫務人員、甚至病人家屬要對癌症患者隱瞞病情,以免給患者造成巨大的心理壓力,影響治療效果。實踐中這樣的例子的確不勝枚舉。
老夫至今記憶猶新的一個例子發生在1967年,某市職工醫院有位女護士患了肺癌,而職工醫院卻誤診為肺結核。女護士聽說位於本市的某醫科大學第二附屬醫院有位名醫,只要病人未經其他醫院治療,不管多麼複雜的肺結核(比如空洞型)他都能治癒。於是女護士拒絕在本院治療,去投奔那位名醫。但當時正是「文革」時期,那位名醫成了「反動學術權威」,已被逐離臨床,負責清掃廁所,取而代之的當然是一些「革命造反派」醫生。聽說職工醫院已有診斷,只簡單地看了一下X光片,就先入為主,認可了「肺結核」的結論,並告知女護士「因本院床位緊張,我們給你出方案,你可以回職工醫院住院治療」。一個月後,女護士覺得病情沒有好轉,於是再拍片子複查,這次經治醫生請了胸外科會診,確定為肺癌。女護士有個姐姐在職工醫院當醫生,經治醫生把她姐姐找來告知了實情。
第二天女護士來問:「你們不是說研究研究,給我調整一下治療方案嗎?」
經治醫生一時難以作答,遲疑片刻後才吞吞吐吐地說:「你的病情看來還真有點複雜。」
女護士出於職業的敏感,隨口問道:「複雜?難道會是肺癌?」
經治醫生心裡犯了嘀咕,莫非是她姐姐已經告訴她了?於是說了句:「不能排除!」
這下壞了,女護士哇的一聲,鼻涕眼淚俱下,又哭又罵,精神幾乎崩潰。後來儘管動用了當時最得力的一切抗癌手段,還是於十多天後去世了。
於此相反的例子也多得很,我有個朋友的伯父,無兒無女,農村的孤老頭一個。斗大的字他認得三升,標準的文盲。二十年前患了胃癌,侄兒侄女們操持著給他做了手術。術後告訴他他的胃裡發了炎,爛了一塊,醫生已給他修補好了。從此他沒有任何精神負擔,該幹什麼就幹什麼。村子裡有人得了癌症,他甚至還會與人議論:他是「嘎古」病,好不了。卻始終不知自己患的也是「嘎古」病。就這樣只是作了個手術,既未放療也未化療,糊糊塗塗,樂樂呵呵地至今還活著。
兩個耳聞目睹的真實故事,似乎證明了「保護性醫療制度」的無比正確,其實老夫卻大不以為然。
首先,除非患者都是朋友伯父那樣單純可愛的文盲老頭,而對絕大多數患者來說,只要他智商正常並認識幾個漢字,他的病情你是無論如何也隱瞞不了的。因為就診醫院是腫瘤醫院,科室是腫瘤或相關科室,這些都在牌子上寫著,住院時病號服上印的是腫瘤科,同時他還會發現周圍的病友都是癌症患者,治療措施也是非同一般的放療或者化療,難道他還不明白自己原來得了癌症?
其次,為了對病人隱瞞實情,醫護人員、病人親屬、來探視的朋友說話時閃爍其詞,欲言又止,有意岔開不應岔開的話題,這就難免引起病人的懷疑和不快,心中糾結,弄不好還會增加病人的不信任感。親屬護理照看病人,本已身心疲憊,還要小心謹慎,時時提防泄密,豈不是累上加累?而一旦「天機泄露」,真相大白,病人沒有足夠的心理準備,很可能造成前面提到的女護士那樣的嚴重局面。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一條,如果病人對自身的病情不了解,就無法直接和醫生深入細緻地討論治療方案。老夫住院期間,曾看到不少病人對自己的病情糊裡糊塗,治療事宜任憑醫生和陪床家屬安排,自己完全處於被動狀態。老夫認為,對自己的身體,還是要自己負責一些才好。
老伴兒的一位學生(中學)是醫院的副院長,某日到病房來看我。我又和她說起了「保護性醫療制度」,她說現在通行的做法是將真實病情告知家屬,再由家屬決定是否告知患者本人。其實老夫倒覺得,作為一名合格的醫生,不但要有精湛的醫術,而且要能夠利用病人對自己的信任,做好病人的思想疏導工作,解除病人的恐懼心理,幫助其樹立信心,從而實現醫患同心合力,爭取最好的醫療效果。
至於老夫本人,是從一開始就完全清楚自己病情的。去年7月2號在門診做了「左後頸部包塊切除」,術後立即送了病理檢查。7月4號下午,老伴兒到病理科取結果時被告知「結果已經出來,但你不能拿走,還需等主任審核」。老伴兒立刻意識到情況可能不妙,當晚就沒睡好。7月5號上午再無勇氣獨自前往醫院,於是我倆一同到了病理科並同時看到了老伴兒預料中的結果:「惡性腫瘤,考慮左腮腺粘液表皮樣癌,建議作免疫組化證實」。一向多愁善感的老伴兒哪裡經受得起這樣突如其來的打擊?我看到她好像站立不穩,挪不開腳步,好在我感到腦袋「轟」的一下後,片刻便恢復了理智,只是覺得腮腺好像停止了唾液分泌,嘴裡很乾很乾的非常不舒服。我扶持著老伴兒先去找了給我做手術的劉主任。又返回病理科申請進一步做「免疫組化」。兩天後,免疫組化證實了腮腺癌的診斷,並且是「中低分化」,即中高度惡性。從此,曠日持久的抗癌之戰開始了。
老夫原單位有位在職的副職領導患了肝癌,醫生和家屬一直對他說「肝臟上長了個血管瘤」,為避免秘密不小心被泄露,其家屬很不願意同事、朋友們前去探望。其實我想經過多次住院治療,他本人肯定早已猜出自己患的是癌症,只是不願意揭破,辜負家人和醫生的一片苦心而已。據說去探望他的人並不很多,即使有人去探望,因怕說漏嘴,也是斟詞酌句,不能暢所欲言。最後這位領導帶著寂寞離開了人世,未免令人唏噓。
老夫就不同了,雖然已經退休多年,因不保密,抗癌之戰打響後,親戚、朋友、同事、老同學們聞訊,紛紛前來探視,有的還來自千里之外。除安慰鼓勵外,都能談笑風生,指點江山,使老夫心靈上、情緒上都得到了極大慰藉,這無疑對我的抗癌之戰起到了助陣作用。同時,正如兵家所云,「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由於老夫十分了解自己的基本病情以及治療過程中的病情變化,所以能夠積極配合或者委婉拒絕醫生的治療方案,及時作出戰略決策,儘可能地避免了許多失誤。(後面還要專門述及)
總之,是否讓病人完全清楚自己的病情,應該因人因情況而異。但老夫卻認為,對癌症病人不宜搞「愚民政策」,隱瞞病情實屬弊多利少之策。只要病人心理素質尚可,不致於被嚇死(後面還要專門述及),還是讓他了解實情為好。
抗癌之戰(3)不要被癌症嚇死
兩千多年前的老子曾經說過「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懼之」?意思是說老百姓不怕死,怎麼可以用死亡去恐嚇他們呢?兩千多年來,這句經典名言不知被引用過多少次。在不少情況下,正因為人們有了這種不怕死的英雄氣概,才使危急的形勢發生逆轉,絕處逢生。具體到抗癌之戰,我們不妨對老子的話加以引申和發揮,叫做「不怕死反而能夠生存」。
多少年來,人們一直把癌症視為絕症,被確診為癌症就等於被宣判了死刑。尤其是近30年來,癌症患者的數量以每年3%——5%的速度增加,甚至有人預言「十年後中國將有一半以上的家庭被癌症所累」,專家們也不斷地警告世人「癌症已成為人類的第一殺手」。資料表明,我國癌症患者面臨的情況非常糟糕,他們大部分人在三年內死去,能夠活過五年的只有20%左右(根據不同的報告,五年存活率在10%——30%之間)。在這種情況下,人們談癌色變在所難免。對癌症越恐懼,死亡率就越高;死亡率越高,就越是恐懼,形成了惡性循環。
然而, 以上表述只說明了事情的一個側面,卻並不完全。老夫早就聽說過、也見到過被癌症嚇死的人,只是從未認真探究(也無法探究)過準確的數字比例。待到自己也成了一名晚期癌症患者,才第一次從前來探視的同事口中聽到:「在所有死亡的癌症病人中,三分之一是被嚇死的,三分之一是被治死的,只有三分之一是真正因癌症而死的」。並且在後來不斷的信息收集中發現,居然有不少人用這組數字來概括當今中國的情形,包括一些長期致力於癌症研究和治療的專家。這表明它不是圈裡人的信口開河,更不是外行們的以訛傳訛。如果我們能夠有效避免「被嚇死」、「被治死」的情況發生,那麼在全部死亡病例中就理應有66% 的人可以遠離死神,大大降低因癌症死亡的統計數字,從而使生存率得以顯著改觀。
因限於篇幅,關於「被治死」的話題老夫打算留在後一篇博文中討論,本篇博文只就「被嚇死」的話題來一番拋磚引玉,略抒淺見,請癌症病友和有興趣的朋友們參考評點。
根據前蘇聯生理學家、心理學家、諾貝爾獎獲得者巴甫洛夫的高級神經活動學說,我們可以把人的高級神經系統(大腦皮質)設想為整個肌體的司令部,其餘各臟器、各系統則都是司令部下的作戰和保障單位。平時它們上下配合,協調一致,使肌體保持在正常的健康狀態。而一旦受到強烈刺激(比如極度驚恐或長時間持續的重度焦慮),精神崩潰,即可致大腦皮層功能嚴重失調或癱瘓。司令部垮了,各作戰和保障單位失去協調有序的正確指揮,其功能勢必嚴重紊亂甚至撂挑子罷工,肌體的免疫機制被徹底摧毀,嚴重的即可造成瞬間或遲發性死亡。這便是人為什麼會被嚇死的發生機理。
實際生活中嚇死人的事時有發生,被癌症嚇死的自然也不罕見。前不久有位同事的老伴兒,並未覺得有什麼特別不適,體檢時發現患了癌症,確診後僅一個多星期便去世了。老夫曾想,假如她沒有體檢,沒有被確診,也許就死不了,至少不會死得如此之快。還有前不久去世的大名人、著名的華西村老書記吳仁寶,據媒體披露,也是被確診為肺癌後不到一周便撒手人寰,駕鶴西遊。因不太了解情況,不敢妄議,恐怕也與驚恐不無關係。諸如此類的實例多如繁星,為節約網路資源,不再贅述。
那麼怎樣才能避免被癌症嚇死呢?
