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家說語文| 劉祥:問題串,走向深度閱讀的必由之路
劉祥,江蘇省儀征中學(211900),高中語文特級教師。著有《走過高三》《青年教師的心靈成長之旅》《語文教師的八節必修課》《追尋語文的「三度」》《中學語文經典文本解讀》《重構教師思維》等專著。
語文課該如何教,或許各人有各人的方法。我的觀點,是多創設有效的問題情境,用成串的問題,引領著學生一邊思考一邊前行。前三篇文章中探究的身份、細節和關鍵詞等三大抓手,如果不將其設計成有價值的問題,不能讓這些問題形成有效的問題串,則再好的抓手,也拉不動思維淤塞的課堂。好的問題,是開啟思維閘門、清除思維淤塞的最理想工具。
好的問題從哪裡來呢?課堂上的臨時生成固然重要,教師在備課中的精心預設,也必不可少。此外,來自學生預習中的思考,更不可缺位。語文教學要想真正告別「少慢差費」,走進「多快好省」,就必須始終關注來自這三方面的問題。只有在課程目標的引領下,合理有序地對這些問題進行系統性地探究,知識的積累、能力的養成、情感的陶冶和思想的磨礪,才能落到實處。
一、問題,來自學生的預習感知
任何時候,學生的預習感知,都是課堂教學中必須關注的教學內容。通常情況下,學生的預習感知,總是可以區分為「已經讀懂」和「未能讀懂」兩種類型。其中,已經讀懂的內容,就文學類文本而言,往往指向作品「寫了什麼」這一層面。比如,文章講述了一個什麼樣的故事,塑造了一些什麼樣的形象,描繪了什麼樣的自然環境或社會環境等等。未能讀懂的內容,則多存在於「為什麼寫」與「怎麼樣寫」這兩個層面。當然,就算是在學生們認為「已經讀懂」的內容中,如果教師稍微作一些追問,也會有一些學生,無法從更深的層面進行思考和回答。
對於多數學生「已經讀懂」的「寫了什麼」這一內容,課堂教學中,無需重點關注。除非該內容中,確有能夠拉動整節課的重要信息。多數學生「未能讀懂」的各種問題,才是文本學習的要點所在。
在三所不同類型的學校執教《一滴眼淚換一滴水》時,我發現,四星級重點中學和二星級農村中學的學生,自習該文本時「已經讀懂」的問題和「未能讀懂」的問題,並無多少差異。學生們不明白的問題,始終集中於下述四個點:
1.伽西莫多在遭受鞭刑時,為什麼會有那麼多的人侮辱他,謾罵他?
2.愛斯梅拉達明明是被伽西莫多劫持的,為什麼還以德報怨,送水給他喝?
3.群眾為什麼會突然間轉變了態度?
4.題目與情節不符,如何理解這個題目?
這四個問題,著眼點都在於「為什麼寫」。第一個問題,指向環境描寫;第二個問題,指向人物性格塑造;第三個問題,指向情節設計;第四個問題,指向主題意義的表達。四種指向,恰恰涵蓋了小說閱讀中最需關注的四大要素。
四個問題,當然都需要探究。只是,如果完全依照這四個問題來安排課堂活動流程,則文本鑒賞難免異化為問題解答,有肢解文本的嫌疑。對此,便需要教師開動腦筋,將這四個問題,巧妙整合為一個富有思維梯度的問題串,用以帶動文本的整體閱讀與感悟。
實際教學中,我用這樣一個問題串,串聯起這四方面的問題:
1.作為主角,伽西莫多的情感與性格,在課文中是否存在著變化?
2.雨果為什麼要描繪這樣的性格與情感變化?他想告訴我們什麼?
3.伽西莫多的情感與性格變化合理嗎?
4.圍觀者的情感變化合理嗎?導致其變化的根本原因是什麼?
5.雨果為什麼要讓圍觀者在最後發出「好極了」的歡呼?如果是魯迅先生寫這樣的故事,會設計這樣的結局嗎?
