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張瑞敏:我最喜歡老子的《道德經》
07-02
張瑞敏:我最喜歡老子的《道德經》 人們把海爾的締造者張瑞敏稱之為哲學家式的「儒商」,他在哈佛講壇上,面對著來自不同國家的MBA學生,用他的「海爾文化激活休克魚」征服了慣常以自己的管理文化而自豪的西方人士。張瑞敏的確算得上一個儒商,他一方面借鑒西方先進國家的科學管理模式,另一方面融合中華民族的傳統文化精華,在兼收並蓄的基礎上,加以創新發展,然後自成一家。在張瑞敏的「書譜」中,從《道德經》、《孫子兵法》、《論語》、《菜根譚》,甚至波特的《競爭三部曲》、彼得·聖吉的《第五項修鍊》、德魯克的管理著作都是他案頭的常見書目,在博覽群書中,張瑞敏吸取著中外文化,因而也升華著海爾文化。有一次,張瑞敏在哈佛大學演講,當時與會者問他,總裁先生,你把中國的海爾經營得那麼成功,請問你有哪些秘訣?當時,張瑞敏賣了個關子,他說我經營海爾之所以成功,並不是我的成功,而是我請了三位著名的老師,是他們教我如何成功的。這些人一聽,都感到好奇,你張總還請了三位老師,是哪三位?張瑞敏說,我的第一位老師是老子,老子教會我戰略性的思考;他說我的第二位老師是孫子,孫子教會我策略性的思考,是戰術;他說我的第三位老師是孔子,孔子教會我做人做事的道理。接著,張瑞敏說,我們中國有句話叫做「半部《論語》治天下」,他說我請了這三位老師,我虛心向他們學習,所以我經營得很好。接下來大家就問他,張先生你最喜歡哪一部書呢?他說我最喜歡老子的《道德經》。《道德經》當中所講的無為而治,他說我經營海爾主要是無為而治。我只抓大事,企業的大事就是文化、組織和戰略。周恩來:生而不有,為而不恃,長而不宰(作者:胡長明)傳統人生哲學中對周恩來影響最大的核心觀念又是什麼呢?我認為是道家所說的「生而不有,為而不恃,長而不宰」。在其影響下,周恩來的人生呈現出一種「功成而弗居,夫唯弗居,是以不去」的境界。不可否認,周恩來生長在一個儒家教化深厚的家庭。青年時代更是強調「誠」,注重「人格」力量,主張待人處事要「端賴良心」,特別富於道德踐履精神,因此也很容易讓人將他與儒家「正心誠意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的「內聖外王」之道聯繫在一起。周恩來的許多優秀品質如積極入世、憂患意識、彬彬有禮、仁慈厚道、清廉儉樸、忍辱負重,確也能從儒家文化這個龐雜的思想體系中找到淵源。中外學者有關周恩來與儒家思想精華之關係的評論所在多有。如美國前總統尼克松指出,周恩來的教養,「來自孔子的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的『君子"和『上等人"應具有的品德、智慧、尊嚴、寬厚、仁慈、決心、剛毅」。國內最具代表性的觀點是:周恩來積極投身革命,一輩子改造世界觀的實踐,一定程度上打上了儒家積極入世的烙印;他全心全意為人民、和藹可親的品格,又有儒家「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的色彩;他深入虎穴、臨危不懼,身居高位,廉潔奉公的情操,又是儒家「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威武不能屈」的生動體現。這些見解雖然說都可以成立,但似乎沒有捉摸到周恩來人生哲學的底蘊。其實,周恩來在青年時代對老子哲學也懷有相當的敬意,甚至有明顯的揚老抑孔的思想傾向。春秋時代,社會秩序失范,異說競起。周恩來在解釋孔、老哲學產生的原因和用意時說:「且孔氏亦值是時,尼山設教,倡仁義之說,秉先王之法,學者風從,幾移完域。老氏際此,其不入於孔者幾希。然老氏固明哲者,周都授禮之日,未嘗不嘉孔氏之志。惜所言未盡脫於羈摯,所行又多限於繩規,乃不得不超乎世俗,為忿世嫉邪之言,冀世人醒悟,守真返璞、知死明生,勿逾分作私利之爭,寧退讓保故有之我。棄禮滅義,剖斗折衡,豈無因而發哉?」世人認為,老子主退讓,失去了競爭之旨,周恩來認定此乃「失察」之見,他說:「世人假禮義以濟私,恃斗衡而犯禁,老子要不得不有此激耳。不然,老氏既主退讓之旨,又何為道德五千言,發為文章,與孔氏爭學理之長短哉?」不僅如此,周恩來還將老子的「生存常道」與赫胥黎的「天演競爭」並提,認為他們掌握了天地生化、人事演變的真諦。在他看來,孔教、耶穌教、佛教三者「非不善也」,「然其於生死存亡之觀念,未免後於老、赫也」。可見,青年周恩來十分推崇老子哲學那種自然主義的宇宙觀和人生觀。對於周恩來的見解,他在南開中學的國文老師深有同慨,評論道:「凡作文必有一段不可磨滅之識,始能不朽。若拾人牙慧,不越宿而腐矣。」並稱讚周恩來能將老、赫二氏「救世之心,曲曲傳出,識見迥不猶人」。