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收藏家349期:黃丕烈,五百年來藏書第一人

中國古代文人好以「蟲」自比,有兩種蟲最為人所稱頌。一種是「鞠通」,古琴中的蛀蟲;一種是「脈望」,古書中的蛀蟲。生活於清代乾嘉時期的蘇州大藏書家黃丕烈就自稱「書蟲」、「書魔」、「痴絕」。

黃丕烈像

說起黃丕烈在中國藏書文化史中的地位和影響,如果要套用一句曾經流行的話來概括,應該是藏書界中五百年來數第一。黃丕烈畢生致力於古籍的收藏和整理研究,不僅在藏書質量、數量上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更在書目題跋、校勘考訂、刻書事業、藏書文化的推進和傳播等各方面達到了一個承前啟後、繼往開來的巔峰。他一生似乎只做一件事,那就是訪書、購書、讀書、校勘。晚年的黃丕烈生活窘迫,但他無怨無悔,在玄妙觀旁開滂喜園書籍鋪,實行以書養書的戰略,仍然洒脫地做他的書奴。

科場失意藏書始

黃丕烈,蘇州人。生於乾隆二十八年(1763年)五月,卒於道光五年(1825年)八月,享年63歲。黃丕烈祖上本居福建莆田,後遷江寧(今南京),及曾祖始定居長洲(今蘇州)。殷實的家境使他從小就受到良好的教育。少年黃丕烈與當時大多數讀書人一樣,為實現自己的理想,同時也是為了尊重父輩的願望,走上了科舉考試的道路。

黃丕烈像

乾隆四十六年(1781),19歲的黃丕烈考中秀才,入長洲縣庠。乾隆五十三年(1788),黃丕烈又以位居第三的名次考中舉人,他最初的科舉之路可以說還是較為順暢的。但也是從這時開始,在以後十多年的歷次會試中,黃丕烈不但沒有功成名就,光宗耀祖,就連進士的大門也沒有敲開。一次次的赴京趕考和落第南歸,黃丕烈經歷著期待和失望的煎熬。直至嘉慶六年才由舉人提拔為直隸知縣,但他不願就任。後由其父出資,為他捐得六部主事一缺,但他無意仕途,旋即棄官歸里。仕途不順的黃丕烈萬念俱灰,於是他選擇了收藏書籍作為他一生的追求,「惟此幾本破書,尚有不能釋然」。

黃丕烈手校、吳湖帆夫婦校藏《夢窗詞丙丁稿》

據《黃丕烈年譜》考,黃丕烈藏書之始,是在他二十六歲那年,得校本《楚辭》殘本於滋蘭堂主人朱文游家;第一次手錄善本書,是在二十七歲那年冬,借朱氏滋蘭堂藏沈寶硯校本《揚子法言李注》十卷而錄之;得第一部宋版書是在三十歲時得《大戴禮記》,其跋云:「十一月中於書肆得宋刻本,適余友顧抱沖欲得惠校本,因照原值歸去,以惠校本即宋本也。」

自此以後,他藏書的嗜好一發不可收,凡遇善本,不惜重金而購之。他在宋余仁仲刻《公羊解詁》卷首跋云:「(此書)余務在必得,惜書而不惜物,書魔故智有如者。」在此後的二十多年中,黃丕烈先後收藏宋版書達二百多部,稱雄海內。他人生幾十年的寒冬暑夏,全部都投入到藏書活動中去了。

數度搬家只為書

黃丕烈一生都居住在蘇州,先後搬家數次,居所齋名亦多有變化。他早年居所在城南昭明巷,室名曰「養恬書屋」;33歲時,昭明巷舊居失火乃遷至新居王洗馬巷。是年購得宋代嚴州刊本及宋景德官刻本《儀禮》兩種,因《儀禮》又名《士禮》,內有《士冠禮》、《士昏禮》、《士相見禮》諸篇,為志其盛,因此,更名王洗馬巷新居為「士禮居」,又取名「聯吟西館」、「蕘圃」,書室名曰「小千頃堂」。

