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歐四國遊記之一：首都紀略

從聖彼德堡出關，大約一個小時的大巴車程,就進入芬蘭國境(下圖)，向其首都赫爾辛基進發，開始了我們的北歐四國游。

北歐四國指芬蘭、瑞典、挪威、丹麥。它們領土和海疆相互連接，有許多共同處，在歷史上也有許多恩怨。如今它們都加入了申根國，持有申根簽證者可以在這四個國家自由出入。這讓在俄羅斯出關時，經歷了近四個小時莫名其妙等候的我們，倍感暢通無阻，旅遊無國界的快樂。從芬蘭的首都赫爾辛基乘坐「維京號」大游輪，夜渡波羅的海到達瑞典的首都斯德哥爾摩，從此四次出入於瑞典王國，最後由其首都回到北京。

如果事情太紛亂而不知從何寫起，那就只能從中抽繹出一個線頭了，這是曹雪芹教我們的辦法。再加上沒工夫細寫，又怕日子久了記憶模糊，所以我從北歐四國的首都說起，但也只能拈出幾個景觀而已。

芬蘭共和國，首都赫爾辛基。芬蘭以「千湖之國」著稱，西南瀕臨波羅的海，面積為33.8145萬平方公里，人口530萬，首都赫爾辛基。波羅的海延伸的湖泊，把這座城市裝扮得清亮優美。下圖是都市湖泊的夜晚：

赫爾辛基有一座近代修建在一整塊巨大花崗岩中的教堂，建築手段為炸穴而成。當時人們曾想把這塊巨大的岩石炸掉，是一位工程師提出整石建造教堂的方案，成就了一樁世界奇蹟。可惜那天我們運氣不好，碰到接待國家貴賓而閉館，只看了外觀，即已感到氣勢非凡。這座岩石教堂聞名歐洲，名叫坦佩利奧基奧教堂，位於市中心的坦佩利岩石廣場，下圖是它的外觀：

芬蘭是聖誕老人的故鄉，其羅瓦涅米市是北部拉畢省的省會，也是世界上惟一設在北極圈上的省會。據說繼芬蘭考證出聖誕老人的故鄉在自己這裡後，世界上有十六個國家，甚至日本，也提出聖誕老人的故鄉在本國。其中以日本說最難以服人，因為聖誕老人的模樣壓根兒就不是亞州人。上世紀90年代世界上16個國家曾召開聖誕老人討論會，芬蘭拒絕出席，而是搞了一個全方位的聖誕老人攻略(見下文)，以此方式贏得了聖誕老人故鄉的聲譽和可觀的旅遊收入。我們是在夏季去的芬蘭，所以沒有安排聖誕老人村的遊覽。哦，如果上天還願意賜給我一個機會，我就選擇冬天去北歐。可是，可是，人不可太貪心......

瑞典王國，首都斯德哥爾摩。王國位於北歐斯堪的納維亞半島東部。領土面積約45萬平方公里，人口近千萬，森林覆蓋率為54％。首都斯德哥爾摩是北歐的第二大城市，位於梅拉倫湖與波羅的海的交匯處。全市由14個大小島嶼組成，因而有「北方的威尼斯」之稱。建城於13世紀中期，1436年首次定為首都。

斯德哥爾摩一角(小方攝)

國人對斯德哥爾摩最熟悉的可能有三項：

一項是每年在其偉大發明家諾貝爾的逝世日頒發一次的「諾貝爾獎」（分設物理、化學、醫學、文學、和平5種）。獎金頒發儀式在斯德哥爾摩音樂廳隆重舉行，國王為獲獎者頒發證書和獎金，盛大的慶祝晚宴，則在市政廳舉行。我個人覺得，瑞典對人類文明的最大貢獻，是「諾獎」的設立，雖然對獎項的得主，特別是和平獎，有時爭議不小。凡人即令碰對了時間，也不可能觀看到頒獎儀式，因而參觀設在首都市政廳的、為獲獎者舉行盛大慶祝晚宴的「藍廳」，就成為觀光者非去不可的地方了。雖然這個大廳不僅只為「諾獎」勝宴而設，但也就只有這件事兒，我們尚能體會一二。當你步入這個大廳，即令它此時此刻是那樣地空曠，也會遐思萬千……

說一件關於藍廳的軼事吧，其中表現的細節，可見當年市政廳設計師之敬業精神。廳里有一座寬大平緩的樓梯：

據說，當時設計師為了測算這道樓梯的每一級階梯應有多高，才能讓穿著曳地晚禮服和高跟鞋的夫人小姐們走起來舒適，讓自己的夫人換了若干套服裝和鞋，上上下下於各種樓梯，以找到一個最合適的數據。折騰完了之後，得出的數據是每一級梯高為13.2公分最為安全而舒適。導遊讓眾女士上這座樓梯時一定要用心去體會，然而我們同時辜負了敬業的設計師和導遊小姐――女士們都穿的旅遊鞋啊，細細的高跟鞋如何能四處游竄呢？大概諾獎得主的夫人走在這裡，也不一定能夠體會設計師的苦心，那時她心裡應當在想什麼呢？設計師的金像，就鑲嵌在二樓正對樓梯的牆壁上。市政廳外牆上有諾貝爾獎項目的標牌。

