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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真正受持正法,完全投入

  海雲繼夢解華嚴 菩薩問明品講記

  第七章 真正受持正法,完全投入

  爾時文殊師利菩薩問法首菩薩言:「佛子!如佛所說,若有眾生,受持正法,悉能除斷一切煩惱,何故復有受持正法而不斷者,隨貪、瞋、痴,隨慢、隨覆,隨忿、隨恨、隨嫉、隨慳、隨誑、隨諂,勢力所轉,無有離心,能受持法,何故復於心行之內起諸煩惱?

  文殊師利菩薩問法首菩薩,佛曾這樣講過,「若有眾生受持佛法,悉能斷除一切煩惱」,現在為何還有受持正法而不能斷除煩惱的人?反而隨貪、瞋、痴三毒,慢、覆、忿、恨、嫉、慳、誑、諂等種種不良習氣的力量大小而有種種變化;受持正法以後應該產生出離心,但為什麼反而沒有出離的心、無法受持正法?為什麼內心裡頭還有種種煩惱呢?

  這種情況相當多,我們把它歸類成兩部份:第一個,還沒正式投入修行。雖然聽聞了,文字上也懂了,可是還沒有正式修行;儘管聽得很多,對於佛法中的名相、儀軌種種也了解了,但凡夫習氣未斷,所以煩惱一點也沒減少,只是把世俗間的習慣改成佛門中的習慣而已。在世俗間可能會打麻將、喝酒、吃盡山珍海味,現在入了佛門,麻將不打了,但四處跟人論道爭辯;在世俗間本來喜歡到處遊山玩水,進了佛門則是游遍名山大剎。根本沒兩樣嘛!只是換個對象而已。

  這種情況都不是真正的「受持正法」,必須完全投入才算。完全投入後,你對佛法的認知和確定的目標會有一番的過濾,一年半載後會有所調整、改變,而那個原先的預期目標會產生變化。屆時,你對佛法所建立的知見才比較正確,同時生命因素也會開始轉變。

  譬如你現在所謂的不貪,跟你真正投入修行一年半載後的不貪,認知就會有所不同。「不瞋」很多人做這樣解釋:「別人欺負我,我不瞋。」告訴各位,這不是不瞋,是「含恨」,雖然沒有響應,可是恨在肚子里。

  佛門中這種情形很多,尤其是辦法會時,一炷香與一炷香之間,最容易傳播是非。雖然有休息時間,你可利用那個時間靜坐或者念佛,可是很多人不會「休息」,反而到處聊天傳是非,是非就這麼來的,煩惱也是這樣來的。這些人名稱上也叫佛弟子,但根本上就重視外相修行,頭髮要怎麼樣、衣服要怎麼樣,吃、睡要怎麼樣……通通是他的定義這種人根本都不算是修行人,不叫「受持正法」,雖然好像也有聽聞正法,但心行之內起諸煩惱,這是第一種。第二個部份是,真正修行的人在完全投入以後,因警覺性不夠,所以有一些習氣沒辦法改。

  修行中有兩個部份必須區分出來:一是佛法的真理,二是佛法的文化。「佛法的真理」這部份是指跟因果直接交涉,直接從因緣法中來談成就與否,此即是我們講的「一佛乘」的部份。

  另外一個是佛法文化這部份,譬如中國佛教主張吃素,但南傳或西藏佛教、日本佛教等都不吃素;中國佛教和南傳佛教不準結婚,但西藏佛教、日本佛教則可以結婚,這也是一種文化;中國佛教(尤其是台灣)要點戒疤,頭上點三點、九點、十二點、十五點……,這都是一種文化,其它地方沒有這個部份。了生死、證佛果、阿羅漢都跟文化沒有直接關係,但跟佛教真理那部份可就息息相關。研究佛法,假若研究到佛教文化去了,那就很悲哀。大部份的學者是研究文化,不研究真理,他也沒辦法研究。研究文化的人,可以用「了解了」、「知道了」來研究,但研究真理,必須用感受的方法,兩者不同。

  很多人學佛以後會產生諸多煩惱,絕大部份是佛教文化上的問題,當中的關鍵在於你對佛教的真理沒有明確的認知。假如你是追求佛教的真理,那不一定要按照我們所講的這種狀況,因為裡面有一半以上也是屬於文化系統的。真理是沒有國界、種族、宗教的隔閡,就看你能不能站在這一點來看?社會上有好多人雖然沒學佛,但他們的行儀與菩薩沒兩樣,您能不能感受這一點?

