跨越中南海的牆,了解真實的毛澤東——採訪原中南海文工團吳鳳君
寫在前面的話:生於80後,我們從小被告知我們生活在一個偉大的新時代。小時候,在老師和家長的教育下,我們知道了近代中國的屈辱,有一種深刻的民族悲情。從1919年五四愛國救亡運動起,中國新青年的崛起使我們看到了希望。之後的30年,五四青年毛澤東,周恩來等帶領我們民族從滅頂之災中崛起建立了新中國。抗美援朝的勝利,兩彈一星的成果,恢復聯合國合法席位等成就,使我們感到無比驕傲。然而上學之後,從教科書上對歷史的一知半解,到自己所能接觸到的零星線索以及傷痕文學的影響,使我們感覺那個年代很不可思議,儘管那樣激情燃燒的歲月也令人神往,但似乎做了許多超現實的事,並因此吃了很多苦,受了很多罪,這讓人覺得那個時代的人太傻了。甚至按照某種邏輯想當然地把那時候的貧窮都歸結為不搞計劃生育,沒搞改革開放,覺得做人還是應該現實點好,管他黑貓白貓,發展才是硬道理。殊不知我們改革來,開放去,實際是改掉了社會主義優越性,放棄了自力更生的生存之道。當聽到大人們懷念毛澤東,聽到他們對現實的不滿和抱怨時,我們總覺得他們思想固執,太過挑剔,而涉世不深,在象牙塔里的我們卻以為現在的生活多麼美好,認為那些愛抱怨的人是他們自己沒本事,感覺這年頭還信仰社會主義的人很不靠譜,我們迷信成功學,追求精英之路,殊不知這是陷入了弱肉強食的叢林法則,掉入了互相殘殺的死胡同,卻並未意識到這其實是一條慘不忍睹的自毀之路。當中國駐南聯盟大使館被炸,當我們的飛機在自家門口被撞沉大海……這些事件也深深刺痛了我們這群年輕孩子的心。我們感到無法理解,何時起又變得如此軟弱,這讓新時代的我們竟然也感覺到了一種恥辱。春天的故事在我們腦海里倒塌了,我們分明感到似又回到被動挨打的屈辱歷史,如果新時代是一個受辱卻不知憤怒的時代,即便物質上豐富起來了,那也是讓人抬不起頭的時代。面對中國經濟高速卻畸形的發展,面臨各種矛盾迅速激化的社會現實,我們也越來越困惑不解,雖然改革開放後大家生活水平有所提高,但貧富分化,毫無公平的社會也讓我們產生巨大的心理落差與不平衡,物質生活的那丁點改善更是抵不過新「三座大山」的壓力。這時我們耳邊響起越來越多人唱到的東方紅,想起了彷彿離我們有些遙遠,但越來越多人倍加懷念的那個物質匱乏卻精神富足,社會相對公平的毛澤東時代,記起了父母親講述的新中國:那時候的中國人民,個個都是國家和時代的主人,生活無憂,一心一意搞社會主義建設,人人都充滿了巨大的成就感與民族自豪感。於是我們越過那段被割裂的歷史,越過傷痕文學,丟掉那些剪切過的碎片,翻開毛澤東時代的事迹史冊,通過《苦難輝煌》、《西行漫記》…去觸摸中國革命,通過《前奏》《霜葉集》《漫長的革命》…去了解文革,閱讀《毛澤東傳》、《毛澤東選集》、《毛澤東詩詞》,去了解真實的毛澤東。對毛澤東的了解越多,對毛時代與現代社會的認識越深,越無法不崇敬這位革命領袖,革命導師。80年代以來,一直有人不斷向毛澤東潑污水,很多謠言影響很壞。真正了解毛澤東,能還原歷史真相的人,是從那個時代走過,與新中國一起經歷風風雨雨的人,尤其是主席身邊工作過的人。然而歲月無情,還在世的已經越來越少了,我們迫切地感到還原真實歷史事實,搶救歷史真相的工作很重要。基於這樣的意識,我們尋找主席身邊的工作人員,有幸採訪到了中南海文工隊的吳鳳君女士。她說:「你們要盡量淡化我的個人經歷,我就是一平凡普通的老人,也沒做多麼了不起的事,你們講我的要少一點,多寫寫主席。吳老還告訴我們她以前也接受過一些採訪,「因為工作關係,我有幸了解很多大家都不知道的東西,就想給大家講講我所認識的毛主席,但發表出來的東西感覺意思就變了,後來就不敢多說,不願意說了。但現在也老了,我擔心一直不說,以後腦袋不清醒就沒法說了,要是哪天死了那就更沒人知道了。事實是什麼樣就是什麼樣,我只想告訴大家真實的歷史,還原一個真實的毛澤東。」
正文:中南海文工團成立於1953年,1958年大裁軍時解散,前後存在了5年。吳鳳君是1936年生人,今年已經75歲了,依然精神矍鑠,回憶起在人生往事時仍記憶猶新。吳風君祖上是老北京,旗人。她那一代,時局動蕩,軍閥混戰,國民黨的軍隊還總是欺負老百姓,日子十分艱難。1940年以後,國統區通貨膨脹、物價飛漲,由於法幣貶值,學校不收法幣,讓學生交兩袋麵粉當學費。吳老說:「我哪裡交得起呀,我們全家一年也吃不到一袋麵粉。所以我輟學了,總共只上了四年小學」。
1948年,濟南解放,她的父親給軍管會的同志做飯。一位軍管會的同志看到僅12歲的吳鳳君上不起學,覺得她很可憐,就推薦她去文工團了。吳老至今仍深有感觸的說:「我那時又瘦又小,沒想到他們會要我的,解放軍就是同情窮人」。這樣12歲的吳鳳君就參軍了跟著部隊南下。解放軍十分勇猛,所向披靡,追著國民黨軍隊打。他們文工隊走在後面,還鄉團、土匪就利用這個空隙專門襲擊他們。常常是在半夜,剛剛睡下,敵人就來了,立刻就得打背包轉移。吳鳳君很少自己背包,因為年紀小,常常是大同志幫忙背,有時候走不動了,大同志還背著她往前跑。
戰爭的日子,很苦很緊張,但是她卻感到很幸福,大家像親人一樣照顧她,幫助她學習文化課,還逐字逐句地修改。後來大一些時候她才知道他們都是共產黨員。也就是在那個時期認真學習了《在延安文藝座談會上的講話》,吳老說:「讀了毛主席的講話我才知道我們做這些事的意義,才知道共產黨的文工團是要為工農兵服務的。這個觀念從小就樹立起來了,牢記一生。」毛主席和朱總司令在少年吳鳳君眼裡是偉大的,也是遙遠的。她做夢也沒有想到多年後她竟然能到他們身邊去,能夠一起拉家常,還能對他們訴委屈。
蘇州解放時,她們把一個溫柔水鄉都唱得沸騰起來,大家都涌到了街上,唱啊,跳啊!「解放軍的天,是明亮的天……」,「東方紅,太陽升,中國出了個毛澤東……」那時候都唱這些,發自肺腑,出自真情,蘇州老城都煥發了新的活力,她們沒想到江南人民也如此熱烈,充滿激情。吳鳳君老人對我們說:「從解放時期直到現在,我始終覺得共產黨和毛主席那真是我們的大救星!」