6.如果將愛斯梅拉達的身份置換為一名當地少女,是否可以?
7.這篇課文的題目,有四種不同的翻譯,你認為哪一種最好?
我的問題串中,增加了伽西莫多這一主角的三個問題。我的目的很明確,就是要在學生們認為已經讀懂的內容中,挖掘出他們其實沒有深思的問題。這樣的問題,其實是理解他們未能解決的那四個問題的基礎。另外,即使是落實學生預習中的難題,我也對問題進行了改造,使其能夠和前後相鄰的問題更好地銜接起來。
此種建立在學生預習感知基礎上的問題串,解決的,正是學生學習中困惑的內容,自然也就能夠很好地激發學生的思維積極性。利用這樣的問題串,課堂便不但擁有了足夠的「溫度」,也有了思維的「深度」,而且,整節課還能體現出行雲流水般的藝術效果。
需要強調的是,來自學生預習中的各種問題,有些並不具備教學價值。畢竟,學生的閱讀積澱不同,認知經驗不同,形成的閱讀困惑也就不同。有些學生在預習中提出的難點問題,對多數學生而言,可能已經理解。有些學生提出的難點問題,則需要留待以後的學習實踐予以解決。這一點,下一篇文章將集中探究。
二、問題,來自教師的精心預設
相對於學生的感性認知經驗,教師在備課中精心預設的各種問題,應具備足夠的教學理性。任何一位語文教師,在進行文學類文本的教學實踐中,都需要從課程出發,從教學理性出發,精心創設課堂活動的問題情境,用問題串串聯起課堂的所有活動。
教師精心預設的問題,應具備這樣一些特點:
首先,所有的問題,均應該指向思維的開啟。語文教師必須明白,學生學習一篇課文,絕不只是為了知道某位作者寫了某個故事、某位詩人抒發了某種情感。而是要從語文學科的特點出發,利用文本培養識記、理解、分析、歸納、鑒賞、探究等多種語文實踐技能。要落實這樣的學科教學目標,就要能夠有意識的將這些目標分解到具體的問題中,藉助於對具體問題的思考探究,一步步達成這些目標。
其次,所有的問題,均應該用語文的方式提出。所謂語文的方式,指的是問題設計應側重於語文能力的訓練,而不是側重於學生思想品德的訓練。比如,學習《紀念白求恩》時,如果教師設計的問題,全部指向對國際主義精神的價值認知,則這些問題便不屬於語文的問題。
第三,所有的問題,應該符合由淺入深的認知規律。聰明的語文教師,總會從學生已知的、感興趣的問題開始設疑,一步步將問題引向深入。倘若一開始便從最難理解的問題切入,則相當一部分學生,就會因為懶得「跳起來摘桃子」而放棄了主動思考。比如,有人在執教《皇帝的新裝》時,最初提出的問題,只是要求學生做一個最簡單的填空題:文章寫了一位()。然後,圍繞括弧中的內容,不斷填寫修飾語,直至將文章中某一人物的性格完整地歸納出來。這位老師的問題串,帶有一定的填詞遊戲色彩,又漸次增加理解概括的難度,很符合七年級學生的學習心理需要。
第四,所有的問題,應盡量貼近學生的閱讀感受,最好是直接來自於學生的預習困惑。語文教師要有布置預習作業的習慣,每一篇新課文授課前一天,應該布置學生完成一份預習作業,將自主研讀中不懂的問題列出來。教師備課時,要盡量針對學生預習中形成困惑的問題創設問題串。要善於將來自學生的問題,和必須完成的教學任務結合起來,編製出既緊扣課時目標、又貼近具體學情的梯度化問題串。
上述四點,決定了語文教師的問題串設計,必須目標明晰、措施具體、方法適宜、便於調動學生的思考熱情。很多時候,一節課的成功與失敗,就看授課者是否懂得依順這些特點創設問題情境。
應邀赴某地執教示範課《管仲列傳》時,我在備課中,預設了兩個問題串。前一個問題串,用以整體感知文本;後一個問題串,用以引領學生走進文本的內核。
第一個問題串,由四個問題構成:
1.通過預習,我了解了這樣一些內容——
2.我還積累了這些古漢語知識——
3.這些內容,我還存在一定程度的困惑——
4.我覺得,這幾方面的知識很重要——
第二個問題串,由個問題構成:
1.教參認為,課文第1、2段為第一部分,介紹管仲與鮑叔牙的交往和深摯友情;第3、4段為第二部分,敘述管仲任政相齊的顯著政績;第5段為第三部分,是司馬遷的讚詞,直接評述管仲一生的成就。這樣的結構分析,你怎麼看?
