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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病毒,我怕誰

我是病毒,我怕誰?本王高興了就出來折騰一下,現在人類最怕的微小生命大概就屬本王了,因抗生素對本王無濟於事。這不,最近,人們又談本王色變了。人類又好像攤上大事了,儘管有些大驚小怪,但如今這人類社會就是這樣,能把小事變大,大事變小。

這所謂大事正與我們大家族的一種人類新的致病種類H7N9禽流感病毒有關。這H7N9,人們聽起來有點奇怪,又有點耳熟,前有H1N1,後有H5N1,好像都整死過人,比較出名。反正什麼H了,N了,許多人也搞不清,其實都是我們不斷變化的新外衣呢。誰能折騰,誰老大,誰出名。現在輪到穿著7號H外衣(植物血凝素)和9號N外衣(神經氨酸酶)的同伴出來折騰了,明個再整出個什麼新玩意兒,也說不準。其實有時我們有時也不想與人類為敵。

我是病毒,我怕誰。說本王是生命,咱可沒那麼啰嗦,像其他生命形式一樣,拖家帶口的闖世界。本王不像其他生命一樣,有個像模像樣細胞啥的,還能獨立進行自我繁殖。本王就靠著一段核糖核酸和簡單的蛋白質包裹,就能大鬧細胞,不但成功繁殖自己,還能在宿主細胞內造反鬧事,難怪人們往往把本王與病聯繫起來呢?

本王就是世界上最符合節約型的生命,從不自備乾糧。沒有繁殖用的基礎材料氨基酸,細胞給咱們造,沒有生化反應所需的酶,活細胞里有啊。說我們不是生命,是因為我們離開了活細胞,就是一堆殭屍,與普通的有機大分子沒什麼兩樣,什麼也幹不了,更別說繁殖自己了。換句話說,我們雖然可以在脫離寄主的狀態下保持自己的生命,但這時候,就既不能生長,也不能複製自己了,離開了生命,我們就失去了生命的特徵。所以,在很長一段時間裡,人們並不把我們看做真正的生命。我們是自然界里的奇物。

只要進入了活細胞,我們就會如魚得水,利用細胞中一切可利用的物質,繁殖我們自己,我們甚至可以在活細胞中扮演奪權篡位的假君主,讓宿主的遺傳物質靠邊站,按照我們自己的遺傳物質提供的指令,隨心所欲地掌管細胞直至整生宿主生物的生殺大權。就跟人類現在廣泛使用的計算機病毒一樣,一段惡意代碼,改變原來的細胞程序,並大量複製自己。厲害吧?

總之,我們屬於非細胞生物。沒有細胞膜、細胞核等結構。我們個體很小,組成也比較簡單。就拿我們家族中一種很厲害的成員——噬菌體來說,它的體積僅為0.01~0.1微米,比大腸桿菌小得多。噬菌體從外形上看有三種類型,即蝌蚪形、微球形和絲狀。其中蝌蚪狀是最常見的。有短而粗的頭和一條尾巴。和其它生物相比,我們的遺傳物質很簡單很簡單呢,我們中的每一種只含有一種遺傳物質,或者是DNA,或者是RNA。在我們的遺傳物質的外面是一層蛋白質,就像「花外衣」,構成的蛋白質排列有序,有的如盤狀平行重疊,有的呈螺旋狀緊密纏繞,有的像層層鱗片垂掛,還有的似精雕細刻的球面版畫!單從這些「花外衣」看,人們絕對想不到這些穿著講究的我們的家族成員,竟然性情懶惰,只靠寄生度日。

下面,通過我們中的重要成員噬菌體的出色表演,讓你們看一下本王家族成員的厲害。

顯微鏡下的流感病毒(來源:百度圖片)

艾滋病病毒示意圖(來源:百度圖片)

噬菌體示意圖

我的兄弟噬菌體,顧名思義,就專吃細菌的病毒體。當然了,本王旗下還有專門入侵動物細胞的,像這個H7N9, 還有喜歡對付植物的,如大名鼎鼎的煙草花葉病毒。

和我們病毒大家族的其他成員一樣, 噬菌體的高明之處就在於,它把寄主細胞當成了生產自己的「廠房」,就連它複製自己所用的機器和原料,也要寄主細胞來提供。一旦噬菌體進入細菌細胞,就會毫不客氣地利用寄主細胞合成蛋白質的系統和能量體系進行生長和繁殖,表現出對寄主細胞強烈的依賴性。

除此之外,本王旗下的噬菌體弟兄們還有保護自己核酸分子免遭環境化學物質破壞的能力。噬菌體可以使被感染的細菌細胞轉變成製造噬菌體的體系,從而產生大量的子代噬菌體顆粒。最後,弟兄們使出自己「過河拆橋」的本領,徹底破壞掉寄主細胞,把自己「解放」出來。

被噬菌體感染的細菌細胞,表面上看起來還是正常的,實際上已經名存實亡啦,因為它的全部遺傳信息已經被偷換,喪失殆盡。一個噬菌體細胞感染了寄生細胞之後,便可以迅速地形成數百個子代噬菌體顆粒。每一個子代噬菌體顆粒又可以各自感染一個細胞,再產生出數百個噬菌體顆粒。它們奉行著對寄主細胞先利用後捨棄的生存法則,以很高的效率感染寄主細胞。

在噬菌體中,有一類更厲害,脾氣很暴躁,人們管它們叫「烈性噬菌體」。它們可以在很短的時間內吸附並侵入到菌體中去,把自己的核酸注入到細菌細胞中去,並以極快的速度複製,操縱寄主細胞的代謝機能。最終使細菌細胞裂解。另一類噬菌體在一段時間內表現脾氣比較溫和,它們的核酸與寄主菌的核酸同步複製,暫時不使寄主細胞裂解,可一旦條件成熟,它們會一改溫和的脾氣,使出破壞寄主細胞的本領。利用這種「狡猾」的習性,這些「溫和型」噬菌體,能夠成功躲過逆境,更有利地生存下來。

但我的弟兄們也不是見著誰吃誰的,它們對細菌的入侵是有選擇性的,比如痢疾桿菌噬菌體只想對付痢疾桿菌,也許它們是前世的冤家吧?