國人對斯德哥爾摩最熟悉的第二項是愛立信。成立於1876年的愛立信公司，是世界著名的電信生產企業，我國清代故宮的第一座電話即來自此。至於今天有多人國人在享受愛立信產品，不得而知，但肯定不是大清皇帝所能夠想像的數字。

　　國人對斯德哥爾摩最熟悉的第三項是沃爾沃。沃爾沃集團創建於1927年，經常外出的國人可能都乘坐過它出產的大客車。其它還有種種，我對這些不太感興趣，也就沒怎麼注意聽講。

瓦薩沉船博物館裡有一艘巨大的戰艦--瓦薩戰艦。1628年8月，這艘戰艦在首航中不幸沉沒於斯德哥爾摩海灣。緣於當時瑞典國王的虛榮心和大臣的謊言。當時戰艦建造好正準備首航，忽然傳來消息：丹麥造了一艘更大的戰艦。於是國王命令給瓦薩戰艦加高以超過丹麥。工匠說按基礎不可能再加高，否則會重心不穩。但辦事的大臣對國王瞞下了實情，逼著工匠按國王的旨意做，於是導致了首航沉船的惡果。這艘戰艦在海底沉睡了333年後，於1961年被成功地打撈上來，修復的戰艦原始材料佔到95%，數以百計的雕塑品為它增添了亮麗的色彩。

瑞典皇宮也值得一提。這是國王辦公和舉行慶典的地方，斯德哥爾摩的主要旅遊景點。坐落在斯德哥爾摩市中心，建於17世紀。據說王宮衛隊每天中午按古老的傳統舉行隆重的換崗儀式，吸引了大批遊客。我們那天一點鐘要趕去參觀市政廳，就錯過了這件事。

丹麥王國，首都哥本哈根。王國位於歐洲北部波羅的海至北海的出口處，有「西北歐橋樑」之稱。不包括格陵蘭和法羅群島，國土面積43096平方公里，人口500餘萬。首都哥本哈根是北歐最大的城市，1996年被評為歐洲文化之都。

從瑞典的赫爾辛堡市乘坐渡輪，大約20分鐘就可以到達丹麥的首都哥本哈根。這趟渡輪上的重要節目，是觀看著名的哈姆雷特城堡（原名卡隆堡宮）。因為這是拍照的最佳角度。城堡坐落在西蘭島北部赫爾辛約市海邊，與赫爾辛堡隔海相望。當年莎士比亞以這個城堡為背景寫下著名的悲劇《哈姆雷特》，在公演之後哈姆雷特城堡之稱取代了卡隆堡宮，聲名大振於全世界。莎翁劇中作為背景的城堡，名叫「丹麥的艾辛諾爾堡」。卡隆堡宮意為「皇冠之宮」，1574年－1585年建成，是北歐文藝復興時期建築風格的經典作品之一。

出自《哈姆雷特》第三幕的、哈姆雷特的一段台詞也是文藝復興文學主題的經典，通常被稱為「生存還是毀滅」。

丹麥素有童話王國之稱，安徒生童話屬於全世界，不知對多少人的成長產生了影響。丹麥雕塑家埃德華·埃里克森於1912年根據安徒生童話《海的女兒》，用青銅雕鑄「小美人魚」，把她安置在首都哥本哈根朗厄里尼港入口處的一塊巨大鵝卵石上，成為丹麥的標誌。銅像多次被盜毀，幸好雕刻家保存了模具，又一次次被重鑄。

站在小人魚身邊，聽波濤陣陣，《海的女兒》詩一般的語言在記憶中浮起：「在海的深處，水是那麼藍，藍得像最美麗的矢車菊的花瓣，同時又是那麼清，清得像最明亮的玻璃。然而它又是那麼深，深得任何錨鏈都達不到底。」那時這個國度對於小小的我是多麼遙遠，何曾想到有朝一日，竟會來到海底最美麗的小公主身旁？

雕塑家用自己的痴情，讓為了痴情而犧牲自己，變成泡沫的海底小公主復活，卻讓她年復一年地坐在岩石上，依舊那麼痴情地等待她心愛的王子。美人魚銅像高５．３英尺，大小同真人差不多，只有腳為魚鰭，這一點與原著有所不同。是不是雕塑家在讓小人魚守望真情的同時，又矛盾地希望她在失去愛情之後，能夠回到海底，回到親情中去？

執著於真善美，始終是真正藝術家不懈的追求。海風吹來，彷彿聽到小人魚在悲哀地發問：「為什麼我們不能有一個不滅的靈魂呢？」為了愛情，她是那麼渴望變成人：「只要我能夠變成人，可以進入上頭的世界，哪怕在那兒生活一天，我都願意放棄我在這兒所能活的幾百歲的生命。」失去了愛情，也就失去生命。「我將向誰走去呢？」 波濤向遠方滾滾而去，遊人們忙著在小人魚身邊合影，誰會想到給化成一堆泡沫的她一個切實的回答呢？安徒生是回答了的，讓她去「做天空的女兒」。後來陪兒子讀到這裡，我不似小時候那樣為小人魚傷心了。因為明白了她如此慘烈無言的犧牲，王子不懂，但世界上有人懂。安徒生童話是全人類男女老少共同的童話。

