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論語》和《中庸》智慧解讀人性
《論語》:
夫子曰:"巧言令色,鮮矣仁!"
說這個問題之前,得說說什麼是君子,我個人觀點認為:君子不是一個實實在在的人,而是一個光明人性道德的典範,如佛一樣。君子和小人完全等同於佛家所說的佛和魔的概念。於是可以得出一套公式來:
君子=佛
小人=魔
儒家和佛家只是從不同的角度去闡述同樣的道理而已,其本質沒有任何差異。
明白了什麼是君子,什麼是小人,就可以說這個「巧言」的意思了,這個巧言是什麼?是花言巧語,是信口開河,是天花亂墜。
巧言不是說一個人的語言組織能力和駕馭能力。而是說一個人花言巧語、信口開河等的意思。
面對一個陌生人,我們如何判斷對方是不是巧言令色呢?要做出正確的判斷,還是要有一個誠意的問題。首先要讓自己意誠,要叫自己站在中庸的位置上,才可能判斷對方是不是巧言令色。這樣一來就很容易辨別別人是不是在巧言令色了。
巧言令色,我認為應該分成幾種情況:
1、平時喜歡吹吹呼呼,信口開河,自以為是的人,在語言上自然就會表現出這種巧言令色來的。這種人根本談不上是有仁德的人。
2、辯解,辯解的本質是為了掩飾內心中不可告人的目的,不可告人的,未必都是邪惡,這一定需要明確。不可告人可以分成兩種情況:
① 掩飾邪惡:這時候就會巧言令色,找理由來掩飾,但是會越描越黑。
② 掩飾難言之隱:人有時候會在某一個時期會遇見一些無法去解釋的事情,但又不能不去解釋的時候,只能去掩飾,這個掩飾未必是出於惡意的目的,有時候還可能是一種善意。
所以同樣是掩飾,要看掩飾的本質是什麼。如果說掩飾的是一種邪惡或見不得光的東西,那就是巧言令色,否則,就不能叫巧言令色。不僅如此,或許還是一種大德。我相信以我的點滴智慧能看到這一點,我就更相信夫子所說的巧言令色也不包括這個範疇。
當我們看出了一個人在巧言令色的時候,我們就可以給這個人下斷言了——鮮矣仁:這種人是沒有仁德的,起碼在這個他所要掩飾的問題上是沒有仁德的。
夫子曰:"不患人之不己知,患不知人也。"
夫子還了我們一個人的本性,還了我們一個真實的自我。「不患人之不知己」如果我們能隨時以此來指導我們的所作所為,那人性就沒有虛偽了,這世界上的每一個人就都真實了。但是現在的這個社會上,有太多的人害怕別人不了解自己了,於是就不得不四處招搖吶喊,活在虛偽,活在面子里。再於是整個社會都浮躁了起來。
顯富是當今社會最典型的特徵,現在人生怕別人說自己沒錢,覺得如果別人認為自己是個窮人是很丟臉的事情,於是不得不打腫臉充胖子,情願在家喝稀飯,也要在別人面前大把大把的花銀子,表現出自己很有錢的樣子,結果開著賓士滿城跑卻欠了一屁股賬的人比比皆是。這是面子么?一個人連里子都沒有,那裡會有面子?他們害怕別人說自己沒錢,卻不怕別人說自己缺德?這是一種什麼心態?
當一個人開始活在面子里的時候,勢必就會走向虛偽,勢必也就看不清了方向,真人是不顯山不露水的。而一個人越想表現給別人看的,恰恰就是他所不具備的。
我知道一個老闆,在這個城市身價幾十個億,公司開到了全國各地,可是沒有人會想到,他每天上邊下班,都是騎著一輛破舊的2手自行車。融入這個城市,沒有人會相信他有錢。
我有一個朋友,我估計他起碼也很有點錢的,除了外邊應酬,平時抽的是3元錢一包的煙,單身了很多年,認識了一個女人,談的很好,於是請這個女人到家中坐坐,可是這個女人到了他家裡以後,一看:蝸居,簡陋,態度馬上就變了。他對我這個朋友說:「要結婚得過三關,第一關就是朋友關,得請他們海吃一頓,要喝茅台、五糧液、1537,以證實他是不是肯在自己愛的女人身上花錢。」我這朋友說「父母含辛茹苦的撫養了他幾十年尚且沒有請父母這樣去海吃過一頓,為了朋友如此的揮金如土良心上過不去。」後來他們不了了之了。
這個女人是外地的,在成都是租的房子住,可是她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就這麼一個看上去一貧如洗的人,早就想好了,如果他們可能,他可以把這個城市黃金地段最值錢的房子送給她,把她的父母孩子全都接到成都來住。起碼我知道那是一套成都很多人想住卻住不起的房子,四室兩廳起碼價值180萬元。這個女人更想不到的是,她所看到的根本就是不是他的家,而是他的朋友的房子,他只是想以此試探這個女人的心性而已。我們所看到的東西,未必就是這個東西,如果參不透這個道理,那就只好聰明反被聰明誤了。當一個男人需要用金錢來證明對一個女人的愛的時候,那這個女人值幾個錢就已經很明確了,充其量就是幾瓶茅台外加兩瓶五糧液而已。
所以人不需要聰明,需要的是精明,需要的是深謀遠慮,有大智慧的人是不願乎其外的,也不怕別人不了解自己。
人不怕別人不了解自己,就怕自己不了解別人,如果不能了解別人,就不能分清誰是朋友誰是敵人,就不能叫自己立於不敗之地。我們知道,兵家作戰需要計謀,但是如果為了炫耀自己為了怕別人知道,你去告訴你的敵人:我有一個妙計,怎麼怎麼的能打贏你。那麼他還能打贏這場仗么?這就叫不患人之不己知,患不知人也。
當這個社會都是人的時候,那我們就得去做個鬼,當這個世界都是鬼的時候,我們自然就成了人
夫子曰:"今之孝者,是謂能養。至於犬馬,皆能有養;不敬,何以別乎?"