  我們台灣地狹人稠,競爭性很強,人性中愛好和平的本質消失的很嚴重,名目上佛教很興盛,實質上並不發達。倒是澳洲、紐西蘭、加拿大那些地方因為地緣遼闊,生活本質比較趨向佛法的標準,那邊生活步調緩慢,基本上沒什麼競爭。我們在這裡生活步調快、競爭多,這時候你會發現,我們所要求的好多事情,你根本做不到,你會拿世間的文化來干擾。

  從佛法真理的立場來看,它確實是沒有種族、宗教、地域的區分;一個佛教徒在「受持正法」時,應該要從這個立場來看,來接納別人。我們常講「心在道上,永不退轉」,就是指追求真理的心不變,文化上的東西可以變化,追求真理的心絕對不變。「追求真理的心」其它經典講的就是把心安住在七寶池(七菩提分)、八功德水(八正道)裡面。七菩提分、八正道就是真理,心能不能一直放在真理上?七菩提分、八正道實際上用出來,在社會上所呈現的狀況是形形色色,並非我們講的這樣一點一滴定義的把它框在那個地方,它的展開是相當廣的。能夠這樣了解,我們就不會受到貪、瞋、痴、慢、疑等等的影響而產生煩惱;就因為我們不在真理上用心,而把心放在文化上,所以就會有貪、瞋、痴、慢、疑等這些煩惱從內心產生。下面是法首菩薩的回答。

  時法首菩薩以頌答曰:

  佛子善諦聽,所問如實義,非但以多聞,能入如來法。

  如人水所漂,懼溺而渴死;於法不修行,多聞亦如是。

  如人設美膳,自餓而不食;於法不修行,多聞亦如是。

  如人善方葯,自疾不能救;於法不修行,多聞亦如是。

  如人數他寶,自無半錢分;於法不修行,多聞亦如是。

  如有生王宮,而受餒與寒;於法不修行,多聞亦如是。

  如聾奏音樂,悅彼不自聞;於法不修行,多聞亦如是。

  如盲繢眾像,示彼不自見;於法不修行,多聞亦如是。

  譬如海船師,而于海中死;於法不修行,多聞亦如是。

  如在四衢道,廣說眾好事,內自無實德,不行亦如是。

  「佛子善諦聽,所問如實義,非但以多聞,能入如來法。」佛子要善諦聽,你問的這個問題,不是見識多聞就能夠知道,「如來法」是自性的法,靠多聞沒有用。「多聞」就是了解、知道了,單靠知道不能入自性海里。所以用「我知道了、我懂很多了」,那沒有辦法了解自性。

  「如人水所漂,懼溺而渴死,於法不修行,多聞亦如是。」如人被大水沖走,他怕溺死,而不敢喝水,不喝就渴死了。現在我們對於真理、正法相信了、也接受了,那就必須要修行,否則沒有用。所以我們常講你要去感受,那個感受是必須實際修行後才能體驗到的。

  「如人設美膳,自餓而不食,於法不修行,多聞亦如是。」就好像人弄了很好吃的東西卻不吃,自己在那邊挨餓,好吃的東西就像正法一樣,「不去吃」就如同不修行一樣,光知道沒有用,必須要做到。

  「如人善方葯,自疾不能救,於法不修行,多聞亦如是。」就像有人很懂得用藥,卻無法就自己病,可能連自己的什麼病都不知道。這就好像光懂不修行一樣,那沒有用,要能夠感受得到。「法」是要你修行的,不是讓你知道而已。我們看世間確實有很多人是這樣,對佛法的真理他都說知道了,知道並沒有用。