這印證了一個亘古不變的真理:「得民心者,得天下」,「民意不可違」。毛澤東深刻的指出:「共產黨只有真心實意為人民服務,才能夠贏得人民的擁護」。蔣介石就是只想著為特權階層服務才被人民拋棄的。如今共產黨已經執政62年了,決不可忘記蔣介石的教訓,不可背離毛澤東思想,不可丟掉為人民服務的宗旨,否則也會很危險。1953年北京中南海警衛團要組建文工隊,到各大軍區文藝團體抽調人員,那時吳鳳君在華東軍區文工團工作,是被調人員之一。當時都很保密,她並不知道要去哪裡,很捨不得自己的戰友和老師,她與他們早已結下了深厚的友誼,為此,還哭了鼻子,十分不願意去。哭歸哭,軍人必須服從命令,就這樣她來到了北京,進了中南海。
吳老告訴我們,她也是來北京後才了解到文工團組建的緣由:起因是首長們工作十分辛苦,一忙起來誰都不知道休息,而警衛團的工作也是很緊張和枯燥。那時候中南海沒有任何的娛樂方式,沒有運動項目,也沒有游泳池。而50年代全中國人民最流行的文藝活動就是唱歌和跳舞,尤其是從蘇聯傳過來的交誼舞,上至中央領導,下到工人群眾都會跳,可謂是全民健身活動。首長和戰士們在延安時候,常有蘇聯友人來訪,教會了他們,大家就在外頭土壩壩上跳舞,他們把交誼舞當作一項鍛煉身體的運動。新中國成立首長們進了中南海,不僅領導工作繁重,得不到休息,警衛人員生活也十分枯燥,因此決定保留這一傳統鍛煉方式,各文工團輪流每周末進中南海主辦一次舞會活動。但每次進出所有人都得接受嚴格審查,保衛工作十分繁重,不堪重荷,後來有人提議組建自己的文工隊,就可以省去很多麻煩,也更安全,於是中南海文工隊就成立了。她們的工作性質就是為中南海的警衛部隊、中直機關、為中央首長服務,但是具體為哪些首長服務,嚴格的紀律不允許他們多問,領導只是告訴她們:「你們是文藝戰線上的警衛兵,是警衛戰線上的文藝兵。」
吳鳳君是最早一批進入中南海的文藝工作者,當時文工隊的編製總共是50個人,30個男同志,20個女同志。她們就住在中南海萬善殿,生活在著名的燕京八景之一的「太液秋波」,但是當時的中南海實際上很簡樸,也沒有練功的地方,排練節目就在院子里凹凸不平的磚地上。她覺得這裡雖然是中央領導住的地方,但是遠不如她在南京時的條件好,生活上所有事都得自己動手做,當時屋裡也沒有暖氣,她們要自己抬煤,自己生爐子,北京的冬天特別冷,小姑娘們還總為生不著爐火而覺得委屈。第一次見到毛主席
吳鳳君清楚地記得,在53年8月中旬的一個周末,她們終於接到了執行任務的命令,晚飯後列隊來到勤政殿外面,實際上就是行車馬路與瀛台之間多出來的一個三角地帶,路邊用大花盆隔開,臨時拉上幾個大燈泡,擺了幾個藤椅和一圈木椅子,青石板縫裡還長滿了青苔,面對這樣的場地,她以為是與中直機關的同志們搞聯歡。吳鳳君記憶猶新地給我們描繪當時的場景:「將近十點鐘,我看到來了一個很高大的人,他邁步來到我們中間,我一看,呀!竟然是毛主席!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我想喊又不敢喊,我們的紀律很嚴,見了首長不能喊萬歲,不能鼓掌,不能向前擁,這時樂隊奏起了湖南民歌《瀏陽河》,旁邊一位同志提醒我,『快去請主席跳舞,你愣在這裡幹什麼。』我當時心情激動得根本邁不開步,一動不動地呆愣在那裡。看著隊友請毛主席跳舞了,我才暗下決心下一曲一定也要請主席跳。後來,她鼓足了勇氣去請毛主席跳舞。「我當時激動地血液都快停止流動了,當主席握住我的手之後,我才知道自己的手是多麼地冰涼。主席的手很大,很軟,很溫暖。主席很高,我瞪大著眼睛望著他,感覺像是在夢裡。」吳老接著講說,「毛主席看出了我的緊張,非常親切和藹地與我談起話來」。主席笑著問我:「你是新來的吧。」 「是啊。」「從哪裡調來的?」 「華東軍區調來的。」「哦,你原來是陳毅,陳老總的兵喲!老家是哪裡的呢?」「山東,青島人。」「你還是江青的老鄉呢!」當時我不知道江青是誰,也沒敢問。後來主席又問:「什麼時候參的軍呀?」當聽到我回答是在1948年參軍的時候,毛主席止住舞步笑著上下打量我之後說:「呀!看不出來,你還是一個小老革命喲!」。我被他那風趣的神情逗樂了,緊張情緒完全消失,心情也變得舒緩愉悅。吳老十分讚賞地對著我們說:「主席很會做工作啊,那麼簡單幾句話,就能讓那種距離感消失了,讓人感覺主席不再是那高高在上的領袖,而是像自己的父輩一樣親切。主席那時已經60多了,我們在他眼裡,那就是小孩子,他就像我們的長輩一樣值得信賴。以至於後來,她時常會忘了紀律,心態上也無拘無束起來,甚至連自己受到的委屈也要向毛主席述說一下。」
毛主席左手邊女同志就是吳鳳君主席十分關心青年的學習與成長部隊的政治學習抓得很緊,大約是在學習過渡時期總路線時,總政還舉辦了考試,她平時沒有十分用心,只能著急地臨時抱佛腳,硬是把發給他們的三十多條提綱給背了下來,考試時她全都答對了。後來領導還調查了此事,懷疑她是抄襲的,說如果不是抄的,怎麼可能如此準確無誤,甚至標點符號都沒有錯。她知道後很不高興,見到毛主席時,就給主席傾訴了委屈。主席笑著說:「哦,這樣啊,那你背一道題來給我聽聽。」吳老告訴我們說:「我當時就愣住了,這事本就過了有段時間了,早忘光了,我當時腦子裡一片空白,什麼都想不起來」。她說主席一看她那表情就知道怎麼回事了,溫和地說道:「我們學習啊,目的是要增加知識,那就先要了解學習的內容,搞清楚到底講的是什麼事情,理解它的意思後,就不容易忘記了。」主席看她慚愧的不吭聲,忽又很幽默地說:「你這樣背東西啊,那隻能算是識字分子,是當不成知識分子呢。」吳鳳君也笑了,她十分地感動,毛主席竟然沒有責備她,還如此悉心教導她,從此她開始認識到學習的重要。