2.將第一段中有關管鮑之交的文字,後移到第二段;或者,將第二段的內容,前移到第一段,是否可以?
3.司馬遷用這麼多筆墨來敘述管鮑之交,詳略是否恰當?他為什麼要這樣安排?
4.從全文看,管仲是個什麼樣的人?
5.《管仲列傳》有何現實意義?
比較這兩個問題串,可以發現,前一個問題串,圍繞著「寫了什麼」這一核心,由已知走向未知,由感性走向理性。後一個問題串,緊扣著「怎麼樣寫」「為什麼寫」,從文本意義的挖掘,走向結構安排的藝術,再進入學習價值的探究。兩個問題串,關注的皆為語文學習的內容。
三、問題,來自學生的學習需要
在教師的精心預設和學生的學習需要之間,存在著一個或大或小的認知落差。教師的預設,如果不是從學生的學習需要出發,不是從既有的課程目標出發,而是以自身的閱讀感悟為基礎,以自身能夠抵達的閱讀深度為目標,則設計出的問題串,勢必超越學生的接受力,無法形成有效的課堂對話。其結果就是,課堂成了教師的個人才藝表演秀。
來自學生的學習需要的問題串,當然不是以展示教師的個體才華為出發點。學習需要的問題串,必然需要符合學生的生理特點和心理特點,符合教材的宏觀課程目標。這樣的問題串,不遷就,不迎合,不賣弄。
執教《沁園春·長沙》時,我從學生提交的預習作業中,提煉出了八個共性化問題。這些問題,當然構成了該文本的學習需要:
1.整首詞表達的是作者的雄心壯志,為什麼要以「長沙」為題?題目和詞的內容並不相符。
2.詞作開篇的「獨」字,表達了詩人怎樣的情感?
3.詩人寫秋景的用意是什麼?秋天應該是草木凋零的季節,詩人筆下的景色,是否有悖於自然規律?
4.既然萬物都在秋日裡競相呈現自由的生命狀態,為何作者還要惆悵感慨呢?
5.作者為何面對宇宙而惆悵?是什麼困擾著他?這個句子中,似乎有「主沉浮」的氣勢,但好像又缺乏一點信心。應該如何理解?
6.結合詞作創作的背景來理解,作者回憶「崢嶸歲月」,是要表達對革命勝利充滿信心,還是要表達壯志難酬的惆悵?
7.「誰主沉浮」除了表現出毛澤東對革命青年的信心,是否也表現出了一點以自己為中心的狂妄?
8.《沁園春長沙》與《沁園春雪》兩篇所展示的作者的思想有什麼相同或不同的地方?
還有幾個思想相對偏激的學生,針對詞作中的「糞土當年萬戶侯」以及詞人的功業情懷提出了批評。學生的個性化的認知,同樣構成本課時的學習需要。這樣的需要如果得不到滿足,不能通過有效的問題,將其思考引入深度,與文本、與作者形成有效的閱讀對話,則即使學生把該詞作背誦得滾瓜爛熟,也不會真正接納作者的思想與情感。
實際教學中,我在引領學生整體感知文本內容後,利用關鍵詞「悵寥廓」而拓展出五則背景材料。這些材料,來自中共「四大」的黨史文獻和兩個版本的《毛澤東傳》。藉助於這樣的史實資料,學生們對中共「四大」後毛澤東在黨內的地位有了較為詳細的認知,也就對詞作中表達出的既有憤激又有渴望的功業情懷多了一層理解。
經過這樣的鋪墊,我用兩個問題,構成一個小的問題串,將建立在學生預習困惑基礎上的若干問題,進一步引向深入:
1.兩種不同創作背景的介紹,你覺得哪一種更有利於展現作者的胸襟抱負?
