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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慕容的故鄉情緣(3)

席慕蓉在五歲前可以講流利的蒙語,後來不斷的遷徙流離中,她學會了國語、學會了廣東話、學會了閩南語,能說流利的英語,可是她把蒙語忘了。面對故鄉的親人,她不能用母語和他們交流,只能通過翻譯。在鄂爾多斯那片歌的海洋里,她一首蒙語歌都唱不出來。這令席慕蓉無比心痛。她向父親學了一首蒙古族的民歌,並在各種場合唱起。有一次,她唱給姐妹聽,那歌唱家的姐姐說,這是姥姥從前梳妝時愛唱的歌。原來,生命中的很多事情,是早就安排好的。最深沉的原鄉呼喚,從未停息,作為個體的人,只需一一經歷。席慕蓉是不幸的,年幼時就被連根拔起,在異鄉輾轉。席慕蓉是幸運的,草原還在,親人還在,薩如拉和通戈拉格(席慕蓉的兩位侄孫女),是她明亮的光和清澈的希望。

不要讓美好成灰

「俄斯塔荷是消滅,蘇諾格呼是毀壞,尼勒布蘇是淚,一切的美好成灰。」(席慕蓉《蒙文課》)這些年,草原消失的速度是令人心痛的。幾千年來,農耕民族和游牧民族一直在長城兩邊角力。秦人北逐戎狄修築長城;西漢與匈奴間的長期征戰;五代十國的南北大混戰;隋唐與突厥和回紇之間的衝突;宋代和遼、金、西夏三國形成複雜紛爭,最終為後起的蒙古所滅;元代游牧民族大舉南下,版圖空前廣闊;明朝中期蒙古部族進入河套地區,引發了朝野關於「復套」問題的長期爭論。河套問題未能解決,北方的後金又形成了巨大的威脅,直至清兵入關。

清代統治者對蒙古部族實行旗界封閉制度,蒙古王公各有領地,分為200餘個盟旗,用法令規定游牧界限,不得逾越,違者處罰。自成吉思汗至明代末期,蒙古的游牧界限在戰爭中不斷變化,游牧民也處於流動中。游牧和草場共有是維繫草原生態的必備條件,遠距離游牧(走「敖特爾」)更是牧民躲避黑白二災的基本手段。旗界封閉與游牧民族逐水草而居的習性相悖,造成了蒙古各部的封閉和落後。

同時,清初在長城以北的毛烏素沙地一帶嚴格封禁,設置了南北寬50華里,東西延伸2000華里的邊界,不準漢人種田,也不許蒙人放牧,稱為「黑界地」。康熙三十六年(1697),鄂爾多斯右翼中旗貝勒阿松拉布奏請開邊,令漢人進入耕種。自清康熙末年,「山、陝北部貧民,由土默特渡河南西,私向蒙人租地耕種,而甘肅邊氓亦逐漸墾殖於伊盟七旗內,凡近黃河、長城處均有漢人跡」。

[責任編輯:熊憲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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