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片票房突破10億美元——霸氣側漏的王長田式宣言(13.12.19)

王長田打造娛樂帝國?這話聽起來似乎有點譜。因為他說了一個夢:正在做一部電影,叫《少林寺》,單片票房目標是10億美元。

這是嚇人的宣傳。10億美元,要中國人種多少水稻?如果這一目標實現,意味著中國出現全球式的娛樂集團。這是大話嗎?是空話嗎?還是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

等待時間來證明。

不過,中國是個正在誕生巨無霸的國度。14億人在消費,也在打造資本神話。我們有世界上市值最大的銀行,世界上市值最大的保險公司,有世界上市值最大的地產公司……

現在,正在向世界最大邁進的有阿里、騰訊……

在娛樂王國里,難道不會有千億市值的公司?畢竟,中國有14億人需要娛樂。也許王長田的夢想真是來自異次元。但是,這並非沒有可能。只要他們併購再併購,然後重新改寫遊戲規則,比如說讓百度介入電影製造業,全力以赴打擊盜版。

一切都有可能。如果利益足夠大,上帝都會為他們讓圓夢。

對於股市來說,只要你敢想,市場就敢於溢價。看看中青寶、掌趣、樂視,都在畫餅,也許最終不能充饑,但是,市場只要現在。

就像吳莫愁作詞且演唱的《就現在》中所唱——請看著我的表情嘿嘿/告訴世界我從不會失敗//就跟著我的腳步 嘿 嘿//若你有夢想 就一起來!就現在!/愛誰 誰管誰在舞台/Live For Now我就是主宰/夢想才讓心跳存在/散發出光彩。

造夢師王長田,霸氣的宣言會不會成為笑話,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市場會不會一起瘋狂。這才是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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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長田:光線是如何打造娛樂帝國的?(13.12.19)

儘管創造了《泰囧》12億的票房,但光線傳媒總裁王長田依舊認為賣電影不是最賺錢的,這是為什麼?在電影製作、發行、放映的產業鏈條上,王長田認為發行最賺錢,而且光線的改革也是從發行開始,這是為什麼?傳媒公司投資手游是非常好的做法,這是為什麼?王長田今天在正知書院傳播創新峰會做了一次演講,對上述問題做出了解答,並且講述了他如何用15年的時間把光線傳媒打造成了一個娛樂帝國,非常精彩。i黑馬把演講稿做了些整理,分享給大家。

  創業歷程:傳統紙媒到創辦光線,經歷傳媒行業的各個領域

  15年前,我從報紙出來。在電視要起來的時候,我又加入了電視,到北京電視台工作了一段時間。後來因為犯了一個錯誤(他們意義上的錯誤),就把我給停職了,我一氣之下出來自己創業了,就幹了15年。這15年的時間,我經歷了中國傳媒行業的起起伏伏,見證了技術變革帶來的影響力,比如說互聯網的崛起、娛樂行業的崛起等等。所以說,傳媒行業的各個領域我都有一定的熟悉,而且我現在在做的就是把娛樂做成一個生意,所以體會可能更加深一些。

  我幹了這麼多年,2011年公司就上市了。但是我真正出名的好像是跟《泰囧》有關,當然也跟我相對比較低調有一定的關係。因為傳媒人嘛,總是比較低調的,娛樂業的人是比較高調的,我一直是以一個傳媒人來自居,所以一直比較低調一點。

  《泰囧》的影響力好像比我上市這件事情來得還要大,事實上我一直認為上市這件事情對我是最重要的,《泰囧》只是我商業生涯中的一個產品而已,而且這個產品又不是持續性的,而是項目化的產品。這裡面說明了電影在整個娛樂行業的影響力,確實是處於最高端的產品。《泰囧》、《致青春》、《中國合伙人》等等這一系列影片的成功,使光線一下子成為電影領域的領導者,有此獲得了大量的合作和投資的機會,所以電影確實是一個龍頭。

  如何進入電影行業?中國電影的未來在哪裡?看看美國是怎麼做的!