2.你對教學參考書中的文字如何理解?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文字出現呢?
這兩個問題,學生在預習中不會關注,但卻有利於其思維的全面發展,有利於培養科學的文本評價能力,故而,也可以視為學生的學習需要。
由此例可以看出,文學類文本教學中的問題,除了應該具備「從學生中來,向學生中去」的特徵,還需要有教師的總結提升。教師要能夠從學生的思考中,發現並提煉出讓問題朝向更深處推進的新問題,如此,來自感性思維的零散性問題,才能轉換為通過閱讀對話而逐步走進文本內核的理性的問題串。
四、問題,來自課堂的臨時生成
建立在師生對話、生生對話、生本對話基礎上的課堂學習活動,往往會在思維的碰撞中,突然迸發出耀眼的思想火花。一旦這樣的火花,符合了課程目標,符合了學生的學習需要,便具備了瞬間照亮課堂的力量。抓住這樣的火花,並順勢而形成新的問題情境,創設出新的問題串,便可以讓課堂變得精彩紛呈。
若干年前,引導學生自修《阿Q正傳》時,一個學生突然提出一個出乎意料的問題。他問:「阿Q為什麼說第一個該殺的是小D呢?按理說,趙老太爺和趙秀才之流,時常欺負阿Q,而且還逼得阿Q傾家蕩產,無法在未庄生存下去,阿Q應該是最痛恨趙家父子,最先想到殺趙家父子才符合情理的。」
這是一個多麼精彩的臨時性生成啊!這個問題,直抵阿Q靈魂最深處的那份秘密。
以此問題為抓手,我捨棄了預設的活動安排,也臨時性設計了一個新的問題串:
1.阿Q為何如此地痛恨小D?
2.阿Q身上為什麼會有如此的奴性,他不是很自尊很自大的嗎?除了阿Q,未庄的其他人身上有沒有這種奴性?
3.魯迅先生曾經在一篇文章中,很巧妙地揭批過整個封建社會中國民的奴性,他把一部中國歷史形象地劃分為兩個時期。大家還記得是什麼文章嗎?魯迅先生的觀點是什麼?
4.兩千年的封建史,造就了無數具有奴性的人。應該說,奴性是一種墮落,一種陽剛氣的喪失。同學們能不能概括一下,看看『奴性』通常有些什麼樣的特徵呢?
5.奴性有沒有隨著封建王朝的覆滅而消失?在當下的中國,我們還能見到這種帶有封建時代特色的奴性嗎?
這五個問題,後一個必須建立在前一個問題思考探究的基礎上。前一個問題沒有解決,或者形成的認知並非指向下一個問題,都沒辦法依此路徑推進下去。也就是說,我的這五個問題,也都屬於在學生思考討論基礎上的臨時性生成。
在一所農村中學執教《一滴眼淚換一滴水》時,預設的方案,是降低問題的難度。然而,在課堂前部分的教學預習困惑時,一個學生卻提出了這樣的思考:
為什麼在伽西莫多生活的時代,人們對美的認識,只局限於一個人的表面。就因為伽西莫多長得丑,人們便嘲笑他,無視他內心中可能存在的善良?
