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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文:名家筆下的天南地北

美文:名家筆下的天南地北2012-08-21 09:27:32來源:中國江蘇網-新華日報中國幅員廣闊,東西南北數千公里,自然殊異,人文迥然。天南地北,在不同的人眼裡,往往「愛」、「恨」交織,更由於沾染了個人「偏見」,成為一個任人打扮的小姑娘。民俗、地理、歷史、社會,專家們引經據典,調查分析,也是各說各的理。那麼,在作家筆下,它們又是怎樣的呢?翻開清末思想家顧炎武的《日知錄》,老先生說起話來一點不拐彎兒,他說北方人是「飽食終日,無所用心」,南方人是「群居終日,言不及義」。這話不留一點情面,兩面不討好,如果放到現在的網路論壇上,一定會被網友們「人肉」個天翻地覆,一塊塊「磚頭」從南方、北方雨點一般砸過來了。相對來說,魯迅先生雖然表達了同樣的意思,但顯然「成熟」多了,他在雜文《南人與北人》中寫道:「據我所見,北人的優點是厚重,南人的優點是機靈。但厚重之弊也愚,機靈之弊也狡。」緊接著,魯迅又說:「缺點可以改正,優點可以相師。相書上有一條說,北人南相,南人北相者貴,我看這並不是妄語。北人南相者,是厚重而有機靈,南人北相者,不消說是機靈而又能厚重。」很顯然,魯迅在這裡,做起了「和事佬」。作家寫天南地北,當然不會正經八百地「端」著。那個幽默詼諧的現代作家林語堂在《北方與南方》中,隨手「拎」來了一個笑話:一位北方軍官,在檢閱一隊蘇州籍的士兵。他用洪亮的聲音喊:「開步——走!」但是士兵沒有挪動腳步。一位在蘇州住過很長時間的連長請求用他的辦法下命令,長官允許了。於是他用婉轉誘人的蘇州腔喊道:「開——步——走奈——噯——」嗨,你瞧!蘇州連前進了。而當代著名作家汪曾祺《四方食事·口味》中則抓住了北方人的口味。他先漫不經心地聊天南地北的美食,聊著聊著,也來了一個笑話:山東人特愛吃蔥,吃煎餅、鍋盔,沒有蔥是不行的。婆媳吵嘴,兒媳婦跳了井。兒子回來,婆婆說,「可了不得了,你媳婦跳井啦!」兒子說,「不咋!」拿了一根蔥在井口逛了一下,媳婦就上來了。「尋根派」作家韓少功在《陽台上的遺憾》中,從文化心理上「天南地北」聊了一番:南方人指路,總是說前後左右;北方人指路,總是說東西南北。前後左右,是一種主觀方位;東南西北,以物為坐標,是一種客觀方位。這樣說起來,似乎南人較為崇尚主觀意志,而北人較為遵從客觀實際。而學者型作家張仁福則在《懸殊的南北文化風貌與心態》中,從人文稟賦上做起了「總結髮言」:大抵說來,北人胸襟開闊,真率而自信,堅強與剛毅中帶幾分粗獷豪邁的氣質,勇敢彪悍;南人心地宛曲,柔弱而時見果決,怯懦而時露輕狂,雖不乏輕銳之氣,卻難見粗獷氣質。大致表現為北雜南純,北俊南秀,北肅南舒。當然,說到天南地北,一南一北的上海和北京兩個超級大都市成為一對「糾結」。俗話說,不是冤家不聚頭,在如今的網路論壇上,兩地網友往往針尖對麥芒,打得不可開交。各位還是暫且壓壓火,不妨來看看一些作家筆下的上海和北京。以細膩感傷見長的現代著名作家郁達夫在《北平的四季》中這樣寫道:中國的大都會,我前半生住過的地方,原也不在少數;可是當一個人靜下來回想起從前,上海的鬧熱,南京的遼闊,廣州的烏煙瘴氣,漢口武昌的雜亂無章,甚至於青島的清幽,福州的秀麗,以及杭州的沉著,總歸都還比不上北京——我住在那裡的時候,當然還是北京——的典麗堂皇,悠閑精妙。在這裡,作為南方人的郁達夫,不惜把天南地北的城市一網打盡,當然都是為了反襯北京,可謂情有獨鍾了。