雨中，哥本哈根街景，古式帆船為人們所喜愛。

挪威王國 首都奧斯陸。王國位於北歐斯堪的納維亞半島西部，面積為385865平方公里（包括斯瓦巴德群島、揚馬延島等屬地）。人口約500萬。

首都奧斯陸著名的人文景點很多。其市政廳是諾貝爾和平獎的頒獎地，「諾獎」只有這一項在瑞典的首都之外頒發。

挪威具有世界聲譽的劇作家是易卜生，《玩偶之家》、《娜拉走後怎樣》是他最負盛名的作品。易卜生的銅像在奧斯陸的國家大劇院前：

　　維格蘭人體雕塑公園，是奧斯陸值得觀看的景點。那裡有192座花崗岩人體雕塑，共650個人像，以雄渾厚重的藝術風格，向人們展現了生命的主題，以及藝術家對生命過程的詮釋。其中以「憤怒的小孩」、「生命之柱」和「生命輪迴」最為著名。

生命主題中最動人的雕塑，可能不是年輕壯健時的溫情廝守,而是--

如何相互溫暖，戰勝苦難，甚至是死神的猙獰：

如何在垂老時分相濡以沫，不離不棄。這座雕塑名為《伴侶》，要走到這樣的境地，是否才算是體現了人生伴侶的真諦：

在北歐的城市和公園裡都有不錯的雕塑，而奧斯陸這個以生命為主題的人體雕塑公園，以其深刻的立意和壯觀的氣勢，給人留下了尤為鮮明的印象。

附：聖誕老人的故鄉小資料(下載)

新華網赫爾辛基１２月２４日電（記者趙長春）傳說中的聖誕老人家喻戶曉，但他的「籍貫」卻有很長一段時間無從查找。１９２７年，芬蘭廣播公司兒童節目製作人、故事大王馬爾庫斯·拉烏蒂奧在電台講故事時宣布，聖誕老人的老家就在芬蘭北部拉畢地區的耳朵山。

１９８４年聖誕節前，拉畢省省長阿斯科·奧伊納斯宣布整個拉畢地區都是「聖誕老人故鄉」。１９８５年，芬蘭在拉畢省會城市羅瓦涅米以北８公里處設立起獨特的旅遊景點——北極圈上的聖誕老人村，並鄭重其事地向全世界宣布，聖誕老人的老家就在北緯６６度３３分０７秒、東經２５度５０分５１秒處，恰好跨越了北極圈。

如今，每年有近４０萬世界各地遊客拜訪聖誕老人村，許多來自英國、希臘和澳大利亞等地的遊客攜兒帶女包機飛到這裡過聖誕節。每逢聖誕節，村中遊客不得不排起幾十米長隊等候一睹聖誕老人的風采。

在村裡，身穿紅長袍、頭戴軟紅帽的白鬍子聖誕老人擁有自己的辦公室和接待處。他們往往會講十幾種語言，遇到中國遊客時不但會用中文問一聲「你好」，有時還會雙手抱拳來一句：「恭喜發財！」此外，村中還有專職攝影師為遊客拍攝與聖誕老人的合影。

聖誕老人的一項重要工作是給世界各地的小朋友寫回信。聖誕節期間，這裡的聖誕老人每天收到約３．２萬封來信，令他們應接不暇。在村裡的聖誕老人郵局，常年有１０多名穿紅衣、戴紅帽的「小精靈」幫聖誕老人寫回信，信中除了節日問候外，還會講一小段聖誕節的故事。

村中的聖誕老人郵局是世界上唯一設在北極圈上的郵局，出售充滿童話色彩的郵票和芬蘭郵政總局每年發行的聖誕郵票。從這裡寄出的賀卡、信件和包裹都會蓋上北極聖誕老人郵局的郵戳，上面不僅有「北極圈」字樣，還有聖誕老人慈祥的面孔。遊客還可以在郵局預訂上有聖誕老人簽名的信，聖誕節時寄給親友，給他們一份驚喜。

聖誕節前夕，聖誕老人村裡的禮品商店準備了各種特色禮品供遊客選購。遊客還可以在村中咖啡館裡喝上一杯香濃的咖啡，或到餐館品嘗北極大餐。來聖誕老人村的遊客還喜歡在北極圈標誌線上拍照留念，併購買精美的跨越北極圈證書。

馴鹿是聖誕老人最好的夥伴，也是北極圈最有靈性的動物。離聖誕老人村不遠，有一個馴鹿園。在那裡，遊客可以興緻勃勃地駕著馴鹿雪橇在雪原上馳騁，享受北極冰雪世界特有的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