吳老回憶說:「我後來才體會到他對於青年人所寄予的厚望,期盼著青年人努力學習。無論是工作、學習或生活,他對青年人的成長都極為關心,只要有機會總會過問,就連大家找對象的事他也要操心,對學習那就更為關心了。記得1955年,主席對警衛戰士講話時提出:你們應有三項任務。一是搞好保衛工作,二要努力學習文化知識,三要做好群眾工作,要學會搞調查研究。警衛團積極落實了主席指示,辦起了速成中學,他老人家親自擔任名譽校長,並用自己的稿酬為每個學員買了書包,課本,字典 學慣用品。此後形成了一個學習文化知識的高潮,團里也為機關幹部辦了夜校,我也參加了初中班的學習,遺憾的是我們因為演出任務大多在晚上,未能堅持到底。
主席與我們談話也常常問我們讀了什麼書,看報了沒有。我記得他不止一次地告訴我要養成每天看報的習慣,要關心國家和世界上發生的事情,不然就變成了聾子、瞎子了。我原本對政治學習就不十分感興趣,有一回忍不住就說:「你看那報紙上的文章那麼長,怎麼看得完啦!」主席就很耐心地教導起我們怎麼看報紙:「新聞你要先看大標題,很快地掃一眼,哪些是你知道的,哪些是不知道的,知道的就不用看了,不知道事就看一看。像政論性的大文章,你就先讀讀每段小標題,看有沒有感性趣的,先讀你想看的部分,覺得有意思,想知道來龍去脈,就再往上看事情是怎麼發生的,知道了事情的起因,又想知道結果,那就再往下看,這樣你就把整個文章要講的事情搞清楚了,讀報也要有重點地挑著看。我聽完一想:主席每天要看那麼多的報紙,他若是挨個仔細看,也看不完呢。我覺得他說的很有道理,原來看報紙也沒有想像中那麼困難和麻煩,同時感到主席是多麼地關心我們,學習起來也更有動力了。」在民主平等的氛圍中自由成長
文工隊的青年們都十分活潑,還經常給園林科的同志們添亂,有時順手就摘了那裡的花朵,有很多花是很名貴的,也被他們掐了去,甚至看著哪盆花兒好看,直接就抱回屋裡去了。園林科的同志對他們可有意見了。朱老總是愛花之人,他經常到花房轉轉,園林科的同志就向老總訴苦說:「文工團的青年愛摘花」,老總笑了笑也沒有說什麼。之後的一次舞會,朱老總拿了一個大信封過來,朱老總讓他們打開看看,倒桌上一看竟然全是花兒,文工團的女孩子們哇哇叫了起來,開始搶花。老總說:「不要急,不要搶,每人都有,給別的同志留一些」。等到大家都拿到花後,他說:「公園的花兒是用來讓更多的人觀賞的,我們把花兒摘了,其他人還怎麼欣賞呢,我這花兒啊,是我自己種的,所以送給你們了,以後園林科的花兒可不能再摘了。」朱德的話對他們這些年輕人影響很大,在他們眼裡老總不僅僅是一個軍事家,也是一個偉大的教育家。
吳老說:「朱老總的教育影響了我一生,那真是記一輩子呢,我們也都是這樣教育下一代的。我帶著自己的孩子逛公園時,她們也想要摘花,我就給他們講這個故事,告訴她們,花兒是讓大家觀賞的」。還有一次文工團舉辦活動,一個同志唱《綉金匾》:「一綉毛主席,人民的好福氣,你一心為我們,我們擁護你。二綉總司令,革命的老英雄,為人民謀生存能過好光景……」。當唱到「二綉總司令」這裡時,60多歲的朱老總起身雙手按住沙發,慢慢地站起來,朝著唱歌的同志恭恭敬敬地鞠了一個躬,那位同志頓時熱淚盈眶,但是她馬上告誡自己一定不能出錯,要把歌唱好,於是含著熱淚讓自己激動的心迅速平靜下來,一字不差地唱完了歌,然後她給朱老總深深地鞠了一躬。她給隊友說起這件事來依然心情激動:「我也沒啥別的本事,不過就是會唱歌罷了,我算老幾啊,總司令竟然給我鞠躬,我一定要繼續唱下去,把歌唱好,為工農階級服務一輩子。』這件事令吳老他們都十分感動,印象深刻。
周總理日理萬機,嘔心瀝血地操勞國家大事,但他也同樣關心文工團的一些小事,缺什麼,有什麼需要,他都會盡量安排好,練功房的問題就是總理想辦法幫助解決的。有一次前蘇聯國家大劇院來華演出,一場是歌劇《查布洛什人》,一場是芭蕾舞劇《天鵝湖》。他們十分想看,但由於警衛團文工隊的保密性質,他們沒有票,於是著急地找到總理,總理說:「藝術是需要互相觀摩的,這是一個很好的學習機會,你們應該去看一看,票的事我來替你們想想辦法。」吳老告訴我們說:「我當時想,總理要幾張票那還不容易啊,只需要給秘書打個電話就能搞定了。可是你們知道總理是怎麼做的嗎?因為這兩場演出總理都要參加,屬於外事活動,最後他是把自己警衛人員的一部分票抽出來給了我們文工隊。」就這樣票都還不夠,總理就建議說:「要不你們抓鬮吧」。我們後來讓搞音樂的同志去看歌劇,舞蹈隊的同志去看了芭蕾舞。後來周總理還問起過這事,當得知我們這樣各取所需的安排下,大家都去看了演出之後,總理很高興地說:「還是你們這個辦法好,比我的強呢!」。吳老說:「那時候首長們都一點架子也沒有的,十分慈祥也十分幽默,對待身邊的工作人員那更是和藹可親,平易近人。」中南海的家庭舞會中央首長們其實和平常人家也沒有太大的差別,大家聚在一起跳跳舞,聊聊天,拉拉家常,這也是緊張工作之餘唯一短暫放鬆的時候。朱總司令來的比較早,回去得也早,因為康克清大姐要求他九點必須休息。朱總司令一來,必然帶很多小孩子,這些孩子們熙熙攘攘的圍著康克清,吳鳳君有時就逗他們問:「你的爺爺是做什麼的呀?」「我爺爺是開火車的」,「這些小孩子嘴都非常嚴,他們從來不說自己的家人是做什麼的。到8點時,康克清就會喊:『老總啊,該走嘍!』,一般老總就會停下來回去了,但偶爾也會笑笑說:『再跳一曲』,康大姐也就默許了。」吳老還回憶說,「咱們的周總理跳舞啊,總是那麼地瀟洒輕快,他比較喜歡蘇聯音樂。」在吳老印象中,主席更是和藹可親,平易近人又十分地幽默。她給我們講起一次舞會,主席過來恰好碰到了少奇同志的一家人。少奇的子女就圍過來和毛主席玩,源源說:「毛伯伯,你知道我是誰么?」。主席一邊畫圓圈,一邊學著源源的說話的腔調說:「你是源源。」平平搶過來說:「毛伯伯,那你知道我是誰么?」。主席用手在空中橫著抹了兩下說:「你是平平。」亭亭說:「那我是誰呢?」主席又做了個裁判暫停的動作說:「你是亭亭。」