再看看上海著名散文家余秋雨的《文化苦旅》:全中國都有點離不開上海人,又都討厭上海人。這種無法自拔的尷尬境地,也許是近代史開始以來就存在的。「精明、驕傲、會盤算、能說會道、自由散漫、不厚道、排外、瞧不起領導、缺少政治熱情、沒有集體觀念、對人冷漠、吝嗇、自私、趕時髦、浮滑、好標新立異、瑣碎、市儈氣……如此等等,加在一起,就是外地人心目中的上海人。」余秋雨說這番話的時候,視野當然同樣開闊,潛台詞是:能夠成為「眾矢之的」,可不是「其他」那些城市能夠承當的。不知道余秋雨這是顧影自憐呢,還是「一覽眾山小」?寫上海和北京的文章可謂汗牛充棟,讀來讀去,有兩個作家的話似乎說到了點子上。北京作家楊東平這樣寫《上海人和北京人》:對於每個北京來的人,上海人都會問,「上海好還是北京好?」在北京,則很少遇到這種提問——這對北京從來是不成問題的:中國還有比北京更好的地方嗎?其實,上海人的詢問並非不含城市優越感,他在很大程度上不過是想驗證這一優越感;此外,則是潛意識中對京城模糊的崇敬和神秘感。上海作家王安憶這樣寫《兩個大都市》:(北京)高架橋,超高樓,大商場,是拿來主義的,雖是有些貼不上,卻是摩登,也還是個美。上海則是俗的,是埋頭做生計的,螺螄殼裡做道場的,這生計越做越精緻,竟也做出一分優雅,這優雅是精工車床上車出來的,可以複製的,是商品化的。讀到這樣的文字,網友們還有什麼話說?在天南地北的視野下,說過了上海、北京,再聊其他城市,似乎就有點 「小兒科」了。先來看看西南,成都作家林文詢寫下的《成都人》可謂一語中的:令成都人名標天下的,恐怕首推嘴勁。一是好吃會吃,玲瓏小巧一張嘴,吃出千奇百怪花樣來,而嘴上另一功——說功,更是了得。口舌滋潤,兼之成都人天生腦子靈光,言談話語,嬉笑怒罵,遂也鮮活生動,其味無窮。說好時,巧嘴流油蜜蜜甜;罵人時,勝似火鍋麻辣燙。看看西北,陝西作家賈平凹寫下的《西安這座城》可謂「霸氣十足」:現代的西安區別於別的城市,是無言的上帝把中國文化的大印放置在西安,西安永遠是中國文化魂魄的所在地了。看看東北,哈爾濱作家阿成寫下的《哈爾濱人的「神秘的咒語」》可謂入木三分:哈爾濱有一種別樣、有趣的思維方式……如果你想誘使這樣的哈爾濱人去作惡,用「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即可;如果你想勾引這樣的人去荒唐,也十分容易,用「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就能奏效;如果你想慫恿這樣的哈爾濱人大把大把地花錢,選用「人生苦短,需及時行樂」則可矣;如果你想挑撥這類人之間的關係,用「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就能一言中的。再看看東南,南京作家葉兆言寫下的《六朝人物與南京大蘿蔔》可謂中肯平和:南京大蘿蔔在某種意義上來說,是六朝人物精神在民間的殘留,也就是所謂「菜佣酒保,都有六朝煙水氣」。自由散漫,做事不緊不慢,這點悠閑,是老祖宗留下來的。在南京大蘿蔔這個話題上,最集中的三種看法是淳樸、熱情和保守,這三個特徵確證了南京大蘿蔔是「實心眼」的特點。作家們說東說西,說南說北,本不必當真。現代著名作家梁實秋在《窗外》中說得好:窗子是一個畫框,由此望出去可以看見一幅風景畫。那幅畫是妍是媸,是雅是俗,是鬧是靜,那就只好隨緣了。作者:編輯:高利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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