不養子不知父母恩。養了孩子也不知道父母恩。這就是今天的人。一個孩子出生到離開父母的懷抱,需要三年的時間,這不等於就真的離開了父母的懷抱,實際上從一個孩子出生一直到父母的離去,這個孩子都始終沒能離開父母的懷抱。
在家庭經濟富裕的家庭,父母之愛,似乎已經不明顯了,因為他們可以請保姆。但是對於一個家境貧寒的家庭來說,方顯大愛無疆。一個家庭越貧窮,父母對孩子的愛也就越多。
父母怎麼愛自己的孩子,不言而喻。
孩子怎麼對待父母呢?在今天這個社會也分出了三六九等,最糟糕的一類人,我們不能以人的屬性去定義它,好一點的,常回家看看,給老人買點東西。這在今天已經算是大孝了。
儒家提出了一個孝的標準,就是「色」,和顏悅色。
今天很多人,如果能摸著良心的問問自己,從小到大,愛過自己的父母么?甚至絕大部分的孩子甚至都沒有正眼看過自己的父母幾眼。可是父母還是把孩子當成自己的寶。
後來孩子大了,孩子有了自己的孩子,於是他們做了父母,又去拚命的愛自己的孩子。卻往往忽略了自己的父母。愛孩子應該不應該,當然應該,但是更應該愛父母,因為父母恩賜了我們生命,所以我們才做了孩子,才有了自己的孩子。
人總會老的,孩子總會長大的,這就是輪迴,一代人死去,一代人新生。
作到孝並不難,發自內心的去愛自己的父母也不難,只要細細的去看看父母臉上的皺紋,只要細細的去數數父母額頭的白髮,我們就會明白,那是父母在撫養我們的歲月里熬出來的。
或許人人都想讓自己的父母晚年快樂,可是又不知道怎麼樣叫自己的父母晚年快樂。叫他們吃好喝好,其實他們不需要這些。養一隻貓,一隻狗,也能叫他吃好喝好,一隻貓養上一兩年,也會有感情的,為什麼我們能用愛心去關愛一個動物,卻不能去關愛自己的父母呢?
修佛的人常說要有慈悲心,可是很多修佛的人是最沒有慈悲心的,因為他們的心中有太多的惡念,他們的心智不明,不知道該去愛誰,他們可以去每天忙於「行善的事業」可以去放生幾個泥鰍烏龜,卻不肯去看看自己的父母;情願去探望敬老院的孤寡老人,而不肯去陪父母說說話;能說這是善么?至少我認為這是一種偽善,是披著人性外衣的惡。為善而善,就是惡。更何況佛從來沒有叫人行善的意思。
真愛,應該是先愛父母,再愛孩子,再愛自己,再愛他人。顛倒了這個順序,那他就不是愛,起碼是無明的愛。試想,父母含辛茹苦的把自己的孩子養大成人,這個孩子確對父母沒有感恩的心,不去愛自己的父母,他說他有愛心,誰能相信呢?充其量他的愛心,不過是做給別人看的。一個人什麼善事都不做,卻能盡心儘力的孝順父母,我必說他心有大愛。
感悟中庸
1、當這個社會都是人的時候,那我們就得去做個鬼,當這個世界都是鬼的時候,我們自然就成了人。2、對我這個人不要報太大的希望,不然會很失望,對我這個人不報任何希望的時候或許就能得到一份欣喜。3、自負是用來給自己打氣的,不是用來沾沾自喜的。4、不顯山不露水的才是真人。
《中庸》釋疑人性子曰:"人皆曰『予知』,驅而納諸罟護陷阱之中,而莫之知辟也。……"
「人皆曰『予知』」,每個人都不認為:「自己是有智力障礙的。」可是這在夫子的眼裡,這種觀點是帶了符號的觀點,是一種自以為是的小聰明。但是夫子也並沒有否認,有些人確實是聰明的。在夫子的眼裡聰明的人是那一類呢?是具備了基本人性的人。也就是夫子所一直提倡的本。「本立而道生。」一個人只要有了本,那麼才可以說的上是真正的聰明。這就又生出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這個本是什麼?儒家的思想並不複雜,夫子所一再闡述的本,濃縮下來就是兩個字:人性,無論是從忠、孝、禮、儀、仁、智、勇還是天命、地道,歸根結底還是回歸到了「人性」這兩個字上來。