首先,要對癌症性質有個新的、恰當的認識,擯棄「癌症即絕症,得了癌症必死無疑」的舊觀念。正如前文所述,癌症的死亡率本不應如統計的那樣高,死亡的人中大約有三分之二是原本應該遠離死神的。如果去掉「被嚇死」、「被治死」的三分之二,剩下的死亡比率與某些其它慢性病相較並無太大差別。事實上,經治療得以康復的病例並不罕見,甚至有資料表明,不治自愈的病例也是有的。所以,癌症不是絕症,它僅僅是一種比較難治並且死亡率較高的慢性疾病而已,人們大可不必談癌色變,甚至被嚇死。
其次,病人不妨皈依佛門,潛心修行。假如病人是個修有所成的佛教徒(或稱大德高僧),他一定會明白生與死原是統一的有機結合體,人生是痛苦,死亡才是超脫。因此他不執著於生也不執著於死,生時不喜悅,死時不恐懼。佛經上有記載,當年佛祖釋迦牟尼涅槃時就是這樣的。如果他只是個燒香拜佛的一般信徒,不明白如此高深的佛法佛理,那他至少相信他會得到菩薩保佑庇護,心靈得以安寧。也聽說過人死後可以「往生凈土」,時髦的說法就是「移民到西方極樂世界」,他又何樂而不為?有什麼可害怕的?
再次,病人也可信奉上帝,追隨基督。那樣他就會明白,生存只是為了贖罪,死亡並非人生的終結而是通往永生的門戶。人活著時,靈魂被拘於肉體內是不自由的,死亡實際上是靈魂的解脫,從此活在一個純粹的精神世界裡,也就是主的天堂。因而死亡並非結束,而是更美好的復活。死後便可堂而皇之地「移民」到天堂,和耶穌在一起,不至滅亡反得永生。因此,死亡並不可怕,反而應當嚮往和歡迎。想想看,一個人若能如此視死如歸,又怎會被小小的癌症嚇死?
第四,還可像老夫這樣,既非佛門弟子也非上帝子民,是個標準的無神論者。既不知有極樂世界也不知有天堂存在,移民到那裡去是不可能的。但老夫卻知道,生老病死乃自然規律,任何人也抗拒不了改變不了。死,是我們每個人的歸宿;生,是我們走向死亡的必經之路。此路長短不同,走法各異。長,不值得慶幸;短,不足以惋惜。走法雖然各有不同,但終歸是要走到盡頭的。何況老夫已年近古稀,再沒有什麼遺憾,剩下的路本來就已不多。與其如大難臨頭,悲悲戚戚,惶惶不可終日,還不如置生死於度外,輕鬆愉快地看看路上的風景,也算瀟洒走一回吧。至於何時走到歸路的盡頭,則完全聽其自然,不必時時放在心上。
總之,老夫對生死看得很淡很淡,也算是視死如歸吧!因而沒有、也不可能被癌症嚇死,無緣在那被嚇死的三分之一中佔據一席之地,反而如「前言」中所述,病情大有好轉,證實了本文開頭那句話——「不怕死反而能夠生存」。
抗癌之戰(4)不要被庸醫治死
前篇博文著重說了「不要被癌症嚇死」的話題,本文結合老夫的抗癌經歷,就「不要被庸醫治死」的話題談點粗淺感受。
說到癌症的治療,人們會以為隨著醫學科學的一天天發展,治療手段的一天天進步,尤其是我們還有外國所沒有的中西醫結合的獨特優勢,現在的情形總要比幾十年前好得多。老夫因幾十年前離開醫學界後一直從事與醫療毫不沾邊的工作,對幾十年來醫學的發展狀況知之甚少,自然也持同樣的看法。
待到自己也成了一名癌症患者,不得不搜集大量資料後才無奈地發現,事實卻並非如此。幾十年來,我們除對病因、發病機制等有些新的認識外,就是在一定程度上糾正了人們認為「癌症是不治之症」的陳舊觀念。至於治療效果,實事求是地說,卻並不令人振奮。有資料顯示,近百年來,人類用於癌症研究和治療的花費增加了幾十倍幾百倍,可是中晚期癌症患者的「五年生存率」卻幾乎沒有提高。治療方面所取得的某些成果主要得益於診斷手段的日益進步,從而使癌症的早期發現、及時治療越來越多地成為可能。
有資料表明,美國癌症患者的「五年生存率」為81%,平均存活時間為11年。美國癌症研究協會2006 年公布的研究結論顯示,平均100 名癌症患者中,至少有10人在不經任何治療或僅經少量治療的情況下便得以康復。並且癌症一經自愈,就很少複發。相比之下,我國的情況卻非常糟糕,「五年生存率」只有20% 左右。另據我國抗癌協會腫瘤轉移專業委員會的一項調查,目前我國轉移癌患者的「五年生存率」更低,僅有 10%。這就是說,我們花費了那麼多人力、物力,發布了那麼多「 新技術 」、「特效藥」,給患者帶來了那麼多的「曙光」和「福音」,所獲得的「五年生存率」卻原來低的可憐!之所以會是這樣,是因為除不少病人「被嚇死」外,還有不少病人「被治死」了。
導致病人被治死的原因老夫沒有也無力作深入全面的調查,但總還是有些支離破碎的零星資料可以在一定程度上說明問題的。
近來網上有篇文章叫做「有多少癌症病人成了唐僧肉」(百度搜索可搜到),讀來真是令人觸目驚心。該文以一名天津醫科大學腫瘤專業碩士研究生畢業,被安排在山東省某三甲醫院腫瘤科的年輕醫生「自述」的形式披露,該醫院實行績效考核,各科室的獎金與績效(即掙了多少錢)掛鉤。於是,癌症病人的求生慾望和求治要求便使他們自己成了各科室之間爭奪的「唐僧肉」。病人來了,不管有無手術指征,先被安排到外科作手術;外科把錢賺到了,不管有無必要,再把病人轉到化療科化療;然後再轉到放療科放療;等這些科室的錢都賺夠了,再把病人扔到中醫科喝中藥。簡直就是「流水作業」。病人為了求生,便對醫生盲目地言聽計從,傾家蕩產也在所不惜,賣了房子,花費幾十萬,結果還是死亡。文章最後還有一首順口溜:「醫院不扶傷,醫生改經商。患者求活命,錢財被套光」。
在利益的驅使下,即使是名醫也會變成庸醫!老夫相信我們的醫院、我們的醫生絕不會都是這樣,但類似性質的問題恐怕或多或少,或輕或重還是有的。看來醫療體制上的問題無疑是有些病人被治死的重要原因。醫療體制改革還任重道遠。
除醫療體制上的缺陷之外,導致病人被治死的具體原因多種多樣,具體情形五花八門。但依老夫愚見,除像復旦女博士于娟那樣有病亂投醫,被號稱「神醫」的江湖騙子治死等顯而易見的原因外,「過度治療」應是最常見的原因之一。而不適當的大劑量、反覆多次的放化療(尤其是化療)則是構成「過度治療」的罪魁禍首。
