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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人故事:兩年內,我結了三次婚

圖| 來自網路

老實說,你是為了愛情而去

我,則是為了怕寂寞

二者有何分別?

——李碧華

噩夢反反覆復。

我時常在夜裡驚醒,折騰出一身汗才罷休。

老公酣睡後還保持著抱住我的姿勢,我會在凌晨時摸他的鬍鬚,他的下巴,他的嘴唇。

懷裡的這個男人無限溫柔,他真正給了我家的寧靜和溫馨。

現在的我很幸福,可嫂子那句警告般的話語猶在耳邊,越幸福我就越恐懼。

我害怕「蕩女」和「離婚」這些被詬病的字眼,害怕那些過去在某天會暴露於日光之下,被無限放大。

2015年,我的人生被貼上「定親」的標籤。

在我媽的強勢下,我一直都活得很懦弱。

她在一個雨夜和我攤牌,把一沓用紅布包起來的錢從枕頭底下挪到桌上,告訴我那是不可能退還的定親錢。

我和一個叫高磊的男人,在素未謀面的情況下被判定為夫妻。

我吼叫撕扯,咬破她的胳膊,血順著她胳膊落在地板上,可她只重複著一句話:「等你生了孩子,就知道安穩有多重要。」

這座山清水秀卻腐朽落後的村落是我的家,這裡的每一代村民都習慣性打著「傳統」的旗號,將一個個妙齡女子一生中最重要的事情霸道地決定。

被我媽鎖在屋裡一星期後,我終於奄奄一息地妥協。

她扶著我出了屋子,遞給我一條鮮艷的紅裙,滿心歡喜地說:「快穿上它,今晚就去見見我的准女婿。」

我乖巧地穿上裙子,輕盈地出門,然後連夜踏上回省城的汽車。

層巒疊嶂的山脈漸次遠去,對沈凌的愧疚也愈發深沉。

當初懷揣破落學歷,在省城處處碰壁的我,多虧遇見了沈凌;他招我進公司,手把手教我做策劃,朝夕相處中彼此的肉體和靈魂也在一寸寸貼近。

我們是特殊的師生,是相愛的戀人,又是攜手並進的戰友。

和沈凌在一起,我成長了許多,工作上漸漸能獨當一面;可骨子裡的懦弱和面對家人時的脆弱根深蒂固,永遠逆來順受。

沈凌不知道我回家發生了什麼,他只是一遍遍地用身體表達他對我的迷戀和思念,我緊緊抱著他,指甲深深陷進他脊背,話到嘴邊又咽下。

我不想失去這個男人,我決定徹底反抗一次。

我背著沈凌給我媽打了電話,我說:「我已經有男友了,我愛他,我寧願和他私奔也不要嫁給姓高的!」

我媽出乎我意料的平靜:「事情已經這樣了,那過年帶回來看看吧,要是好,就把家裡的這個退了。」

我感動得涕淚橫流,為自己的任性而羞恥。

年尾,沈凌接了父母,和我一同踏上回家的行程。

沈凌對這次會面表現得非常慎重,定在了縣城裡最高檔的酒店。

雙方父母見面後,我媽敷衍的寒暄了幾句,張口就要五十萬彩禮,我爸老神在在的喝著茶,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

沈凌父母臉色突變,推說身體不舒服,匆匆離席;我媽冷哼一聲,拉著我爸揚長而去,看也不看我一眼。

雙方不歡而散,我終於明白我媽轉變的根源——她暗暗憋著勁在等著出難題!

沈凌家條件一般,為了給他湊房子首付,父母的積蓄已經所剩無幾。

五十萬,是個遙不可及的天文數字!