儒家的人性,是一個標準,一個作為人這個群體共有的一個基礎,它給出的是一個人最基本的社會倫理道德規範尺度。換一句話說,如果一個人連這些最基本的社會倫理道德規範都不能做到的話,那麼我們就有理由對他作為「人」的屬性提出質疑了。
當我們站在統一的「人性」基礎上,於是我們就可以開展討論了,討論什麼是「聰明」這一問題了。
以儒家的思想認為:聰明的人,遇事的時候,會首先拿著「人性」的尺子去量度自己的心性,然後再在這個尺度允許的範疇里,採用合適的舉措。但這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做到的,儘管這個道理可能人人都懂,但卻未必人人能去做。這就造成了「驅而納諸罟護陷阱之中,而莫之知辟也。」。
前邊有一個陷阱,人人都知道是一個陷阱,掉下去可能連命都沒了。這是不是聰明?肯定是聰明的表現。這是人類這個物種面對危險時條件反射產生的靈動,是人類的智慧所在。
人的活動是受大腦的思維所指使的,面對陷阱,所有的人都會做出同樣的反應:繞過去。但是假如這個陷阱里有一塊金子呢?或許就會有幾個人動心了,即便是不往裡跳,也會在陷阱邊上駐足往返,這時候他們想的是:我能不能不跳進去而通過其他的方式把這塊金子拿上來呢?再假如是十塊金子,一百塊金子,一箱金子,無數的金子呢?那麼想著得到金子的人就會越來越多了,於是陷阱邊上就會站著越來越多的人,再於是人站的多了,就會產生另一個想法了:先下手為強。再再於是,就會有人鋌而走險率先跳進陷阱了。因為從他們開始產生「我能不能不跳進去而通過其他的方式把這塊金子拿上來呢?」這個想法的時候,人性就開始發生了轉變,開始權衡危險與利益那一個更大的關係了。
通常情況下,當風險大於利益的時候,人們會迴避風險放棄利益,當利益大於風險的時候,人們會權衡利弊,當利益遠遠大於風險的時候,人們會忽略風險,甚至會在自身的意識形態里認為「風險是不錯在的」。但是風險恰恰就是存在的。
當一個人因為認識到了風險所在我們說這個人是聰明的,可是當因為利益的趨勢而無視了依然存在的風險時,我們還能說這個人是聰明的么?這就是聰明與白痴的區別。
人性的風險與我們平時所說的商業風險,是兩個概念,人性的風險是不可控的,一旦出現那是會要命的,商業風險則不同,最多讓你從一個富人變成一個窮人而已。
社會上流行一句話,風險與利益同在,風險越大收益越大。這是針對商業行為來說,但是這話對么?其實是謬論。因為風險只要存在,就一定大於利益,關鍵不在於風險的大小,而在於風險是不是可控。自己能不能把握住風險,只要自己把握不住的風險,那麼做了,就是鋌而走險,成功是僥倖,失敗是必然。
儒家思想中的風險概念,是說的人性風險,但是今天的人常常把人性風險和其他的自然風險商業風險混為一談,於是也就搞不明白這樣和那樣的風險到底有多大的差異了。不能明辨這其中的緣由了,也就沒有了是非的分辨能力了。對於一個人,沒有了是非分辨能力,該是一個多麼可怕的事情,就如同人體失去了免疫力,各種病毒都可以隨時侵襲人的身體。
現實社會中,尤其是商場,伴隨著商業風險的一般都會伴隨人性風險。不能區分開來,就必定會成為「驅而納諸罟護陷阱之中,而莫之知辟也。」的樣板。比如在商場中,通常簽合同的時候,人們都會考慮一個問題,就是怎麼措辭才能把對方栓的死死的,而把自己放的鬆鬆的。這就是人性的風險出現了,為什麼?利益!很多人自以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剛好就應了"人皆曰『予知』這句話,可是就沒有忘記了「多行不義必自斃」「螳螂撲蟬黃雀再後」的道理。一個人如果只把眼睛盯在利益上,勢必就會忽略了其它的東西,這叫什麼呢?這叫藐視他人的智慧,是自作聰明,是自以為是。這樣的人不掉進陷阱里去,難道還會是別人掉進去不成么?