導致「過度治療」的原因之一是病人和病人親屬對疾病的「過度反應」。面對突如其來的癌症診斷,幾乎所有的病人和病人親屬都會作出「過度反應」,其表現則是「不惜一切代價」、「傾家蕩產也要救命」、「到最好的醫院」、「請最好的醫生」、「用最好的藥品」等等。唯獨老夫的反應有些特別,因全身多處劇痛,幾乎無法活動,作 E-CT 掃描發現已多處骨轉移,按醫學分期標準已屬晚期。由於老夫當時還持「晚期癌症乃不治之症」的舊觀念,所以平生第一次感覺到死神原來離自己竟如此接近。再加上老夫幾十年來兩袖清風,從未貪過不義之財,日子過得本就比較清苦,如果「不惜一切代價」,那就真的要傾家蕩產不可了。於是「不治了」、「治也白治,與其勞民傷財又自討苦吃,還不如從容自在地迎接死神」的想法油然而生。並且,老母親半身不遂十七年,老父親病卧床上四五年,吃喝拉撒睡都依靠子女照顧的情形歷歷在目,因此反而覺得自己到了癌症晚期是一件值得慶幸的事情,這樣可以乾脆利落地很快死去,免得長期卧床,自己痛苦不說,還給子女帶來沉重的負擔。現在看來,這也應當是一種另類的「過度反應」吧!只因老伴兒苦苦哀求,執意要治,而且要不惜一切代價,說不治「對不起兩個遠在異國他鄉的女兒」,老夫才不得不儼然以一種「義不容辭」的樣子,抱著「醫生說怎麼治就怎麼治吧,悉聽尊便」的心理,到醫院接受放療和化療。
殊不知正是因為患者和患者親屬對疾病的「過度反應」和由此導致的缺乏理智的倉促應對,再加上多少年來醫生和病人關注的只是形形色色的「治癒率」,卻很少有人能夠直面令人沮喪的「治死率」問題,才使成千上萬的患者走上了「過度治療」的歧途,迅速地投向死神的懷抱。
說起化療,目前全世界至少有三分之一的癌症患者接受過。毫無疑問,化療有成千上萬的成功病例。正因為如此,老夫並不贊成當前那種全盤否定放化療的觀點,仍然認為任何其他療法都不足以動搖早期手術、放療、化療所謂「三板斧」在抗癌之戰中的地位。不然老夫就不會到醫院接受放化療了。然而,同樣不容質疑的是,放化療也有它致命的副作用,治療失敗的病例不勝枚舉。近年來很多研究發現,其副作用大大超出了人們的想像,化療藥物殺死的正常細胞遠遠超出了它們殺死的癌細胞,使人體的免疫機能被徹底摧毀,造成嚴重後果。還有的研究發現,放化療甚至會像外科手術那樣導致癌細胞加速擴散轉移。甚至有的研究表明,放化療在抗癌的同時,還會誘發新的癌症。
正因為如此,醫生和患者在使用和接受化療時都應慎重考慮。治療過程中,醫生要認真觀察、患者要細心體會病情的微小變化,以便審時度勢,及時糾正失誤,調整方案。
老夫先住進本地中心醫院腫瘤內科,主任是位女博士。按照她的意見,先放療以解決疼痛問題。效果還真不錯,5 次以後接受放療的部位疼痛即大為減輕,我可以自己乘電梯到地下一層,再走路到放療科,而不必坐輪椅了。由於治病心切,我開始要求一次多放射幾個部位,但卻遭到醫生的拒絕,說一次只能放射一個部位,多部位同時放射濟量太大,人受不了。當時老夫就想,我有那麼多轉移病灶,一次只放一處,每處至少10次,要到何時才能放完?暫時還輪不到放射的部位會不會繼續惡化?暫時還沒有轉移癌的部位會不會又出現新的轉移?
就在我和老伴兒都憂心忡忡之際,由老夫原單位的同事聯繫並且出車出人,中心醫院的醫生跟隨,到301 醫院拿回了諮詢意見:「上化療」。按照常識,放療只解決局部問題,而化療才是全身治療,於是老夫再次看到了曙光。但始料不及的是諮詢意見卻遭到了否決,女主任反覆強調放化療同時進行對人體傷害太大,並列舉了幾個由於放化療導致免疫功能受損,最後不治身亡的實例。由於老夫反覆要求,中心醫院最終算是部分採納了301的意見,在放療的同時加上了紫杉醇化療,劑量卻比301建議的少了一倍(說是停止放療後再加到常規劑量)。
就這樣,老夫在中心醫院放療了45次,小劑量化療兩個療程,該做治療評價了。經PET/CT掃描,結果卻令人大失所望:不但原來骨頭上的病灶沒有好轉,反而又發現左頸部有淋巴結轉移!於是,還是由原單位同事聯繫,老夫轉到了全國頂級醫院301.
301 的治療方案是再上4——6個療程的化療,培美曲賽和順鉑聯合用藥,劑量也比中心醫院大一倍還多。這下老夫算是切實感受了化療的副作用。化療葯上去,白細胞便急劇下降,最低時竟然只有700(正常為 4000——10000 ),醫院不得不用紫外線消毒病房空氣、老夫也不得不從早到晚躲在病房裡用呋喃西林溶液漱口。同時血色素、血小板也有降低,說明骨髓抑制嚴重。並且食慾全無,看到任何食物都想嘔吐,甚至覺得飲水和空氣中都有一種類似煤油泡海藻的怪味,令人噁心。好在老夫在中心醫院放化療時食慾並未受到太大影響,8 元一個的驢肉火燒每頓能吃兩個,體重不減反增,有意識地為日後因大劑量化療不能吃飯時做好了「戰略儲備」。
兩個療程結束,第三個療程開始前,又該作治療評價了,於是老夫再次作了PET/CT。結果顯示,左頸部轉移淋巴結消失了,應該算是有效吧。但原來骨頭上的轉移癌並未消失,反而在頂骨、頸椎、胸椎、兩肋、坐骨、四肢等幾乎全身骨骼都顯示「瀰漫性代謝增高」。我問醫生這些代謝增高是不是就是轉移癌,醫生說既然PET/CT這樣顯示,那就不能排除。並說各種化療葯都很難到達骨頭上的病灶處,因而化療對骨轉移的療效不太理想。我問那為什麼不給我換一種治療方案,醫生說目前的方案對我這種情況就是最好的了。這下老夫明白了,堂堂 301醫院卻原來對我這種病也沒有好辦法。於是,老夫不再有「生命不息,化療不止」的「英雄氣概」,第三個療程作完後,便徵得醫生同意,毅然出院回到了闊別四個多月的家中,剩下的那三個療程化療不作了!
老夫自信意志十分堅強,化療再痛苦也能扛過去。之所以拒絕繼續化療,並非因為害怕化療的巨大痛苦,而是擔心繼續化療下去會導致永久性骨髓抑制,免疫功能被徹底摧毀,那後果將比癌症本身更加嚴重。這不,停止放化療至今已經九個月,雖經中西醫多方治療,老夫的白細胞還是3000(正常為 4000——10000),血小板也僅有最低正常值的一半。假如當時沒有作出出院的決策,繼續按計劃化療下去,其後果可想而知,或許已經不會坐在這裡敲鍵盤寫博文了。
回想一年來的治療經歷,老夫反而覺得當初錯怪了中心醫院的博士女主任,她的「膽小」和謹小慎微,或許正是我們在抗癌之戰中避免「過度治療」所必需的。
宅在家裡養病期間,電視上曾幾次報道委內瑞拉總統查韋斯因患癌症到古巴治療和最終去世的消息。對報道內容進行綜合分析後,老夫敢肯定,他是因為「過度治療」,導致免疫系統崩潰,肺部感染無法控制而死的。看來老夫遠比查韋斯幸運,好歹沒有像他那樣被治死!
還是宅在家裡養病期間,老夫有幸讀到抗癌成功人士、資深記者凌志軍撰寫的《重生手記》,書中有這樣一段話:「作為患者,應當有足夠的堅強,去接受那些應當接受的治療;有足夠的勇氣,去拒絕那些不應當接受的治療;有足夠的智慧,去分清哪些治療是應當接受的,哪些治療是不應當接受的。」
凌志軍先生說得是何等的好哇!