旅日期間,周恩來在日記中寫道:「我但期望我的『思"、『學"、『行"三者,能順著進化的軌道、自然的妙理去向前走。」將「自然的妙理」與「進化的軌道」並稱,正是南開時期將老子的「生存常道」與赫胥黎的「天演競爭」並提的旨趣之延伸。正因為早年便對老子哲學有過濃厚的興趣和較深的研究,所以周恩來後來與人談及老子哲學時也頗能駕輕就熟。1939年,他在故鄉紹興與《戰旗》雜誌社的曹天風有一段耐人尋味的對話。曹天風說:「道家思想對於革命、對於社會改造雖無用處,但對於個人修養卻是有幫助的,能使自己過好"黃金關、權利關、美人關"。」這時周恩來反問說:「道家最精彩的話是什麼?」曹天風一時回答不上來,周恩來說:「生而不有,為而不恃,長而不宰,大概是道家最精彩的話了吧?」從老子五千言中選出這十二字作為最精彩的話,顯然是比較推求的結果。雖然周恩來在三十年代才講這番話,但這個認識應當說在青年時代便形成了,因為「生而不有,為而不恃,長而不宰」正是道家自然主義宇宙觀和人生觀最為典型的表達。《道德經》云:「萬物作焉而不為始,生而不有,為而不恃,功成而弗居。夫唯弗居,是以不去。」又說:「道生之,德畜之,長之育之,亭之毒之,養之覆之,生而不有,為而不恃,長而不宰,是謂玄德。」這就是說,雖然「道」使萬物產生、繁殖、成長、發育、結果、成熟,但又不據為己有,不恃為己功,不主宰他們。所謂「不有」、「不恃」、「不宰」,即「不以有為有」,不把有當做有。「功成而弗居,夫唯弗居,是以不去。」正因為有而不有,所以才有有,這就叫做「玄德」。老子在這裡闡述的本來是一種自然主義的宇宙觀,但它卻可以轉化為一種崇高而智慧的人生觀,周恩來正是這樣做的。誰都承認,周恩來有儒家和墨家那種積極入世、勵志勤苦的精神,對世界、對人類有脫不開的情緣。他像他所推崇的諸葛亮那樣真正做到了「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但只要仔細尋味便可發現,周恩來又呈現出一種以出世之心做入世之事的特點,他對名利得失的超然和淡泊,使他格外地能夠忍受勞苦乃至屈辱,從而最大限度地發揮了自己的光和熱,給世界留下了深厚的遺愛。人們往往驚嘆他做入世之事的專註和投入,卻很少去考量在這種態度的背後還有何種精神底蘊。「生而不有,為而不恃,長而不宰」最能傳達出周恩來人生哲學的神韻和境界。他在青年時代就樂於為公眾「服役」,但這種「服役」絕沒有什麼功利色彩,而幾乎是出自道德上的「絕對命令」。在成為馬克思主義者後,「生而不有,為而不恃,長而不宰」與「全心全意為人民服務」的精神在周恩來的頭腦中產生了共振效應,從而使他一步一步邁向人格的巔峰。在長期的政治生涯中,周恩來勤懇奉獻,任勞任怨,即使在自己受到不公正的待遇時也從未想過置身事外。他身居高位,但又不盛氣凌人,提出「領導群眾的方式和態度要使他們不感覺我們是在領導」。追求管理上的「無我之境」,正是「生而不有,為而不恃,長而不宰」的重要體現,而且也與道家所言「功成事遂,百姓皆謂我自然」相貫通。美國前總統尼克松發現,周恩來在談到中國革命和建設的成就時,總是把聚光燈的焦點只對準毛澤東一人。他對任何宣傳他個人的形式和內容都加以勸阻。江蘇淮安縣委多次提出,要以他的故居所在地辦個紀念館,他始終沒有同意。周恩來對功勞緘口不言,但對錯誤卻「公之於眾」。他認為,「錯誤要逢人就講,既可取得同志的監督和幫助,也可以給同志以借鑒」。1916年,有次他在上海與文藝界人士座談時,有人提議他把自己豐富多彩的一生寫成一本書,他笑了笑說:「如果我寫書,就寫我一生的錯誤,這可不是盧梭的《懺悔錄》,而是讓活著的人都能從過去的錯誤中吸取教訓。」在黨內,周恩來作檢討的次數恐怕是最多的,他動輒講自己過去特別是民主革命時期的某些錯誤,以至陳毅後來都有了厭倦之感,說你那點事我們都知道了,用不著再說了。有意思的是,「文化大革命」後期,毛澤東曾特意將《史記·汲黯鄭庄列傳》推薦給周恩來閱讀。汲黯、鄭庄為漢武帝時兩位有名的宰輔,而且都服膺道家思想,習治黃老之術。也許是毛澤東讚佩汲黯、鄭庄不謀私利,忠心為國的高尚品德,認為他們與周恩來的為人有某些內在的聯繫,所以才將他們的傳記推薦給周恩來。1973年3月26日5時,周恩來致信毛澤東:「凌晨讀史記汲黯、鄭庄列傳及太史公曰云雲,深有所感,愧未能及。」事實上,周恩來比起汲黯、鄭庄來,不知要高出多少倍。周恩來的人生充分體現了「不以有為有,因此才有有」的人生哲理和大無大有的辯證法。他一生公而忘私,又終不留言,死不留灰,屬於那種事情做完,轉身即走的人。他徹底回到了本真狀態,但他的遺愛和精神又長留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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