這個問題,非常精彩。因為,這位學生思考的,不是人們為什麼嘲笑伽西莫多這件具體的事,而是特定時代的人們的審美準則。
這樣的臨時生成的精彩,當然也不能錯過。我立刻抓住這個問題,形成了新的探究。我說:「這位同學的問題,是不是屬於文章中的問題?她已經站在一個高度,思考文章中隱藏著的文化現象。是的,為什麼這樣的時代,會產生這樣的群體呢?這個問題,值得深入探究。請同學們再次瀏覽課文,看看是否能夠從文章中尋找到答案。」
在這個教學細節上,我採用了將學生問題和教師問題結合起來,形成問題串的方法。這樣的結合,與教師的自主設計並無差異,都能夠引領課堂走向深度。
五、問題,催生課堂的溫度和深度
有一句話,對於教師的教學而言,至關重要:「告訴我,我會忘記;給我看,我會記得;讓我做,我才能明白。」缺乏問題情境的教學,多數屬於「告訴我」或「給我看」,教學的效果,自然不會太好。利用有效的問題,把學生帶入問題情境中,讓他們由淺入深地思考探究,,才是「讓我做」,學生們才能真正明白學習的內容。
經常聽到一些老師抱怨,課堂上,學生總是死氣沉沉,無精打采,一點也不「配合」教師。這樣的不「配合」,且不論是否是因為教師始終沒有搞清課堂的主體,單從問題情境的創設而言,也可以發現很多不足。缺乏生氣的課堂,一定是缺乏有效的問題串,要麼是教師根本不創設問題串;要麼是問題缺乏必要的梯度,一出手就難倒了一大片學生;要麼是問題太零碎,思維跨度太大,學生跟不上教師的節奏。
無論是何種原因,根源都還在「問題」二字。一節課,要想讓學生的大腦都積極地開動起來,形成課堂的足夠的「溫度」,就必須要有「問題」。有「問題」,才能激發思考,才能形成碰撞和交流,才能形成「小手高舉,小臉通紅」的緊張和興奮,這是調動學生的學習積極性的不二法門。但也必須注意,問題要有梯度,要從具體的學情出發,絕不能用教師的深度,去揣度學生的深度。
然而,語文教學在「溫度」之上,又必須擁有足夠的「深度」。尤其是對高年級的中學生來說,沒有「深度」的語文課,只能是無油無鹽的白開水,品嘗不出任何味道,也汲取不到多少養分。只有藉助有效的問題串,串聯起整節課的思考,讓思維由淺入深地推進下去,學生們才能一步步走進文字、文章與文學的佳境,樂此不疲地挖掘探究。
讓課堂擁有「深度」的「問題」,以指向「為什麼」「這樣寫好不好」為主,兼及其它的拓展性內容。比如,《師說》的教學,就可以在完成了文本內容的鑒賞後,引導學生從更深處思考:為什麼在人人恥學於師的時代,韓愈要大聲疾呼尊師重道?這樣的行為,是個性使然,還是思想或信仰使然?這兩個問題,研究的其實已經不只是一個具體的韓愈,而是古代知識分子的責任擔當和使命意識了。
我在引導學生鑒賞《指南錄後序》時,最後一個問題串是:
1.文天祥在擇生與擇死之外,是否還有第三條路可走?
2.文天祥的捨生取義,這「義」的本質是什麼?
3.如何看待文天祥、岳父、譚嗣同們的流血犧牲?
這三個問題,都是指向思維的深度,當然,同樣也具有一定的溫度。這樣的問題,只能放在整節課的結尾處,不適宜用在課堂的開始。當學生對文本內容已經有了相對豐富的認識,對文天祥的價值追求也有了初步了解後,這三個問題,才能更好地開啟學生的思維閘門,讓他們從更深層的文化視角尋找答案。
需要強調的是,利用問題串而營造課堂的深度,並非高中階段語文教學的特產。在義務教育的中高階段,比如小學五年級往上,都可以廣泛設施。只是,高中課堂的深度,與小學高年級的深度,必然存在一定程度上的差異。高中課堂上用來營造溫度的一些淺易問題,到了初中課堂上,或許就轉化成了深度問題。這一點,每一名教師都該擁有清晰地認識。
源自:《中學語文》2015年第12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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