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律賓新外長卡亞塔諾：杜特爾特堅定擁護者，主張菲中美三贏

菲律賓新外長卡亞塔諾。

在等待了一年之後，菲律賓總統杜特爾特早就看好的外長人選終於可以走馬上任了。5月10日，杜特爾特正式宣布了對原國會參議員艾倫·彼得·卡亞塔諾的任命。

作為杜特爾特的堅定擁護者，卡亞塔諾2016年5月曾作為競選搭檔與杜特爾特一同參加菲律賓大選。但由於卡亞塔諾競選副總統失敗，按照菲律賓的法律，他在一年內將不得從事公職，本月則剛剛解禁。

早在今年3月，菲律賓原外長亞賽因隱瞞美國公民身份而被撤職時，就有分析認為，這次人事調整存在「技術性」因素，實際上就是為卡亞塔諾讓路。

如今塵埃落定，卡亞塔諾成為外長後，其外交政策也受到外界關注。去年，他曾在寫給美國時任總統奧巴馬的一封信中表示，菲律賓人需要擁有獨立的外交政策，並主張在美國、菲律賓和中國之間實現「三贏」。

中國外交部11日已對卡亞塔諾出任菲律賓外長表示「祝賀並歡迎」，發言人耿爽說，「中方願同他一道，落實好兩國高層共識，繼續深化務實合作，推動中菲關係持續深入發展，造福兩國人民，促進地區和平穩定。」

為杜特爾特的辯護被稱「世界級水準」

卡亞塔諾的任命在許多人的預料之中。新加坡《聯合早報》11日報道稱，他是杜特爾特競選活動的主要捐款人之一。《華盛頓郵報》10日則把卡亞塔諾稱作是杜特爾特的堅定擁護者。

事實上，在去年成為競選搭檔之前，兩人的許多經歷也有不少共同之處：大學時均就讀於政治學專業，隨後繼續在法學院深造，取得律師從業資格。此外，兩人均出生於政治世家，並且都是多子女家庭的次子。擔任公職期間，兩人均大力整肅貪污腐敗。

菲律賓參議院網站卡亞塔諾的履歷下，將其稱作「反腐先鋒」，並著重介紹了在他擔任參議院藍帶委員會主席任內，帶領委員會調查前總統阿羅約被控涉及農業部肥料基金舞弊案等事迹。

而拿到法學博士學位的卡亞塔諾，尤其能言善辯，並在多個國際場合為杜特爾特的「禁毒戰」不遺餘力地辯護。

據美聯社5月8日報道，當天在瑞士日內瓦舉行的聯合國人權理事會會議上，針對杜特爾特的鐵腕禁毒，卡亞塔諾堅決否認菲律賓存在國家層面支持的處決行為。卡亞塔諾表示，菲律賓政府一直都「尋求堅持法治」，並批評菲律賓媒體及杜特爾特的批評者散布「有選擇性的事實」，這些常被西方媒體反覆渲染。

當天，卡亞塔諾還邀請人權理事會成員親自訪問菲律賓與人民面談、下到社區，親自查證真相和真實的數字。

美聯社10日引述人權觀察組織（Human Rights Watch）亞洲分部負責人費利姆·凱恩的話說：「在毫無辯護餘地之處上進行具有創造性的辯護，卡亞塔諾的表現堪稱『世界級水準』。」

杜特爾特去年上任5月以來，就在菲律賓掀起了一場「禁毒戰」。聯合國人權高級專員辦公室當年8月發表的聲明稱，三個月以來，菲國內共有850人被處決。杜特爾特當時否認政府需要為此負責，表示傷亡人員並非警方造成，並邀請聯合國專家親自來調查。

希望菲律賓有獨立外交政策

目前，有關卡亞塔諾外交政策的報道並不多。不過，在卡亞塔諾個人官網上，刊載有一封2016年9月6日寫給時任美國總統奧巴馬的公開信，從中或可窺探一二。

卡亞塔諾在信中提到，杜特爾特正帶領菲律賓民眾同時在打三場戰爭：針對貧窮的戰爭、針對犯罪、非法販毒和腐敗的戰爭以及反對戰爭的戰爭。

他認為，「菲律賓人將永遠是美國人的兄弟姐妹、盟友和朋友」，但菲律賓人也值得擁有自己的國民身份以及獨立的外交政策的機會。「外交政策將由菲律賓人制定，並為菲律賓人而制定。」

除美國以外，卡亞塔諾還在公開信中談及與中國的關係。

他寫道，需要在菲律賓最早的盟友和老大哥美國、以及基於互相尊重的中國的友誼之間保持平衡的關係。「難道我們不能努力在美國、菲律賓和中國之間努力創造三贏的局面嗎？」

而據《紐約客》雜誌2016年11月21日的報道，卡亞塔諾當年9月在其妻子執政的塔吉格市對該雜誌表示，菲律賓人「對美國人的愛意起伏不定」。

報道稱，卡亞塔諾解釋道，杜特爾特對美國言辭不客氣，是因為美國人在該地區錯綜複雜的歷史。「我們擁抱並熱愛過美國人，但是，與此同時，非但沒有給予我們自由，美國人對我們進行了殖民，」卡亞塔諾說，「這段混合的歷史讓我們對我們的前殖民者有著強烈、炙熱的愛恨交織感。」

出身政治世家，擁有政壇多個「最年輕」記錄

卡亞塔諾1970年出生於一個政治世家。不僅妻子是塔吉格市市長，他的父親雷納托·卡亞塔諾也曾是個參議員，他的一位姐姐和兩位弟弟也都是參議員。

父親雷納托2003年擔任參議員期間因胃癌去世。卡亞塔諾坦言，自己競選公職正是追隨了父親的腳步。他在參議院網站的個人主頁上寫道，父親的價值觀、原則和對公共服務的奉獻精神感染了自己。

卡亞塔諾的個人官網還著重突出了他年輕有為的形象：21歲成為全菲律賓當時最年輕的議員；24歲成為塔吉格市最年輕的副市長；27歲成為菲律賓第11屆國會最年輕的議員；37歲，成為頗具影響力的參議院藍帶委員會最年輕的主席；39歲，成為菲律賓國會參議院史上最年輕的少數黨領袖……

頂著不少「最年輕」的頭銜，卡亞塔諾在生活中也和年輕人一樣愛使用社交網路。據菲律賓rapper新聞網2016年1月24日報道，卡亞塔諾曾在臉書上透露自己的出行動態和感情經歷。他通過社交媒體披露，年輕時，自己與家人在馬尼拉北部的碧瑤市度過了很多美好的時光，也是在那裡，向妻子求婚和完婚。此後，自己和妻子還多次前往碧瑤市共度結婚紀念日。

報道稱，卡亞塔諾是在妻子曾擔任父親的政務官時相熟的，兩人於2004年3月完婚。

如今，在全新的職位上，卡亞塔諾將以怎樣的形象示人，答案即將揭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