  1美國娛樂傳媒行業的現狀:電影只能貢獻現金流,但最賺錢的還是媒體業務

  中國的電影行業未來會怎麼發展?社會資本如果有興趣進入到這個行業,應該怎麼進入?這是最近我被問到的最多的一個問題。我想要回答這個問題的話,可能我們最主要的是要找到一個參照系,這個參照系我個人認為就是美國的娛樂行業。

  美國所有大的傳媒娛樂集團都有電影業務,但電影並不是他們最核心的業務,因為從賺錢來講,電影不是最賺錢的,最賺錢的一定是媒體。比如說在目前情況下仍然是電視、新聞集團、福克斯,華納集團有一個WB電視網,後來跟美國有一個公共電視台合併,這個電視網是美國第五大電視網,它同時又HBO還有CNN。環球集團有NBC、迪斯尼集團有ABC,所以電視仍然是他們最賺錢的業務,電影業務是他們的明珠。我們看中國最近幾家公司的股價,都隨著電影的上映而變化,預期票房的多少、市場的反映就帶來了一些波動,我想這也是反映了大家對電影的看法,就是說電影是發動機型的業務,但是它並不是一個真正的貢獻現金流的業務,這個業務的問題是過於項目化,連續性比較差,所以現金流波動比較大,大年小年特徵相對比較明顯,所以它需要傳媒來彌補現金流的問題。

  在美國所有的傳媒娛樂集團都是傳媒加娛樂,全媒體加全娛樂,內容加渠道,這是所有公司的共同模式,沒有例外,歐洲公司也是一樣的。所以我個人認為這也是中國未來傳媒娛樂業發展的趨勢,在未來我們可能會有10家左右或者10家以內,大的傳媒娛樂集團,他們又生產內容,同時擁有渠道,而這個渠道除了傳統的媒體渠道,還有新媒體的渠道。而在內容方面,電影、電視節目、電視劇、音樂、遊戲、甚至包括主題公園等等都是他們的內容。

  光線現在恰好找到了一個機會,從電影來切入。但是我去做電影的時候,所有的人並不看好,我在證監會上市的時候,問得最多的問題,所有的創業板的審查委員會,以及過會的那一天,所有的發審委員,他們最擔心的就是光線的影業到底能不能做好?因為他們說在那之前有那麼多的公司都已經做得不錯了,像華誼、博納都做得不錯了,你沒有這方面的經驗憑什麼做好?我說服他們,好在那天我們過會了,但是另外一個公司就沒有過會。我當時還以為那家也過會了,我還去恭喜,結果看他冷著臉也不理我,後來才知道是我們過會了,他們沒過。

  但是後來我們用事實回答了,在這樣一個行業裡邊,實際上是可以創新的,所以創新是你進入每一個行業並且能做好的最主要的前提。

  但是進入這個行業還是有一些規矩的。比如說在電影行業是有分工的,電影和電視劇有很大的不同,中國現在有三千多家電視劇公司,註冊的大概有4000家,我假設有其中一部分沒有在做業務,大概至少有3000家電視劇公司,有幾百家公司會經常有產品,有幾十家公司規模都做得比較大。但是它的模式是,我一個人都可以成立一個公司,我找到一個劇本,其他所有的人都可以到社會上去買,買完了之後你把錢投進去他就生產一個東西,你賣的時候只要找到一些電視台,在中國現在也就10家左右的電視台能夠買電視劇,賣得差不多,你東西還不錯他就買了,所以說這是一個簡單化的操作,所以才能容納很多的公司,很難出現巨頭。因為這種作坊化的生產方式制約了電視劇行業的發展,門檻太低。

  電影行業就不一樣,它有嚴格的分工,比如說中國現在有大概1200家電影的公司,經常性地會有作品的出現,比如說兩三年、一兩年之內他就會生產一部作品,但是前五六家公司,主要是綜合電影公司,佔據了總票房的80%以上,在美國是什麼呢?前6家公司佔據了80%,所以我們看到的像環球、迪士尼、索尼、哥倫比亞、派拉蒙,現在最近加上了一個獅門,獅門是唯一的一個例外,他從一個製作公司逐漸轉化成一個發行公司。有另外一個反例外就是米高梅公司,曾經是美國的八大之一,米高梅曾經也是一個不錯的公司,但是米高梅的問題就是他沒有依託在一個傳媒集團裡邊,他是一個獨立發展的電影公司,他遇到了幾個大的風險,就是做了幾個賠錢的片子之後,這家公司就倒閉了然後被收購,其他那些都在傳媒集團底下,這些公司都是龍頭。