抗癌之戰(5)良好的心態是抗癌的第一法寶
在進入正題之前,不妨先講一個真實的故事。
某電視台有位記者患了鼻咽癌,並且已到晚期。怎麼辦呢?他毅然放棄了放療和化療,隻身扛起攝像機跑到大山裡去拍攝他一直魂牽夢繞的「角怪」,那是一種類似青蛙、嘴上長角的小動物。在四五年的時間裡,他不辭辛苦,爬山涉水,風餐露宿,為的是能夠找到並拍攝角怪。後來他如願以償,終於找到了角怪,並且與它們成了好朋友,於是每天都充滿驚奇和歡樂地拍攝著,他忘記了一切,也忘記了自己是個晚期癌症病人。結果,奇蹟發生了,癌瘤不見了。
類似的故事還有很多。老夫成為一名癌症患者後,來探視的親友、同事幾乎都事先收集(我猜想有些可能是他們善意編造)好這類故事來講給我聽,目的是藉以讓老夫減輕精神壓力,保持良好心態。如何解釋這些故事所反映的神奇抗癌效果?這就不得不從癌症的發病機理說起。
導致癌症的直接原因是什麼?很遺憾,醫學科學發展到今天,這個問題卻並未得到解決,仍然眾說紛紜,莫衷一是。但多數學者公認的是:1,遺傳因素;2,環境污染;3,包括飲食在內的生活方式和生活習慣;4,精神壓力等心理因素。按著北京大學腫瘤醫院院長游偉程教授的說法,促使細胞癌變的原因,有先天遺傳因素,但主要是後天綜合作用的結果,確切地說,80% 以上與環境因素和生活方式、精神壓力等有關。
研究表明,人體大約由100 萬億個細胞構成,但卻沒有一個細胞能夠長生不老。事實上,人體每分鐘都有大約3 億個老細胞死去,同時又有差不多同等數量的新細胞產生。這就是所謂的「新陳代謝」。並且,正常人體內有一套完整的免疫系統,而免疫功能的發揮主要靠白細胞。白細胞又分好多種,其中T 細胞和 B細胞具有殺滅癌細胞的能力。人體在每天產生新細胞的過程中,總會出現少量改變了正常模樣的異常細胞。如果這些異常細胞不能被及時清除,在一定條件下就會發展成癌細胞。
在正常情況下,人體的免疫系統隨時都在監視這些異常細胞,一旦發現,就會立即啟動免疫機制將其殺滅清除,這在醫學上被稱為「免疫監控功能」。具體過程是:發現異常細胞信息後,T 細胞首先出動將其捕獲,並用它的酶使異常細胞的細胞膜通透性發生改變,鉀離子大量流出,同時又有大量鈉、鈣離子及水分子進入,使異常細胞失去平衡並崩解,從而被殺滅。這在醫學上被稱作「細胞免疫」。B 細胞則能立即合成一種叫做免疫球蛋白的特異抗體,分布到全身的體液中,形成「體液免疫」的另一戰場,起到破壞異常細胞的作用。機體正是有了這種完善的、協調的自身免疫功能,才能保持健康狀態。
有研究證明,長時間的恐懼、焦躁、抑鬱等不良心態,可使包括「免疫監控」在內的自身免疫功能減弱甚至完全被抑制,使異常細胞不能被及時有效地消滅和清除,從而導致癌症的發生。對於已經罹患癌症的病人,如果自身免疫功能未能恢復到正常水平,則不管採用何種療法,療效都不會理想,更不會治癒。於此相反,患者如果具有良好的心態,免疫功能足夠強大,治療起來就會事半功倍,甚至有可能不治而愈,從此種意義上說,良好的心態就是我們戰勝癌症的第一法寶。這就是本文開頭所講的那些故事所揭示的道理。
甚至有些臨床醫學專家發現,通過想像(自我暗示)可以提高機體免疫細胞數量,對各種疾病都有療效。據美國專家統計,159 名被醫院判定活不到一年的癌症患者,經過想像療法治療,最少的活了20個月,四分之一的病人部分或完全恢復了健康。
根據人們對客觀現實所持的穩固態度和與之相適應的習慣化行為方式,醫學心理學家把人的性格分為A、B、C、D 四種類型。因為癌症的英文為Cancer,第一個字母為 C,所以 C 型性格又被稱為「癌症性格」。經研究發現,具有此種性格的人患癌症的危險要比其他人群高3 倍。這種人的心理特點是內向、緘默和抑鬱。遇到不痛快的事,表面雖然平靜,但內心卻並不是無怨無怒,只不過是對自己的情緒進行極力壓制罷了。抑鬱的心態打亂了機體內環境的平衡,干擾「免疫監控系統」的功能,使上文所提及的異常細胞不能被及時清除,同時精神抑鬱也使某些正常細胞之間的信息交流受到阻斷,從而使機體發生癌變。C 型性格的人一旦罹患癌症,其預後通常也較嚴重。據了解情況的人披露,已經因癌症去世的「林妹妹」陳曉旭就是 C 型性格。
沒事時老夫也常常思索自己患病的原因。往上推三代,老夫的血親中沒有癌症患者,可以排除遺傳因素。剩下的就是環境污染、生活方式及精神心理方面的原因了。然而,周圍那麼多人與老夫處於同樣的環境,老夫生活方式、生活習慣與別人也無明顯的不同,看來這些可能是發病原因但不可能是主要原因。相比之下,精神心理因素倒可能是老夫發病的主要原因之一。說實話,近些年來老夫有些抑鬱,當初開博的目的就是想找點感興趣的事情治療抑鬱症。尤其是發病前一兩年,為了顧全大局經常壓抑自己的情緒,多少有些近似於C 型性格,心理上似乎也是 C 型狀態。
然而,患病以來,老夫的心態總體上說還是良好的。飯吃得下(化療期間除外),甚至什麼都吃得香甜;覺睡得著,甚至比患病前睡眠質量還高。朋友同事來探視,老夫會像沒事人似的滔滔不絕,談笑風生。住院治療期間,還經常扮演心理醫生的角色,為精神壓力太大的病友們作心理疏導。整個一個樂觀老頭。那麼,老夫是如何調整情緒,始終保持樂觀積極心態的呢?
首先,如前篇博文所述,老夫面對癌症而不恐懼,不緊張,心態淡定,應對從容。這就去掉了導致不良心態最主要、最常見的因素,這裡不再贅述。住院期間,老夫發現許多患者並不像老夫這樣,他們對疾病不是坦然面對,而是「諱疾不忌醫」,明明知道自己是癌症卻不敢或不願承認,彷彿「癌症」這個字眼對他會引起多大刺激似的,還是「聞癌色變」。明明自知患了癌症,對別人卻宣稱「某某地方發了炎」;明明知道是在化療,對別人卻宣稱「輸輸液,保保健」。類似的例子不勝枚舉,至少說明這些患者的心態多少有點問題。
其次,要保持樂觀而不悲觀,不悲觀又不盲目樂觀。悲觀就會喪失信心和治療的積極性,盲目樂觀就會錯誤地估計形勢,不能正確應對而致治療失誤。要有信心而期望值又不能過高,過高的期望一旦不能實現,希望變失望,反而會使患者喪失應有的自信。因此老夫不贊成時下流行的那種患了癌症還要給自己定一個難以實現的超高目標,所謂要有個「精神支柱」的觀點。那不是實事求是,而是想入非非。設定期望值、規劃治療目標、憧憬美好前景,還是要審時度勢,恰如其分些才好。沒有期望值不行,期望值過高也不好。
第三,不要時時覺得自己是個已進入生命倒計時的病人。在正常情況下,我們會看到很多樂觀豁達的人,但在癌症患者中,這樣的人卻並不多見。那是因為他非常明白,自己患的不是無關緊要的小傷小病,說不定什麼時間就要離開這個世界。所以,如果他能忘記自己是個病人,就像本文開始講的那個電視台攝影記者那樣,那將是再好不過的,然而這卻很難很難。但是,要做到「盡量忘記」,不要「時時覺得」卻並非不能辦到。最好的辦法是盡量多做些自己喜歡、看似和疾病並無關聯的事情,藉以分散對癌症的注意力。比如老夫就堅持每天散步至少兩小時,雷打不動,邊走邊看風景。白細胞太低、空氣質量太差,就戴上口罩逛公園、逛商場。春暖花開了,就拿起相機出去拍拍惹人的鮮花、拍拍秀麗的風景。院子里、大街上有人下棋,老夫也湊上去殺兩盤,檢驗一下頭腦是否還清楚。老伴兒忙不過來,老夫也偶爾到早市買買菜。感覺累了,就打開電腦寫寫博客。今年夏天,甚至陪大女兒、外孫女到日照、青島旅遊了一番。總之,老夫並沒有時時覺得自己是個病人,反倒正在逐步恢復生病前的正常生活。
第四,樂享天倫親情,營造溫馨氛圍。癌症病人的康復,如果僅僅依靠醫療設備、技術手段和藥物,那無疑是非常愚蠢的。就算你遇到了妙手回春的名醫,也不能代替一切。這是因為,治療和康復的過程既是物質的,也是情感的。醫學不只是乾巴巴的科學,還是一份深厚濃郁的愛;不光是器物,還是心。由於突如其來的打擊,病人會覺得自己突然和正常人拉開了巨大的距離,不再屬於健康人群,而是已歸類於弱勢群體,因而他們會感到寂寞孤獨和無助,本人和家庭都會籠罩在一種壓抑沉悶的氣氛之中,這會對病人的心態帶來巨大的負面影響。友情和親情則是改變這種氣氛的良藥。家人和友人的一言一行、一舉一動,會在患者的精神上起到不可估量的作用,患者可從他們那裡得到心靈慰藉,獲得溫暖和安全感。同事、朋友的深切關懷和無私幫助,老夫會時時刻刻銘記在心,但限於篇幅,容後再敘,本文只談親情。
老夫被確診為癌症時,在美國當教授的小女兒正好回國出差,辦完公事後便一直跑前跑後,聯繫醫院,尋找專家,自己發著燒也還忙個不停。之後又兩次回國探視,及時從美國買回藥物和保健品。考慮到在美國的大女兒無法抽身的實際情況,當時老夫對她封鎖了消息。直到在北京大學口腔醫院做了「碘125粒子植入 」,治療告一段落後才讓她知道情況。人家當即就嚎啕大哭,執意回國,只因老夫嚴令「不準回來,你回來我就跟你急」方才作罷。但聽說利馬豆富含維生素B17,可治癌症,人家愣是於今年夏天買了不少,不遠萬里背了回來。今年暑假,兩個女兒、一個外孫女、兩個外孫子陸續回國,使老夫的小窩裡充滿了歡樂,一派溫馨。你想,老夫的心態能不好嗎?
