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再日】人類,人真累。
日再日。日復一日。
日再日。幹了又干。
日再日。說了又說。
每天都必須做的本能問題。
本能問題及本能持續問題。
經驗文化及文化價值延續。
(▲任思鴻)
我很喜歡任思鴻這個人。
全世界的醫生都說吸煙有害健康,他不管,一天四包,只兩個字兒:喜歡。鄰居顧長衛說他有時候像個小流氓,這話不是貶他,而是誇他。所謂小流氓也就是時不時調皮搗蛋的小男孩兒:性別男;生性好動;做事出格;大人者不失其赤子之心。以此評價任思鴻,乃是再準確不過。
......
任思鴻是中國當代藝術中最具活力也最為坦誠的藝術家,其不斷出新出奇的創作狀態,對於從樣式化走向市場化並再也化不回來的藝術江湖而言,的確屬於另類,當然,也是一個讓人充滿期待的例外。
——王林2014年10月26日於四川美院
《廣播體操》,72cm*33cm*90cm,鑄銅烤漆,2005年
「廣播體操」實施的時間、空間、身體姿勢都有嚴格的標準和規範。時間上嚴格的統一,所有人在特定的時間內一起做出統一的動作;空間上有嚴格的劃分,做操有固定的場地,人與人之間的距離有嚴格標準;身體姿勢有嚴格的規範,不允許有個人化的逾規動作。
值得一提的是,任思鴻的《廣播體操》雕塑中的男女老少並不是單調乏味的形態與表情,恰恰相反,雕塑中的人物神態各異,有的嚴肅,有的諧趣,有的坦然,有的冷漠···各異的神態和紛繁的職業顯示出各人不同的身份、不同的個性——但是所有人都要在權力的規訓之下,在相同的時間裡,在共同的空間中,做出統一的動作。「廣播體操」這項集體運動正體現了福柯所說的「規訓」的核心:規範、紀律和改造。
——廖廖
《驢和虎》,210cm*120cm*300cm,玻璃鋼,2014年
驢本是虎的獵物,而在這個作品中,虎卻匍匐在驢的胯下,似乎正在享受著這種僭越的不倫之配。但是,仔細來看,卻又不是真正的交配,相交接的不過是驢尾和虎尾而已。而在漢語的語境里,「交尾」又是交配的一種委婉說法。這就將詞與物所對應的能指與所指的關係放置到一個相互解釋又相互嘲諷的語境關係中。這是一個邏輯陷阱,觀看的人越是「認真」去理解,就越是被陷進了這個語義泥潭中無法自拔,而任思鴻則站在那泥潭之外奸詐地發出幸災樂禍的冷笑。
這是肯定是一個自小便有過野蠻成長經歷的人才有的心態,這是一個不解的心結,直至這個作品被做出來之後,心結才似乎有了解脫。
——吳鴻
而他的另一作品觀念攝影《殺驢》也包含著對驢的祭奠。
《大衛》,40cm*36cm*176cm,鑄銅,2014年
《向日葵·梵高》,236cm*117cm*95cm,鑄銅,2012年
《竹林七賢》,48cm*30cm*46cm,漢白玉,2011年
《現代主義的疤痕體制》,250cm*400cm*470cm,玻璃鋼,2013年
《拓荒》,245cm*100cm*107cm,玻璃鋼,2014年
《復興的姿態》,175cm*65cm*85cm,鑄銅,2014年
《糞土當年萬戶侯》,170cm*63cm*141cm,132cm*52cm*195cm,玻璃鋼,2012年
《抱著上帝行走》,行為攝影,2014年
任思鴻的作品和他的藝術成長經歷,在中國當代藝術的版圖中是一個非常有價值的研究個案。首先,他拒絕給自己的作品以類型化的定位,當市場對他的創作形成某種樣式化的需求的時候,他往往又會轉而去開拓新的領域,這形成了他的作品風格的多樣性。其次,他的作品表面上有一種荒誕的調侃式幽默,但是在精神深處是悲觀性的蒼涼,但這種悲觀不是虛無和無望,而是在尋找的過程中屢屢碰壁之後的某種悲情。再次,他的性格也是多重的,表面的玩世不恭與語言刻薄,與內心的認真和真誠是矛盾地結合在一起的。
——吳鴻
《燈塔》,200cm*150cm,布面油畫,2012年
《秋分》,200cm*150cm,布面丙烯,2014年
《迷失 位置》,288cm*190cm,布面丙烯,2014年
《粉貓》,75cm*130cm,紙本色粉,2011年
策展人王林引用了《尚書》裡面的話「苟日新,日日新,又日新」來解釋「日再日」這個展覽的主題。這是時間線上的反省,重點不在「日」而在「新」。新的定義比日更難,日是自轉,而新是由人去創造。所以「日再日」本身在語境中就變得很被動。藝術家在時間上可以被動,但在時間升華上可以主動。
——張炳玲
《天物》,200cm*200cm,布面油畫,2013年
《塔之再生》,250cm*180cm,布面油畫,2013年
《色道》,250cm*180cm,布面油畫,2013年
《秋實》,300cm*180cm,布面丙烯,2014年
《想》,90cm*70cm,布面油畫,2009年
任思鴻的作品中,透露著他對真相的渴望:他希望了解真相,這是他藝術表達的根本動力。作為生存於中國大陸的人,他以這塊土地作為他關注和表達的背景。具體表達方面,他聚焦於人性的真相和文化的真相。人是逐利動物,在利益的考驗下,道德是脆弱的,因為道德根本上是為利益服務的。任思鴻作品中的人物,徹底揭開了溫文爾雅的矜持面紗,為了基本生存和更多的慾望,利益動物的真相畢露。他非常敏銳的捕捉著真相顯露時豐富的視覺特徵,並進行嘲諷式的誇張,讓觀者輕鬆的看到平時隱藏在偽裝下的真實嘴臉:充滿著強烈的慾望,但這些慾望簡單而粗俗,沒有豐富、多元,也沒有更高級的精神慾望……在他的大量雕塑中,這些視覺特徵比比皆是,或者出現在人身上,或者更露骨的出現在動物身上,而且人和動物幾乎沒有差別。
——杜曦雲
《同一首歌》,250cm*180cm,布面油畫,2012年
《天下白》,200cm*200cm,布面油畫,2013年
《桃園三結義》,250cm*180cm,布面油畫,2012年
《武鬥》,288cm*190cm,布面丙烯,2014年
任思鴻倒是走得時慢時快。數月不見,他突然在雕塑之外,畫了一大批繪畫作品,讓人大吃一驚。但1993年辦了個展以後,他直到2014年才辦第二次個展。21年哪,年復一年,日復一日勞作之苦——日再日,與太陽天天升起又落下有關,當然也和太陽落下去以後,人——包括男人和女人——是否還有事兒干、還有激情燃燒的歲月也有關係。他的作品的確關乎性,關乎情,關乎性情和情性,並通過性情和情性所載之身體關乎政治、泛政治、非政治與反政治。
——王林
《鐵飯碗之遇》,120cm*80cm,布面丙烯,2014年
《鐵飯碗之欲》,120cm*80cm,布面丙烯,2014年
《鐵飯碗之滿》,90cm*70cm,布面丙烯,2014年
《鐵飯碗之空》,90cm*70cm,布面丙烯,2014年
沒有
沒有希望的希望就是呼吸
沒有慾望的慾望就是絕望
沒有生命的生命就是踐踏
沒有仇恨的仇恨就是無奈
沒有愛情的愛情就是生活
沒有人性的人性就是魔鬼
沒有......
——任思鴻
(▲任思鴻)
人類,人真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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