  他們當初起步的時候,也是製作公司,比如說他們在一九一幾年、二幾年起步的時候,都是電影的製作公司,但是他們逐漸發現電影要靠製作是走不長的,因為你一年能夠自己去製作的影片數量一定是有限度的,不可能無限地去製作,但是有一個渠道、有一個方法可以讓他做長的,就是發行。因為發行不一定是你自己製作的,你可以投資、你可以委託製作,甚至你就是代理髮行,所以這些公司大概通常都是在15部到30部每一年這樣的一個作品數量。光線去年和今年大概都10部左右,因為今年有一些作品移到了明年,我明年的作品大概15到20部,我最高能夠做到的作品數量大概是25部。也就差不多了。

但是作為一個製作公司來講,你一年能夠做三部電影,都是一個很大的製作公司,但是三部作品裡面一定會有風險,我們現在一年大概生產六七百部、七八百部電影,大概有二三百部電影能在影院上映,這些電影裡面大概有幾十部作品是賺錢的,其他都賠掉了。所以你怎麼保證你的幾部作品就能夠賺錢呢?很有可能一部作品就把的錢全都賠掉了,在這個行業有多少錢都沒有用,我原來看到一些人,牛哄哄地過來了,說老子搞礦、房地產,錢多得不得了,或者中間人就會介紹,這個人根本不在乎錢,錢幾百億、上千億,想投幾億、十幾億在電影上面玩兒一玩兒,積累點兒經驗、打打品牌,我說全是胡扯,沒有一個人不想在電影裡面賺錢,因為如果你不賺錢,是對你的智商的侮辱。大家都知道電影本身是一個高智商、高情商、還要努力的行業,所以他不願意賠錢。

  2如何進入最賺錢的電影行業?你知道多少電影行業的規矩?要做就做發行公司

  但是你想進入到這個行業,首先要知道這個行業就是有這樣的一些規律,要做大公司只能做發行公司。但是你要做一個普通的電影公司其實是相當容易的,你可以成為其中的,未來中國會有幾千家電影的製作公司,那怎麼開始呢?很簡單,尤其走到現在這個時候,非常簡單,就是你先拿到一個作品的版權,特別好的作品的版權,你就可以進入了。比如說那麼多的暢銷小說,你拿到一個,其實現在大家都不太去看那個價格了,我知道一個作品的版權是1000萬拿下的,但是大家還搶著跟他合作,幾十萬、幾百萬都可以。但是你要想辦法怎麼判斷這些作品能夠火,你要問年輕人、問這些小孩兒在看什麼書,你把他的版權買過來,買過來第二步你就把它交給一個發行公司,你說我現在有這麼一個題材,你願意不願意做投資?願意不願意來做發行。如果這個公司既不願意做投資、也不願意做發行,那基本上可以肯定這個作品的風險是超過80%。如果他說我願意代理髮行,但是我不願意投資,那就是說這部作品可能有50%、60%的成功可能性,但是作為一個發行公司,他不願意承擔這個風險,所以他不願意投錢進去,因為發行是很難賠錢的。發行總體上來講,你的票房還能夠覆蓋你的宣發成本,少量的也會在這方面有風險。

  如果說這個發行公司說我願意投錢,基本上對我們這樣的公司而言,我覺得80%的風險就可以避免了,對一個稍微差一點的公司,60%的風險也可以避免掉,就是成功率大大提高,因為發行公司是大家在判斷市場的時候,他的多角度、立體的判斷還有他的一些經驗,這些東西是一個製作公司無法取代的。因為製作公司往往都是說,他會想得很好,你看我為什麼要拍這個片子呢?同類影片曾經多少多少票房,他說你看我們這個片子可能比他的稍微差一點,他的60%或者50%,我一算也能掙錢啊,或者說我這個影片是3000萬投的,8000到9000萬我可以平本,然後我一想這個片子佔多大市場,他是根據自己的成本來判斷,假設自己不會賠本來判斷的。還有就是說以哪一個導演、哪一個演員曾經怎麼樣,票房多高,而且他們往往取的都是比較高的票房,比如說王寶強,王寶強的《泰囧》12.69億,但是也有比較低的片子,他說王寶強有12億的票房,現在還是他主演的打一半,5、6億我也掙錢了,他往往這樣判斷。