  「如人數他寶,自無半錢分,於法不修行,多聞亦如是。」對法只是知道而不修行,就如同數他人的寶一樣,終究不是自己的。知道只是一種知見,應該是要創造自己的自性知見,而非一般的知見。

  「如有生王宮,而受餒與寒,於法不修行,多聞亦如是。」有人生在王宮,那就是王子或公主了,王宮應該吃、穿都沒問題,但你要是不吃、不穿,照樣要挨餓受凍。同樣的,我們能夠接近正法,那就是所謂的法王子,但若不修行的話,就跟王子不吃、不穿一樣可憐,所以光知道沒有用。

  「如聾奏音樂,悅彼不自聞,於法不修行,多聞亦如是。」像聾子演奏音樂給別人聽,很好聽,可是自己卻聽不到;這就如同你「於法不修行」,光知道很多沒用,只會講給別人聽,自己不修行,那一點利益也沒有。

  「法」是要從修行中去感受的,所以我們常強調「事修一定要有」,尤其初學的時候,一定要花個三、五年把這個死功夫打好,不管你是要誦經、念佛或拜佛都可以,總要選一個。譬如你選擇念佛,那就不是一天念幾百聲、幾千聲而已,你若能在一年之內佛號念個一千、二千萬遍,那你「事修」的基礎就有了,那就很高了。你實際修行的內心感受與經典融會以後,再拿出來與別人分享,那就幡然不同了。剛開始學的時候,事修基礎若不打好,等你開始廣度眾生時,就沒時間修了。所以若是自己沒那個事修基礎就去告訴別人,會如同聾子奏音樂一樣,「悅彼不自聞」,取悅了對方,自己卻什麼也聽不到。

  「如盲繢眾像,示彼不自見,於法不修行,多聞亦如是。」你現在知道法是如何殊勝,自己不修行,光講給別人家,那就像瞎子畫各種畫像給別人看,自己卻看不到。

  「譬如海船師,而于海中死;於法不修行,多聞亦如是。」「海船師」是船上的舵手,海船師在海上行駛,渡人無數,自己卻死在海中,像這種情況都是指知道而不去實踐。「知道」就是「多聞」,但不做就沒有用,對自己沒有利益。

  在佛法中有很多這種情況,很多人很會講,可是等到自己要「往生」了,還是脫不了因果報應。我們一般稱在家人死了叫「往生」,出家人叫「圓寂」,但真的往生、圓寂了嗎?沒有啦!即便相上死得很光彩,幾千、幾萬人來跟你送終,但那只是福報,因為你講給人家聽,結了很多善緣,但站在「真理」的立場,你並沒有感受到,所以生命質量並沒有超越,這樣就很冤枉了。

  「如在四衢道,廣說眾好事,內自無實德,不行亦如是。」「四衢道」就是十字路口;那就好像在十字路口,廣說種種好事,但自己本身一點實德也沒有,不修行也是一樣,講再多沒有用。這種情況的時候最明顯了,競選的時候講的頭頭是道、口沫橫飛,總是批評現任的哪裡多不好,等到自己選上之後,四年搞下來,也是差不多。

  這些都是在告訴我們,不修行,那沒有用。當中告訴我們一個非常重要的佛法基礎觀念,修行中強調的是「感受」,這是佛法的真理;假如講文化的話,那就是世間的部份了。懂很多不見得有益,我們看到很多人,雖然處在正法中,但煩惱還是很多。譬如自己明明就有胃潰瘍,只能少量多餐,可是卻卡在「過午不食」,吃了怕犯戒,不吃又會胃痛,心裡便在這二者之間翻騰掙扎,煩惱就產生了。這都是正法上認知不足所致。

  爾時文殊師利菩薩問智首菩薩言:「佛子!於佛法中,智為上首。如來何故或為眾生讚歎布施、或贊持戒、或贊堪忍、或贊精進、或贊禪定、或贊智慧,或復讚歎慈悲喜舍,而終無有,唯以一法而得出離,成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者?」