那晚,沈凌蹲在酒店門口一根接一根的抽煙,冷風吹來,他嗆了一口氣,猛咳一陣後,又轉過身來抱我。他哽咽著說:「倩倩,要娶你怎麼就那麼難啊?」

我哭得說不出話來,這是我第一次見他如此無助,似乎所有積極和信心都被沖刷得一乾二淨,我卻無能為力。

第二天,沈凌帶著父母離去,我連去送站的勇氣都提不起。

沒想到,幾天後沈凌竟然再次推開我家門,跪在我媽面前打開一個公文包,言辭誠懇:「阿姨,我暫時只湊得出十萬,是我全部家當,但我這輩子都會對倩倩好,請您相信我。」

我媽冷著臉進了裡屋,半分鐘後她提著一個紅布袋出來,利索的一抖擻,袋裡二十萬人民幣順著沈凌的頭髮散落。

我媽一邊撿起地上的錢朝沈凌身上砸,一邊耀武揚威的嚷嚷:「高家早就一次性給了二十萬,你覺得我會選哪邊?我告訴你,你現在是勾引良家婦女,是犯罪!倩倩去年就有了婆家!我在酒店唱的那齣戲,還不夠讓你心裡有點數?」

沈凌緩緩站起來,抖了抖衣服往院門外走去,我追過去拉住他胳膊,他一把推開我,我跌坐在地,他回頭看了我一眼,眼神空洞而漠然。

我知道,我和他的緣份走到盡頭了。

原以為這個男人能承受我所有苦難,原以為這些年的心心相惜,他向來是懂我的。

曾經他告訴我,「我們結婚後就去三四線的小城市發展,那裡生活節奏慢,我們周末看看花,種種樹,有了孩子後,再帶著孩子去各地旅遊。」

我一直以為,我和他會一生一世的。

可是,他現在只會默默地往外走,所有的情意都被他決絕地碾碎。

我嚎啕大哭,我媽破口大罵,「你是眼瞎了嗎?看上這種混蛋,幸好他娶不起你!」

哀莫大於心死,我很快嫁給了高磊,儘管在婚禮前一個月我才見到這個即將要與我同床共枕的男人。

他個頭挺高,但長相普通,不如沈凌那麼打眼,戴一副框架眼鏡,笑起來憨憨的。

他對我應該非常滿意,我對自己的外形還是有那麼點自信。

受過傷的女人都現實,在痛擊中艱難爬行,能換來一個踏實的男人和一個安穩的家也算意外的饋贈。

婚禮前夕,我撥通了沈凌的電話,我只說了句:「明天我要結婚了。」

良久,電話那端傳來他哀傷的回應:「我該說什麼?恭喜你?」

我咬著指頭讓自己不要哭出聲音。

往事如浮雲,生活把每個人的稜角磨平,我們只能無助的拳打腳踢。

有些事,遺忘大概是最好的結局。

高磊父母待我很好,嫁給獨生子大概能享受到更多「愛屋及烏」的好處吧。

我爸媽也喜歡他,回娘家探親時,他會在廚房幫我媽擇菜洗鍋,二人像是母子那般閑話家常;為了討好老丈人,他還特意從網上學了象棋,經常和我爸在院子里博弈。

我以為,這一生就會這麼順當平穩的度過了,我會努力成為一個俗世意義中的賢妻良母。

直到與沈凌重逢,我才發覺自己骨子裡多多少少帶著點淫蕩細胞。

很可笑對嗎?很多時候你往往不想變成那樣,卻偏偏活成了自己最討厭的模樣。

為了避免尷尬,婚後我就跳槽去了另一家公司,去參加一場甲方見面會時,沈凌的身影赫然出現在人群里。

呵呵,早該想到的,我不管怎麼躲,只要我還在這個行業里,我和他就避免不了會碰面。

他轉身時,正巧與我視線相對,我們同時定在原地,像隔了千山萬水,幾個世紀。

我所有的矜持與偽飾在他敲開我酒店房門後,統統灰飛煙滅。

我和沈凌開始秘密來往,我經常被他的一句話,一個小動作激起無數浪花;他懺悔當初為何不爭取我時,我輕輕捂住他的嘴,把他的頭摟在胸口,他狠狠把我拋在床上,像剝荔枝一樣將我剝光,我只能閉著眼,接受他全部洗禮。

我們像兩座浮出水面的冰山,被烈日兇猛地融化。

這是實打實的婚內出軌,從道德層面來說,我錯得離譜,可我不能承受再一次失去。

高磊實在太乏味了,和他的婚姻更像一座牢籠,儘管他對我很大方很寵愛,手機買最新款的,化妝品擺滿梳妝台.....