重修後的蘇州黃丕烈故居

嘉慶七年(1802年)的十二月,40歲的黃丕烈再次舉家遷居到城東懸橋巷。因為城東書肆匯聚,僅玄妙觀前便有書肆十餘家,所以城東懸橋巷便成了黃丕烈遷居的首選之地。

首開祭書禮,後人也效仿

黛玉葬花,丕烈祭書,同為千古風流事。

兩百多年前,黃丕烈的祭書活動,在書林就很有名氣。每到年末,他就把自己心愛的書陳列在案頭,用鮮花作供,焚香,然後大禮參拜,口中念念有詞,不外是「長恩默佑」、「子孫永寶」之類的虔誠吉利話。一圈子愛書的朋友,拿著各自書樓里的鎮樓之寶,相互品評玩味,飲酒詩賦,同人唱和,賓主盡歡。儀式結束後,大家飲酒賦詩作畫,將這一書林盛事刻於文集,傳流後世,祭書之會,不僅是文人的雅聚,而且是藏書家之間交流經驗、互通有無的一次聚會。

《國語》二十一卷,清嘉慶五年黃氏讀未見書齋刻本

黃丕烈祭書的時候,學界名流陳鱣、顧千里、吳翌鳳、石韞玉、瞿中溶都參加過。從嘉慶六年(1801)至十六年(1811)及二十一年(1817)除夕,黃丕烈共舉行祭書十二次,後因經濟拮据而無力舉行了。嘉慶六年(1801)除夕,黃丕烈在讀未見書齋中,「布列家藏宋本經史子集,以花果名酒酬之」,首開祭書之禮。

黃丕烈的祭書活動,在後世也有很深遠的影響。20世紀30年代,著名藏書家傅增湘先生就曾重舉祭書之典,陳列每年新收的古書善本珍籍,遍請同好,恭行祭書之儀。

「佞宋主人」名揚天下

「佞宋」是黃丕烈藏書的最大特點。明末清初,宋版書日益減少,存世的宋版書漸漸成為藏書家追求的目標,以至形成書史上的佞宋之風。

民族大學館藏宋版書《資治通鑒紀事本末卷三十七》

宋版書大多精於校刊,許多著作最接近原本原貌。從傳世實物看,宋版書是現存最早的印本書。宋版書大多是名家書體上板,多採用唐代書法家歐陽詢、顏真卿、柳公權字體,或秀雅古勁,或筆勢生動,或從容華貴。宋版書刻工精美,良工雲集,刀法一流,字體及開本碩大,令人爽心悅目。紙墨精好,墨色鮮艷,油光可鑒,無論黃麻紙還是竹紙,精品書如群星閃耀。

觸摸宋版書是很多古籍研究專家終其一生的願望,但事實上,能夠看一眼實物、甚至看一眼影像都很難。因為它珍稀,因為它昂貴,更因為它刊印精美,裝潢考究,是中國文化的瑰寶。黃丕烈就好宋刻,只要聽說有宋元精槧,或舊抄善本,就一味搜求不舍。久而久之,得宋刻古籍一百多種。嘉慶七年(1802年)末,黃丕烈請顧廣圻撰《百宋一廛賦》。「百宋一廛「是黃丕烈專藏宋刊本之處。兩年後,顧廣圻撰寫完成,並雅稱黃為「佞宋主人」,黃丕烈欣然認可,且以自號。

南宋刻本 陶淵明《陶靖節先生詩》,國家圖書館藏

在國家圖書館的古籍善本中,有兩種引人注目的藏品:南宋刻遞修本《陶淵明集》和宋湯漢注南宋刻本《陶靖節先生詩》。兩書在現存各自的版本系統中,都是最早、最好的版本,具有極高的版本價值和數據價值,所以藏書家歷來珍視兩書的聚合。黃丕烈原已購得《陶淵明集》,格外希望二陶集能夠聚合。藏書家周春江將《湯注陶詩》賣出後,黃丕烈就追蹤購買,先出40兩銀子,沒想到吳東白已隨即將書售與一個叫蔣夢華的人,後來黃丕烈又通過友人吳子修向蔣夢華借來,久經磋商,嘉慶十四年(1809年)才以一百兩銀子的價格買了下來。他感慨說:「此余佞宋之心固結而不可解者,後人視之毋乃訕笑乎。」黃丕烈把費盡曲折買來的宋版《陶靖節先生詩》和原先自己收藏的宋版《陶淵明集》放在一起,給藏書室起名「陶陶室」。斯人已故去,而如今在國家圖書館善本書庫中,還保藏著這兩部珍貴的文獻,記載著這段藏書故事。