然後他們都樂得大笑起來,其樂融融。吳老說「康克清、鄧穎超、陳琮英、蔡暢時常也會過來一起聊天,和平常家庭婦女一樣,拉拉家常,談談往事,互相開點小玩笑。」有一次,部隊發了一整套的新軍裝,這幾位大姐看了後都還評論了一番,看到大家沒穿襪子,就好奇地問她:「小吳呀,你們怎麼都不穿新襪子呀?」吳鳳君當想也不想很實誠地說:「哎呀,那個襪子喲,綠色兒的,穿著像個青蛙腿兒一樣,難看死了!」大姐們一聽都樂不可支,哈哈地笑彎了腰。在場的雖然都是首長夫人,但也是一點架子都沒有,給大家的印象就和普通勞動人民一個樣。「這幾個夫人當中,江青稍顯得不同」吳老說, 「她偶爾也會來,可能是具有的一種文藝氣質,並不怎麼和我們開玩笑,她的著裝也很講究,卻不是現在人描述的那種輕浮和妖艷,而是很得體的那種,她只是不愛和大家交流。」令人感佩的主席家風主席的子女都在中南海大食堂吃飯,和大家一樣排隊打飯,沒有任何特殊待遇,那時大家一點也不會感到奇怪,都覺得十分正常。因為他們都比較了解主席的作風,也習慣了他以身作則的為人,凡是要求別人的事,主席都會自己先帶頭做好表率。她感慨萬分地給我們講述了這樣一件事情:在三年困難時期,大家都吃不飽飯,中南海也一樣,有一次周末放假回來,李訥難得和父母一起吃飯,扒拉扒拉很快就把自己的飯吃完了,主席和江青看著她狼吞虎咽的樣子,誰都沒有動筷子,李訥又繼續接著吃了一碗,還覺得餓,結果風捲殘雲般把父母的飯都吃光了。江青在一旁看著女兒這般樣子也有些心酸。
這期間,還有一件記憶深刻的事是從衛士長李銀橋那裡得知的,困難時期也正是小李訥長身體的時候,常常都感覺沒吃飽,有一次就跟衛士長說她很餓,李銀橋到廚房找了一包餅乾給她,主席知道後狠狠地批評說:「全國人民都在節衣縮食,吃不飽飯,這裡的人誰不餓呢,她憑什麼就能夠得到那包餅乾,大家會怎麼看,怎麼想。主席的兒女更要嚴格要求自己,她就是不能搞特殊,更不能開這個不好的頭,誰讓她是毛澤東的女兒呢!」包括平日吃飯問題,之所以讓子女們吃大食堂,主席也是有考慮的,「我的飯是我這個主席應該得到的,是國家給我的,而不是給他們的,不能因為他們是我的孩子就能得到一樣的待遇,沒有付出這樣的勞動,主席的孩子也不能搞特殊。」那時候整個中南海從上到下全體都是一種艱苦樸素的作風,衣食住行都十分簡樸,其他首長的子女也都是在大食堂吃飯,沒有一個人搞特殊,這不僅是那個年代的思想風氣的關係,也和主席的教導與榜樣力量有關。
還有一個讓吳老現在回想起來十分感觸,但在當時大家卻都覺得很普通的事情。一天下午,吳鳳君他們正在休息,李敏騎一輛自行車叮叮噹噹地來到文工隊了,急急忙忙又有些不好意思地說:「今晚,我爸爸要請胡志明伯伯吃飯,我們全家都要出席作陪,可是我連一件像樣的衣服都沒有,你們有沒有合適的衣服可以借給我呢?」「喲!你來得正好,我們文工隊最近剛巧發了一套工作服,你來試試看。」吳老還記得借給她的衣服是藍色的,她給我們形容李敏當時身上穿的那件衣服說質量倒是挺好的,就是因為穿的時間太久了,領口和袖口全都磨得泛白了。吳老感慨地對我說:「要是放在今天,你們誰能相信呢!這可是主席的女兒啊,但是當時我們誰也不奇怪,都知道主席的家風,覺得這樣的事很正常。也正因為如此,我們大家在心裡是由衷地敬佩主席的。」主席的家人為革命犧牲了六口,解放後老家的人也沒有享受到一點特殊照顧。1992年,吳鳳君去了韶山,她採訪了毛主席的堂弟毛澤連。毛澤連是毛主席近親里唯一的同輩親人了,排行第九。新中國剛剛建立,開國大典之後,九阿公到北京看望毛主席,主席熱情地接待了他,並向他母親問好,問了問家鄉的情況,噓寒問暖,走的時候主席語重心長地對他說:「你是種田的,回去以後還應該繼續種田,要靠自己的勞動生活。不要因為三哥當了主席一有事就去麻煩政府,我是全中國的主席,不是毛家的主席,所以不要搞特殊。」 吳老通過採訪得知,革命時期,九阿公在姐姐毛澤建被捕後,逃到了外地給老財打短工,生活條件很差,得了眼病,左眼失明,後來開荒時又摔斷了腿。第一次去北京那次主席讓岸英帶他去協和醫院治了眼睛,知道他家裡生活困難,還經常寄錢給他們,但是都在信封註明:這是我的稿費,你們要節約用。在得知他腿受傷沒有去找政府,又無錢醫治時,主席立刻又寄錢回去讓他去看病。吳鳳君回來後寫了一篇題為《「皇親國戚」今安在?》的文章發表在了中國地質礦產報上面。吳老告訴我們,毛澤連接受採訪時甚至還很愧疚地說:「我對不起主席三哥,如今我老了,又有病,不能自力更生了,現在政府每個月給我32元。其實我心裡是不想連累政府呀!」吳鳳君當時就忍不住落淚了。現在她給我們講起這件事時,我同樣是聽得直掉眼淚,主席都逝世這麼多年了,他的家人還如此恪守著家規,而如今,九阿公也已經去世了,放眼當今社會乃至整個世界,還有哪一個領導人以及他的親屬能夠做到這樣呢!我們都深深為毛家的家風所感動。吳老說:「毛主席真是把他的一生都奉獻給這個國家了,他的子女們也沒有享受過特殊待遇,現在李敏,李訥家裡都樸實的不得了。主席自己的一生也都是簡樸的,衣服那是補了又補的,他連一粒米都捨不得浪費」。她記得是在1959年,主席聽說她從北大荒調回北京時,要請她吃頓飯,順便了解一下北大荒的情況。等她想方設法請到假匆匆忙忙趕到中南海時已經遲到3個小時了,李銀橋氣得責備說:「你怎麼才來啊!主席等你很久了,你也甭解釋了,趕緊跟我走!」然後帶她到了毛主席的住處。主席剛剛開始吃飯,看到跑得滿頭大汗的她笑著說:「我本來要等你的,可是肚子受不了呢,鬧革命了,你看,我這才剛剛吃了兩口,快,快,過來一起吃吧。」但是她因為大熱天跑得太快太急,實在是吃不下東西,結果一口飯都沒有吃,只好在旁邊看著主席吃。吳鳳君說她至今都為此遺憾不已。 「主席吃飯時一個米粒掉在桌子上,他嗖地一下就把它夾起來吃掉了!」吳老現在講起這個事兒還驚奇得很,「沒想到主席那麼利索,他的一雙筷子就像小雞啄食一樣夾米粒,很准,很迅速。