他有錢,他總喜歡用物質來填滿我,可我真的感受不到欣喜的滿足。

沈凌不同,他和我有共同的追求,有心意相通的默契,比如我們聊起一首歌,一部電影,一句暖心的台詞,都能觸碰到彼此的內心。

我們在出租房養了花,買了魚缸,單人床換成了雙人床,沈凌還去了寵物市場買回來一隻白貓,給它起名叫「倩倩」。

只要呆在這處愛巢里,我就會忘卻一切。

半年後,我懷孕了。

這個孩子把我從烏托邦拉回現實,我開始清醒和冷靜。

我和高磊之間,一直採取措施,我說想再輕鬆兩年,他尊重我的意願;自從和沈凌重新在一起後,我總是找借口拒絕他的求歡,他最近也挺忙,似乎完全沒起疑。

可肚子大起來就不一樣了,一切就大白於天下。我一個已婚婦女,遊走於丈夫之外的男人胯下,這事若傳回老家,連帶我爸媽的脊梁骨都是要被戳穿的。

目前,我還不想破壞我的婚姻,不想那麼快刺激高磊;我想循序漸進,用最常見的冷暴力結束婚姻。

我告訴沈凌,這個孩子要拿掉,沈凌不願意,但他了解我,知道我不喜歡男人在關鍵時刻低聲下氣的窩囊嘴臉,我跟他吐槽過,高磊無數次在我使小性子時恨不得朝我下跪。

所以,他只是把臉輕輕貼著我肚皮,無限感傷:「這是我們第一個孩子,如果你實在不要他,就讓我多感受一下他的存在吧。」

只這一句,我心酸心疼心痛如絞,也生起了為這個男人赴湯蹈火的決心。

我再次帶著沈凌回老家,也通知高磊第二天趕回,三方攤牌談判。

依然是縣城最高檔的酒店,三方父母就位,除了我和沈凌,每個人都臉上都掛著千年寒冰。

沈凌泰然自若地拉著我的手,當眾宣布:「倩倩懷孕了。」

所有人開始躁動,高磊尤其激動,他一把掀起桌子,提起酒瓶朝沈凌的頭砸去;一片雜亂中,沈凌被踢倒在地,他恍惚著身子站起來擋在我面前;我媽把缺口的酒杯刺在他手心,血順著指尖往外滴。

我媽轉而死死盯住我,那眼神好像我與她有不共戴天之仇,但她終究是沒忍心對我下手,而是含著一口唾沫,吐在我身上。

我和沈凌成了老家人茶餘飯後都會八卦的「狗男女」,尤其是我,落下比潘金蓮還不如的罵名,高磊的「綠帽子」也傳遍街頭巷尾。

他丟不起這個臉,更咽不下這口氣,像是變成另一個人,凶神惡煞,翻臉無情,幾次三番帶人來我家鬧事。

我爸前些年新換的鐵門被砸得七零八落,他還當著眾人面撂狠話:「你個婊子,別指望我跟你離婚,我要讓你們一輩子都被人戳著脊梁骨罵,我要讓你肚子的孬種無名無姓!」

他開始混跡KTV和小髮廊,甚至把「小姐」們光明正大的帶進村。

我只能嘆息,老實人撕破臉皮後,便是人性本身最自私的展覽吧。

還好,沒有什麼問題是錢解決不了的,親爸媽在緊要關頭也永遠會向著自己孩子。

孩子月份大了後,在我媽背後蟄伏多年的我主爸動出擊,踏上為女求離婚的路,被高家氣到差點休克。

懷孕第六個月,高家鬆口,要求我們償還二十萬元的彩禮錢。

我媽早已沒了最初的狠勁,她一咬牙一跺腳,把村裡最值錢的一塊賣了;我爸去借了點高利貸;我嫂子扯著我的頭髮滿街轉,說我就是個賠錢的賤貨,我自作孽我活該,她一分錢都沒有!