錯失影宋本,竟大病一場

像黃丕烈這樣的書痴,得到一部好書自然欣喜若狂,但得不到的時候也會坐立不安,最極端的時候,他竟會直接大病一場。

陶正祥是當時著名的書商,家有五柳居,過手珍奇異本甚多。嘉慶十一年(1806),其子將其得到的一本《影宋本周易集解》拿給陳鱣看,並要高價出售。陳鱣正準備從陶氏手上購買此書時,有好事者給黃丕烈通風報信,於是黃氏急忙派人到五柳居去購買,但陳鱣與陶氏商購在先,且不肯將書讓於黃氏,為此,黃丕烈急得大病一場,卧床不起。

《注本隸釋刊誤》一卷,清嘉慶十年黃氏士禮居刻本,書牌

陳鱣知道此事後,作為黃氏好友於心不忍,把此書讓給他。黃丕烈買到此書之後,病也就好了。病好之後,黃丕烈自號「復翁」。他特意製作了一個楠木箱子來盛放這部書,每到年底祭書時,把此書置於首位。等到黃氏晚年貧困之時,對外出售部分圖書,陳鱣知道後派人以30金的高價向其議購此書,並最終將這部書購歸其向山閣收藏。

抱殘老人,兩殘本由他合二為一

黃丕烈還好收殘本、重本、未見本,故此自號「抱殘老人」。好收殘本、重本、未見本,目的是為了從各方面保存、了解所藏書籍原貌。他曾說:「余喜蓄書,兼蓄重出之本即破爛不全者,亦復蓄之,重出者取為讎勘之具,不全者或待殘缺之補也。」關於黃丕烈收殘本之舉,在歷史上還流傳著這樣一段趣話。

(吳)韋昭注,(清)黃丕烈撰《國語二十一卷附校刊明道本韋氏解國語札記一卷》,清嘉慶五年(1800)黃氏讀未見書齋刻本,2冊,紙本,28.1×17.8cm

有一部書,他先從陳鱔處得半部從未見過的刻本,過了幾年,他又從張紹仁家收得此書同樣刻本的另外半部,將兩個半部歸為一處時發現竟能合而為一部完整的著述,這就是他所藏的《慶湖遺老詩集》。事後,他曾不無得意地說:「蓄重出之本與未見之本,此餘一己之獨見也。」  黃丕烈有一處藏書處,名為 「讀未見書齋」,裡面藏的書,多是世上所罕見的書籍。黃丕烈好收未見本,一是因為他興趣廣泛,喜博採廣收;另一方面,他深知未見本是藏珍貯寶之處,因而有意於對未見本的收集工作。正因為如此,他的藏書品種多樣,有很多稀有而珍貴的版本。豐富而優質的藏書,為黃丕烈日後的圖書校勘和刊刻工作創造了良好的條件。

黃丕烈&顧廣圻,校勘界的黃金搭檔

梁啟超在《中國近三百年學術史》中毫不吝惜地稱黃丕烈為「校勘最專門名家」,並將《士禮居叢書》列為「校勘工作的代表書籍」。而黃丕烈和前文提到的顧廣圻,則堪稱校勘界的黃金搭檔。