  但是發行公司通常不會這麼簡單地判斷,他一定會說檔期裡面有什麼樣的競爭對手,現在觀眾的口味有什麼變化,你對女性觀眾的吸引力到底是多大,因為女性是決定買票的最主要的因素,你這種在感情上面能不能打動這些女性,只打動男性的影片,票房都不會很好。所以我們才看到很多,我這個片子特別狠、特別猛,海報非常灰暗髒兮兮的,他們覺得這個有質感,這是男性思維,因為女性喜歡看到漂亮的、時尚的、有感情的,恰恰在中國女性又特別地不是半邊天的問題了,至少在電影領域,我覺得可以起到60%、70%的決定因素。

  還有比如說對導演的判斷,導演通常情況下,你合作了才會知道他行還是不行,但是你作為一個製作公司你能合作幾部啊?發行公司一年能發行多少作品啊,他總會了解這個行業哪些導演是行、哪些導演不行,會不會超支,會不會在中途改劇本,演員願意不願意演這個導演的戲,他能找到什麼樣的演員呢?還有演員的問題,哪些演員和哪些演員的搭配是最理想的,不是說我找誰誰誰來演就一定行的,而是他和誰搭才行,是這樣一個判斷,中國很少有演員自己就能扛起一個票房的,這種人很少的,而且通常你也找不到。但是一些人組合到一起就會有化學反應,觀眾就會有期待,因為電影的票房最主要的驅動力就是觀眾對你這個影片的期待,他想看你就沒有問題,除非是你後面的口碑出了問題。所以如果想進入到電影行業的話,一定要找好自己的位置。

  3光線是如何打造全媒體產業鏈的?從地面發行系統開始

  現在電影行業有很多的誤區,比如說很多小公司上來他就要做發行,他說發行這個東西是一個命脈,我不能放給別人,問題是在於你一年只做幾部影片,你建立一個多大的發行系統呢?這個發行系統、宣傳系統是很複雜的,我的改革是從地方的地面發行系統開始的。在那之前一個發行公司大概10個人以內,跟全國的大概1000多影院打交道,但是後來我們發現影院數量非常非常多,影院已經不聽院線的了,因為院線就那麼幾條,主要大的院線就那麼幾條,他們按電視劇的方式發行電影,後來我們發現不聽的時候,你就要搞定地方的影院,所以我就建立了一個100個城市的駐地的發行系統。這些人都住在地方,都是當地的人,他們每一天協調影院,協調當地的媒體來搞促銷等等,這個模式在五年前建的時候所有人都嘲笑我,說這不是開玩笑嗎?電影這個東西能像白菜蘿蔔那樣賣嗎?你找影院影院就給你賣嗎?現在證明是沒有問題的。

  還要建立一個宣傳系統。現在很多電影公司把宣傳是外包的,但是一個外包的宣傳和一個內部運作的宣傳部門是完全不同的,比如說外包的部門說,這個宣傳費你給我100萬我來支配,我就花20萬、30萬就完了,剩下的全是我的利潤,因為你在給我宣傳費的時候,並沒有給我算利潤,你沒有說給你100萬這是成本,加20萬是你的利潤,你沒這麼算,所以你只能這麼摳,但是一個內部的宣傳部門他就不會想這個問題。

還有預告片和海報,你要拿到外面去製作,現在大家都是這麼做的,問題是在於那些預告片公司、海報公司他們了解市場嗎?我剛才說的那些很酷的、很黑暗的東西不都是他們做出來的嗎?打到大的路牌上,走過去你都看不清是誰和誰,你怎麼能吸引觀眾呢?所以說你要內部運作的時候,你就可以用市場部門的眼光去判斷,去指導他們,迅速溝通、迅速改進,這塊兒全是我自己在做。

  甚至有些歌我都自己做了。比如說《四大名捕》有一首歌很好聽,那首歌是我們號召大家來寫這首歌,10個人提交了歌詞,我們有一個事業部的總裁中了,我們內部有兩個從國外學音樂的小孩兒譜曲,內部正好有一個藝人叫胡夏,就把它唱了,這首歌一下子就登上了排行榜的前幾名,這個東西也得去配套。