所以說人性是一把尺子,隨時能丈量自己的心,才是聰明的人。
子曰:「寬柔以教,不報無道。」
我們說「寬容他人,是一種美德」。這個道理人人都懂,但同樣是未必人人會做。
人性是有缺陷的,而學習是為了讓自己明白更多的道理,從而彌補自身人性的不足。
「寬柔以教,不報無道。」這是人性的一個亮點,但是夫子所說的並非對所有的事情都是寬柔的,而是有條件的。在社會上,我們遇見一個罪犯,那就不適合於這個思想了。這個思想的範疇,還是只適合於在人性基礎上去探討。比如與人相處的過程中,因為某種原因,我們可能被人誤解,甚至被人錯誤的評判。這是經常發生的事情。這時候我們不應該耿耿於懷,而就應該「寬柔以教」,理解別人,原諒別人,不論他是有心的還是無意的。
人與人不同,每個人在社會上的行為表現,是一個人的學識、經歷、背景等綜合事物的融匯,也因此就形成了「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我們不要指望自己的所有行為、言論和思想能得到所有人的認同,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不同的人對同樣的人和事也會有不同的看法和觀點.有支持的,就會有反對的「不報無道」是對自己的尊重,也是對他人人性的一種尊重。
「寬柔以教,不報無道。」是對自身人性給出的一個尺度,是衡量自身胸襟是否開闊的標準,更深層的含義則是對他人恩怨的化解與包容。這和佛學的禪定是兩個方法、一個基礎,但又殊途同歸。
要理解一個人其實並不容易,因為要理解一個不屬於自己的人或意識形態里的思想,需要自己具有相當的學識和相當的智慧。「見慣不驚」,見的多了,也就知道是個什麼道理了,知道了什麼道理,自然才能談的上明白了,明白了也就自然能理解了。
理解還有一個不容易,就是放下,放下什麼呢,放下自己的偏執,這又等同於佛學思想里的「不執著」。佛教《金剛經》通篇讀下來,可以濃縮成三個字「不執著」,人有兩執,一是執念,二是執相。所謂執念,就是人常常會固執的認為自己的某個觀點才是正確的,所謂執相,是人常常會認為自己看到的才是真實的。
於是這就有了問題,問題就在於我們自己如果人人都堅持自己的觀點,都認為自己是對的,那麼人和人就無法溝通了,也勢必會產生了很多的矛盾,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而當我們能放下自己的「執」,哪怕是暫時的放下時。那麼人和人就沒有不能溝通的了。所以理解的前提是先要能放下,放下自己的「執」。
可是光理解也不成,理解了不去做,那麼人性還是不完整的,這個做,就是「不報」,這個不報也並非是一點都不回應的意思,而是怎麼回應的問題。可以是回應一句話,可以是回應一個微笑,也可以根本就不給予回應。這在於自己如何去把握這個尺度。如何把握這個尺度,就看個人修為的功底了。
對於別人的惡意,只要不踏過人類社會一般倫理道德的底線,就不一定要採用「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的方法,人得學會去承受。要帶著感恩的心,感謝那些給予自己生活磨難的人,使自己的經歷才能沉澱成厚度。還要相信「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
對於別人的誤解,那是因為人與人的差異造成的,既然自己被被人誤解的時候是痛苦的,那麼就不要用同樣的方式也去對別人。這是德,還談不上是什麼大德,僅僅是人性的基本回歸。
對於不屑去報的,那就更沒有必要去報了,比如在路上遇見了一隻狗,對照我們叫了兩聲,難道我們也要對狗反叫兩聲么?就是這個道理,這是智,是明智。
子曰:"道不遠人。人之為道而遠人,不可以為道。」
這是一個倒裝句,等同於:"道不遠人。人為之道而遠人,不可以為道。」
人所以迷茫,是因為無知,人所以無知是因為知識上存在著盲區,「人不學不知道」。
「儒」的本意是讀書人,所以在儒家的思想中提倡至力於學習,提倡「致知在格物」。
迷信不等於宗教,但宗教包含迷信。宗教去掉迷信的色彩,就是燦爛的哲學思想。
這個世界上,本沒有鬼神,因為人的無知,對諸多不了解的事物就會產生好奇,因好奇而勃發的想像使我們未知的東西被套上了神話色彩,從而使人感覺到玄之又玄,甚至使人頂禮膜拜。這是神學產生的直接原因。
對於夫子所言:「道不遠人。人之為道而遠人,不可以為道」其含義很明確,就是「敬鬼神而遠之。」這個道理似乎人人都懂,但是如何去分辨是自然之「道」還是人為之「道」呢?我說這個也不難,凡事玄之又玄的就不是自然之「道」,什麼是玄之又玄呢?那就是用常理不能去解釋的。
但是自然之道與鬼神之道是有區別的,我們不能不承認,自然之道中有很多的事物和現象是不能理解和解釋清楚的,那是因為人類對自然的認識有局限、有盲點。那麼我們應該做的是豐富我們的認知能力。從而去認識事物的真相。而不是因為自然的神秘而產生虛幻的想像。