像我們吃飯掉了還要想一想要不要夾起來,臟不臟。主席這個動作簡直成了習慣,不假思索,夾起來就吃。他要求大家要節約不要浪費,他自己可是做到了的。主席對我們細緻關懷和耐心真誠的教導,都讓我們這些人銘記一輩子啊。」心憂百姓且幽默風趣的主席「我們的舞會基本是每周一次,鍛煉結束後可以放電影,但是要付費的,首長們誰看誰給錢。主席是喜歡看電影的,但他工作實在太忙了,也很少看,李銀橋他們想要主席多休息,但是說不動,就找到我們文工隊,讓同志們幫忙勸一勸,主席對自己的家人和子女很嚴格,但是對待身邊的工作人員,總是那麼親切和平易近人,一丁點脾氣和架子都沒有。」吳老告訴我們說為了看電影,他們可沒少動腦筋,什麼辦法都想得出來,甚至還對著毛主席說:「偉大導師列寧說過,不會休息的人就不會工作!」,「其實我們說的這些道理難道主席會不懂嗎,這簡直是在魯班門前耍斧頭嘛!」吳鳳君講起主席來神采奕奕,彷彿回到了年輕時候,「可是主席因為工作忙,大多時候就是不看,他會笑著說你們自己去看吧。」大家覺得主席實在太辛苦了,希望他多休息,衛士長就讓他們想辦法去磨磨主席,有一回也是因為實在想看一部新出的好電影,吳鳳君一著急,就忍不住把實話說了出來:「你不去看的話,我們哪裡看得成啊!我們只能沾您的光才有得看呢!您哪怕到那裡看一小會兒,坐一坐,然後再回去接著工作也好呀!」主席聽完後爽朗地大笑了起來,指著小吳說:「噢!是這樣啊,你到現在才說實話!原來是你們這些小鬼頭想要看電影呀!直說不就行了么,還要繞這麼個大彎子!好吧,那我就捨命陪君子嘍!」吳老說主席看電影時是非常認真投入的,「有一次看墨西哥電影《生的權利》,看到電影中黑人受到的苦難時,主席都哭了」。吳鳳君說:「主席是非常至情至性的人,他很想過平常人的生活,想和普通人一樣可以四處走走,更希望和群眾在一起,但是黨中央以他的安全為由,對他管得很嚴格,根本不可能隨意出去,主席因此常常有些無奈地稱自己是一個『不自由』的人,指著李銀橋開玩笑說:『就是他管著我,我一點自由都沒有!』每次我們放假出去回來時,他都常常向我們打聽外面都發生了什麼,當我們告訴他我們去了哪些地方,看到了什麼,哪怕就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他都聽的都很高興。」吳老憶起毛主席那真是說不盡,道不完,她告訴我們主席還十分幽默風趣呢,「每當我向他問好時,他就笑著搖搖頭說:『嗚呼哀哉了。』記得初次聽他說這話時,我愣住了,看到我這茫然的表情,主席哈哈大笑。隨即解釋說:『有點累了。』是啊,他老人家經常徹夜不眠地工作,極少休息,怎麼能不累呢?可是在我印象里,他總是那麼神采奕奕,談笑風生,就在有限的休息時間裡,他也不忘搞搞調查研究。我們文工隊的人,也只有在主席難得的放鬆鍛煉時才能見到他,警衛團有嚴格的紀律,我們是不能隨便亂走的。每逢見到我,主席就會問:『有什麼新聞么?』開始我不理解,我想新聞都在當天的報紙、廣播中報道了,我哪有什麼新聞可談呢,後來才明白他要了解的正式不曾報道的那些真實的凡人小事。此後,只有有機會我就將聽到的、看到的新鮮事講給他聽。」吳鳳君老人說:「主席聽的時候很仔細,很認真,有時會發出爽朗的笑聲,有時也會陷入深深的沉思。他想問題時候,通常會吸根煙。主席吸煙和別人不一樣,他一下子能夠吸去三分子一去,而且不吐煙。有人曾經問過主席,『別人吸煙都吐煙氣,你怎麼不吐煙氣呀?』主席幽默地回答,『吸煙也要節約耶』」。
她還給我們詳細講述了這樣一個事情:1956年,隊里派她和張慶強去合肥學習民間舞。正遇上淮河部分流域發水。一些災民流落在合肥、蚌埠等地的街頭。「我們一出火車站,就被幾個災民圍住了,他們中有老人,有懷抱嬰兒的婦女,有位老大爺向我們下跪乞討,我趕緊扶起他,我們倆幾乎把身上所帶的錢都散給他們了。回京後,主席問我去哪裡了,我說去安徽學習去了,並且這回不等主席問有什麼新聞么,我就將在安徽所見災民的事當新聞講給他聽了。說完後主席只問了一句話,『錢都給了災民那你們怎麼辦?』我說我們運氣好,遇上我原來所在的文工團在合肥演出,我們是知道這個事的,就找到老戰友同吃同住了。若在往常,主席聽到此話一定會發笑,可是這次只是默默地點了點頭就不說話了。我一下反應過來,我話講多了,紀律規定我們不能向首長談這些事的,趕緊改變話題,但也來不及了,他點燃一支煙,深深吸了一口,就沉默不語了。這時我才意識到我肯定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當音樂一響,有人請主席跳舞時,我像個做了錯事的孩子,趕緊悄悄溜去了休息室。過一會兒有人喊我說,主席叫我。我過去一看,周總理坐在主席身邊正和他談著話,主席看到我連連招手,『小吳,你過來,把你剛才給我說的事再講給總理聽一遍。我剛說了幾句後,總理點點頭止住了我的話,說:『我知道此事。』然後向主席做了彙報,並將救災措施一一說明,最後告訴主席說:『絕大部分災民已返回家園排澇抗災了,只有少數人出來後不知道情況,也不聽勸告滯留在城裡,政府正在做他們工作,不久就會回去的。』這時,主席『噢』了一聲,還長長地鬆了一口氣,臉上又露出了往日的笑容。