  還有電影的首映禮發布會。通常情況下是找一個外包公司去做,也是一個程序化的東西,但是一個發布會最重要的不是你搞一個儀式做一個動作,就像武術運動員一樣,花招漂亮得不得了,問題那是表揚不是打仗,打仗是要拳拳到肉的。所以發布會最重要的就是要找到一個新聞點,極力強化這個新聞點,然後把這個新聞點讓媒體給它擴散出去、放大化。但是我們看到很多的發布會不是這麼做的,看起來都很漂亮,在一個酒店明星出來後面一個背板,大屏幕放放預告片就完了,媒體就找不到可以寫的東西。這些東西都是你作為一個發行公司要考慮的問題,所以一個製作公司真的是非常難做。

  尤其是最近行業內挖人挖得特別厲害,一個宣傳的總監現在都有人開150萬的工資,這個人就在底下,被別人挖,但是後來說我不能過去,因為他說我過去之後,別人對我的期望和他給我配套的這種資源,給予我的這種整體的支持,讓我根本沒有辦法做到我在這樣的一個體系裡邊能夠做到的事情。到最後我幹不了幾天你就覺得我幹得不好,其實不是我幹得不好,是你的體系不夠完善,是這樣的一個問題。所以發行公司不要做。

  4光線傳媒為什麼不建立自己的影院?電影行業誤區有哪些?

  還有說做電影公司就要做影院,影院是一個什麼生意呢?影院是一個物業的生意。跟一個百貨店、大賣場是一樣的生意,只不過它裡面的內容是一個電影而已,電影又跟你沒關係又不是你生產出來的。意味著一個電影公司未必一定要做影院,電影公司是內容的製作、營銷、發行,而商店不一定要自己去做,誰說海爾一定要建一個商店叫海爾商店,格力建一個商店叫格力電器商店,未必吧?同樣國美、蘇寧也沒有必要做所有的電器,裡面的電器名字都是委託生產的,名字都叫國美、蘇寧,這個行業是有一些分工的,這個分工是有邊界的。

  我剛才說發行公司有些事情你不能夠把它給撇出去,但是並不意味著你所有的事情都能做,我是唯一一個在國內沒有做影院的電影公司,家家都在做。甚至有的公司說我要進入電影行業,我先從做影院開始,都是錯誤的思維。我沒有做恰恰可以跟所有的影院保持最好的關係,一旦我進入這個領域,我就跟其他的影院成了競爭對手,我的影片上影的時候,我自己的影院多排,也有可能票房不好影響我的收益,同時多排意味著我要擠壓別人的空間,擠壓別人的空間,正好那個電影是一個有影院支撐的公司生產的,我如果不給他排,他那邊就急了,你光線的片子我也不給你排。

  第三點說你做電影公司就要簽藝人,王凱是優秀的主持人所以我們簽了他,但是你看我沒簽什麼電影演員,因為簽電影演員你的戲用他還是不用他?難道你要用幾千萬、上億的錢培養一個明星他出來,然後你自己賠在那兒嗎?這種案例現在行業是很多的,問題就是大家都罵你特別傻。我在這個行業顯然不想別人罵我傻,所以藝人這個事兒也別去想,能做就做,不能做也別去想。

  所以這個行業裡面的這些誤區,首先上來要想清楚,不要被他的名利場的效應沖昏了頭腦,確實很光鮮亮麗很有意思,如果你做得好的話很賺錢,但是在另外一方面,一旦你做差了、做壞了,給你的羞辱也是相當地令人難受的。

  5除了電影,還有什麼值得投資?