其實,別看女兒們平時不在身邊,可老夫並不孤獨。住院期間,內侄子、內侄女兩家人爭著陪床、送飯,要人有人,需錢出錢,真正忙了個不亦樂乎。遠在日本的小妹聞訊後也提前回國趕來照顧,知道當哥哥的在職時為政清廉,退休後日子過得清苦,於是經濟上更是慷慨解囊相助。其他親屬自然也時常問候,不時送來溫暖。所有這些,無不使老夫感受到一份份深厚的親情。
最值得大書特書的還數我那年近七十的老伴兒,雖不是癌症患者,但身體比我也好不了多少。身患腰椎間盤膨出、踝關節手術切除了滑膜和軟骨、心臟頻繁早搏,加上其它雜七雜八的幾乎是全身的毛病。就是這樣一個老太太,承辦了一個癌症病人所需要的一切,從辦理醫保中心和住院後的各種繁雜手續、籌集住院費用,到四五個月時間只能睡在簡易小床甚至長椅上的陪床生活,無一不讓老夫從內心感動。出院在家養病期間,對老夫的飲食起居更是安排照料得無微不至。屈指算來,還有六年多就是我們的五十年「金婚」了。老夫經常想,我老伴兒真的了不起,我必須好好地活下去,不共同慶祝我們的金婚就對不起在這場抗癌之戰中立下汗馬功勞的老伴兒!
知足者常樂。像老夫這樣,妻賢女孝,第三代優秀,心態想不好都不行。
抗癌之戰(6)要聽醫生的,但不能全聽醫生的
一般說來,生病後如何治療要聽醫生的,天經地義,自古如此。只要是經過正規訓練、並且具有合法身份和執業資格的醫生,在診療疾病方面肯定要比我們普通患者懂得多,這是毫無疑問的,所謂「得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嘛。千百年來,醫生對於人類健康不可或缺,功不可沒。老夫非常不贊成時下那種以偏概全或出於門戶之見,把醫生(包括中醫和西醫)說得一無是處,認為醫生根本不值得信賴的觀點。堅信生病了就要找醫生,而且要找正規的醫生(包括民營醫院醫生),千萬不要相信那些頭頂「神醫」光環,以各種「神奇」療法謀財害命的江湖騙子。
同時我們還要看到,醫生也只是「術業有專攻」的人而不是神。即使是最權威、最有經驗的醫生有時也會犯錯誤,而他們最大的錯誤則是他們從來不會把自己曾經犯過的錯誤主動告訴患者,卻只是一味地向患者講述自己成功的病例。老夫年青時讀過一本《調查研究的故事》,記得書中有一則寓言,說的是閻王爺得了病,命小鬼兒去請最好的醫生。小鬼兒問怎樣知道誰是最好的醫生。閻王爺說醫生每治死一個人他的門前便站一個鬼魂。小鬼兒走遍全城,見個個醫生的門前都有一大群鬼魂。最後小鬼兒終於找到了全城最好的醫生,因他家門口只站著一個鬼魂。於是上前詢問,原來這個醫生昨天剛剛開業。
鑒於此,老夫主張,治病要聽醫生的,但又不能全聽醫生的。
回顧老夫一年多的抗癌經歷,總體上說是聽了醫生的。聽醫生的時候占絕大部分,不聽醫生的時候只有少數幾次。如果作一番實事求是的評判,則發現不管是聽還是不聽,都各有成敗得失。因篇幅所限,對那些聽了醫生意見的部分不再贅述,本文僅就幾次拒絕醫生意見的過程予以回顧並對其成敗得失進行簡略分析。
大約在去年六月初,老夫洗臉時無意中在左耳後摸到一個杏核大小的包塊。因不痛不癢,所以當時並未特別在意。直到十來天后,發現其形狀似乎有點變化,才到醫院找到老朋友、退休返聘的外科主任一看究竟。他說很可能是個「腮腺混合瘤」,也不能排除炎症。不妨先熱敷一周,若是炎症就會縮小,否則就是瘤子,可考慮手術切除。結果熱敷一周後,包塊不但未縮小,似乎還在長大。
接下來就是討論手術問題了。老主任說腮腺部位有面神經通過,解剖關係比較複雜,若用局部麻醉,會使術野暴露不良,手術操作將十分困難。因此建議我住院,在全麻下從容手術,如有意外也好應對。而我卻堅持手術在門診做,用局部麻醉,做完我就回家。原因是我必須呆在家裡伺候躺在床上完全不能自理的老父親,根本就沒有時間住院。由於我的固執,大概也因為我們是多年的朋友,老主任眼花手抖不能親自作,只好委託一位整形外科主任,在門診手術室艱難地為我做了「包快切除術」。直到三天後病理檢查證實那被切除的「包塊」居然是個癌瘤,老夫才隱約意識到這次沒聽醫生意見住院手術,可能是個嚴重的錯誤。老夫四十年前學過一些粗淺的醫學知識,知道對癌瘤應輕柔地、完整地一次性切除,切忌牽拉和擠壓,否則極易導致癌細胞轉移。憑門診手術室的條件和局部麻醉,幾乎是無法做到這些的。果然,癌細胞很快就轉移到多處骨頭上,使老夫「榮幸」地戴上了晚期癌症的桂冠,進一步證實這次沒聽醫生的良言是多麼的失敗!
病理報告出來後,老夫通過互聯網搜索到北京大學口腔醫院、解放軍總醫院口腔科、北京口腔醫院在治療腮腺癌方面都享有盛名,於是開始聯繫。最先成功的是單位同事聯繫的解放軍總醫院(即 301),口腔科的主任說起來應該算是老夫大學的校友,儘管年級相差懸殊,根本就沒有同時在學校呆過。到醫院後,負責接診的是一位副主任,據他自己說也是老夫的校友,和主任是同一個組,主任今天上手術,等我住院後便可見到他。
經病理科會診進一步確定是腮腺癌無疑後,副主任開始說治療方案:三五天內安排住院(這應該算是最快的速度了),用一天時間作術前準備後即進行再次手術,切除患側全部腮腺,清掃周圍淋巴結,面神經看來也要切除,然後就是局部放療,是否需要化療以後視情況而定。若以老夫所具備的那點兒醫學知識衡量,這個方案可以說是無隙可擊,再正規不過。即使讓老夫自己制定方案,大概也是如此。
回到北京親戚家等待入院通知,心情很是鬱悶,主要是捨不得我的面神經。原單位有位同事,因患鼻咽癌作了手術,被整得面目全非,鼻子塌陷,上頜骨和牙齒都沒了,出門就戴個大口罩,還是沒活幾年就去世了。假如老夫被切除了面神經,勢必鬧得臉斜嘴歪,吃飯漏飯,喝水漏水,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老夫本來就不是個美男子,那樣豈不更加「相貌不俗」?嚇著別人了怎麼辦?儘管如此,若能徹底治癒癌症老夫也就認了,如果也像那位同事那樣活不了幾天就撒手歸西,豈不冤哉枉也?
鬱悶了兩天後,女婿通過他在北京大學口腔醫院當醫生的中學同學,聯繫好了當初老夫在網上搜得的目標之一、該院的張建國教授。老夫立即到他那裡看了專家門診,結果令人興奮。張教授說像我這種情況他們醫院見得多了,不論初次手術時癌瘤切除乾淨與否,都不再做二次手術,而是在全麻下於病灶及其周圍部位植入碘125 放射性粒子,藉以殺滅殘存的癌細胞。此種療法他們開展已近十年,零複發,前不久還在他們醫院舉辦過關於此項技術的國際學術會議(經小女兒網上查詢得以證實)呢。至於植入時機,只要在初次手術後六周之內,早幾天晚幾天沒有差別。最後說到面神經,張教授說那根本就不是問題,面神經不會受到絲毫影響。
對兩種方案進行比較後,老夫婉言謝絕了301 醫院的入院通知,算是又一次沒聽醫生意見。並於兩天後住進了北京大學口腔醫院矯形外科,由張建國教授為老夫在左腮腺部位植入了37 顆碘125放射性粒子,連掛床(算住院但沒床位,病人可進行一系列術前檢查,晚上需回家睡覺)在內,一共住院三天便回家了。抗癌之戰的第一個回合隨即結束。
假如不發生後來的骨轉移,老夫的抗癌之戰就應該算是取得了決定性勝利,因為正如口腔醫院所言,一年多來腮腺部位經多次檢查並沒有癌瘤複發,臉也不歪,嘴也不斜。可惜這只是「假如」,因為癌細胞畢竟還是多處轉移了。應如何評價口腔醫院和301兩家醫院的治療措施呢?老伴兒曾一度認為當初若聽301的,也許就不會有多處轉移的後果。但老夫卻堅定地認為,癌細胞之所以轉移到骨頭上,正如前文所述,極大可能是因為我當時不聽醫生「住院手術」的意見而鑄成的大錯,在門診手術中對瘤體過分牽拉和擠壓,致使癌細胞在粒子植入之前就已經順著血路向遠處轉移了。不論是 301的二次手術還是口腔醫院的粒子植入,針對的都是癌症的原發部位,對已經轉移到遠處的癌細胞都鞭長莫及。當時即使採納了 301的方案,也避免不了轉移的後果。況且,口腔醫院承諾的只是「零複發」,而「複發」與「轉移」是兩個概念,人家並未承諾不轉移。按照醫學界公認的看法,腮腺癌極少轉移,誰讓老夫偏偏就是那個極少數呢!