我這才明白,剛才主席是在為那些受災的群眾憂慮不安。我當時暗暗慶幸周總理來得真及時,講明情況解除了主席的憂慮,否則他老人家又要渡過一個不眠之夜了。」吳老說,「後來才得知是主席專門把周總理找來的,大家都開玩笑說我這是告了總理一狀呢。」當時不理解毛主席文工隊的都是些年輕人,也會做錯事,其中一個女青年未婚先孕了,當時紀律是非常嚴格的,組織上對她作了嚴厲的處分。主席也聽說了,跳舞時就問起小吳這個事,吳鳳君就給他講了是什麼樣的情況,還告訴主席說團支部開會全體舉手表決開除了這個同志的團籍。這時主席就問她:「你舉手了嗎?」「當然舉了呀!大家都舉手了。」「要是我,我就不舉手!」主席這樣說,「你為什麼不舉呢!」她當時十分驚訝和不理解,「你們這樣做是不對地!你們都還很年輕,難免會有這樣的缺點或那樣的錯誤,有了錯誤怎麼辦呢,大家要互相幫助。你們要反覆去跟這個同志講她這樣做不好,為什麼不好要講清楚,然後告訴她怎麼做才是對的,每個人都應該去幫助她認識和改正錯誤,改了就還是好同志嘛,怎麼能直接開除團籍呢,你有幫助過她嗎?」她如實地回答說:「沒有。」「你沒有幫助她,就舉手,那你就不對。」「我們隊長和指導員也是這個態度,他們都認為是她做錯了。」當時的小吳並不理解主席的方式,也沒有想明白其中的意思,忍不住替自己辯護。「那你就回去告訴你們隊長和指導員,他們也是不對地!」看到主席有些生氣的樣子,她也就沒有再說什麼了。吳老說後來他們文工隊又發生了類似這樣的事情,組織上要讓那位同志做人工流產,主席知道後,立刻把文工隊的領導叫了過去:「你們怎麼能夠這樣對待青年呢!這樣做是不對的,也解決不了問題。」領導問主席那該怎麼辦呢,主席給他建議說:「怎麼辦,我看好辦,你們給男方寫信,讓他回北京來結婚,這不就解決問題了,就以我的名義寫信。」於是只好按照主席的意思辦,這段對話是文工隊的領導告訴他們的,當時很多人並不理解主席為什麼這麼處理。
吳鳳君說:「我當時也沒想明白,後來經歷了很多事情,也讀了不少書之後,回過頭來想這個事情,我才知道主席對待犯了錯誤的同志從來不是一棍子打死,而是懲前毖後,治病救人,教育從嚴,處理從寬。主席思想是很開明的,甚至是很超前的。套用今天的話來說,主席是最尊重人權,尊重生命的。時間與事實也證明了主席他老人家當時的處理方式是多麼地正確英明。我這位隊友與丈夫結婚以後,相親相愛,幸福地生活了一輩子。並對毛主席充滿了感激,他們一家人對黨和國家,那也是絕對地忠誠。」在80年代非毛化時,很多人開始議論紛紛,時有負面材料爆出來,不斷地往主席身上潑污水,妖魔化毛澤東。吳老的這個同事叮囑她的兒子說:「別人罵毛主席,我管不著,但是你就絕對不能這麼做,沒有毛主席就不可能有你,沒有毛主席就沒有咱們這一家。」吳老說她後來和這位隊友一直是很好的朋友,所以比較清楚這個事情,但不便透露這位同志的姓名,我們也就沒有多問。澄清謠言2009年9月,羊城晚報發表了馬承鈞文章《毛澤東身高實際只為1.72米左右》,被各大網路媒體轉載。作者認為毛澤東身高只有1米72,過去毛身高1米83的說法來自「特殊政治氣候下」「被刻意地拔高」。我們乘此機會,問了問在主席身邊工作了五年,對主席十分熟悉的吳老。吳老說:「難道身高還有假呀!主席是屬於特別高大的人,他與很多人在一起時都要俯身說話,身高至少也在1米8以上」。
即便非毛化高潮時,吳鳳君對毛主席的崇敬之情卻仍然從未改變。當時也有人來找她談有關毛主席的情況,她從來都是實話實說,有一說一,希望把當年的事情,實事求是地客觀反映給讀者,想讓更多的人認識真實的毛澤東,了解主席的為人和他所做的既平常又偉大的事。提起當時接受一些記者採訪的事情,吳老至今都很生氣,她說:「我明明不是這個意思,有些記者按照著他們的立場報道出來意思就全變了,我也不好說什麼,只能說可能是他們理解錯了。」如今的社會風氣,精神面貌遠也遠不如吳老他們那個時代了,現在是物慾橫流,利益熏心,很多人自己心裡不再純潔,不再相信崇高,他們就用自己狹隘的心態,用時下的不正眼光來揣度和歪曲毛主席。紀念主席
1958年,我們國內形勢也逐漸穩定下來,需要更多人去搞建設,同時減少軍備開支,國家決定大裁軍,規定師以下不能有文工團,中南海文工隊也沒有特殊待遇,該解散的也要解散。當時文工隊的很多同志響應黨和國家號召要去開拓邊疆,吳鳳君和她的同志們就去了北大荒,她的夢想是當一個女拖拉機手,這多少受了些蘇聯文學作品的影響。臨行前毛主席和他們談話:「去北大荒,是你們自願的嗎?」「當然是自願的,我們回答說是要去建設保衛北大荒,並且還是費了好大的勁才被批准的!」吳老說那時的年青人,可真是滿懷豪情壯志,大家都積極響應黨的號召,要去支援祖國邊疆建設。主席語重心長地跟他們說:「你們要走,我也很捨不得,但是不能因為我而耽誤了你們的前途,年輕人是應該要遠走高飛的。」話鋒一轉,他忽又幽默地說,「你們到了那裡可別忘了我這老頭子喲,都要給我寫信,報告你們那裡的新聞哦!」到了北大荒,工作是十分艱苦的,天氣寒冷,勞動強度大,適應了一段時間之後吳鳳君才給她的好朋友小劉寫了一封信,小劉當時還在中南海,有次毛主席見到她就問:他們去北大荒同志的情況怎麼樣了?小劉就給主席說了吳鳳君的情況,並把信給他看了,主席看完信後說了句:「她們把我都忘了喲,連封信也不給我寫。」小劉回來立馬轉告小吳,讓她趕緊給主席寫信,寫好後還是由她幫忙轉交的。吳鳳君在給主席寫了兩封信之後,1959年1月29日那一天,她收到了小劉寄來的一封有些「沉甸甸」的信,打開一看,竟然是毛主席的親筆信!毛筆寫的!50多年來,吳鳳君一直珍藏著這封信。裡面還有一封是寫給另外一個同志的,其中有句話讓吳老印象深刻:整個世界都是你們年輕人的,願你們日日有進步。吳老給我們看了當年他們和主席集體合影。
她說:「我們當時可一點不貪心,現在的人很多人見到名人都搶著合影簽名,我們當時其實是可以每一個人都和主席單獨照相的,心裡也希望,但是我們怕耽誤主席的時間,竟誰也沒有提出來過」。吳鳳君老人還拿出了主席寫給她的那封信給我們看。