  我現在從電影行業再介入到其他的行業一些投資,電視節目這塊兒我們還在做,我認為這塊兒的市場最主要的問題。我現在在央視一套和二套有五六個節目,夢想合唱團,夢想星搭檔、是真的嗎、超級減肥王等等,但是說實話,我不認為這塊兒有很大的市場空間,最主要的就是政府的管制,現在總局基本上成了各個衛視的總編室了,任何一個節目要上全要總局來批,這樣的話你的公司很難有作為。

  電視劇行業我現在在做投資。我們投了在我看來中國最好的電視劇公司,當然也很貴,貴是因為他好,所以不怕貴,怕不對。我也投了另外一個電視劇公司,還有一家公司也在談,如果做完了我們在電視劇行業的整合基本上就完成了。我怎麼看電視劇呢?電視劇市場現在大概100個億的購買規模,曾經很紅火也誕生了一些上市公司,但是現在它也遇到了同樣的問題,衛視可以花比較多的價錢買劇的衛視頻道越來越少,同時又受到國家經常會出台的對古裝劇的限制、對什麼名著拍攝的限制、改編劇拍攝的限制等等,經常出現這些東西,都對行業造成很大的損失,所以這塊兒說實話空間也沒那麼大。我覺得電視劇行業正在經歷冬天,在2014年的時候會出現很多電視劇公司無法生存的狀況,劇賣不出去。但是大公司會仍然繼續發展,我們不可能有三千家、四千家電視劇公司,有幾百家就不錯了,然後有20家以內做得不錯的公司,這些公司通常未來要麼被併購到大的傳媒娛樂集團,要麼自己上市,社會上那些公司,基本上會變成大公司的工作室。

  現在就是說一些新的機會大家看到了,在股市上反映得非常地火爆的是遊戲。手游、頁游這方面的一些投資併購,這方面我覺得市場的看法是對的。我這兩天一直在跟一個手游公司交流,他們認為手游很可能在不長的將來,達到1000億的規模。我們現在電影這麼大影響力,220億差不多了,當然電影這一塊兒下一步有一個空間,我們現在電影票房佔了整個電影公司收入的80%、90%,但是美國是25%,也就意味著說其他的版權收入、衍生品收入這塊兒佔了更大的比例,如果中國的網上盜版被管住了,中國的電影就會,比如說達到50%,我們的規模就翻一倍,票房佔50%。如果我們像美國一樣的話,我們現在立即電影行業是1000億的規模,所以他這塊兒是有空間的。

上次我跟張朝陽一起他們來打盜版,現在已經收到了效果,所以電影下一步的網上收費就會起來,這是我們下一步看到電影行業的一個機會。但是你看遊戲他上來直接就是收費的道具什麼的,他就可以有那麼快的,一年大概100%到200%之間的增長,頁游仍然還可以保持百分之幾十的增長,而現在頁游和手游都是相對的輕遊戲,對品牌的依賴、IP的依賴,非常依賴這些新IP,因為它的生命周期比較短,產品生產相對比較容易,成了快銷品了,所以他要迅速地推廣,要迅速地推廣,最有力的手段就是IP。所以電影就是一個最好的IP,我們看到美國的生化危機、古墓麗影等等的,現在魔獸也要拍成電影了,這是遊戲改編成電影,同時大量電影又改編成遊戲。所以電影公司、影視公司,甚至我覺得有版權的這種小說家、出版社,下一步都可以跟遊戲建立某些關係,動畫跟遊戲也有非常緊密的關係。所以大家現在去投遊戲,遊戲是內容的一部分,而且它的發展跟技術又非常有關係。比如說4G的時候遊戲的形態就會變化。

  還有一個相關的門類是動畫公司,動畫現在占我們的整個電影票房比例是5%、6%,在中國市場。在美國差不多15%,如果我們達到15%,那意味著使我們今年就應該有三四十億的動畫片票房,那事實上距離差得非常之大,我們的動畫電影現在的品質還是非常之低,但是中國人有一個特點,就是幹什麼事兒特別猛、特別快,三十年走完的路程,我五年就走完,所以動畫行業就在走這樣一條路,我認為在三四年的時間裡面,中國就會有可能出現10億級票房的動畫片,大概兩到三年之內,會出現五億級的動畫片,當然在這個時候大電影、真人電影大概在2015年、2016年的時候,會出現二三十億單片票房的影片,而明年泰囧的記錄就有可能被打破,明年就會出現15到20億票房的片子,今年我看來是沒有這個希望了。當然我希望明年是跟我自己有關,我自己能打破我自己的記錄。

  我現在在做一個影片叫《少林寺》,我們請了一個國際上非常著名的華人導演來導演,我就覺得這部影片它有這種潛力,單片突破10億美金,也就是說票房是60億人民幣,至少我認為有一半是在中國創造的。所以中國總地來講我覺得一句話。