她的諷刺羞辱,句句扎心。

父母賠上全部家當,終於給我換來一本離婚證,可我的滿腔感激,又被我媽無情的澆滅。

她轉身就氣勢洶洶地朝沈凌討要的25萬元彩禮錢。

「雖說是二婚,但肚子有你的種,這錢你出得天經地義!」

我嫂子也過來攙和一腳,「他們家要是給不出這錢,那你就別嫁了。」

眾矢之的大概就是這麼來的。

沈凌也沒想到事情會這麼發展,他尋求父母幫助,卻換來一句「先做檢查,確定是男是女」。

我心臟莫名發疼,如果可以,真想一了百了。

幸好肚皮還算爭氣,找了熟人做B超,顯示是兒子。

沈凌歡天地喜的從他父母那討來了25萬,揚眉吐氣地送到我父母跟前。

經歷重重波折,多虧老祖宗「傳宗接代」的封建思維影響力,我和沈凌總算守得雲開見月明,可老天總喜歡開玩笑,當你覺得握住命運的尾巴時,它轉眼又會殘忍地告訴你那是假象。

沒兩天,我就腿軟摔跤流產了。

推進手術室時,大腿兩側已經血跡斑斑,沈凌嚇壞了,大氣不敢出,他媽乾脆拖著醫生追問:「孩子好著沒?」

我清醒時,病房空無一人,吃飯靠護士買,上廁所靠同病室的家屬攙扶。打電話給沈凌,無人接聽;打電話回娘家,父母說忙著有事,讓我照顧好自己。

我在周圍人憐憫的眼神下,煎熬地渡過了前三天。

產科永遠有嬰兒的啼哭聲,我一聽見就抑制不住淚水。

四天後,沈凌終於露面,那時我已沒有哭泣的力氣。

他朝我走來,下巴的鬍鬚碰到我臉頰,他抱住我,右手覆蓋到我的肚子上,一直在我耳邊昵語:「還會有的,還會有的。」

我推開他,責問道:「這幾天,是你媽不讓你來么?」

他低頭不語,我如夢初醒。

這個男人固然愛我,情深厚誼,做不得假;可他骨子裡原來和我是同一種人,對待家人的態度上,比我更為懦弱。

可我能怎麼辦呢?我辭了職,沒了收入,如今連唯一的資本都失去。能依傍的那張來之不易的結婚證和曾對我海誓山盟的男人。

縱然我怨懟再多,日子還得繼續過,只是我很難再露出笑臉。

沈家人自然不待見我,在他們嘴裡,我不僅是結過一次婚給前夫戴過綠帽子的蕩婦,更是一個勾引她兒子的不要臉的賤人。

沈凌的母親嫌我家務干不好嘴也不甜,一天到晚冷嘲熱諷;沈凌的姐姐更直接,不但故意和我起衝突,甚至奪走我手機,打電話找我家人還彩禮錢,說我是騙子,故意不想給沈家生孩子......

這一切,沈凌都視而不見,他的懦弱讓我徹底寒心,也助長了他媽和他姐的氣焰。

兩個惡毒的女人聯手把我關起來,聲稱我家不還錢,就不放我出來,一天給一碗稀飯鹹菜,都從窗口遞進來。

我被限制自由的日子裡,沈凌半夜會偷偷跑來看我,想和我做愛,我強硬拒絕,他很不開心。

我讓他給我手機,他說找不到;我讓他帶我走,他說我不見了,他媽會喝農藥......

我徹底絕望,還沒等身子恢復好,半夜裡拼盡全力翻院牆逃跑,跌跌撞撞跑到馬路上就被沈凌姐姐和姐夫抓住,繼續關在屋內。

那一個月,我都不知道是怎麼撐過來的,雖然肉體上沒有受到虐待,可那種懊惱、悔恨、怨恨、恥辱、憤怒交織在一起的自我折磨,讓我生不如死。

幾個月後,我爸終於拿了錢來贖我。

他老淚縱橫,罵我作孽,罵我下賤,罵我賠錢貨;我已經麻木,行屍走肉般跟在後面。

沈凌或許對我尚存一絲感情,他眼眶潮濕地走過來想抱抱我。

他是真心還是做戲,對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我最需要他的時候,他放棄了我,而今我心如死灰,情意難回。

家裡來贖我,又是借的高利貸,雖然後來也報案了,可警察說這屬於家庭糾紛,交易又出於雙方自願,有欠條和手印為憑,沒法追回,最後是我哥和嫂子用積蓄還清。

我媽最後一個子兒沒撈著,每天不是罵我,就是說心口疼;我哥和嫂子像防賊一樣看著我,不准我動手機,理由是擔心我再去勾引男人。

那段時間,我的視力極速降低,因為哭得太久,看什麼都模糊不清,我還出現幻聽和幻視,不是覺得嫂子衝過來扇我一巴掌,就是看見沈凌他母親扭曲的面容......