小吳同志:兩信都收到了,感謝你。你的文化政治都提到了,勞動和技術想必也學習了很多,為你祝賀。還有一件事向你祝賀的,你的婚事解決了,為你們兩人致祝賀!承致好意,極為感謝。我也時常想念你們,大概永不能會忘記。是我主張你們遠走高飛的,是我主張你們改行的。你們高飛於千里之遙,改業為生產了,多麼好呵!文工團何必佔領那麼多生產力呢?現在還是多了些,還應有一部分人高飛改業。改業於人民事業有利。你們此去北大荒的一群人,聽說不全在一起,她們在何處?寄小胡一信,勞神轉交為荷!祝好!毛澤東,1959年1月28日看著這封信,我們還真就看到了主席對年輕人的殷切期望,他是多麼希望青年一代能夠成熟起來,能夠接手紅色江山,能夠繼續為人民服務。睹物思人,我分明看到主席期待的眼神,看到現在江山變色的現實,我又不禁感慨萬千。我們今天的青年們常常談抽象的民主,抽象的自由平等。通過與吳老的談他們在中南海中的生活,我們才知道什麼是真正的民主自由與平等。真正的民主是讓青年人學習政治,讓青年人關心國家大事,這樣青年人才能夠獨立思考,才能參與國家決策。而不是像西方政客一樣,讓國民沉醉於毒品,色情,然後通過所謂的全民選舉讓對政治一無所知的人民選舉他們不了解的總統和議員,讓人民支持他們發動的戰爭。伊拉克戰爭不正是如此么,美國的政客們編造伊拉克大規模殺傷性武器獲得民眾對戰爭的支持,這場戰爭在給伊拉克帶來災難的同時也造成了美國士兵的傷亡。真正的自由是外在形式上有嚴格的紀律規範來保障,而內在的實質上人們可以感到自由自在,無拘無束,沒有等級觀念和權貴官僚的壓制與束縛。自由地學習或休息,自由地選擇人生道路,能夠決定自己的方向,主導自己的命運。吳老講述,當時他們文工隊和警衛員可是熟得很,休息時給他們辦培訓班,教他們跳舞,教他們拉琴,學習各種樂器,個人感情是很好的。但是進出大門的時候,警衛員只認證,不認人,她們有時忘記帶證,一樣不讓進去,站在一邊等警衛處核實確認身份。眼前的那可以說是朝夕相處的同志啊!但是無論他們友誼有多深,關係再好也沒有通融的份,連主席的女兒,李敏也一樣,沒有證進不去的。除了首長們日夜操勞,沒有多少休息和自由的時間外,他們大家在中南海的生活和氣氛,那是十分自由的,戀愛自由,工作自由,人生道路可以自由選擇,願意繼續從事文藝工作的或是隨時想改行的,都沒有什麼限制。真正的平等是建立在對勞動尊重的前提下,是建立在為人民服務的思想覺悟上。毛主席在百忙中關心著青年成長,幫助他們學習;朱總司令耐心教育青年,關心他們的生活;日理萬機的周總理也同樣操心著青年的生活學習和成長。這些看似不起眼的小事情,也恰恰證明中國的領袖們是真心實意為人民服務的,是把普通人的願望和前途放在心間的,而不是像一些領導人一樣四處邀名賣寵,這才是不同崗位的勞動者之間真正的平等,毛周朱都自覺的把自己當做普通的勞動者,當時的教育也是如此。想到這裡,我們由衷感謝偉大的中國革命,感謝這些新中國的領袖們,是他們讓我們知道原來人可以這樣活著,他們讓我們看到了不一樣的歷史,告訴了我們真心為人民服務才是有意義的,讓我們懂得了什麼是真正的民主自由和平等,這使我們有了努力的方向。1993年,毛澤東誕辰100周年時,吳鳳君老人,費盡周折組織了不同時期毛主席身邊的所有工作人員在一起舉行了紀念活動。30多年來,每逢9月9日和12月26日,他們都會自發地聚到一起,紀念毛主席。吳老給我們講述的中南海經歷和領袖們的點點滴滴,讓人感慨萬千;她對主席深厚真摯的情感,也令我們感動不已。吳鳳君本人也同她所敬仰的首長們一樣,和藹可親,幽默風趣,平易近人,也是一點架子都沒有。她不僅大老遠下樓出來接我們,有些俏皮地說:「跟我走吧!」走到福利院大廳時,上了年紀的她還搶先給我們年輕人開門,優雅地伸出手,輕快地說了句:「請!」這真是讓我們愧不敢當,電梯里短短几句交流,也讓我們倍感親切。她爽快地答應了我們的採訪,並熱情地接待了我們,還給我們看了很多原件與手稿,翻看了不少相片。講起主席來,那更是滔滔不絕,神采飛揚,連飯也忘了吃,我們提醒說讓她先吃飯,她卻執拗地說沒關係,先說完正事要緊。這讓我們很過意不去,又印象深刻,我們無疑都十分欽佩和喜歡這位老革命,老藝術家。此次採訪時間雖短,整個過程卻是愉悅的,輕快地,充滿感動的,通過她的回憶和講述,我感覺自己離真實的主席也是如此之近,甚至可以說是接受了一次精神的洗禮。歷史,正像吳鳳君老人說的那樣:「應該還原歷史的真實,任何人也抹滅不掉毛主席的豐功偉績,事實就是事實,誰也掩蓋歪曲不了,歷史終究會現出自己的本來面目,真正的偉人是能夠經受的住時間與實踐的歷史考驗的」。《一封未寄出的信》59年夏我調回北京。小劉告訴我:前不久主席又給我寫了一封信,她知道我要調回北京,此信就未寄出。我激動地從她手中接過信後,急不可耐地打開一看,他老人家還是那麼親切地關懷著我,後邊他又寫著「寄詩一首,閑時讀一讀如何?」哎呀!還有一首詩!我極力讓我激動的心平靜下來,仔細的讀下去,這是一首七律,題名《送瘟神》,信後邊的署名是主席在陝北轉戰時曾用過的化名——李德勝。主席寫給我的是《送瘟神》第二首,當時讀了不十分明白,事後了解到他寫此詩的背景,我才理解老人家送詩的意義。我也更深的感受到,作為人民的領袖,他心中裝著的只有人民。
58年6月30日人民日報,報道了江西余江縣,首先根治血吸蟲病的消息,主席看了之後竟然夜不能寐,欣然揮毫寫了此詩。他老人家這麼激動是有原因的。早在56年主席就知道南方許多地區流行大肚子病,於是他在杭州開會時就派身邊的工作人員,嚇到血吸蟲病流行地區調查情況。當這些同志向他彙報了血吸蟲病給群眾造成的痛苦和危害時,主席坐不住了,當即決定請有關領導和專家們儘快開會研究如何消滅血吸蟲病的措施。主席說:「我們打倒了人為的敵人後,就要向自然界作鬥爭,打倒自然界的敵人。」還說:「我就不相信消滅不了這些小蟲。」此後,在主席親自關懷下,成立了消滅血吸蟲病小組,領導、專家與群眾相結合,進行了一場與血吸蟲病的鬥爭。僅用兩年就取得了這麼大的成績,他老人家怎能不興奮,不激動呢?了解了這一背景,再讀這首詩感受就大不一樣了。我為有這樣的領袖而感到幸福與自豪。毛主席熱愛人民,時刻把人民的疾苦系在心上,他將畢生的精力都貢獻給中國的革命事業,他和人民的心是相通的,毛主席在中國革命歷史中所起的偉大作用和創立的輝煌功績,將永載史冊,人民永遠不會忘記。他對我們這些普通工作人員及警衛員戰士的親切關懷以及平易近人,善於聯繫群眾,艱苦樸素的作風也將永遠銘記我心中。值此,毛主席誕辰一百周年之際,僅以此文表達我對他老人家的深切緬懷。作者 吳鳳君寫於1993年《不怕風吹浪打,勝似閑庭信步》