這個界定是很重要的,事物本身離我們不遠,但因為人為的意識問題,使事物離我們遠了,這就是夫子的思想。
我個人的觀點認為,夫子的思想並不在於說明這個人為之道所帶來的意識形態的偏差,而是教誨我們在遇見自己所不能了解事物的時候,要用科學的態度去面對,要先去剝掉事物神秘的外衣和假象,深入到事物的本質中去。
這個觀點與佛家的「著相」一次很接近。著相的意思是「注重於事物的表象,忽視了事物的本質」的意思,夫子的這句話的思想,則可以概括為「不著相」。
夫子曰:「君子素其位而行,不願乎其外。」
一個人要成就事業,天時、地利、人和那樣都不能缺。但這是可求之不可為之的事情。但很多時候,這些條件並不具備,那麼君子就應該安分守己,正心,修德,等待時機。要想一鳴驚人,就得在不鳴的時候,去經受千百次的磨難和默默的演練。
富貴的時候,行富貴之事這很容易,貧窮的時候,行貧窮之事卻不易。身在夷狄行夷狄之事容易,身在患難,行患難之事不容易,這就是君子的意志。「故君子居易以俟命,小人行險以徼幸。」這句話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一年、兩年、三年、五年,能做到,這很容易,十年、二十年能始終如一耐的住寂寞的就不容易了,這就是君子,耐的住寂寞的才是高手。一個人要耐的住寂寞,靠的是什麼?不是靠壓抑,不是靠克制,靠的是天德,靠的是正心,修身。只有發自內心的感悟了天德的人,才能上不怨天,下不尤人。才能做到素位而行。
所以君子不願乎其外,不顯山不露水,悠然自得。至於別人了解不了解自己,相信不相信自己,看不看的起自己,這於君子來說根本不重要。君子關心的不是這些問題。
不顯山不露水,才是真君子。
世人多喜歡炫耀,好像生怕別人不知道,炫耀是什麼,我理解的炫耀就是虛榮,為了一個面子,想讓人知道「我有」,而實際上恰恰是沒有。
早些年,沿海人做生意,來不來就是高檔辦公室,豪華小轎車,還要帶了漂亮的小秘書。人性靠裝飾是裝飾不出來的,回歸自然的本心,才是最好的,這與道家的思想是相同的,在道家的思想里,人不叫人,而叫倮蟲,就是沒有皮毛的蟲子。從這一點上來說,道家的思想就很不簡單了,剝去偽善的畫皮,還了人一個本性,回歸到自然界中一個普通的物種,於是一切盡然。
今天的社會人心浮動,炫耀的成分已經佔據了人們的心理,開豪車,進高檔酒樓,儼然一副大款,即便是大款又能怎麼樣呢?除了錢就什麼都沒有了,當然這也是一部分人追求的生活方式,無可非議。總之我不為也,做人低調一點沒有什麼不好,生活是叫自己幸福,不是讓別人看著「好像幸福」,炫耀的越多失落就越重,人性也就越扭曲。所以相比之下,我更敬重那些身價幾十個億,還騎著自行車上班的人。這是一種生活的態度,因為富只能潤物,而德才能潤身。
所以君子不願乎其外。
夫子曰:「君子之道,辟如行遠必自邇;辟如登高必自卑。」
很小的時候,我們在中學的課本就讀過:「不積跬步無以至千里,不積小流無以成江河。」(《荀子·勸學》)君子腳踏實地,做人做事不務虛,勤勤懇墾一步一步的來。
君子懂得「萬丈高樓平地起」的道理,所以他們首先是打好基礎。而不去幻想一步登天。所以君子能耐得住寂寞,能承受人所不能承受之重。君子所以能如此,在於心性,在於君子以德為重,他們把德放在第一位,他們所以能承受人所不能承受之重,不是說他們比常人有更好的耐心,有更強的意識,而是君子意誠,他們客觀的,發自內心的認同人之根本在於正心、修身,所以他們不認為「一簞食、一瓢水,身居陋巷,回也不改其樂。」的生活是一種痛苦,他們所承受的是一種痛苦,他們視常人所認為的清苦,是一種幸福,這不是常人所能理解的,甚至在常人的眼睛裡這是一種病態的生活。這個感受其實很容易說的清楚,比如我們在看一本很精彩的小說,我們在看一部很精彩的電影的時候,常常會被裡邊的故事情節所吸引,以至於吃飯的時候,也會草草的扒拉幾口,然後趕緊丟下飯碗繼續看。這個時候的人是根本不會在意飯的味道是不是合口,只要能滿足生理的需要解除飢餓就已經足夠了,這時候人的意念全部集中在書中或電影的情節上了,被其情節所吸引,急於想知道故事後邊的結果。這種經歷是每一個人都有的,只是常人是被故事情節所吸引,而君子則是被修德所吸引。同出一轍,但根性不同,所以常人也就不同於君子,君子也不同於常人。
君子腳踏實地,「得一善,則拳拳服膺。」他們會一點點的來,一點點的做,細細的品味做人的道理,從而感悟出做事的道理,這與佛家的禪定很相似,不同的是儒家是一個學與做的範疇,而佛家則是一個想與悟的概念。
夫子曰:「故大德必得其位,必得其祿,必得其名,必得其壽。故天之生物,必因其材而篤焉。故栽者培之,傾者覆之。」
有大德的人為什麼必定能得到他們應有的地位?必定能得到他們應得的財富?必定能成就他們的名望?必定能享有他們的應享的天年?