悲劇的起始和結束,總得有人來擔罵名;惡也好,善也好,都是人間本色罷了。

所幸,生活不會虧待沒有被重創打到的人,我努力的自救,終究衝出了內心的陰霾。

第一步,是遠離,遠離傷痕纍纍的城市,去了更遠的地方。

第二步,走出安全區,換了跟之前業務完全不掛鉤的工作,從新人慢慢做起。

我在新同事面前表現得開朗熱情,大家都覺得我是個不諳世事的小女子,沒人看得見我千瘡百孔的心。

沒人知道,即使這陌生的城市裡,我走在大街上也會害怕,害怕偶然間碰見故人,更害怕極力隱藏的往事被掀開。

這種恐懼在新城市認識現在的老公之後,日趨強烈。

我和老公在醫院輸液室認識的,都是孤孤單單一個人去掛水,同病相憐開始聊天。

我可能寂寞太久,加上生病時格外脆弱,忍不住將自己的過去向這個面善的男人和盤托出。

當然,我唯獨隱瞞了流產的事,這是我心底不能觸碰的禁區。

他耐心的傾聽,溫和的寬慰,說隨時願意當我的「心理疏導師」,我們交換了微信,半個月後開始約會,三個月後領了結婚證。

2015年10月到2018年4月,短短兩年半,我已經歷三次婚姻。

是的,我從來不否認,雖然我能獨立,也養得起自己,可我就是離不開男人,深夜若沒有一盞等著我的燈,一具強壯而溫暖的肉體,我就彷徨得不行。

老公比我大五歲,離過婚,工作穩定,有車有房,我在他的呵護下活成了一個公主,我能感覺到,他發自內心的寵愛是腳踏實地的,不是輕飄飄的甜言蜜語。

我們不打算辦婚禮,所以我領證的事根本沒告訴家裡,悄悄出國渡了個蜜月就算舉行儀式。

玩得非常開心,老公還用心的製造了許多驚喜,回來不久我就查出懷孕,我們喜極而泣。

那一刻,我真正體會到命運掌握在自己手上的自豪感,那也是我第一次真正意義上感知到,自己不是被物化的交換品,而是一個活生生的,被尊重的人。

但我不知道,老天爺是不是就愛跟我開玩笑,就是不讓我擁有順遂的幸福。

最近冒出個大麻煩,讓我差點抑鬱。

因為老公的父母都已過世,他再三提出讓我媽過來照顧月子,儘管他知道我和家裡的關係不好,可他堅持認為「血濃於水」,他說和我一起回老家,用誠意打動家人們。

我真的很害怕那些鄉野碎語傷害到這個男人,又實在不忍拂了他好意,於是偷偷給我媽打了電話。

沒想到,我剛剛說完結婚的事,嫂子的吼叫聲就清晰的傳來:「你還不夠作的,又去禍害男人,人家知道你肚子里死過人嗎?你等著吧,總有一天你要為你的淫蕩贖罪......」

我嚇得掛斷了電話,雞皮疙瘩滿身爬,那些不堪的回憶鋪天蓋地襲來,我大口呼吸,依然緊張得肌肉收縮。

我不要讓老公知道我流產過,我不要讓他從我家人嘴裡聽見我最深的秘密!

爸媽倒不會刻意多嘴,可嫂子一直記恨我的任性讓她賠光了積蓄,她看不得我幸福!

噩夢反反覆復。

我該怎麼辦?我該怎麼和嫂子修復關係才能讓她為我保密?這是我如今最想解決的問題,能不能幫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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