大約54年夏,我們在北戴河執行任務,有幾天因受颱風影響,氣溫驟降,海上風大浪急。從山上往下看,浪卷黃沙,把靠近岸邊的海水都變成渾的了。往日喧囂的海濱,突然變得異常冷清。這種氣候莫說下海游泳,躲在屋裡還覺得很涼。晚上見到主席,他第一句話就問:「今天游泳了么?」我驚訝的說:「這麼冷的天誰還游泳。」主席笑著說:「哎呀呀,你們這群小鬼還不如我這老頭子呀!」我連忙說:「水太渾了,全是沙子。」主席說:「游過這一段就好了。」我又說:「風那麼大,浪那麼急我可不敢游。」主席笑了,笑耐心的對我講:「這點風浪有什麼可怕的,它還是怕人的喲,你一游它就給你讓開路了,我和往日一樣的遊了,不是很好么。」聽了主席這番話,我不好意思地底下了頭,我想主席不僅僅在談游泳,而且在倡導一種精神。那時他老人家已過花甲之年,在那麼惡劣的氣候下,仍然堅持下海游泳,正如他詩中所寫:「不管風吹浪打,勝似閑庭信步。」當時我們大都是十七、八歲的青年,相比之下,我們缺少的正是那種藐視困難、戰勝困難的精神和勇氣。主席看到了我們的弱點,但他從不用大道理對我們進行說教,而是抓住一些小事,循循善誘,使我們在不知不覺中受到啟發和教育。作者 吳鳳君寫於1993年1994年1月14日 星期五 第四版 中國地質礦產報 社會文化 名人尋蹤「皇親國戚」今安在?——訪毛澤東堂弟毛澤連吳 鳳 君 文 熊 偉 攝 影七月中旬的湖南暑氣正盛,雖然剛下過幾場大雨,天氣仍然悶熱異常。北京電視台《情系毛澤東》攝製組在韶山「毛主席紀念館」劉館長的陪同下,向毛主席嫡親堂弟——毛澤連老人九阿公家走去。在通往滴水洞的公路旁坐落著幾戶農舍,農舍前有一片窪地。沿著小道走近,只見地里種著一些瓜菜、豆角還有幾行玉米,去年雨水充沛,加上主人的辛勤,綠油油的蔬菜長勢喜人。劉館長沖著正在地里勞動的老人喊道:「久阿公,北京來人看你了。」不一會,從菜地走出一位瘦高,有些駝背的老人,他穿一身褪色的灰布衣褲,足蹬一雙棕色塑料拖鞋,腿腳沾滿泥巴。劉館長向他講明我們的來意,老人爽快地接受我們的採訪,熱情地將我們讓到他的家中。屋內光線很暗,陳設極為簡陋,唯一顯眼的是右邊牆上掛著毛主席一家為革命犧牲的六位烈士照片,其中毛澤建就是九阿公的胞姊。她過繼到毛主席家,成為毛主席的妹妹。1928年被反動派殺害。81歲的九阿公,左眼完全失明,右眼只有一點微弱的視力,身體尚好,這與他終年參加勞動是分不開的。九阿公話鄉音太重,我們都聽不懂,劉館長為我們黨翻譯。九阿公談起過去是那麼激動,他說:「1949年開國大典一過,我就與表弟李軻同到北京看望主席三哥,當了國家主席的三哥看到我們非常高興,他詳細詢問了家鄉的生產和鄉親們的生活情況。三哥看我眼睛光流淚,問我失明原因,我告訴他這是老毛病了。1928年澤建姐姐被捕後,敵人也到家裡抄斬,我逃到外邊給老財家打短工,無處住,生活極艱難,就得了「熱眼病」。無錢醫治,現在越來越嚴重。三哥說眼睛看不見可不行,於是讓毛岸英陪我到協和醫院治療,大夫說左眼無法治了,為保住右眼,必須將左眼摘除,經過兩個月的治療,才保住了右眼,要不是三哥出錢給我治療,我早已雙目失明了。他很關心我母親,稱我母親為「蔚生六嬸」,他問她身體可好。我告訴三哥我母親很想念他,只因身體不好,不能來看望。三哥說,應該我去看望她,既然身體不好,就先在湖南治病,病好了再請六嬸來京住一住。我們回家時,三哥讓我給母親帶了一些禮品和一封信。我母親見到這些禮品和信時,激動地流下了熱淚,不停地念叨說,三伢子沒有忘記我們……以後我與不少鄉親多次看望主席三哥。他總是在百忙之中抽時間熱情接待。他很關心我們,但對我們要求很嚴格,他語重心長地對我說,『我知道你生活困難,但我不能光為你們解決困難,我要解決全國人民的困難,現在全國還有許多人都很困難。你是我的親戚,凡事要帶個好頭,不能大事小事都去找政府解決。』1952年,我在開荒時摔傷了腿,眼病也複發了,我記得三哥說的盡量不給政府增加負擔的囑咐,沒有麻煩政府。後來三哥知道後又給我寄來錢,讓我治腿。此後每年三哥總是100元或200元不等地寄給我們一些補助。」九阿公邊說邊從木櫃中取出主席三哥寫給他的信讓我們看:「三哥給我們的錢都是他的稿費,你們看這信封上特別註明:此前是我的稿費,要節約用。」我們看著信,九阿公繼續深情地說:「三哥在繁忙工作之餘,時常牽掛著我們,在他病重時曾對李敏、李訥說,『我快不行了,家鄉還有兩位叔叔,他們生活很困難,你們要經常回去看看他們,看看韶山人民。』三哥逝世後,李敏、李訥遵從父親遺囑,多次回韶山看望我們和鄉親們」。說到這裡,九阿公帶著幾分內疚地說:「70年代後,政府每月給我們補助開始是20元,現在是35元,因為我眼睛不好,家裡生活一直不怎麼好,給政府增加麻煩,沒給主席爭口氣,我於心不安。」在我們談話時,九阿婆正在做午飯,飯做好了,九阿婆將午飯端上了桌。我好奇地看了他們的午餐:炒苦瓜、酸豆角(當地的一種腌泡菜),還有一小碗辣子和糙米飯。主人告訴我們,這些菜都是自己種的。望著正在用飯的兩位老人,我耳邊又響起陪同我們的同志說的話:「這要在過去,他們可稱得上是皇親國戚呀!」可是我面前這兩位「皇親國戚」吃的、穿的、住的都與當地農民毫無差別。他們始終牢記主席三哥的囑咐:「你是種田的,還應該繼續種田。」韶山這片養育出中國一代偉人的英雄土地上,毛澤東諸兄弟唯一健在的親人——九阿公仍然在辛勤地耕作,默默無聞地生活著……連接:毛岸英給家人的信關鍵字:吳鳳君紀念毛主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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