時至今日,對於當時婉言拒絕 301 醫院為我設計的治療方案,老夫並不後悔, 反而認為那是個十分英明的決策。
第三次不聽醫生的是在放療45 次、化療5個周期之後,為保全僅剩的那點兒可憐的免疫功能,老夫毅然拒絕了醫生要我繼續化療的意見,出院回到闊別四個多月的家中。詳情可見「抗癌之戰(4)不要被庸醫治死 」一文,為節約篇幅,這裡不再重複。
老夫寫這篇博文的出發點絕無挑動病人與醫生作對,不配合治療之意,只是想重申「作為患者,應當有足夠的堅強,去接受那些應當接受的治療;有足夠的勇氣,去拒絕那些不應當接受的治療;有足夠的智慧,去分清哪些治療是應當接受的,哪些治療是不應當接受的」。事實上,「分清哪些治療是應當接受的,哪些治療是不應當接受的」很難很難,因為這不但要有足夠的聰明,更要具備必要的知識。
三次拒絕醫生的意見,現在看來兩次勉強算作經驗,一次卻是沉痛教訓。今天博出來,如果癌症病友們覺得還有點借鑒價值,老夫便心滿意足了。
抗癌之戰(7)人體免疫力是最好的抗癌「葯」
治療癌症什麼葯最好,這是每個癌症患者及其親屬都關心的問題。然而遺憾的是,醫學科學發展到今天,人類還沒有找到任何一種像抗菌素之於細菌那樣,能夠單獨治癒癌症的「靈丹妙藥」。如果非要對上述問題作出明確回答不可,那就只好說:人體免疫力是最好的抗癌「葯」。
為維持健康狀態,正常人體內都有一套完整的防衛體系,它既可以抵禦病毒、細菌等「外敵」入侵,又可以消滅體內癌細胞等「不良分子」,這就是醫學上說的免疫系統,由「免疫器官」和「免疫細胞」等構成。免疫器官包括骨髓、胸腺、脾臟、淋巴結等等,免疫細胞則包括粒細胞、T細胞、B細胞、巨噬細胞等等。其中T 細胞和B 細胞與抗癌之戰關係最為密切,堪稱防癌、抗癌的主力部隊。正如老夫在「抗癌之戰(5)」中所述,機體在日夜不停的新陳代謝中,隨時都有老細胞死去新細胞產生,在這些新細胞中,可能會出現極少數異常細胞。如果這些異常細胞不能被及時殺滅清除,在一定條件下就會發展成癌細胞。在正常情況下,人體的免疫系統隨時都在監視這些「不良分子」,一旦發現它們即將成為癌細胞,T 細胞統領下的「細胞免疫」功能即迅速啟動,將它們殺滅。同時,由B 細胞主管的「體液免疫」密切配合,起到共同消滅癌細胞的作用。如果機體的免疫功能被抑制甚至被破壞,就會讓癌細胞逃過免疫監視和免疫防禦。當然,免疫功能也並不是越強越好,太強了也不行,那樣也會得病,比如「紅斑狼瘡」。作為免疫系統,一要完整,二要和諧,才屬正常。
因此,我們癌症患者與正常健康人的最大區別,不是我們體內有癌細胞而人家沒有,而是我們的免疫系統不如人家強大,功能不如人家協調,因而讓癌細胞這些「不良分子」鑽了空子。那麼,抗癌之戰的最好武器就不是什麼本來就不存在的「靈丹妙藥」,而是我們自己的身體。正如美國癌症研究協會的科學家預言的那樣:人類最終消滅惡性腫瘤不是依賴化學藥物和放射線,而是要依靠機體內的免疫和諧。我們作為癌症患者,最重要的任務就是要找到一條正確的途徑,促使我們自身的免疫系統恢復到正常狀態。一旦我們體內的免疫系統足夠強大、免疫功能足夠協調了,抗癌之戰就進入了「戰略反攻」階段,臨床治癒便指日可待。
要使我們本來不夠完整、不夠強大、不夠和諧的免疫系統恢復到正常狀態,試圖依靠某種單一方法是根本不可能的。因為它是一項系統工程,必需依靠多種辦法、多種途徑的綜合作用。老夫不是醫生,更不是醫學專家,只是一名普通的晚期癌症患者,對如何提高人體免疫力沒有進行過深入研究。因此只能結合自身的抗癌經歷,提出若干不成熟的看法,與病友們共同探討,不當或謬誤之處在所難免。
首先,要學會自己給自己當「心理醫生」,做好精神上的自我調節,保持樂觀、積極的心理狀態,樹立打贏抗癌之戰的信心。這是使我們本已受損的免疫系統得以修復,恢復到正常狀態的基礎和前提。老夫在博文「抗癌之戰(5)良好的心態是抗癌的第一法寶」中已有詳盡闡述,病友們如有興趣可以參閱,這裡不再贅述。
其次,調整飲食結構,保證營養全面均衡。當前有種很流行的理論認為,癌症患者都是「酸性體質」,只要把「酸性體質」糾正為「弱鹼性體質」,癌細胞便不能生存。糾正的方法就是改變飲食結構,多吃鹼性食物如水果、蔬菜、海帶之類,不吃或少吃酸性食物如各種肉、奶製品、海鮮、糖類。老夫剛被確診癌症時曾對這種理論深信不疑,吃的都是網上查找的鹼性食品,可癌細胞卻照樣轉移,於是對這種理論開始半信半疑。且不說醫學上根本就沒有「酸性體質」「鹼性體質」的概念(只有「酸中毒」「鹼中毒」之說),即使「酸性體質」「鹼性體質」的說法成立,機體本身也完全有能力進行自我調節,單靠吃什麼東西去糾正恐怕會事與願違。然而,對於癌症患者來說,其飲食的確需要合理安排,品種應儘可能多樣化,力求營養全面均衡(平衡飲食)。這樣才有利於患者機體免疫功能的恢復。在保證營養全面均衡的前提下,適當考慮到上述理論,多吃些蔬菜水果,少吃些奶類肉類也是可取的。對各種各樣的所謂「食療」和「抗癌食譜」,如有興趣並且條件允許也可採用,但不宜過分迷信和依賴。
再次,要有適當合理的運動。有人說「生命在於運動」,但也有人說「生命在於寧靜」。後者雖然有一定道理,在儒、釋、道各家的經典里都能找到根據,而老夫卻贊成前者。這是因為有研究表明,運動可提高免疫細胞數量。但運動一停下來,數量又會很快下降,一般需要12周以上,免疫細胞數量才會穩定增加。所以,靠運動提高免疫力不可能「立竿見影」,至少需要12 周以上才會發生效果;也不能「一勞永逸」,12 周以後仍需長期堅持。運動量應根據自身情況適當把握,運動過度,則免疫力不增反降。有研究表明,長時間運動至力竭時,NK細胞的數量及活性均有明顯降低。運動員跑完馬拉松後1.5 小時內,NK 細胞活性下降30.7%。還有研究證實,不當運動後,T 細胞的增殖應答減少,功能降低。所有這些,都說明運動量必需適當,老夫認為以不感到過分疲勞為宜,可循序漸進,逐漸加大運動量。比如老夫,開始只能勉強在小區里慢步一圈,以後逐漸增至兩圈、三圈,速度也逐漸加快,現在已經可以沿馬路一口氣走兩三公里,每天早晚各一次都沒問題。至於運動方式,則更要因人而異、因時而異。老夫覺得,走路就是一種很不錯的運動方式,住院時在病房走廊里走,出院後在小區里、公園裡、馬路上走。常言道對慢性病要「三分治,七分養」,所謂養病,不是說一定要躺在床上、宅在家裡,到空氣清新、陽光明媚的戶外活動活動就是最好的「養」。
第四,養成良好的習慣,生活要有規律。戒除煙酒等不良習慣,有助於受損的免疫功能恢復。當前,「吸煙有害健康」已成社會共識,連煙草的包裝上都明確標註著這幾個字,這裡不需贅述。問題是喝酒,當今一般人都認同「酗酒有害,少喝有益」,因而有「戒煙限酒」之說,主要理由是少喝點酒可以舒筋活血。其實所謂「舒筋活血」,只不過是酒精導致的心率加速、外周血管擴張而已,對機體免疫力的提高並無好處,反而會對機體各系統都會產生消極影響。所以老夫不揣冒昧,認為少喝也無益,不贊成「戒煙限酒」而主張「戒煙戒酒」。作為癌症患者,除應戒除煙酒等不良習慣外,建立規律性的生活也尤為必要。吃、喝、拉、撒、睡、行都要有規律,並且規律一經形成,就不要輕易打破,不妨制定一個大體上的作息時間表。因為人體生物鐘的正常運轉是健康的保證,而生物鐘的經常「錯點」則往往是「亞健康」的開始。還有一點需要特彆強調的就是「睡眠」,科學研究證實,良好的、充足的睡眠可促使機體免疫細胞數量增加。不過,作為癌症患者,「保證良好的睡眠」說起來很容易,真正做到卻有一定難度,這需要有各方面的「修鍊」功夫才行。好在老夫的「修鍊」功夫不淺,患病後比患病前睡得還好。