  文殊師利菩薩問智首菩薩,佛法中以「智為上首」,那是不是講智慧就好,用智慧來覺悟就可以,那為何如來常常讚歎六度(布施、持戒、忍辱、精進、禪定、智慧)和四無量心(慈、悲、喜、舍)?為何不用一法就好了,要用這麼多方法?既然佛法的中心思想是智慧,那為什麼要講那些呢?我們來看智首菩薩怎麼做答。

  時智首菩薩以頌答曰:

  佛子甚希有,能知眾生心,如仁所問義,諦聽我今說。

  過去未來世,現在諸導師,無有說一法,而得於道者。

  佛知眾生心,性分各不同,隨其所應度,如是而說法。

  慳者為贊施,毀禁者贊戒,多瞋為贊忍,好懈贊精進,

  亂意贊禪定,愚痴贊智慧,不仁贊慈愍,怒害贊大悲,

  憂戚為贊喜,曲心讚歎舍;如是次第修,漸具諸佛法。

  如先立基堵,而後造宮室;施戒亦復然,菩薩眾行本。

  譬如建城郭,為護諸人眾;忍進亦如是,防護諸菩薩。

  譬如大力王,率土咸戴仰;定慧亦如是,菩薩所依賴。

  亦如轉輪王,能與一切樂;四等亦如是,與諸菩薩樂。

  智首菩薩答說「佛子甚希有」,很難得提出這個問題來。想想看,我們自己在佛法中有沒有抓到這個重點?佛法是講智慧沒錯,但我們講智慧之外,也要講點別的,一直講智慧,不見得大家都能接受。「能知眾生心」眾生有種種根器,所以有種種不同。

  「過去未來世,現在諸導師,無有說一法,而得於道者。」「過去未來世,現在諸導師」就是三世佛;三世佛沒有隻說一法的,他們都說很多法。

  「佛知眾生心,性分各不同,隨其所應度,如是而說法。」佛知道眾生的心,眾生的性向各有不同,佛隨著眾生的性向,及他們所能接受的來說種種法。

  「慳者為贊施,毀禁者……曲心讚歎舍;如是次第修,漸具諸佛法。」慳貪的人跟他講布施,放肆的人跟他講戒律來規範他,多瞋的人告訴他要多容忍,好懈怠的人跟他講精進有多麼好,心意散亂的人跟他讚歎禪定,愚痴的人跟他講智慧,不仁的人跟他講慈愍心,怒害的人跟他講大悲,憂戚的人、有困擾放不開的人跟他講讚歎歡喜,曲心(心思複雜的人)跟他讚歎「舍」的好處,「舍」就是放下。「如是次第修,漸具諸佛法」。照著這個次第來修,就漸具諸佛法。

  這段就告訴我們在跟眾生相處時要按照這個方法,遇到那種「只入不出」的慳貪人,就跟他講布施的重要,不依規範、肆無忌憚的人就跟他講戒律,瞋心很重(有正義感、是非分明的人都是)要告訴他多忍耐、多接納別人的意見,放逸的人則跟他講精進的方法……,要按照各種情況來講。

  有些人開口跟閉口之間,一句話當中就講了五、六件事,講到後來實在不知道他在講什麼,這就是「亂意」,這種人要告訴他修禪定,才不會站起來講的話,坐下去時又不一樣了。以前我在經濟部上班時就有個同事,我中午要出去時叫我順便幫他買個東西,我問他買幾個,他說:「兩個。」等他錢掏出來以後,想一想又說:「我看買四個好了!」等我錢一接過來,「我想還是買兩個好了!」我叫他要想好,兩個就兩個,錢也確定了,等我要出了門,他又在後面喊:「喂,我看還是買四個好了!」像這種人就必須修禪定,否則他會一直在那邊沒有辦法拿捏。

  愚痴的人要教他如何修得智慧,不仁的人要跟他講慈愍心,怒害贊大悲等。就按照這種次第,一個一個教。

  智慧是佛法的核心沒錯,可是運用種種方法來指導眾生,這本身即是一種智能。換句話說,本來是一個慳貪的人,現在能夠轉化過來開始布施,這就具有智慧了。原本這個人就是沒有智慧才會慳貪,現在有了智慧,他就能夠布施了。