人可以沒有錢,但不能沒有人格,不能沒有德行。這個觀點肯定是現在當下的人所不能認同的,他們也一定會提出一個問題:「為什麼?」用聖經里的一句話:「主呀,原諒他們,他們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是的,他們確實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所以就提出了這樣的問題。
這個道理很簡單,一個人再有錢,而無德,那就會在這個社會上得不到他人的真正認同。我們或許都有過這樣的經歷,在和某一個有錢人吃過飯以後,會說:「他不就是有幾個臭錢么?」錢臭么?至少我說錢不臭,如果錢真的臭的話,幹嘛現在的人都削尖了腦袋變著法去想著賺錢?所以錢肯定不臭,而且很香,可為什麼到了他手裡錢就變的很臭了呢?究其原因,是人沒有品味,錢跟著受冤枉。
一個做老闆的,無德,員工就會討厭他,一個被員工討厭的人,難道還能得到員工的幫助么?員工不整他害他,就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一個無德而又招人討厭的人,即便是高高在上坐在某一個位置上,即便是手下有諸多的賢臣良士,也得不到他們的輔佐,終究還是孤家寡人一個。是一個人的能力強,還是一個團隊的能力強?這個就不言而喻了。
然,一個有大德之人,儘管他今天可能一貧如洗,儘管他可能今天身份卑賤,但是「德者不孤」。人們願意接近他,願意幫助他,這是人性的善根所決定的。德者的身邊,能聚集一大幫人,德者的身邊,能聚集三教九流,大家都願意幫他,一人幫一把,也能把他扶上馬。成就,只是一個時間問題。「故大德必得其位,必得其祿,必得其名,必得其壽。」
「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天生萬物,如果你是一塊料,那麼上天也會青睞你,這就是「天道酬勤」的道理。你不是一塊料,那麼上天也會拋棄你,任你自生自滅。這就是天道,說穿了就是人道。
夫子曰:「好學近乎知,力行近乎仁,知恥近乎勇。」
儒家的思想非常明確,智、仁、勇.為什麼是「智、仁、勇」而不是「仁、智、勇」或者其他的什麼?儒家所以要把智排在最前面,其本意就是告訴人們,對於做人做事,「智」是多麼的重要。
儒家所謂的知,就是智,而智就是智慧。一個人怎麼樣才能變的有智慧呢?那就是學習:「致知在格物。」
一個人不學習,頭腦就會是一片空白,一個空白的大腦又怎麼能有分析問題的能力呢?儒家所說的學習,學什麼?學習做人的道理。
我們每個人都知道「做人之前先做人」的道理,但是我們要問了,做什麼樣的人?人有好人和壞人之分,我們要做什麼樣的人?當然是好人了!那我們就要再問了,什麼樣的人才是好人?於是語塞,因為沒有人能給「好人」划出一個標準,給「壞人」做出一個定義。再有,不同的人眼裡,好壞也是不同的。
好於壞是相對的,這個一相對,就成了模糊概念,如果殺人放火,那我們都知道是壞人,如果是為國為民,我們都知道是好人,這是兩個極端,但是當好與壞處在一個臨界狀態的時候又怎麼去區分呢?這就是一個是非觀念了,這就是一個尺度問題了。分不清是非,是很多人共有的特徵。我們就舉一個例子「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這句話對么?如果對,對在哪裡?如果錯,又錯在哪裡?有幾個人能說的清楚呢?說不清楚,那就不要說自己是有是非觀念的。
光談做人,也不過是紙上談兵,最終還得落實到兩個問題上來:
1、 做什麼人?
2、 怎麼做?