第五,合理用藥,適當用保健品。老夫成為癌症患者後不久便注意到,儘管那些鼓吹紅薯、生茄子、綠豆、牛筋湯能防癌抗癌的「大師」「神醫」一個一個地倒下了,可市面上宣稱對癌症有預防甚至治療奇效的補品、保健品卻仍然層出不窮。大一些的藥店中防癌抗癌產品也是家家有售,而且價格不菲。網路上各種宣稱能防癌抗癌的產品更是數不勝數,據說《生命時報》記者曾在「淘寶網」上輸入關鍵詞「抗癌」,光免運費的產品就顯示有5265件。面對這番「欣欣向榮」的景象,兩位中國工程院院士、中國醫學科學院腫瘤醫院孫燕教授和天津腫瘤研究所郝希山所長卻說:迄今為止,沒有一種營養品被證實能夠防癌;抗癌中藥、食品都未經實驗和臨床證實;補藥具有直接抗癌作用都是騙人的。
老夫既非醫生更非專家,對上述針鋒相對情況的是非曲直難以作出恰當評判,但有一點可以肯定,即說那些東西能夠直接防癌抗癌,肯定是誇大其詞、出於商業目的的虛假宣傳,癌症患者切不可把它們當做直接殺滅癌細胞治療癌症的「靈丹妙藥」。然而經過仔細甄別,其中有一些有助於修復受損的免疫系統,提高我們的免疫力卻也是可信的。即使提高免疫力效果不顯著,人吃了也沒有什麼明顯的害處。出於此種理念,老夫覺得,如果患者經濟條件允許,不妨選幾種作為提高免疫力的輔助措施。老夫就曾用過「靈芝孢子粉」、「人蔘皂苷 Rh2」等,至今仍然還在用著 「螺旋藻」、「金施爾康」。
老夫因白細胞、血小板太低,原來一直用「升白針」、「增白片」一類的西藥。後來覺得骨髓長期受這些藥物的刺激,對其自身功能的恢復恐怕不利,因而決定用一用中藥。於是到腫瘤醫院找了個退休返聘的老中醫,人們都稱他 X主任,我則在背地裡戲稱他「X大包」,因他每副葯都是三四十味,必需用最大號沙鍋才能裝下。就這樣,老伴兒又多了一項工作,每天把葯煎好後,再遵醫囑放進三七粉、阿膠粉、龜板膠粉各一包,搞成像粥一樣稠乎乎的兩大碗,再由老夫早晚分兩次灌進肚子里。結果兩個月過去,卻幾乎沒有見到什麼療效。然而這畢竟只是個例,況且時間太短,不能據此就否定中醫中藥的作用。事實上老夫仍然相信,要提高患者機體的免疫力,合理採用中醫中藥「扶正固本」,的確不失為一種明智的選擇。
抗癌之戰(9)恰當處理青蒿素與抗氧化劑相拮抗的矛盾
老夫在「抗癌之戰(8)揭秘老夫的左道旁門之術」一文中,曾就青蒿素的具體用藥方法闡述了四點不成熟的做法,分別是「關於補鐵」、「同時口服魚油」、「與蒿甲醚交替使用」和「關於用藥量」。然而卻有一個十分重要的問題未曾提及,所以該文並不完善。當時本打算寫完前四點後,還要接著寫第五點「恰當處理青蒿素與抗氧化劑相拮抗的矛盾」,但終因這第五點較之前四點考慮得更加不成熟,為避免誤導病友而未敢按下鍵盤。於是連日來總覺得言猶未盡,耿耿於懷。直到前幾天向有關專家請教,專家意見竟與老夫大體上不謀而合,這才敢重新坐回電腦前,算是把未寫完的「揭秘老夫的左道旁門之術」寫完吧。由於在原文上進行較大的改動有諸多不便,所以只好獨立成篇,再寫一篇「抗癌之戰(9)」了。
要弄明白什麼是醫學上的「抗氧化劑」,就必需先弄明白什麼是「自由基」。這似乎是一個近幾十年來才出現於學術領域的新概念,記得四十多年前老夫初涉醫學時好像還沒有聽說過。
自由基,化學上也叫「遊離基」,是指化合物的分子在光、熱等條件下,共價鍵發生均裂而形成的具有不成對電子的原子或基團。人體內受控的自由基對人體是有益的,它們可以幫助傳遞維持生命活動的能量,也可以被用來殺滅細菌和寄生蟲,還能參與排除毒素。但當人體內自由基超過一定數量,並且失去控制時,就會給生命造成傷害,比如癌症的發生就與自由基有關。同時科學家們還發現,損害人體健康的自由基,幾乎都與活性較強的含氧物質有關,他們把這些自由基稱作「活性氧自由基」。而活性氧自由基對於人體的損害實際上是一種氧化過程,因此,要降低自由基的損害,就要從「抗氧化」做起。
「抗氧化劑」又叫「清除劑」,它們是一類能夠抑制或阻斷自由基鏈式反應的啟動和增生,從而降低自由基濃度,換句話說就是能夠幫助捕獲並中和自由基、清除多餘自由基的活性物質。一般認為,抗氧化劑可以延緩人體衰老的進程,提高機體生命的活力,對癌症有一定療效。常見的抗氧化西藥有維生素E、C、A 、胡蘿蔔素等;具有抗氧化作用的中藥則有參類、靈芝、三七、鹿茸、黃芪、枸杞、絞股藍、何首烏、川芎等;具有抗氧化作用的食品有大蒜、洋蔥、蘿蔔、西紅柿、西蘭花、藍莓、葡萄、山楂、獼猴桃、橙子、檸檬、堅果 (包括腰果、核桃、榛子、花生等)、綠茶、燕麥、鮭魚等。
通常都認為,多吃具有抗氧化作用的食品會對癌症患者的康復很有幫助,因此各種食療配方大都含有這些食品。依據時下流行的「癌症患者均為酸性體質,而癌細胞在弱鹼性體質內不能生長發育」的理論,這些食品也大多屬於鹼性或弱鹼性,有利於將患者的酸性體質調整為弱鹼性體質。如此說來,這抗氧化藥物和具有抗氧化作用的食品在抗癌之戰中還真是不可或缺的好東西哩!
然而,假若你決定使用青蒿素,矛盾立刻就出現了。因使用青蒿素抗癌目前仍處於試驗研究階段,其抗癌機理尚不完全清楚,除通常認為的干擾阻斷癌細胞對鐵的利用外,其殺滅癌細胞的作用可能還與自由基有關。小女兒從美國收集的資料顯示,有研究表明,抗氧化藥物與青蒿素存在著互相拮抗的關係,換句話說就是抗氧化藥物會抑制青蒿素的抗癌效果。因此,建議在服用青蒿素期間不要服用抗氧化補品及藥物。這就說,用青蒿素抗癌與服用抗氧化藥物包括應用含有抗氧化食品的「抗癌食譜」抗癌可能是兩個完全不同的、相互矛盾的治療方向,由於青蒿素的使用,通常的抗癌理念有可能被顛覆。
那麼該怎麼辦呢?既然抗癌之戰已經打響了,總不能無所適從、束手無策吧?老夫極不成熟的考慮就是需要「摸著石頭過河」,權衡利弊,既要兼容並蓄又要有所取捨,盡量把握一個較為恰當的「度」,使之符合孔夫子的哲學精髓「中庸之道」。
具體到老夫的「度」,就是在服用青蒿素(包括注射蒿甲醚)期間,不再使用抗氧化類中西藥物,包括相關的單味中藥如靈芝、人蔘、三七、鹿茸等等。至於維生素類,因它們是人體所必需的營養物,可適當應用但不可過量。對於具有抗氧化作用的食品,老夫的觀點是既不能過分相信和依賴某種所謂「食療」,也不應絕對排斥某種「食療」。除抗氧化作用極強的大蒜、洋蔥、藍莓、山楂、獼猴桃、檸檬等盡量少吃(並非絕對不吃)外,對其它具有抗氧化作用的食品(包括水果、蔬菜等),為保證營養均衡足夠則不必過多地加以限制。
僅從目前的情況看,老夫的策略正如本系列博文的「前言」所述,應該說還是有一定效果的。但最終的效果如何,還需要更長時間的檢驗。因此,有興趣的病友們只可參考,切不可視為定論準則。
中晚期癌症可以完全治癒
引文來源[轉載]沈善增:中晚期癌症可以完全治癒_劉存智
http://blog.sina.com.cn/s/blog_754bdb100101746g.html
前兩天聽到一位文友患了肺癌,已是中晚期,醫生原預判只有三個月的生存期,接受化療以後,已活了半年,半年裡他還在創作、修改長篇小說,目前狀態還可以。
我問到了他的電子郵箱,立刻發函去,向他推薦一隻廣譜的,能夠長期使用、基本無副作用的治癌特效藥——蒿甲醚皮下注射劑。此葯是一位老首長的兒媳幾年前推薦的。她母親十多年得了惡性程度很高的癌症,醫生說只有兩個月的生存期,有人推薦了此葯,兩個月後去檢查,癌細胞完全消失。說這話時老太太還健在,已經九十多歲。此後,她向許多生癌的親友推薦,效果都很好。
蒿甲醚是從蒿草中提煉出來的,原來是抗瘧疾的特效藥,因為據病家反映,此葯長期使用無副作用,所以進行研究,結果發現是廣譜的抗癌藥。
我當時聽了非常興奮,因為抗癌藥(化療)的嚴重後果,就是藥物的副作用,不僅患者在接受化療時非常難受,而且會導致免疫力極度低下,乃至全身衰竭,等不到癌腫來奪取生命(如轉移到腦部昏迷致死,轉移到腎臟尿毒症而死,還有導致門靜脈高壓破裂噴血而死),就因所謂併發症死亡,現在有基本沒有副作用的抗癌藥,這不是癌症患者的福音嗎?