  中國人的這種思維方式和行為的方式,讓我們的任何一個行業都會出現這種跳躍式的、飛躍式的增長,所以在這裡邊有大量的機會,因為高速增長的行業它的機會一定是最多的,歡迎大家加入到影視行業。

  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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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長田:兼濟者之夢(13.12.29)

王長田成了中國文娛圈最有錢的人。根據2013年福布斯中國富豪榜,光線傳媒總裁王長田夫婦以152.5億元人民幣的身家排名第45位,並將同行遠遠拋在身後,包括樂視影業CEO賈躍亭、華誼兄弟董事長王忠軍等娛樂業大佬。

據統計,2012年,光線傳媒投資製作發行13部電影,影片數量和票房規模位居全國第二,落在華誼兄弟之後。但是,這年年末王長田揚眉吐氣了一回,11月29日《1942》上映後,華誼兄弟股價暴跌20%,而《泰囧》上映三天,光線傳媒股價累計上漲11.5%。

之後的2013年,光線傳媒參與投資、發行的電影一部接一部地大熱,《泰囧》、《致青春》、《中國合伙人》三部大熱影片創下的超過25億元的總票房。

按照王長田的話說,光線傳媒是一隻駱駝,積攢沉澱了十多年,總算等到了奔跑的日子。

他寫過一篇微博,做電影就是在做夢,好的一面是這個夢可以賣錢,如果你恰巧做了一個美夢,觀眾就會以人民幣和掌聲獎勵你;不好的一面是做這個夢花費昂貴,如果你恰巧做了一個惡夢,觀眾就會還你一個惡夢。別人的夢不管是美夢惡夢,早上起來就煙消雲散,你的夢卻可能讓你名利雙收,也可能讓你傾家蕩產。

顯然,投資僅三千萬的《泰囧》成就了王長田名利雙收的美夢。但王長田的夢想絕不會止於此,這個記者出身的商人始終保留著「兼濟天下」的理想,創辦光線傳媒的最終目的,是為了打造中國最大的傳媒娛樂帝國,影響和改變社會。

台前與幕後

從2006年的第一部電影《傷城》開始,王長田帶領光線傳媒做電影六年,但是無論是《大搜查》還是《畫壁》,抑或《家有喜事》,都談不上票房和口碑兼得。

有人詬病光線的影片質量,王長田為此耿耿於懷。「當然有一些品質不是太好的影片,但是哪一家沒有呢?哪一家都有很多,但別人家可能有一個代表作,或者幾個,就掩蓋了那些不好的。從前光線最弱的就是這一點,我拿不出一個代表作來。」

這兩年,王長田幾乎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電影上。畢竟快50的年齡,他的髮際線開始後退,面部肌肉微微鬆弛,最明顯的,兩鬢有不少白髮。在《泰囧》引爆了市場之後,並使光線傳媒擁有了自己的代表作後,王長田開始以贏家的身份出現在各種領獎台上,總結成功感言。儘管他多次表示,對於突如其來的名利,也有些誠惶誠恐,但沒有人會否認,他在短短几年時間內將光線傳媒打造得如此內功深厚,值得佩服。印證了一句古話:厚積而薄發。

光線傳媒擁有全國最大的地面電視節目聯播網,全國每天超過1200個電視頻道滾動播出光線的電視節目,每個節目都可能是電影的營銷平台。王長田帶領光線傳媒積攢十幾年的功力,為電影做了良好的助攻,「傳媒+娛樂」,即「渠道+內容」,兩手都要硬,這就是光線傳媒的商業模式。

四五年間,王長田悄然在全國70個城市建立駐地發行系統,每一部影片上映,宣傳方案都可能有七八十份,因地制宜。「現在還沒有什麼電影公司這麼去做,他們不了解地方影院在幹嘛,當地有什麼資源,當地的觀眾有什麼偏好,一個電影的發行部基本在十個人之內,跟我的八十以上的隊伍沒法比。」

2012年下半年,光線傳媒開始跟內地導演進行全方位的合作,扶植新導演,像高群書、楊樹鵬、管虎、徐崢。「我花了很多的時間跟內地的導演交流、見面,稍微有點影響力的內地導演我幾乎都見過。」有記者在採訪王長田時目睹,他的辦公室里有一塊白色大展板,上面密密碼碼寫滿了各大競爭對手旗下的影片、導演和主演,王長田能夠脫口而出每一位導演和主演的信息。