  有了智慧這個原則,它在運用的時候就很廣泛。應該說智慧是「體」,布施、持戒、忍辱、精進、禪定等這些是一種「用」,假如「體」不能起作用,體就沒有意義了。

  我們要能夠去體會這個部份,不要執著在一個法上面。法本來就有很多,所以說「過去未來世,現在諸導師,無有說一法,而得於道者。」

  「成道是一法」沒錯,但那一法是徹底的貫通、了解,所以它能夠廣泛的運用。除非你有智慧,否則這部份你現在很難體會;你若真的有智慧,就會使一個沒有智慧的人產生智慧,使慳貪的人懂得布施,讓原本肆無忌憚的人懂得收斂,生活有規範,那就是智慧了。我們可以從這個地方慢慢地去體會那個「本體」指的是什麼。

  「如先立基堵,而後造宮室;施戒亦復然,菩薩眾行本。」先立基礎,然後在這個基礎上再造宮室;布施持戒也是一樣,它是菩薩眾行的根本。布施、持戒六度或者是四無量心,這是菩薩行的根本。換句話說,不具備這些,那要怎麼接引眾生呢?所以不要小看布施、持戒,雖然它不是佛法中最重要的根本,但卻是最重要根本的一種運用。

  「譬如建城郭,為護諸人眾;忍進亦如是,防護諸菩薩。」前面講布施持戒,這裡講忍辱、精進,忍辱、精進就像城郭一樣,可以防護諸菩薩。

  「譬如大力王,率土咸戴仰;定慧亦如是,菩薩所依賴。」「率土」就是四海之內。譬如大力王,是四海之內所戴仰,而「定、慧」也是如此,是菩薩所依賴。菩薩要行,必須有人協助,而「定」與「慧」等於是協助菩薩行的部份。

  「亦如轉輪王,能與一切樂;四等亦如是,與諸菩薩樂。」「四等」就是慈、悲、喜、舍四無量心。

  它後面講的部份,是把六度分成三個,再加四無量心:布施、持戒是基礎,忍辱、精進是一種防護作用,定、慧是運用的一個基礎,一個工具;四無量心是自己內心所在長養的部份。

  這地方文殊師利菩薩問的智(「於佛法中,智為上首」),跟後來的「般若智慧」是不同的。我們在講「六度」時,般若智慧屬於根本智及後得智;在講「十度」的時候,它只是根本智,不算後得智。不管根本智或後得智,這些都是智慧的一部份。現在我們把智慧再分體、相、用來講的話,文殊師利菩薩所問「智為上首」,是指智慧的「本體」;那這個地方的「般若」是指智慧的「用」;用可分為自受用和他受用,自受用就是根本智,他受用的部份則是後得智。其它五個部份都是「相」,布施、持戒、忍辱精進、禪定都是智能的相,其它「萬行」也是智能的相。所以假若我們沒辦法從六度萬行導歸到智慧的本體,當然就展不開了,佛法就會變成文字上的東西。

  前面文殊師利菩薩問勤首菩薩的部份,講的是「正教」;文殊師利菩薩問法首菩薩是「正行」,兩個合起來叫作「教行」或「教觀」,是這一品經裡面最重要的部份。

  文殊師利菩薩問勤首菩薩:「佛教是一,眾生得見,為什麼沒辦法馬上斷?應該要能斷種種纏縛而得出離,為什麼有人不能斷呢?」精進首菩薩答說,因為不夠精進、因為懈怠。告訴我們要怎麼精進,包括了整個陳述教法的部份,這是「教」的部份。「行」是要你去做,否則你會只停留在「知道」的階段,那就變成「多聞」了,法首菩薩說「多聞也沒有用」。所以這兩個部份合併起來,主要闡述的重點是在這個地方。那麼後面這是文殊師利菩薩問智首菩薩這個部份,則是談到智慧的運用,之後智首菩薩還會再反問文殊師利菩薩,那就屬於《凈行品》的部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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