一個事情得想明白,不能光知道結果,不問過程,只知道應該去做一個好人,而不知道該怎麼做?那還等於不知道。
但儒家告訴了我們,人要先有智慧,因為有了智慧,大腦就不在是一片空白,就有了分析問題的能力,有了明辨是非的可能,腦袋裡裝的知識越多,分析問題就越全面,看待事物也就越理性。這也是佛學的唯心論,佛學的唯心論和西方哲學思想中所提到的唯心主義是不一樣的,也不是一個概念。西方唯心主義思想,是「我看不見的,就是不存在的」而佛學的思想則是「人的心智在某種程度上可以左右行為」。儒家的思想是和佛學的思想,再這一點上是相通的,告訴人們,只有拖過學習,使自己獲得更多的知識,從而知道該怎麼做,並且去做,這就是「好學近乎知,力行近乎仁。」當一個人學了做了,就自然會明白了無知是可恥的,一個人知道了什麼是可恥的,也就有了廉恥之心,也就接近了勇。這個勇,是智慧的勇,不是匹夫之勇。
夫子曰:「獲乎上有道:不信乎朋友,不獲乎上矣;信乎朋友有道:不順乎親,不信乎朋友矣;順乎親有道:反諸身不誠,不順乎親矣;誠身有道:不明乎善,不誠乎身矣。」
世上行人,形形色色。物以類聚,人以群分。我們屬於那一個群體,我們自己不知道,但是那些人適合與我們一個群體,我們可以知道。那就是觀心。
看透一個人很難么?我覺得不難,一個眼神,一個表情,一句話,就可以看透一個人的心思。要看一個人是不是值得信賴,只要看他的朋友是不是信賴他就可以了,要看他的朋友是不是信賴他,看看他對父母是否孝順就可以了,要看他是不是孝順父母,看看他是不是有誠意對待父母就可以了,看看他是不是有誠意,看看他是不是懂道理就足夠了。
這就是看人的方法,在現代叫行為語言,一個人不管他有多麼成熟,多麼老道,他的行為反應的就是最真實的,無論他撒什麼樣的謊都無法掩飾行為的真實性。
所以一句話,一個表情,一個動作,就能把對方看的透透的,所以看的透,是因為抓住了根本,把握住了他的心性,那麼就可以忽略他的語言。
人常常喜歡掩飾自己,不管這種掩飾是善意的還是惡意的,其實是掩飾不了的,掩飾不過是自作聰明而已,自以為是,自以為聰明,以為自己的智商比別人高,以為別人都看不透自己,可是自己的行為到處都是漏洞。卻還以為別人什麼都不知道,可人家早已一眼就把你的五臟六腑都看穿了,只是沒有點出來而已。「人之視己如見肺肝然,何則益也?」所以儒家說「不誠無物」。這不是君子所為。
君子該怎麼為?君子不會去掩飾自己,「君子坦蕩蕩,小人常戚戚。」君子所為無需掩飾,也無需解釋,堂堂正正做人,光明磊落做事,說話做事都無愧於自己的心。怎麼想就怎麼說,有時候是會得罪人,但這是對自己的尊重,也是對對方的尊重。
人圓融於世故,今天缺一個角,明天掉一個邊,時間長了,人格就會塌陷,還有該得罪人的時候,就要去得罪,只要把握尺度就好,很多話該說的不敢說,只能增加自己的負擔,給別人帶來不必要的思想累贅,中國人講究的是一個面子問題,可沒有里子,面子又能值幾個錢呢?佛說見心見性,常人理解的是心理想什麼就看到了什麼,這個理解只對了一半,另一半的意思則是看到了一個人的心就看到了他的人性。
在心性的問題上,佛家儒家同出一轍,只是各自的表述方式不同而已。
夫子曰:「至誠如神。」
誠,是做人的基礎,也是做事的標準,一個人可以愚鈍,但不應該缺乏誠實。愚鈍但誠實,即便有什麼問題,也能得到別人的幫助,耍小聰明,缺乏誠實,最終吃虧的就是自己,只是常常吃虧的人並不知道吃虧了,或許還會粘粘自喜。
誠,是上天賦予人的秉性,一個人從生下來,不僅僅有光明心,如來種,還有原罪,修身,正心,就是修一個誠字,去掉我們的原罪,還原人性的本心。這一點和基督哲學是相同的,贖罪,贖什麼罪,贖人的原罪,人的原罪是什麼,是生來就有向惡的心性。贖罪是為了去掉原罪,而達到高尚的境界。
高尚的境界很高么?我不這樣認為,儒家給我們的標準其實是如此之低,以至於人人都可以做到,那就是一個字:誠。
我們對人,對事,對待生命中的每一個瞬間,做到誠了么?
至誠,可達天道,誠則不惑,不惑則無疑。
夫子曰:「愚而好自用,賤而好自專。」
愚蠢的人總是喜歡剛愎自用,卑賤的人總是喜歡獨斷專行。
這是一個嘲諷,也是一個告誡。
很多時候,我們都認為自己聰明,往往會認為自己的決定才是正確的,自己的判斷才是正確的,可事實上是這樣的么?
我們所看到的,未必就是真實的,佛說人有兩執:
1、 執念
2、 執相
所謂執念,我們常常認為自己的觀點就是對的,而不能放下自我。
所謂執相,就是人常常只相信自己的眼睛,認為自己所看到的就是真實的。
真的是這樣么?其實未必,佛說「色即是空」,一切法相,眾生相,都是空,都不是他們的本源。這個思想很容易理解,但遇見問題的時候,卻做不到了,就在於太相信自我。殊不知我們所看到的,聽到的往往是一種假象,而並非是真實的。
人不明事理,就看不到真相,人不能徹悟,就不能放下執著。
兵家有將計就計一說,為什麼能做到將計就計,就因為很多人只能看到表象,看不到問題的實質,領悟不到更深一層的思想。愚蠢的人從來不會認為自己是愚蠢的,卑賤的人也從來不會認為自己是卑賤的。但是做出來的事情,確實愚蠢而卑賤。
人性有太多的浮躁,人類這個物種有太多的虛偽,所以眼睛就被蒙上了灰塵,蒙上了灰塵的眼睛又怎麼能看的清楚呢?