類型片和系列片是王長田的堅持。他推崇美國的系列片,比如《復仇者聯盟》,設計一個接一個的形象,一個接一個去拍,之後把人物組合在一起,拍攝一個總結版。他一口氣買了三部《四大名捕》,六部《布衣神相》,兩部《上海灘》等的版權。

他同時扶植演員做導演,徐崢、吳秀波都在其中。「我要為了某個片子找演員去演,他不一定願意接,覺得達不到他的品質要求。那我就可以對他說,你自己做,然後我幫你組織編劇、製片隊伍等等,但條件是你一定要演。其實,這個在國際上有很多先例。」王長田說。

此外,王長田堅持類型片是中國未來幾年電影市場的方向。他認為,當人們在選擇看片子的時候,首先考慮的是安全性,就是說有沒有可能是浪費時間精力去看了一個爛片。而類型片恰恰能解決安全性的問題。受眾選擇看警匪片、愛情片、驚悚片、或者戰爭片等等,就算這個影片可能其他方面弱一點,但這個類型至少是他個人喜歡的,差不到哪兒去。

底線與夢想

如果說「駱駝公司」是光線的代名詞,更多人用「苦行僧」來形容勤勉隱忍的王長田。

1984年,王長田以全縣前三名的成績考入復旦大學新聞系,自此為這個大連農村貧困家庭打開了一扇通往外界的窗。畢業後,王長田先後在全國人大常委會新聞局和《中華工商時報》工作,後來,他又接手了北京電視台一檔新聞類節目《北京特快》的選題策劃,由此踏上電視之路,創辦了光線傳媒。

那時候,中國電視台不允許外資與民營資本收購,全部控制在國家手中,民營電視製作公司只能為電視台打工。媒體界的「血汗工廠」說的就是王長田創辦的這種製作公司。

王長田和光線傳媒經歷過漫長的艱辛歲月。《光線十年》記錄了王長田的創業之路,裡面曾介紹,當時光線辦公室放著毯子,方便熬夜的員工鋪在地上睡覺,為鼓勵加班,公司晚上12點會有免費夜宵,甚至員工可以在公司洗澡。

一檔叫做《中國娛樂報道》的節目給光線傳媒帶來了希望。播出該欄目的電視台在短短七個月內由一開始的二十幾家迅速增長到近百家。之後,王長田又連續推出《中國網路報道》、《中國音樂風雲榜》和《娛樂人物周刊》,在娛樂界和傳媒界造成了巨大的轟動。「他的一個決定做了一個節目,一個節目帶領了一個公司,一個公司帶動了一個家庭,把我們兄弟姐妹的命運都改變了。」其弟王洪田如此評價回憶。自此,每天可以製作45分鐘節目的光線成為了中國最大的電視節目製作公司。

在光線傳媒涉足電影行業後,媒體開始拿華誼兄弟和其作比較。華誼兄弟早光線一年上市,王中軍、王中磊兄弟給人的印象就是豪氣萬丈,王長田極為相反的斯文謹慎。王長田憋了一口氣。直到2011年8月4日,熬過了13年之久的光線傳媒登陸創業板,光線傳媒創下80億元市值,王長田身家也飆升到41億元,成為民營電視製作領域的第一富豪。他也極為自豪地說,在上市之前,光線沒有融過一分錢。

在弟弟王洪田看來,想要建造中國最大傳媒娛樂帝國的理想,讓王長田保持了自己的底線,即便是在五光十色的娛樂圈做生意,他和美女、豪車、金錢、關係,都保持了距離。王長田自己說過,娛樂圈大哥做關係,天才做項目,玩家搞演員,騙子搞資本運作,既不是大哥又不是玩家也不是騙子的,只好做駱駝。

作為一個「無趣」的人,王長田的消遣方式就是美食、電影、書籍,還有書法——這是他排解和表達自己,以及釋放心理壓力的好方法。他早年就開始練字,習過柳公權,也仿過於右任,日積月累,倒是別具一格,只能稱「長田體」了。只是這些年磨掉了稜角,字體越發流暢,遊刃有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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