我當時就想貼到博客上,但那位女士表示一旦貼出,擔心藥漲價,蒿甲醚原來6元一支,當時已漲到9元一支,漲了50%,雖然與其他抗癌藥比起來,葯價非常便宜,但考慮到此葯有些患者長期使用,有癌治癌,無癌防癌,同時,它又是抗瘧疾的特效藥,而瘧疾患者多數在農村,蒿甲醚葯價一漲,對患者還是不小的負擔。尊重她的意見,我就把聯繫購買蒿甲醚的方法記在通訊錄上,有機會就向人推薦。
但讓我感到納悶的是,叫我聽了這麼興奮,沒有副作用、又便宜的抗癌特效藥,聽到我推薦的癌症患者卻不興奮,有的乾脆不用,有的買來用了幾針就不用了,結果都在接受化療後速速離世。我遇到的知音,嚴格說,蒿甲醚遇到的知音,是潘肖珏教授。她原來是國內有名的公關策劃專家,五年前患了惡性度最高的乳腺癌,而她當時還得了股骨頭壞死的病,如果術後接受化療,那就雪上加霜,即使能活三、五年,也只能癱在病榻上,毫無生活質量。兵至死地而後生,她背水一戰,用研究學問的理性與鑽研精神,研究出了一條抗癌的活路,還寫出了一本書《女人可以不生病》,書中公布了她研製的抗癌食譜,現在,已成了養生專家。她一聽就對我說,蒿甲醚是有道理的。她說,目前,國際最先進的抗癌理念,就是變攻癌(手術、化療、放療),為改變身體環境,使癌細胞沒有生存的土壤。
研究表明,癌細胞只能在酸性體質條件下才能生存,在弱鹼性體質條件下,癌細胞就會自然死亡。她就是根據這個原理,研製出了抗癌食譜,救了她的命。而她看到最新的資料,美國已經從蒿草中提煉出青蒿素,製成片劑,作為抗癌特效藥,原理就是青蒿素可以變酸性體質為弱鹼性體質。青蒿素片劑1000多美金一瓶,在美國的抗癌藥中算是相當便宜的,但它是片劑,效果肯定不及針劑。蒿甲醚原是抗瘧疾特效藥也有道理,因為蚊子只叮咬酸性體質的人,不叮弱鹼性體質人,可能瘧原蟲在弱鹼性體質人的血中也不能生存。
但直到這回我收到那位文友的回信,才明白以前的患癌症的朋友不用蒿甲醚的可能的原因,也是我不得不寫這篇博文的原因。
他說,他現在接受的化療,是使用一隻價格非常昂貴的進口新葯(好像是800多美金一支,每天一支),他現在是以接受臨床試驗的方式用藥,所以是免費的,否則他根本用不起。但接受臨床試驗,為觀察療效,必須承諾不使用其他的藥物治療。目前情況還可以,如果藥物產生了耐藥性,不起作用了,停葯後再用蒿甲醚。
我恍然明白,之前那些拒用蒿甲醚的患者,可能也有類似的協議,或者並沒有享受臨床試驗的優惠,但醫生也告誡不要混用其它的藥物,他們就唯命是聽,結果錯失了生存的機會。
我回信說,首先,我在藥廠干過,也在醫院蹲點寫作,知道接受臨床試驗的規矩,醫生提出不要同時用其它藥物治療,是合理的,即使不是參加臨床試驗,要求患者在一段時間裡只接受一種治療方案,也是合理的。但醫生所指的其它藥物,是指同一類作用的藥物,例如同一類攻癌的藥物,而把酸性體質改變為弱鹼性體質,本來通過食療(日常飲食)也能達到(潘肖珏教授就這樣做到了),蒿甲醚只是使作用更快一點,所以,使用蒿甲醚不能視作使用其它的抗癌藥。而癌症的危害性正是在病程發展快,改變體質的進程也許趕不上癌細胞的發展進程,所以,使用蒿甲醚越早越好,刻不容緩。
其次,大量的事實已經證明,抗癌藥最大的負面作用是摧垮了人的免疫系統,而不僅是通常所認為的在殺死癌細胞的同時也殺死了大量的好細胞。免疫系統是抑制癌細胞的主力軍,因此,化療使用抗癌藥往往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一開始作用很明顯,癌腫塊不再生長,甚至縮小了、也有消失了,但使用一段時間,抗癌效果不明顯了,再接著,癌腫爆發性生長,一發就不可收拾。
原因就在抗癌藥摧垮了免疫系統,已有的癌細胞殺滅了,新生的癌細胞卻沒有免疫系統去控制、抑制,就瘋狂生長。抗癌藥不是抗生素,沒有什麼耐藥性。出現所謂的「耐藥性」,就是抗癌藥把自身免疫系統摧殘殆盡,那就來不及了。
所以,抗癌藥用到一定程度,病情穩定了,應該趕快停葯,儘可能多保留一點自身的免疫系統,抓緊這段休整期,改變自身體質環境,對殘存的癌細胞來個釜底抽薪。
如果期望抗癌藥把癌細胞趕盡殺絕,畢其功於一役,那適得其反的概率是非常大的。這方面有沉痛的教訓,說起來令人心裡難過,就不說了吧。
那位文友還問到蒿甲醚是否有片劑,因為打針一是麻煩,二是長期注射,皮下可能出現硬塊。我回答他,凡針劑都可以口服,只是通過胃來吸收,效果可能差一些,那就用量加倍。當然,蒿甲醚是否對胃黏膜有刺激作用,患某種胃病的是否可以口服蒿甲醚,還要問醫生,最好自己試一下,不舒服,就改注射,反正試一下是不會致命的,為了救命,值得一試。
綜上所述,我得出結論,中晚期癌症可以完全治癒,但必須轉變觀念,其它的疑難雜症乃至絕症,亦復如此。
觀念不變,生了病把自己全部交給醫生,在目前國內(也許還不止中國大陸,是世界性的)醫務界唯利是圖,醫德、醫技嚴重滑坡的情況下,「合理」的結果是使自己死得更快,一場病導致家破人亡。
因此,我要推薦大家去看潘肖珏的《女人可以不生病》與她的剛推出的新書《生了病,我們把自己交給誰》。無論你是否生了病,無論你生了什麼病,我覺得都該看一看,因為,比她戰勝絕症的經驗與那些食療、心理治療等方案更重要的,是她展示了一種人生態度,一種生存哲學,她現身說法的告訴我們,健康首先是心理健康,生病歸根結底是心靈染病,而戰勝疾病的根本動力還在我們自身的生命潛能。
我已儘力把我所知和盤托出,希望有緣者能利用這些寶貴信息,希望朋友們利用微博、博客、發帖、發電子郵件、文摘等手段廣為傳播這一信息。
「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也許你的參與、你的傳播,可以造一座通天寶塔呢。
新浪網友
「抗癌藥最大的負面作用是摧垮了人的免疫系統,而不僅是通常所認為的在殺死癌細胞的同時也殺死了大量的好細胞。免疫系統是抑制癌細胞的主力軍,因此,使用抗癌藥往往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一開始作用很明顯,癌腫塊不再生長,甚至縮小了、也有消失了,但使用一段時間,抗癌效果不明顯了,再接著,癌腫爆發性生長,一發就不可收拾。原因就在抗癌藥摧垮了免疫系統,已有的癌細胞殺滅了,新生的癌細胞卻沒有免疫系統去控制、抑制,就瘋狂生長。」
月到中天的小屋
《中晚期癌症可以完全治癒》這個結論不能成立。晚期癌症患者,非常痛苦,老先生再砍一刀。於心何忍?蒿甲醚藥效有限,不能誇大。青蒿素是50年前中國研發出來的,為了治療瘧疾。與外國無關。
3月5日15:18
推薦閱讀:
※「降低癌症风险」这样的数据是怎么得到的?
※11個最易被忽視的癌症前兆 千萬要警惕
※何裕民:癌症只是慢性病——抗癌新視點(1) - 烏有之鄉赤醫網
※人類是地球的癌細胞么?
※一個癌症村的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