很多時候,我們是可以放下面子的,我們也是可以認為自己就是愚蠢的和卑賤的,如果我們能發自內心的認為自己是愚蠢的和卑賤的,那麼我們就會走進儒家的禮制,端莊而敬重每一個人,就不會自以為是到去藐視他人的智慧,如此一般,我們就會帶著虔誠的態度去學習了。
只有愚蠢的人才會認為自己什麼都不懂,只有卑賤的人才會覺得自己什麼都做不好,所以虔誠的人才能做到"博學之,審問之,慎思之,明辨之,篤行之。有弗學,學之弗能,弗措也;有弗問,問之弗知,弗措也;有弗思,思之弗得,弗措也;有弗辨,辨之弗明,弗措也;有弗行,行之弗篤,弗措也;人一能之己百之,人十能之己千之。果能此道矣,雖愚必明,雖柔必強。"能做到如此,雖愚必明,雖柔必強。但是更多的時候,我們是做不到的,就因為我們從來不能去向內看,去問自己的心,於是自然覺得自己什麼都懂,什麼都能做到了。這就是愚、這就是蠢、這就是卑、這就是賤。
易經說:要從上、下、左、右、前、後、正、反、內、外十個方向看問題,才能看的全面,但實際上我們在生活中往往是草草的了解一下,就做了決定,這樣的決定又怎麼能不出現偏頗,又怎麼能不偏的離譜呢?
所以做人做事,都不要認為自己太聰明,不要去藐視任何人的智慧,尊重他人,耐心的聽取別人的意見,反覆思考,"凡事豫則立,不豫則廢。言前定則不跲,事前定則不困,行前定則不疚,道前定則不窮。「凡事豫則立,不豫則廢。言前定則不跲,事前定則不困,行前定則不疚,道前定則不窮。」才是聰明人的做法。
從儒學思想領會談心性這段時間裡一直潛心於對《四書》章句的譯註,也參考了大量的書籍用以引證。其目的是為了求得對儒學思想理解儘可能的準確和嚴肅。
對於儒學思想的理解,每個人都會有所不同,這是很平常的事情,但是在對儒學思想的理解過程中帶著什麼樣的心態去讀,就是一個比較值得去探討的問題了。
佛教中有一句話:「見心見性」,意思是說:「你的心裡想的是什麼,你看到的就會是什麼。」這在對儒學思想的領會上就會產生截然不同的結論。
人的內心陰暗了,看到的東西也就會隨之是陰暗的。當自身的內心存在著陰影時,所看到的東西也就會有更多的消極面。這在對儒學思想的理解上,是很明顯的。
我們說儒家的思想,是立人的根本,而所以稱之為立人的根本,是在於它其中所闡述的道理,皆以人類社會一般倫理道德標準為底線,超越了這個底線,那麼就不再是儒家思想所勸導的對象了,正如:一個不能以人字去定義的人,任何道德對其都無能為力。
所以明確人類社會一般倫理道德底線,是學習儒學的必要前提。只有滿足了這個條件,並在這個條件之上,我們才可以展開儒學思想的討論。
例如:「己所不欲,勿施於人」此話當解為:自己不願意接受的就不要施加於別人。
這個解釋是唯一,但是理解的結果卻不是唯一。
第一種理解,站在人類社會一般倫理道德底線之上:
違背道德的事情、比如打人、罵人等等這些是我不喜歡,那麼我就不應該去打別人、去罵別人。
第二種理解,站在人類社會一般倫理道德底線之下:
我不喜歡和平,所以別人也不應該得到和平,大家都應該去打架、罵人。
這也是一種理解,但是這個理解的根本性錯誤是忽視了人類社會一般倫理道德的底線。我們說是「踩過界了」。而所以造成這個理解的根本原因,我認為就在於心性不純,理解的人內心陰暗,所以對這句話的理解也只會是朝陰暗的方向去理解。但是一但拿出儒家思想建立的基礎條件去比照,自然就會發現這個解釋是經受不起推敲的,所以我們叫做曲解,是對儒家思想的歪曲和玷污。
儘管如此,這種心境所造成的對《四書》中很多章句的曲解卻是比比皆是,例如:「以德報怨,何以報德,以直報怨」這個句子的正解意思是:「如果以德抱怨,那麼用什麼來報德?所以應該以正確的態度和方法去對待別人的怨恨,而不必以自己的有德回報別人的無德。」 以德報怨中的「報」字當「報答」講,以直報怨中的「報」字當「對待」講。直也更不是直來直去的意思。而是當「正確的……」講。但是這個被篡改了以後,意思就變成了「以德抱怨,那麼用什麼來報德?應該以直報怨,即:人家拿板磚飛你,你也拿板磚砍他。」試問,拿板磚砍人,是人類社會道德規範所能允許的么?所以說這就叫歪曲和篡改。
所以造成這種對儒家思想的歪曲根本就在於兩點:
1、陰暗的內心世界自然引出不光彩的思想理解;
2、對古漢語過於追求個字解釋的準確而造成的重毛失貌;
前者在於自我身心的內涵,後者在於學不能至用,把書讀死了。
所以我們說對儒家思想的理解首先要端正自己的心態,然後去領會它的思想,而不要把精力用在文章中的每個字翻譯的是不是準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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