顧廣圻像

清代乾嘉之際,考據之風大盛。以黃丕烈等為代表的學者反對宋明以來游談無根、主觀臆斷的空疏議論,強調無徵不信、實事求是的務實精神,致力於材料的搜輯整理,校勘之學遂興。乾隆五十八年(1793)左右,黃丕烈聘請顧廣圻為「西席」,約有六年左右的時間,在此期間,顧廣圻為黃丕烈校勘、抄錄和序跋了許多古籍或抄本,這可以說是清代藏書史上少有的「天作之合」,令人艷羨。嘉慶七年(1802)春,黃丕烈赴京參加會試,顧廣圻也離開黃家,參加由阮元主持的《十三經註疏》的校勘之事。同年秋天,顧氏自杭州返回蘇州,黃氏也已在夏天從京城回到蘇州,兩人再度相見,顧氏不勝感慨地對黃氏說:「近日喜講古書者竟無其人。」

前文提到,嘉慶七年末,黃丕烈請顧廣圻撰《百宋一廛賦》,此賦以主客問答的形式,對「百宋一廛」中所藏宋本書籍一一作了生動的描述,這是一篇凝結了二人共同心血的版本目錄學名文,也是中國藏書史上的一段膾炙人口的佳話。

顧廣圻撰寫的《百宋一廛賦》

黃丕烈在長期校書的過程中,積累了豐富的經驗,提出了一系列有價值的真知灼見。第一,黃丕烈提出校書要廣羅眾本,擇善而從。這是我國校勘工作的優良傳統。他讀校過的留下校勘文字的圖書版本有數百種,其中精心而完整校過的本子少說也有數十種。他校勘古書,一般都是搜集多種不同版本進行互校。

嚴可均《百宋一廛校書圖》

第二,黃丕烈主張校書要嚴守家法,以傳統的「死校」為主,不輕易改動一字。校書有「死校」法和「活校」法。所謂「死校」,就是據此本以校彼本,只指出其錯誤異同,不改動原本。而「活校」則可以下判斷,改原本。他採取「死校」的方法,是為了保存古書的本來面目,防止發生武斷和臆說的錯誤。他不輕易改動一字,以便後來的學者參考研討,也便於原本完整流傳。在宋元版本流傳日少的情況下,用「死校」之法,將宋元刻本的文字內容一字不易地校於近刻本之上,在近刻本上留下宋元版本的原貌,使之得以流傳後世,以利來學,這是一件非常有意義的工作。

百宋一廛

黃丕烈主張「死校」,絕不是泥古不化、一成不變。實際上,他也時常採用「活校」法,他是在以恢復古書原本面貌為宗旨的前提下,綜合採用了各種古籍校勘方法。這種嚴謹的治學態度是十分可取的,乾嘉間的藏書家和校勘家中,其校本質量最為真實可靠的,非黃丕烈莫屬。古書一經黃丕烈校勘,便成為名副其實的善本。這當然是與黃丕烈善於「死校」的校勘方法分不開的。他的校勘實績,直到今天,仍在古籍整理和有關學術研究中繼續發揮著作用。

校勘《穆天子傳》,竟能治病

有一次,黃丕烈重病,但得到一部明代翻刻的《穆天子傳》。這部書是明萬曆時程榮校刻的漢魏叢書本。全書共計六卷,8514字。其內容主要記述周穆王西巡狩獵、在畿田畋游及盛姬之事。他批校此書時,曾「遍借諸家藏本,手校於此」。

黃丕烈校注《穆天子傳》

他批校此書用了八種善本校對,也就是說經過黃氏批校以後,一書在手,可以知道八個本子的情況。他在重病時以校對書中的文字自娛,心情由此好起來,病也痊癒了。這部「顧校黃跋」的代表作品,具有重要學術和文獻價值。如今可在天津圖書館看到其原貌,並已入選《國家珍貴古籍名錄》。

有「黃跋」,即一級名品善本

對於藏書界來說,黃丕烈所作的題跋,俗稱「黃跋」,就像阿里巴巴藏寶洞中的芝麻開門,已經成為古籍善本收藏界的一個專門術語了。

黃丕烈習慣於為他所收藏的古籍善本一一撰寫題跋,這些題跋有900種以上(一說有千餘部),至今已有814篇被後人多方搜集,編輯成為極富價值的版本目錄。在光緒八年(1882年)代表他版本學成就的藏書題跋,才第一次被搜集出版,這就是《士禮居藏書題跋記》。