在細菌中存在著許多對人類和動植物有害的種類,既然存在著比細菌更厲害的噬菌體,人類就會想到藉助於它們的力量,消滅這些致病的細菌。因此,噬菌體弟兄們就被人類在醫學上派上了用場,不僅可用於防治某些由細菌引起的疾病,還可以利用它對細菌的特異性,鑒別某些細菌,協助醫生們做出診斷。

可見,我們病毒大家庭中的成員,也不都是壞分子,專給人類搗亂致病,也可以幫助人類對付細菌等敵人,從而幫助人類治病呢!

我是病毒,我怕誰?我很狂,但我也有剋星。我曾經給人類造成過巨大的災難,但人類對我們的認識也不斷增強,有了對付我們入侵的武器。對付本王,人類有一件很厲害的武器——疫苗,這是怎麼回事呢?

我是病毒,我怕誰? 其實我在人間惹事了,人類最想知道的是如何消滅本王,對付本王,保護他們自己。

當然,當然,本王雖然有百變本領,有超強的繁殖能力,還有點刀槍不入,但畢竟長著一副血肉之軀,也不是堅不可催。比如,本王怕熱,溫度一高,我那有機體的身軀,就會斷裂,就會完蛋,就會不復存在。

說來也有些可笑,這G國經我那H7N9的小兄弟小小地鬧了一下子, 因為懷疑是兄弟們從鳥兒轉移到雞身上,再從雞身上轉戰到人身上,結果殺雞的不敢殺了,賣雞的不敢賣了,吃雞的不敢吃了。這雞生意不好做了,雞餐館紛紛改成兔子館,因為除了雞,還有豬啦、牛啦什麼的,都被我們鬧騰過,就兔子還名聲尚可。其實即使雞們真被我的兄弟們招惹上,一下油鍋,早就嗚呼哀哉了,現在的人活得也太小心了吧。怕死的要命!

這年月,這地球上的科學家可不得了,他們練就了一雙又火眼金睛,一旦看穿我們的物長相,從裡到外,胳膊腿兒在哪兒,心臟是個什麼玩意兒,有什麼弱點,就會找出各種辦法對付我們,比如通過能捆住我們手腳的藥物制約我們,不讓我們亂說亂動,胳膊腿兒被捆,無法繁殖自己,無法從細胞中釋放自己,就完蛋了。

據說最近人類科學家又在老調重彈,在搞什麼對付我那H7N9弟兄們的疫苗。得花很多錢吧?

這疫苗,顧名思義,是對付疫的,即傳染病,因要像種莊稼一樣播種在人體內才管用,故稱苗。這東東說白白了就是個引子,騙子,忽悠人類產生對我們的免疫能力。

人體存在安全保衛部隊(免疫系統),天生對一些外來的病菌及大分子有機物質(抗原)有識別和拒絕入侵和打殺的能力,但需要一個認識過程,如果是對從來沒有見過的新的入侵者,人類的安全保衛部隊就沒有做好準備,識別能力不行,不能產生相應抗體武器。這樣,通過某種渠道進入人體細胞的弟兄們就會長驅直入,這時人類就要倒霉了,就會患病。

這時,人類就想讓自己儘快產生抵抗力。他們研製成偽裝成我的弟兄們的物質,有意去刺激人的免疫系統,使人類產生保護物質,這樣,當弟兄們再次披掛上陣時,人家不讓進了,不讓玩了,瞎了。

可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別忘了,我們中的許多是百變魔王,尤其是能引起人類流感的弟兄們更是善變,往往等人類研製出能對付我們的疫苗來, 說不定早換了一副面孔,變得人們又不認識了,白忙活,嘻嘻。呸,瞧我這臭嘴!

還有,這年月,弟兄們往往來無影,去無蹤,人們有時連弟兄們怎麼來的,怎麼惹上人的,又怎麼走的都搞不清,還疫苗呢!還記得十年前我那叫冠狀病毒的兄弟們吧,在G國等人類密集的地方,狠狠折騰了一番,整出一種叫SARS的可怕傳染病,整死不少人。後來,等G國的科學把對付我們的新葯搞出來了,疫苗也出爐了,對不起,兄弟們不跟人類玩了,走人了,突然就在人間銷聲匿跡了,無病人可治了。這就叫「計劃趕不上變化」。鬧得人類總是互相猜疑,懷疑是有人在實驗室里製造了病毒,有意搞亂世界,哎,多疑的人類啊。

「我從那裡來,要到哪裡去」,我自己也不知道呢。不過,人類發明的疫苗這東東,對付我們那些不愛變臉的兄弟們,還是派上了大用場的。比如用於預防治療被瘋狗咬了的一種可怕疾病的疫苗什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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