黃丕烈撰《士禮居藏書題跋記》六卷,清光緒八年跋吳縣潘氏刻本

遙想當年黃丕烈神遊在古版經典之中,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古典書,那是何等的逍遙自在、其樂融融。他將題跋的寫作當作全面表現自己一生活動的一種文體和形式。他的家庭、兒女、日常生活、藏書生活、學術觀點、學術活動、好友交遊乃至詩作,都不遺巨細地出現在他的題跋中。他的題跋不僅保存了大批珍貴的版本學資料,同時也是我們研究他本人生平、思想和建樹的主要參考文獻。經他揀選、題跋過的古籍,即使不是宋元佳槧,也因跋文中豐富的藏書故事、嚴謹的學術考證,以及版本自身的稀有性而受到後人珍視,故有「黃跋」之稱。

黃丕烈跋文

早在嘉慶年間,黃氏藏書剛剛散出之時,凡有「黃跋」者,每冊價格就比未經題跋的貴上十金。歷經戰火及文化劫難,散落民間的「黃跋」早已稀如星鳳。按現代確定的善本古籍定級標準,凡有「黃跋」之書,即可列入一級古籍善本。

忍痛轉收藏書,珍藏佚散殆盡

私家藏書,沒有聚而不散的,有的遭天災人禍,有的為子孫售賣。黃丕烈的藏書也逃脫不了這一魔咒。他的全部藏書,在嘉慶末年開始散出,至道光初年他去世前已散失殆盡。嘉慶二十年(1815),黃丕烈曾忍痛將其視為百宋一廛中史部之冠的宋版《前漢書》一百二十卷轉售與汪文琛,並在書前寫下:「此北宋精刊景佑本《漢書》,為余百宋一廛中史部之冠,藏篋中三十來年矣,非至好不輕示人。郡中厚齋都轉偶過小齋,曾一出示,繼於朋好中時一及之,奈余惜書癖深,未忍輕棄,並不敢以議價致蔑視寶物,因思都轉崇儒重道,昔年出資數萬敬修吾郡文廟,其誠摯為何如。」

黃丕烈題跋明抄本《畫鑒》

黃丕烈《玄機詩思圖跋》詩注中說:「吾家百宋一廛中物,按圖索驥,幾為一空。」「按圖索驥」之人指的就是汪士鍾。在該跋中黃丕烈又說:「此書(《唐女郎魚玄機詩集》)曾為藝雲主人指名相索,予曰:"留此為娛老之資,雖千金不易也。"從此無有過而問焉者。」稍後即在這年黃氏就去世了。黃丕烈的藏書中,善本秘冊多歸汪士鍾藝芸書舍。繼而又先後歸楊紹和海源閣、瞿鏞鐵琴銅劍樓、陸心源皕宋樓。這是清代藏書鏈中具有承上啟下意義的重要一環。其藏書現存於國內者,絕大多數分藏於國家圖書館、上海圖書館、南京圖書館、北京大學圖書館和台北中央圖書館等;流往國外的,則藏於日本岩崎氏的靜嘉堂文庫,此文庫成了日本乃至世界上的漢學重鎮。

一生藏書,名標史冊

黃丕烈的藏書活動包含了中國古代藏書文化的所有現象:藏書、藏書室名、藏書印章、校書、受書、易書、借書、抄書、刊書、版本、古書修復。在所有這些方面,黃丕烈都有精彩表現,都有獨特的思想理論,對後世的藏書文化發展產生了深遠的影響。

所以他在古籍界被視為傳奇的人物,以書為尚,苦心集藏,使蔚然之風經久不息,延綿至今,成為中華文明不可或缺的一脈。參考資料:《黃丕烈:千金散盡為藏書》蘇州日報,2013年11月01日《明清著名藏書家專題系列之黃丕烈》,中國古舊書社區《黃丕烈:黃金散盡為收書》李國慶 《穆天子傳 善本掌故》,人民日報海外版,2009年6月15日第08版姚伯岳《黃丕烈評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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